(hp同人)两生花·另一个莉莉 作者:墨婵(晋江榜推vip2012-11-20完结,he)-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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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都吃饭吧。”莉莉拉着他落座，也是强忍着笑：“我真的没想达到这种效果……”
　　　　她很厚道的！只是按照他50岁的标准想要缩减他一半的年龄，就是为了跟他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谁知道他的样貌是停在30岁的……她已经很庆幸今早醒来看到的不是10岁的小西弗，不然她会有调戏男童的罪恶感……
　　　　“莉莉！你实在是太恶毒了！”给自己用了三个安咳消之后，卢修斯抱怨道。
　　　　一个马尔福，当然不能只顾埋头吃饭，但抬头就要看到摆着一张奇臭无比的脸的少时同窗。这，这怎么吃得下！
　　　　“我想，这不会保持下去的，对吗？”小天狼星问道，擦了擦同情（？）的泪花。
　　　　“哦，当然不会！”莉莉笑眯眯地瞟着一心跟面前的餐具无声交流的某人，“只是18个小时的还童水，到今天午夜就可以恢复了。”
　　　　“老妈，你真的太仁慈了！”哈利由衷地说道，他可无法忍受一个再小自己一半的父亲用眼神拷问自己——比如现在。他赶忙低下头默默吃饭。
　　　　西弗勒斯腾地站起，站在原地调整了好一会呼吸。
　　　　“……白养了你这么大。”轻轻切齿，拂袖而去。
　　　　“喂，这有什么好气的，儿子跟老妈好是应该的嘛！……西弗你去哪？”见到他并没有上楼而是向外走去，莉莉赶忙起身追过去。
　　　　“做点年轻人该干的事！也许，打魁地奇！”他连头都不回，语气里是浓浓的讽刺。
　　　　“我去！你从来不擅长骑扫帚的！”莉莉拽着某个向幼龄化自我崩坏的伪少年跟了出去：“这样好了，我们可以去公园，或者游乐场之类的……”
　　　　“休想！”
　　　　阿不思跳下椅子：“奶奶阿姨要带‘爷爷哥哥’去游乐场，小七也要去！”
　　　　哈利一头栽进了汤盘里。


☆、托比亚·斯内普·上

　　总有些事；你在无意中做出；并因此而改变了一切。总有些人；对你来讲可有可无，到最后却发现；这些人主宰了你的命运。
　　
　　比如；斯内普一点也不想承认的是，细细追究起来，对他和莉莉影响最大的“大恩人”，竟只是两个麻瓜界人士。一个是楚云笙，而另一个，竟然是他的麻瓜父亲！
　　
　　*
　　三年前。
　　
　　夜幕降临，老楼房的客厅里愈加昏暗，而主人却没有开灯的迹象。
　　
　　手中的香烟；虚弱而凝固地积了好长的一段烟灰，楚云笙没有理会，只是眼神鳏鳏，盯着面前茶几上的东西，陷入冥想般的沉默，直到几乎看不到。
　　
　　细细的赤金戒指，在夏日迟暮的天光里，向他闪着幽幽的光，像个嘲笑。指环外壁，精巧地镶嵌着一圈方形的黑色宝石，完美地切割成钻石般璀璨的表面，因为不同的材质，折射出各种黑色的光泽，看的时间长了，你会觉得那黑色在无声地流动。
　　
　　狠狠摁灭烟头，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他抬头看看那扇紧闭的房门——还是作罢，又点燃了一根烟。
　　
　　两天了。
　　
　　自从被自己硬拽着，浑浑噩噩地参加完学校在考试之后的估分，她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两天了。在听到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整夜之后，楚云笙在早上听到屋子里一片安静，悄悄打开房门，发现她睡下了，刚刚放下心来，却在之后发现——她不再醒来。
　　
　　还能更让人头疼么我说！
　　
　　想到她直勾勾几乎冒着绿光的眼神……
　　
　　直到钟表的时针指向了10，楚云笙摁灭了最后一根烟，一咬牙，抓起戒指站起了身。
　　
　　不就是害得她没了法术么？告诉她！大不了，刚认的女儿以后不认自己！
　　
　　推开房门的一霎那，仿佛出现了错觉，他看到屋子里闪过一道黑影。
　　
　　“啪”地一声打开灯，全身绷紧着凝神细看——原来是窗帘在大开的窗边飘动着。皱着眉关上了纱窗，他没有发现，屋子里一只蚊子都没有。他回头，叹了口气。
　　
　　薄薄的被单下，楚兰婀将自己紧紧地蜷缩起来，像一张被揉成一团的报纸……
　　
　　伸手探了探她脸色蜡黄的额头，触手都是黏腻的汗珠，冰冷而火烫。
　　
　　“……兰婀？”他晃了晃她的肩膀，试探地叫道。
　　
　　女孩的神色更加痛苦，无力地挣开他的手，放开了身体，打算翻过身去，楚云笙趁机按住了她。转转眼珠，他面色不善地提起她围在腹部的左手。
　　
　　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她。几乎瞪裂了眼眶。
　　
　　滑，滑脉！！？
　　
　　她，她她她怀孕了？
　　
　　不！可！能！
　　
　　某位思想极为保守的警察叔叔只觉得头皮发炸。不自觉地松了手。
　　
　　那只手颤巍巍地垂回去，轻轻地，小心地抚摸着那片几乎瘪下去的平坦……无声的动作刺激得某位老爹几乎昏了过去。
　　
　　脑子里疯狂地搜寻着自己学过的所有知识。——会有些人在受到精神刺激之后，发生假孕症状，以为自己怀孕了，一定是的，嗯，假的，假的……
　　
　　他绝望地拖回那只手腕，再次仔细地诊脉，目光凶狠。
　　
　　——如果是真的，一定要把那个作？孽？的混蛋小子给剁了！一定！
　　
　　楚云笙纠结无比地发现，除了旺盛、明显的喜脉（！）之余，她的全部生命体征都在减缓，衰颓……就像要迈入假死或是冬眠一样。为难地吞咽一下，他犹豫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腹部——“砰”的一声，他的手臂被她一下子钳住，竟然动弹不得！
　　
　　猛地睁开眼睛，楚兰婀那鬼一样冒着绿光的眼睛盯得楚云笙后背发凉。
　　
　　“爸。”她干巴巴地出声。
　　
　　“你……你什么时候学过经络？！”楚云笙只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制住自己的手法，力道干硬地掐住某几个穴位，瞬间让他指尖发麻。
　　
　　这不可能！家里的旧书，在他离开家乡的时候就全都扔在了老房子里！而这种手法，是他根据幼时所学，别出心裁地跟擒拿手法结合在一起用的，从来没让她看到过！
　　
　　压下丛生的疑窦，楚云笙靠近了呼吸微弱，准备再次睡去的女儿。
　　
　　“丫头，醒醒……我们去医院。”
　　
　　“……爸。”她睁开眼睛看着他，没有理会他的话，“……你是我爸爸？”
　　
　　她的目光和语气，让楚云笙产生了一种怪异的预感。
　　
　　她的样子，与记忆中的那个女孩重合了起来。
　　
　　“楚越哥哥……你会忘了我吗？”
　　
　　她是希望他忘掉，还是不忘？
　　
　　楚云笙低头看着楚兰婀，目光坚定：“是。”
　　
　　这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很残忍。
　　
　　她的手无力地垂下，眼睛里再见不到一丝光采，闭上了眼睛，万念俱灰。
　　
　　“那，我妈妈……？”她轻声问着，却似乎对此一点也不感兴趣。
　　
　　“我会告诉你。”他再次坚定地保证道：“等你好点。”
　　
　　“别睡了，起来……带你去医院。”他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声音，轻柔地把她扶起来。过了好一会，从鼻子里应了一声，她变得出奇的顺从，木偶一样地根据他的指令，起身、穿鞋子。
　　
　　却在看到楚云笙用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回头平静地瞧着她的时候，呆滞地看着，一时反应不过来。
　　
　　“愣着干嘛，上来。”他说道。语气有些不耐烦，人却一直等在那里。直到他以为自己会僵掉，她才靠近前来，趴在了他的背上。
　　
　　“唉……”随着幽幽的叹气声，冰凉的液体滑落在楚云笙的衣领里，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也印证了自己的预感。
　　
　　“如果不是，该有多好……”她声音细细地叹道，将头埋在了父亲那有着烟草气息的背上。
　　
　　是的，我是。我是你的父亲，你的亲人。所以，就算是为了我——背着她站起身，楚云笙狠心地抿紧了嘴唇，将一直握在手里的戒指摸索着套进她的某个手指——求你，活下去，不要离开……我只要你好好的活着。
　　
　　事实证明，这个已经失去了“常理”的世界，每一秒都在将楚先生逼向疯狂。
　　
　　此时，本已决定等她醒来，就将关于她母亲的事和盘托出的楚云笙，绝不会想到，就在这一天的晚些时候，他会见到一个怎样的人。
　　
　　那个家伙，居然厚颜无耻地承认，从某种角度说来，自己就是让他女儿“怀孕”的罪魁祸首，并且那个“孩子”现在都已经当了爹（！）。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混蛋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带走他含辛茹苦养了快二十年的宝贝女儿，居然还指桑骂槐地对他的“家教水准”横加指责，极尽挖苦与讽刺之能事。在知道这个看起来三十来岁实际上快五十岁的“老不正经”，正是成为他的噩梦十几年的那个“赛乌”的同时，竟还被告知只要告诉楚兰婀她母亲的事，相信了这个世界有魔法，她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扔下亲爹跟他跑去英国！还极为明确地暗示（？），他这个女儿就是给他生了当老婆的！
　　
　　他楚云笙是何许人也？艺高胆大、明察秋毫、自信无所不能，破案无数，出了名的“不信邪”！整个刑侦部门里，他说一，没人敢说二！他居然还敢这么阴阳怪气地跟他说话！
　　
　　你让这个楚大队长如何不暴跳如雷，拔枪进入攻击模式？哪个父亲处在同样境地，你倒是淡定一个给他看看！
　　
　　咳，好吧。在成为了两个女儿的父亲之后，斯内普先生自己也愿意承认，如果有这么个混蛋敢如此叫嚣着要娶走自己的女儿，他也会瞬间暴走，掏出魔杖点射阿瓦达的。……当然，只是私下里承认。
　　
　　当时，他只是在幻身咒下，跟在那对父女之后去了医院，并且在她的症状有所稳定的半夜，楚云笙暂时离开，回家里去拿换洗衣物并且请假之后，依然隐身着呆在她身边。
　　
　　他不知道莉莉在想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痛苦，这么绝望。
　　
　　一点没有他预想中的、重生的喜悦和庆幸。就算她此时的大脑全不设防，他也只能在她的思维中读出【真的，不是真的……哈利……西弗……】这么几个词语而已。
　　
　　很奇异的感觉，在他看来，她已经死了几十年，而在她来说，才刚刚离开了两三天。坐在病床前还有着余温的椅子上，他看着那昏聩的打着点滴的女孩，觉得这一切都有些不真实。就像他自己在莉莉死掉之后，又很快看到她活生生的出现一样。
　　
　　“西弗……”她痛苦的，小小声地呼唤，脸上是哭泣的表情，却一滴泪水也没有，侧身，蜷缩，抱紧自己……“不是真的……”
　　
　　西弗勒斯忍不住伸手，握住那掌心满是汗水的手，她在梦中感受到，却胆怯地抽回，让他登时怒火中烧，固执地捉住她的手，用力地捏紧。
　　
　　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看，我就该死的呆在你面前！没有死掉，也不是你的幻觉！
　　
　　我倒情愿是！
　　
　　他手上的力道让她轻轻地颤栗，有什么同时硌疼了他们的手。那个戒指，就在她右手的食指上，看起来那么刺眼。
　　
　　斯内普睁大了眼睛，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手上的戒指。
　　
　　那早在多少年前，就被他完全忘在脑后的戒指。
　　
　　原本属于艾琳？斯内普的，结婚戒指。
　　
　　“莉莉！”他一时感到难以抑止的欣喜，他出声，想要叫醒她。
　　
　　楚兰婀更加痛苦地想要捂着耳朵，不，不可能……用力抽回手，浑然不觉那戒指已经脱落在他掌中……求你，不要用幻觉折磨我……
　　
　　“莉莉？……莉莉！……该死的你给我睁开眼睛！——莉莉？斯内普！”
　　
　　低沉的声音，怒气冲冲的话语，让她慢慢清醒。捏在肩膀上的力道，强硬又温柔。清苦的味道，温热的气息，和那万分熟悉的、因激动而鼓荡的魔力波动……
　　
　　“西弗勒斯！”她一下子坐起身睁开眼，满怀着惊喜，希望，感激，振奋和……
　　
　　一间空白的病房。
　　
　　屋子里静悄悄的，走廊的灯亮着，照得四周黑暗一片。什么也没有。
　　
　　她只觉得四周的一切，整个世界都在身边重重地下沉，连病床都紧紧地压在了地面上，还在不堪重负地越来越沉重，越压越紧，喘不上气来。
　　
　　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量，她抱着膝盖，深深的，深深的埋下头，无声地抽泣。
　　
　　*
　　
　　如果她早醒来几秒钟，就会看到他真的在自己面前。
　　
　　身后还站着一个鬼魅般的白色身影。
　　
　　在急切地看着她抖动的眼皮，等着她醒来的时候，斯内普突然发觉一阵诡异的魔法波动自背后向自己袭来。多年练就的战斗本能驱使，他机警地转身——惨白的手指五指齐张，带着凌烈的魔力直奔他的面门而来。
　　
　　来不及掏出魔杖，他带着禁锢咒的手掌无声地格开那只“鬼手”，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挡在楚兰婀和斯内普之间。
　　
　　他们都将对方当做了对楚兰婀有威胁的人。
　　
　　用一秒钟确认除了对方并没有其他人，那人指尖泛起了黑色的光芒，狠利地朝着他一挥，斯内普双眼一眯，不退反进，避开那一招又闪电般地制住对方的双手，毫不怜惜地抓住那显然是女人的肩膀，幻影移形。
　　
　　因为地形不熟，差一点就掉进了河里。
　　
　　该死的，为什么连医院都建在河边！他暗自诅咒道。
　　
　　事实上，在借着月光，看清面前的女子的五官之后，他就眉角一抽，放开了手。
　　
　　月白色的衣裙，带着饱满充沛的魔力，黑色的长发一丝不乱地盘起，乌黑的大眼睛，明动有神，面前这不辨年龄的女子神清气朗，眉目间带着一丝英气，却让他感到十分熟悉。
　　
　　对方也在打量着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