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ed同人]自由之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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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兰一步步向走廊深处走去。
　　“……妳这个笨蛋……”　阿斯兰无奈地叹息。
　　“哼，如果我是笨蛋，那么跟着我ㄧ起混的你，不也是半斤八两了？”
　　“……算我识人不清……”
　　“哦，你承认自己是笨蛋……”
　　在与阿斯兰的斗嘴中，我们走到尽头的房间。
　　果然，房间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很适合躲藏。
　　等我们躲好后没多久，就听到走廊响起踹开门的声音及急促的脚步声，声音逐渐接近……
　　要来了吗？我的呼吸不禁开始急促起来，并更握紧手里的手榴弹。
　　“……没事的，我会保护妳的……”　黑暗中，阿斯兰的声音低低地传来。
　　？？啊~~~~~阿斯兰的经典台词之一！我居然亲耳听到了！听到了！
　　果然听起来像我最爱的声优石田彰的声音，让我有种这次的绑架值回票价的感觉。（作者：你当这次绑架是来玩的吗？）
　　……不过，我想听『少年版』，而不是现在的『儿童版』啊~~~。
　　“……妳还好吧？”　
　　激动稍平复后，我才开口，“……谢谢，我没事。不过，这种承诺还是少说为妙……
　　小心，别人会当真的……”
　　“……我不是……”　
　　“……嘘！他们来了。”　
　　几道强光在房间里到处扫射，还伴随着翻箱倒柜的声音。
　　“……爬上去，看看在不在通风管里！”　
　　“报告，没有！”
　　“怎么可能？明明看见他们跌落这层楼，而且走廊地面还残留血迹与足迹。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再给我仔细搜！”
　　“是！”
　　当绑匪搜得满头是汗时，我们正躲在房间里原本装八分满杂物的大木箱里，上头覆盖着众多杂物。
　　选择躲在这里，理由是因为人的习惯大都是挑『重点』检查，而非『巨细靡遗』地项项核验；加上人很难推翻先入为主的印象；所以，当绑匪稍微翻过箱子上层后，便可能以为『整箱』都是杂物，而这也是我们等待救援的黄金时间。
　　……
　　在黑暗中，感觉上时间的流逝特别慢。
　　南无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耶稣基督……各路神明啊，念在我今生素行良好，品性善良的份上，请帮助我们度过这场难关啊！当我在内心企图以心电感应的方式，与神『沟通』时，听到一句让我精神瞬间紧绷的话，“……把这些箱子内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正当我准备面对最坏的情况时，突然箱外枪声大作，似乎是发生激烈枪战。
　　怎么回事？内哄吗？
　　外头再次归于平静，当我还在琢磨原因时，猝不急然地箱子被人推倒。
　　“箱子里的老鼠可以出来了！”　爽朗的戏谑声传来。
　　是安迪大叔！我们得救了！
　　“大叔，你们来得真慢！”　那是我灰头土脸地爬出箱外的第一句话，也为整起绑架事件画下句点。
　　幸好，我们被救出时，距评议会开会尚有一个小时，而且据绑匪的供词，也找到了隐藏在评议会中的主嫌，不过遗憾地是碍于政治与外交考虑，无法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即使如此，我们双方的父亲可是『借题发挥』，将站在地球联邦阵营的对手狠狠地修理一番，并逼迫他们『无条件同意』许多『独利』于Plant发展的法案。
　　整起事件严格算起来，我们双方的父亲才是最后的『受益人』，而地球联邦则是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的倒霉者；不过，我老是有种感觉，我们好像被当『棋子』利用了……
　　算了，反正至少平安过关就好。

　　所谓的家人

　　“你们好，我是蕾诺拉‧；萨拉，非常欢迎你们。”　阿斯兰的母亲蕾诺拉笑盈盈地站在门口。
　　“萨拉夫人好！”　我与基拉同声问候。
　　趁打招呼时，我细细地打量着这位引发未来的萨拉议长黑暗面的导火线─萨拉夫人。
　　真不愧是阿斯兰的母亲，母子俩的容貌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刻印出来的，身上都具有令人如沐春风般舒坦的特质，不同的是阿斯兰的眉宇间多了分英气。
　　“妳是希德嘉‧；克莱茵『小姐』吧，感谢妳救了我的儿子阿斯兰，谢谢你。”　萨拉夫人优雅地鞠躬。
　　“……不……这没什么……不用客气……因为，我们是捆绑在同一条绳上的蚱蜢嘛……而且，阿斯兰是我的朋友，所以，为了『友谊』（实际上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我当然会救啰。”　虽然可以名正言顺地接受她的道谢，但是我还是很不自在，毕竟我所认知的敬老尊贤观念，是教导要尊敬及礼让长辈。而且，说到一半时，发现这些话好像不是这种年龄的小孩该说的，于是赶紧转弯，改以天真的口吻，企图蒙混过去。
　　萨拉夫人若有所思地凝视我片刻后，随即笑着说，“原来是这样啊，阿斯兰有你这样的朋友在身边，我就放心了，你们要好好相处喔。”
　　“……嗯，当然……”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萨拉夫人好像发现了什么。
　　“……这位是？”　萨拉夫人将视线移至基拉身上。
　　“……您好……我是大和‧；基拉……是阿斯兰的同学……”　基拉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自我介绍。
　　看来基拉对美女似乎没有招架能力，看来得多加训练他，未来才好对芙蕾有多点抵抗力。
　　“……真是个乖孩子，请你一定要当阿斯兰的好朋友喔……”　萨拉夫人的声音像是催眠般地引诱着基拉同意，而他也毫不迟疑地点头答应。
　　“……好了，不打扰你们的时间了，要好好用功喔。”　萨拉夫人满意地示意让阿斯兰带着我们去他房间。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突然，我的脑海中浮现这句话。萨拉夫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表面上看起来无害，实际上早已暗渡陈仓，讨得不少好处，刚刚的对话就是个实例。不谙世事的基拉不说，连我这个拥有二十多年前世经验的人也着了她的道，允诺要当阿斯兰的好朋友。
　　物以类聚！我怎么能忘了这句名言。
　　不仅能站在未来的萨拉议长身边，而且还令他疯狂爱恋的人，怎么会是『简单人物』呢？搞不好，萨拉夫人的道行还比未来的萨拉议长『深厚』……
　　不过，我有个疑问：为什么阿斯兰这么『单纯』？照常理说，在两只狐狸的潜移默化下，阿斯兰就算不成精，也该是只『小狐狸』，可是事实却非如此，难道是『基因突变』吗？
　　阿斯兰被我瞪得很不自在，放下手中的工具，“……妳想说什么？”
　　这个疑问我还是自个探究吧，我换了个话题，“阿斯兰，你回家后没有被处罚吗？”　
　　“……一星期的禁闭……”　阿斯兰闷闷地说。
　　“禁闭？我还以为阿斯兰是在家养病……难不成希德嘉也是……”　基拉疑惑地问。因为
　　我们请假的理由就是因罹患急性流行性感冒要在家休养一周。
　　“阿斯兰是养病外加禁闭，而我才没那么好运，一星期里关禁闭不说，还天天抄书加上魔音传脑的唠叨，真是苦不堪言。”　我细数管家罗娜的罪状。
　　果然基拉是贴心的人，马上安慰我受创的心，“听起来好可怜……”。
　　“这一切还不是拜某人所赐。”　阿斯兰的口气中带着抱怨。
　　“哼，参与者也同罪，没立场抱怨。”　我立即反击回去。
　　基拉看到我们不知为何事而开始针锋相对起来，立即转移话题至这次来访的目的，“你们这次作业要选什么题目？”
　　这里说明一下Plant的教育方式，是采『因材施教』方针，即使是基础教育，也会因学生的程度而将课程分成ABC三级，分别授业。在学期中，学生可根据自己的学习状况，申请转级。
　　而本学期的电子机械学便是以学生的作品作为分级的基础，所以我们才会聚集在阿斯兰家做作业。因为这是阿斯兰的『强项』不是吗？
　　“你们可以参考这些书，想想看要做什么作品。”　阿斯兰走到书柜前挑出几本书放到我们面前。
　　“电子宠物入门、简易电子玩具……”　我念着眼前的这迭书名。没想到阿斯兰这么小就开始制作电子宠物了，不知道他欠我的『回礼』，会是哪种电子宠物呢？哈啰，是拉克丝的专利；托里，则是基拉的；那我又是什么电子宠物呢？我实在很期待……
　　“……这些好像都不简单。”　基拉皱着眉头翻著书。
　　“……这已经是最简单的入门书了。”　阿斯兰无奈地表示。
　　简单！这哪叫简单？这些书里的电子宠物，随便一个摆到我的前世，都是最先进的技术。
　　“阿斯兰，这是你这次的作品？”　我好奇现在的阿斯兰的程度到哪里。
　　“嗯……”　
　　半圆的球状物内，有着复杂的电路……这该不会是『哈啰』的原型吧？
　　突然，基拉指著书上某页图片兴奋地说，“我要做这个！”
　　那张图片是只可爱的小鸟，虽然不是记忆中那只名叫托里的小鸟，不过，对新手而言，选这个当作品，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看着基拉那么兴致冲冲，我们也不好意思当面泼冷水，只得顺着他的意。反正，这里还有阿斯兰在，不是吗？
　　至于我，则是选了『八音盒』当题目。作品重点不在复杂的电子机械，而是在于程序设计。即一打开八音盒，伴随着音乐在盒中播放影片，就像是小型的MV，还可以自行选择播放的曲目与影像。
　　奋斗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我与阿斯兰都完成了预期中的作品，只剩基拉还在努力中。
　　“你们帮帮我，好不好……？”　基拉终于投降，向我们求救。
　　在帮忙之前，得先弄清楚，他做到什么进度。
　　看着基拉的小鸟（？）举步维艰地走了几步后，直接倒地不起，并发出几声像是垂死前的哀鸣，那种模样实在很搞笑，所以我们不客气地大笑出声。
　　“好过份，不帮忙就算了，还嘲笑我……算什么好朋友……”　基拉一脸泫然欲泣地指责我们。
　　“我又没说不帮。而且，既然失败了，就要有被嘲笑的心理准备，然后擦干眼泪，接受事实，记取教训，再重新站起来。……现在，你遇到困难，我们会帮你，可是你要学会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毕竟人的生与死都是孤独一人，知道吗？”　我止住笑意后，顺便给他机会教育，因为我知道基拉未来即将面对的残酷考验。若他的心不够坚强，就会被黑暗吞噬，然后将没有人能阻止那场浩劫。
　　基拉似懂非懂地点头，而阿斯兰则陷入思考中。
　　“好了，趁现在还有时间，改快帮忙修改吧……”　我收起严肃的神情，驱策着处于呆愣中的两人。
　　终于在天黑时及时补救完成，让基拉的作品看起来似乎有模有样，看得出是只『鸟­；』，虽然不会飞，只会叫与走路，不过以他的程度而言，已经是尽最大了努力了，希望老师别太苛求。
　　之后，在萨拉夫人的强力邀约下，我与基拉留下与他们共进晚餐。
　　萨拉家的餐厅并非想象中的豪华气派，而是走典雅温馨路线，想必出自萨拉夫人之手。
　　餐厅中央摆放一张四人座的餐桌，我坐在萨拉夫人旁边，而对面则是阿斯兰与基啦。
　　“大家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放松心情用餐……”　萨拉夫人笑笑地招呼着我们用餐。
　　“……好吃！这些菜都是萨拉夫人亲手做的吗？”　基拉吃了第一口后赞不绝口。
　　“当然，母亲煮的菜是最好吃的！”　阿斯兰一副与有荣焉的神情骄傲地说着。
　　“还不是为了让阿斯兰不再挑食，所以才学习下厨……”　萨拉夫人笑着说出往事。
　　“母亲~~~”　阿斯兰抗议着。
　　萨拉夫人的厨艺真没话说，这些菜均色香味俱全，此外，彷佛还可尝出做菜人的爱与用心，我似乎可以想象出萨拉一家人和乐融融用餐的景象。
　　我好像有点懂了萨拉夫人的死，对萨拉议长与阿斯兰的影响为何如此巨大，因为对他们父子而言，失去的不仅是亲人，更是一个幸福的家，一个无可取代的『心之归处』。
　　萨拉议长与阿斯兰都不是会将情感说出口的人，全靠萨拉夫人维系与调和家中的气氛；当萨拉夫人不在了，他们父子间就只剩公事；何况阿斯兰那张神似母亲的脸，只会提醒萨拉议长那种失去的痛苦。
　　幸福的家……温暖的气息……
　　我心不在焉地用叉子将盘里的菜送入口中，那瞬间我被菜的味道吸引住。
　　这种味道……这种味道……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盘里的菜色─是菠萝炒蛋！
　　“这道菜听说是以前华人的家常菜之一，我将它稍微改良后……”　
　　我的耳里听不见萨拉夫人的解说，因为我的注意力都放在涌上心头的前世回忆上……
　　“这道菜明明应该是『西红柿炒蛋』，为什么在我们家就变成『菠萝炒蛋』？妳明知道我最讨厌『菠萝』了！”　小女孩不满地抗议着。
　　“小乖，挑食是不好的习惯，而且多吃菠萝有益身体健康……”　女人好声好气地规劝着。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就是最讨厌菠萝，我不要吃了！”　小女孩耍起性子。
　　“乖女儿，听妈妈的话，不要挑食喔！”　男人跟着哄起小女孩。
　　“我就是不要吃！”　小女孩摇头拒绝。
　　“妳要惹妈妈生气吗？”　女人似乎发火了。
　　“不~~要~~吃~~”　小女孩虽然害怕却依旧坚持到底。
　　“随便妳！”　女人生气地将那盘菠萝炒蛋全数倒进垃圾桶。
　　小女孩被吓到了，想道歉却说不出口，她心想还是等到妈妈心情好了再说。可是，她没想到，她再也没机会说了。
　　之后，父母爆发严重口角，母亲再也不下厨，一家人也不再同桌用餐，各吃各的。一开始，小女孩还庆幸自己再也不用吃讨厌的菠萝，可以吃最喜欢的汉堡薯条了，但时间一久，她开始厌恶起这些曾经是最爱吃的食物。
　　面对冷清清的饭桌，那份故意忽视的寂寞感，终于抓住了小女孩，在痛哭失声中，她想念起过去一家幸福的时光。她祈求着神，如果父母能和好的话，即使要天天吃菠萝炒蛋，她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