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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展昭同人)娇俏三月 作者:新鲜的苹果(晋江2015-03-02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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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员噗嗤一声笑出来,许多人初见宫主都是这反应,宫主可不就是九天仙子下凡?颇为得意道:“那是我们的宫主,店里的这些胭脂水粉都出自她的手呢,”闻言,三月又瞪大了眼,那人长得美就罢了,还这般手巧能干,定是仙女下凡了!
  三月姑娘就这样晕乎乎地带着对迷尘宫主柳忘尘的盲目崇拜回了客栈,傍晚展昭归来,她又赶忙缠上去絮叨不停。展昭今日一早便前去迷尘宫外盯梢,可惜柳忘尘今日只到铺子中去了一趟,再无其他行程。而迷尘宫中的情况他又探听不到,着实棘手。他在脑中理着思路,好半晌才留意到三月嗔视着自己,一愣,有些歉然:“呃,姑娘方才说什么?”
  “你可知道迷尘宫?”三月嘟嚷着,她说了好半天的话,他都兀自出神,一句也未听进去!展昭回说略知一二,三月见状兴致勃勃地追问迷尘宫的事。他不由一叹,心想她意在找寻失散多年的爹娘,应该不会在此地多做停留,过几日应该便会离去吧?还能跟他一辈子不成?既然左右不过几日,暂且由着她吧。遂敛了心神将所知的关于迷尘宫的事详细说于她知道,末了问道:“你打听迷尘宫做何?”
  “我今日去了迷尘宫的胭脂铺,闻到了那夜的香味。铺子里头的姑娘告诉我那香粉是迷尘宫特制的,不外卖。”所以那夜的马车是迷尘宫的!如三月所料想的那般,提到这个,贵人就来了精神。她不免有些小得意,献宝似的向展昭说了自己瞧见柳忘尘一事,直夸她漂亮。展昭的心思却在迷尘宫和黑衣人是否有牵连上打转,对她后头的话置若罔闻。
  待他回过神,只见她正气鼓鼓地坐在桌前瞪他,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怎么弄得像是他欺负了她一般?在她对面落座,斟酌着开口道:“姑娘寻亲一事可有头绪?不知可有展某帮得上忙的地方?”还是让她尽早离去为好,有她牵绊,总归觉得不便。 
  三月还在恼,恹恹地回道:“我走失时才三岁多一些,不记得什么事。只隐隐记得跟爹娘走失后一直哭一直哭,后来我被一对无子的农家夫妇领了回去。”展昭眉头一紧,她大约连自己是走失,还是被人诱拐了都弄不清楚,又问:“你可有信物?或是别的什么可用于认亲的物件?”
  三月摇头,极为丧气:“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只知道自己叫三月。”
  线索就只有一个名字?三月,会取这样名字的人家多半是小门小户,这样的人家走失了女孩儿多半也不会太费周章去寻。思及此,展昭无声地叹息一声,她的寻亲之路艰难着呢。
  “一开始,我在那户人家的日子也算好过,后来他们生了个儿子,就渐渐开始厌弃我。再后来我不堪他们的责骂毒打,跑到山中迷了路,遇见了师傅,从此就跟了师傅。”她仿佛说别人的事一般,面上一片平静,不见悲喜。展昭心中颇不是滋味,她的遭遇算不得凄惨,却也曲折。抿了抿唇,道:“你打算如何寻亲?”
  三月揪着头发,想了又想,最后叹了口气:“不知道,过了这么多年没爹没娘的日子,我也习惯了,不着急。”不料她竟这般回答,展昭顿感不妙,这姑娘嘴上说要寻亲,可似乎并不是太上心,他是不是该劝劝她正事要紧,莫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却又听三月道:“当年我走失了,我爹娘可会去官府报失?也许会登记在案也说不准。贵人,你不是官吗?等你追回传家宝,我同给你一道去开封府,你帮我查查可好?”
  展昭傻眼,这下好了,原想提醒她尽快动身寻亲去,怎么反倒被缠得更紧了?这都要跟他回开封府了!可这要求似乎不好拒绝,眼下事情正棘手,再多她一个……无法,只能苦笑着点头应下。她也帮着寻了不少线索,权当是答谢她吧。
  三月心思单纯,并未往深了去想,更猜不到展昭的心思,见展昭应了自己的请求,很是欢喜。又取出今日买来的面脂献宝,兴冲冲地洗了脸,端坐在那涂抹起来。展昭倚窗而立,望着街景出神,对三月孩子气的行径视而不见,直到三月唤他才回头。
  

  ☆、深夜访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无话可说……2分……
  她刚刚洗了脸,刘海上还有几缕湿发,水汪汪的眼弯成了月牙,笑眯眯地:“贵人,你可觉得我变漂亮了?”呃……展昭一窒,三月虽处处透着娇憨,又不甚懂人情世故,可终归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了,有些话他不好说。若说长相……他目光在她脸上来回,只觉得可爱中带着娇俏,还有一些婴儿肥,水灵灵的,却算不得漂亮。踌躇片刻,讷讷道:“恕展某眼拙……”
  三月眉头一皱,举着面脂:“我今日花了八百八十文买了这一盒面脂,抹了这么贵的面脂怎么可能不变漂亮?”展昭挑眉,这是什么道理?她倒也不甚在意他的眼拙,小心地收起面脂,道:“我今日还见到了迷尘宫的宫主,铺子里的姑娘跟我说,这些东西都出自她之手。她都那么美了,怎么还那么能干?”忽然,她顿了顿,抬头看向展昭,问:“咦,那宫主年方几何?”
  “听闻柳忘尘痴迷于驻颜之术,且深谙此道,故而不显年纪。至于年岁……应该有三十出头。”展昭回想着柳忘尘的绝尘美貌,她的美貌在江湖上早已闻名,细算下来,她应该不止三十出头,恐怕年近四旬。
  三月听闻如此,甚为吃惊,三十出头?难以置信道:“我还以为她才双十年华,这得抹多少面脂才能像她一样保持年轻呢?”她话中的艳羡令展昭失笑,不论她如何娇憨迟钝,终归还是姑娘家,自然也是爱美的。不由想逗逗这个心思单纯的小姑娘,道:“你怎知她是靠抹面脂驻颜的?”
  三月被他问得一愣,发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驻颜这样的事果然不是抹几盒面脂就能办到的,那……“那你说她是用什么方法来驻颜的?”转了转眼眸,见展昭正气定神闲地喝茶,他眼眸低垂,睫毛洒下阴影,当真称得上是眉目如画。不禁道:“贵人,你也俊得紧呢,你是如何驻颜的?”展昭抬眼,瞧见她眼里闪着好奇,毫不作伪。静默了片刻,他薄唇微启,一本正经道:“展某何来驻颜一说,全凭天生丽质。”
  什么?!三月傻眼,双手不自觉地抚上双颊,似乎大受打击,喃喃着:“那我该怎么办呀?”展昭见此,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实心眼的憨姑娘!
  然而笑过之后他亦深思起柳忘尘的驻颜之术,即便是宫中的娘娘,养尊处优悉心保养,也就瞧着比实际年龄年轻个五六岁,多则七八岁算是极好的了。柳忘尘年近四旬,却有着双十年岁的模样,这绝不是涂脂抹粉能做到的!她是如何驻颜的?不知不觉间,由劫婴案所牵扯出的迷尘宫也扑朔迷离起来,突破口究竟在哪呢?
  三月本就是天真无邪且话唠的性子,展昭又答应待他追回传家宝之后带她一道回开封府帮她寻亲,如此一来,她更不把自己当外人,愈加地对展昭无话不说。因知晓展昭一早要出门,她也早早起身,睡眼惺忪地要随他一道去帮忙。
  展昭几次好言相劝让她不必费心,他自己一人绰绰有余,奈何她执意要跟随,逼得他不得不冷脸相对。本就不易且毫无头绪的事,她再掺和进来岂不是添乱?三月多少还是惧他冷脸,停了脚步,讷讷道:“我就是想帮忙嘛。”
  “不必!姑娘的好意展某心领了!”展昭断然拒绝,再无先前的耐心与温和,可瞧她委屈的小模样,又有些于心不忍,略软了语气,“姑娘若闲来无事,可到集市上逛逛。”三月丧气一叹,集市有什么好逛的?再者一个人逛也没意思呀!可贵人冷着脸,是绝对不会让她跟了。一阵犹豫之后只能悻悻地认了现实。可展昭才转身,她又巴巴地扯住他的衣角,小意讨好:“既然你不让我跟去帮忙,那我帮你算算吉门方位,尽尽绵薄之力。”
  展昭从来不信怪力乱神这一套,原想拒绝,复又想到若不让她说上几句,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便点了头,定在原地耐着性子看她从随身的小挎包里取出两本破旧古籍一阵翻阅。须臾,煞有其事地指了个方向,道:“贵人,吉门在正北方,你朝正北方去准没错!”展昭朝她只的方向静默了半晌,叹息:“那个方向是西南向!姑娘,你还是好生在客栈里呆着吧,莫要寻思别的,万一迷路,我还得费心去寻你。”话毕,在三月目瞪口呆中大步离去。
  三月在寒风中驻足了一炷香的功夫,脑子才缓缓转过弯,她又弄错了方向?唔,就算指错了方向,吉门还是在正北方,贵人这是朝南而去?呀!那个方向可是大凶呢!往大凶方位去,寻宝谈何容易,贵人的追宝之路真是困难重重。不行,她一定要助他一臂之力!
  可是,她连他丢失了什么宝物都不知晓,该如何着手帮忙?她得好好想想,黑衣人,小猫的叫声,迷尘宫的马车,这几样东西能有什么关联?黑衣人神神秘秘的没有头绪,袋子里的小猫咪更叫人摸不着脑袋,唯有从迷尘宫入手了。她都能想到这点,那贵人也是在暗中调查迷尘宫?
  她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迷尘宫皆是女子,府邸又位于湖中岛,唯一通往岛上的通道涨潮时没入水中,进出需依赖船只。这么看来颇为难办,他一个男子想混进去更是不易。可她不同,她若能混进去同他里应外合,定能事半功倍助他早日追回宝物,也能早日回开封府帮她寻亲。她几乎要为自己的妙思喝彩,巴巴地跑去胭脂铺子寻上回招呼她的姑娘去了。
  且说毛庄镇南面的迷尘土宫外,展昭藏身在隐蔽处耐心等待,寻着契机混进去之前,他只能在这守株待兔。在冰天雪地中守了将近一日,手脚早已发木。冬日日短,加之天气不好,此刻时辰尚早天色却已开始昏暗,展昭不免在心中苦笑,难不成今日又要无功而返?
  幽幽地叹口气,沉着性子继续等候,直到夜幕低垂,由远及近传来的马蹄声打破了僵闷,带来一丝契机——迷尘宫有访客!因隔的远,又被夜色掩盖,他只能模糊地看到来者是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男子似是常客,在湖边利落下马,同身旁接待的女子交代了几句,便将马匹交与她,继而登上船之往湖中岛去。
  展昭的精神为之一振,深夜男子来访?可是有急事?一日累积下来的疲累因男子的来访一扫而空,令他又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却不料那男子竟一夜未离去,这更勾起了他的疑惑,迷尘宫皆是女子,那男子到底是何人?又为何事而来?他不敢有丝毫放松地守在雪地中,直到隔日戌时,才见男子趁着夜色自迷尘宫策马离去。
  当即,展昭就沿着马蹄的痕迹悄然尾随。行至一个岔道口,他不禁眉头皱紧,在心中道了声可恶。这里有三个岔道,除了往迷尘宫方向的这条道行人稀少,其余两条道上的积雪早已被踩踏得凌乱不堪,哪还能分辨醒来过往的马蹄印?
  守了几近两个日夜,好不容易寻着的线索戛然而断,这令他身心俱疲。不由地重重地叹口气,呼出一团白雾,望着如勾弯月心情越发沉重。稳了稳心绪,只能先回客栈再做打算。那男子不似有急事,又夜宿迷尘宫,想必同迷尘宫关系匪浅,应该还会再出现。
  现下估摸着已是亥时过半,街道上难见行人,展昭便这样就着月光,踏着积雪,步伐略显沉重地往客栈方向去。忽然,右前方隐隐传来嘈杂的犬吠声,展昭眉头一紧,朝那头凝望片刻,疾步寻声而去。犬吠声渐低,哭喊声清晰了起来,隐约可分辨“孩子”二字。
  孩子?劫婴的黑衣人又出现了?展昭不敢耽搁,连忙提气使了轻功赶去。上了屋顶,视野顿时开阔,一眼便望见前方不远处的屋子透着亮光。几个起伏到了近处,却突然转了方向——屋顶上的积雪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应该是歹徒留下的!
  循迹而去,不消片刻就瞧见一个黑衣人抱着一个幼儿踏雪疾行。展昭凌空而至,落在黑衣人前方,挡住去路。黑衣人不料有人横插一手,抱紧啼哭不止的幼儿略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展昭,似在判断形势。展昭执剑而指,厉声质问:“你是何人?为何要夺人骨肉?”黑衣人见来者不善,亦不多言,眼眸一沉,自腰间抽出软剑,直取展昭心窝。
  展昭以剑格挡,不想巨阙竟被软剑缠缚紧束,动弹不得。他正暗诧,但见软剑似活了一般又弹跳着松弛开来,折着冰冷月光,沿着诡异的轨迹袭向他的颈项。寒光近在眼前,迫使他本能地眯了眼眸,侧身躲过。心中有些忌惮黑衣人的诡异招式,立即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黑衣人动了杀念,一击不中又紧迫而来,软剑柔中带刚,既能如水柔韧又能如钢坚挺,刚柔并济千变万化。而在招式上干净利落,招招刁钻,直取要害,皆以夺命为旨。连过十数招,两人势均力敌。展昭心中暗忖,此人武功招式很绝毒辣,招招致命,极尽诡异,瞧不出是何门派的武功套路。这劫婴案背后究竟是何人在操纵指使?其目的又是什么?
  幼儿的啼哭在寂静的深夜尤为令人揪心,方才被黑衣人抱着一番打斗,已是惊得哭声嘶哑。展昭一颗心悬着难安,深恐一个不慎伤了孩子,故而在方才缠斗中也多有放不开手脚。黑衣人似是看出展昭的顾虑,猛地将手中的幼儿用力抛向天空,引得展昭惊心分神,欲腾空追去。却被如同疾风流光的软剑拦住去路。相交的剑刃摩出刺耳的噪音,刮擦耳膜直刺心底。黑衣人紧缠不休,丝毫不将幼儿的生死放在眼中,幼童是生是死,死在这或是死在别处对他而言都无甚差别。
  展昭的心随着幼儿嘶哑的哭声焚烧不已,几次意摆脱纠缠去救人却都不得脱身。情急之下只能以身犯险,任凭软剑直取颈项,在千钧一发之际身形微侧,让软剑割破衣领划出血痕,同时手腕翻转射出袖箭。黑衣人暗惊,旋身回避已迟,短瞬的停滞让展昭寻到机会,聚力在掌中,猛力拍向他肩头,震得他后退数步,跌落屋顶。
  此时幼儿即将跌落,展昭飞身而至,堪堪接住,化险为夷。待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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