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酷-无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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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吗?」放下了手中的书本,雷欧力选择先安顿眼前的伙伴。再怎麽坚强,毕竟还是个孩子啊~~少年淡淡一笑,眼神也由嬉笑变得沉稳。
「说不上好不好,就是这里,」他指指胸口,「很痛。」
多麽淡泊的语气。彷佛那颗心,不是他的……纵使,仍淌著血……
「失忆的部份,还是想不起来?」冲泡了杯热可可,雷欧力将它送至少年的掌中,以眼神示意他喝下去。
甜丝丝的暖意在舌尖扩散,少年微微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为自己找个舒适的位置躺下。「你忘了,是我选择不要记起。」把玩著手中未尽的陶杯,静静享受这份难得的温馨。「现在的我,只要想办法找回遗物。其他的,我不愿多想。」
「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麽?」
「担心你会连我们都忘了。」不知不觉的,将心底的疑惑,缓缓说出。
「不会的。只有你们,我绝不想忘掉。」缓缓啜饮著,似乎想藉氤氲的蒸气掩去微泛红的脸颊。「在那段时间,我一定曾发生了什麽事……你不也看到了,我居然会为自己留下那张讯息。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也只有先完成『所有条件』了……」
「感觉好像被另一个人格耍著玩似的……」说起当时看到一脸戒备的他和那封信,真有种被打败了的感觉。比肚子里的蛔虫还恐怖!连想问的不想问的一律回答:『目前无可奉告』……逼著部份失忆的自己去找遗物,还安排好进行事件的顺序等等……他忍不住再次叹气。「偏偏我认识的是前一个。你说怪不怪?」
「现在的我,不好吗?」少年有些失笑。说真的,自己并不是很在意讯息内容……只不过把必须做的事一一列举出来,挑选重要的先做罢了……找回全部的火红眼,再来的死斗或复仇,自己就能更加义无反顾了吧……至少像现在这样,轻轻松松地聊些有的没的,感觉好快乐。
突然地静默了好一会儿……酷拉皮卡疑惑地睁开眼睛,纳闷地看著闷不吭声的他。雷欧力夸张地吁了口气,露出十分开朗的笑脸。
「原本我还真有点担心。现在没问题了!」
「没头没脑的,谁懂你在说什麽?」脑部构造不同,连说话方式也颠三倒四吗?忍住想脱口而出的毒舌讽刺,少年挑眉的动作,暗示著他的耐心已告用罄。
「我猜啊,你八成认识了这个。」雷欧力一脸贼笑地比出小指头的动作。
「哪个啊?说话不要说一半好不好。」
「恋人啊!」
「……什麽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总算见识到了……」喃喃自语似的说著,少年故意打哈欠,翻身欲睡。
「啧啧啧!我这可是有根据的。」举起食指左右摇晃两下,他煞有其事地将可疑的部份一一指出。「比起之前你那拚命三郎式的打法,有几条命都不够用。现在的你,至少比较爱惜自己。是因为想再见她一面吧?呵呵呵~~」
「…不要学西索那种调调!!」真真是听不下去了。少年决定不再虐待自己的听觉,选择在青年笑得毫无防备时一脚踹出。
『碰!』
「哇!!」
正中红心。凉凉地撂下话,少年翻过身不再理会。
「懒得理你!去看你的书!别吵我!!」
「……好凶喔!这到底是谁的房间啊……」
懒得再听他故做哀怨的碎碎念。目前的完成度……86%……只是接下来的资料越来越少!敌人,却已经开始动作……再过不了多久,说不定幻影旅团就会找上门来……也好!省得一个个去找。只是在这之前……
「酷拉皮卡。」
「……我在睡了。」不想再做那种低层次的口舌之争。少年充满浓浓睡意地随意回答著,只想埋头好好大睡一场。沉稳的声音,却依然故我地、缓缓说著。
「我只想说,不管你怎麽自责,他们都无法回来,时光也不可能回到从前。试著原谅自己。不然你会过得很辛苦,他们的灵魂也无法安息……」
愤然回首,却看见他那宽容谅解的目光。心头,竟涌上阵阵暖意。
「他们很爱你,就如同你爱著他们,不是吗?看著痛苦活著的你,他们也会感到心痛~~」
「…这就是你的感觉?你觉得他们会原谅我?」苦笑悄悄地占据少年绝美的面容,「可是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人可以给我答案……」
「答案在你自己心里。你忘了,我也是过来人。」看著青梅竹马的好友因为没钱,生了重病却只能选择等死;而不中用的自已,只能看著他的生命一点一滴的消逝~~就算没有酷拉皮卡的遭遇那麽可怕,但那椎心的痛,该是相同的……
「所以,我一直觉得你很伟大。至少比双手沾满鲜血的我,更光明正大地向这世界宣战……而我,只能选择投身黑暗……」好像长久已来的那份无谓坚持,都已经过去。其实,自己是依赖著他们的。
对他们的优点与特别之处,自己总是不愿清楚地说出口。
小杰的信任与真诚、奇犽的冷静和俐落、雷欧力的真实和宽容……呃、虽然有时会心口不一。回想起贱阱塔的过关经过,他不禁笑了。
「辞职吧!」雷欧力可没想到他的思绪竟这麽千回百转,「等你将族人的眼睛全部找回来,就辞掉那个工作。」
「雷欧力……」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就好像…哥哥一样……
「嘿嘿、到时候我一定是个红牌医生,你正好来当我的助手。哇哈哈~~」雷欧力十分臭屁地仰天长笑,好像已经当上医生一样……拜托!考试日期都还没到呢!话说回来,在猎人试验前他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说不定他的考试运超好……||||
不行!不戳戳他的牛皮,对不起天下百姓。「…那不一定吧!」
「你说啥!?」闻者立刻横眉竖目,大有决一死战的模样。
噙著笑意,少年将脸深深埋进被窝里。「…谢啦!!」
「是兄弟的就不要说那些。」他也转过头去,继续奋斗。
「『流氓红牌医生』,嘻嘻!」
「罗嗦!快休息吧!」淡然的语气里,有著深深的坚定。「我会看著,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
……就是知道你会保护我,我才选择来这里啊~少年咽下几欲出口的道谢,让安心的笑漾在脸上,慢慢沉入梦乡。「…嗯。」
听著少年的呼吸,渐渐趋於平缓深沉,显示他的确进入熟睡状态,青年才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要不要告诉他,我遇到蜘蛛了呢?』伸手揉揉少年那灿烂耀眼的金色发丝,雷欧力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还是再等一阵子吧!』
*******
屋里的一隅,旋律正在跟某位重要人士通电话。温柔和缓的声音,试图抚平来电者的慌乱情绪。妮翁却是恍若未闻地坐在书桌前振笔疾书,连头也没抬过。
芭蕉一进门就看到这情形,却也心知肚明地没有多说什麽,迳自走向房间中央的多人沙发,豪气十足地坐下。仰望著天花板中央垂吊的水晶灯饰,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搞不懂酷拉皮卡是怎麽跟妮翁小姐说的……居然自他走後,妮翁小姐就开始不再待在房间里,反而整天拿著某些特定书籍和文件研究,还说这是酷拉皮卡所交待的『作业』,偏又神神秘秘地不让自己或旋律瞄上一眼……虽然想看的话还是有办法……
不过,万一大小姐又使出哭闹那一招……唉~谁叫他对女人的眼泪没辄。
「……头脑清楚、冷静、具组织力、判断力、战斗力等等各种类型的人才。数量大约在十至十二人左右……队长是这麽说的没错。对……他马上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会请他亲自跟您解释……再见。」总算是将诺斯拉先生的情绪安抚好,旋律也不禁松了口气,朝芭蕉走来。
至於妮翁小姐,是队长授意可以一直待在她们身边,就近保护~~说真的,连她都有些怀疑酷拉皮卡的动机。但是,眼前重要的事还有一大堆等著处理呢!真没想到平常看他都不太忙碌的模样,却也有这麽多事得处理。
「搞什麽?老板被吓呆了吗?」顾不得旋律示意的目光,他闲散地问著。
「一下子来了这麽多高手,小心防范总是好的。」沉吟了一下,旋律斟酌著措辞,不愠不火地回答著。虽然她已经讲了快一小时的屋内电话了。
「唔、一下子要带这麽多新人,很费劲耶~~」光想像就让人全身无力!!芭蕉很没形象地瘫在沙发里,喃喃地抱怨著。
「其实也还好。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主屋的……」
「什麽意思!?」
「在没有完全掌握这些人的虚实,我们也不能贸然让他们太过贴近核心。」
「…这麽说来,我们算是很轻松就来到所谓的『核心』呐~~」像想到什麽似的,芭蕉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相信他和自己有著同样的联想,旋律的声调依旧平静,却也多了些只有自己才能察觉的颤抖。
「现在没必要做多馀的臆测。我相信酷拉皮卡!」
「……我没说不相信。但是我在等,」压低了声音,芭蕉的表情显得十分严肃,「等他给我一个说法。难道你没发现吗?」目光不著痕迹地朝妮翁的方向瞟去。少女仍旧低著头咬著笔,一副苦苦思索、想到新点子时又露出雀跃表情地写在文件上。
「有什麽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正在悄悄地改变。就在这栋屋子里!」
「改变吗……」细细咀嚼著这个词,旋律听见风在骚动的声音。
……那是不祥的徵兆吗!?
*******
滂沱大雨里,少年举步维艰地、扶著污浊的墙壁移动步伐。脚步,却是一步重似一步……
……真是糟透了!
苦笑著的俊美脸庞,沾染著冻人的水滴。这初春的雨,真让人寒到骨子里。致命的重伤已经治疗得差不多了,放著不管也死不了……糟的是念力已经耗尽,其他大大小小的伤口根本来不及处理。大概只能放著不管了吧……
「可恶……我可没想过这种死法!」低声咒骂著,少年还是撑起疲惫身躯,试图找个安稳地点休憩。「…如果被敌人找到,九成五会被对方给挂了……」
……好热……
不寻常的高热体温,正在代替身体抗议主人的不公平待遇。看样子,应该又发烧了……视线莫名地烧灼模糊著,天地也在旋转颠倒……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刚才的伤太重了些!!不然也不至於变得这副模样。
晃进阴暗走廊下,少年紧捂住上臂刺目的伤口,缓缓坐倒在楼梯上。困难地吞咽著口水,感觉喉咙里像被火焚烧似的……乾哑……头晕目眩地倾倒在墙角,少年冷静地等待意识的远去……
「……」一双鲜红亮眼的尖头高跟鞋,就停留在街灯刚好照不到的影子里。撑著同色的雨伞,阴影里看不清她的面貌。
低头看著一身狼狈的少年,大刺刺地挡住自己的去路。长发女子忍住一脚将他踹开的冲动,伸出涂满鲜红寇丹的纤纤长指,撩起少年垂额的金发……
「…捡到一只不错的猫咪了……」噙著笑,女子将手中的香烟捺熄,艳丽的脸上挂著意义不明的微笑。
17
醉生、梦死。
我不喜欢这种形容词。
我只是、尽力活下去。
尽力、遗忘你……
*******
自浴室中走出,女子的长发兀自坠落著水滴……波浪般濡湿的黑长发,衬著脂粉未施的脸庞,有股属於海洋的清新味道。鬈长黑亮的湿长发,总让人联想到深居海底的人鱼公主……忘了是哪个人曾说过的。女子当时是嗤之以鼻的一笑,却反常地没有反驳或讽刺。想必是个、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那麽、为什麽如今想不起他的名字,他的模样?
漫步到尚称净雅的床边,她面无表情地看著持续昏睡的少年。
乾净耀眼的金色发丝,柔顺地披散在枕上。精致却不减英气的五官,因高热昏迷而泛著不自然的潮红,为平时冰冷的脸上、添了些许诡谲艳色。为什麽帮他包扎又带他回来,连自己都说不上来……正思索著,冰冷的触感瞬间缠上颈项!
「…你是谁?」仍然急促喘息的单薄胸膛,似乎很痛苦地呼吸著。锐利眼神却仍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陌生的女子,迅速地观察身处的陌生房间。
「……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女子嘲讽地笑笑,像一点也不将少年手中的锁链放在眼里。「看来诺斯拉家族也没落了嘛!」
她知道!?微敛心神,少年将念解开,手中又恢复成空无一物。「抱歉!」
「怎麽?不打算杀我啦?说不定我待会儿就跑去通风报信呢~~」挑衅似的说完,女子高傲地昂首,眉眼间尽是不逊。
「…若要杀我,根本不需要通知我的敌人……」疲惫地闭上双眼,酷拉皮卡淡淡一笑。「凭你一己之力,早已足够。」
「都伤成这样了,还这麽牙尖嘴利。」女子背对著少年坐下。低垂的眸里,隐隐流动著不甚明显的杀意。几乎是刹那,那抹尖锐的不明意图,又烟消云散。
「……你想问什麽,就直说吧!」仍是闭著眼,少年的表情平静得没有一丝波纹,「我没有不能告诉人的秘密。只是,你要小心必须付出的『代价』!」
女子回首。晶亮的眸子,静静地盯著眼前人。
问?不问?都是难题。怕自己、早就承受不了真相……
微顿了顿,女子的脸上泛起谜一般的微笑。尽管那笑意根本到达不了眼底。
「我想知道一个人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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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的阳光总是刺目得很。茂密的树林间,年轻男子以惊人的平衡感,随意仰躺在细得根本不可能支撑人类重量的树枝上,状似无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