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彻骨(现代架空佐鼬佐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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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联系不到照片上的模特以及摄影师;那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兼职……也就是说完成了工作领了薪水就走人;可能连真名都用不着报上去。可恶!
佐助也亲自到那家店询问过。女店员职业性微笑中不无尴尬;只是轻轻摇头;表示从没想过居然会上杂志之类的;没想到那天来的3;4个年轻人是杂志社的……
线索中断。
……
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1点多了;快到午后了。床头柜上有放着一盒mild seven旁边搁着打火机。从里面抽出一根叼在唇上,点火的时候微微皱起眉毛。
'最近有佐助的消息么?',鼬披着浴衣斜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窗外的阳光有些耀眼。'你怎么还在家?'
'我请了天假。',卡卡西专注于等待咖啡壶里的咖啡沸腾。'虽然我很想制止你抽烟。不过,那个作为情绪掩饰很好用。'
被看穿了。一语道破。有关佐助,自己就需要什么来克制情绪?鼬无措地四下看看,走回客厅。被揭穿的感觉可不好。再回到厨房时,卡卡西已经端来了2杯香气四溢的咖啡。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过来。饿了的话,我现在打电话叫外卖。'
'不想吃。'
'空着肚子喝咖啡很伤胃的。'
鼬两手交叉在桌上,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睛瞟着弄弯捻灭的半根香烟,雪白的滤嘴已泛黄,有害的尼古丁已经进入体内了……
'我去过你家几次。前几次都没人开门,佐助应该不在家吧。最后一次嘛……我想想,就在一个多礼拜以前吧,碰上了佐助的朋友,好象叫鸣人来着。你认识吧?'
鼬轻轻点了点头。
'他说佐助在他的宿舍,你家似乎……很乱,不知出了什么事,他是来收拾的。'
他们在一起了吗?终于还是在一起了么?是否该说句:很好!真好!本该如此?!
'好了,我就知道这么多。你也该吃饭了吧?',卡卡西呷一口咖啡。
鼬没再说话,站起来走进浴室。
“既然这么介意又何必非放弃不可?”始终不能明白。
十四
……
真想杀了他。
大热天喝瓶冰镇汽水是件再爽快不过的事了。但在小卖部前鸣人犹豫了下,然后放弃了这“爽快”的想法,改可乐为矿泉水。为什么呢?因为佐助不喜欢甜的东西,饮料,蛋糕,糖果,他统统都讨厌。
烈日的照射让佐助的脑中产生了强烈的幻觉,幻象中鼬躺在干净整洁的床上,双目闭合,均匀平稳地呼吸,完美的下巴与脖子形成一个岬角,鼻翼以及喉结的微微活动维持着生命迹象。他在熟睡,睡得很熟。而这时自己出现在房间里,拿起床上的枕头快而突然地用力压住他的脸,不放手,一直不放手,直到那微弱的生命迹象消失……
杀了他。真的想杀了他。
睁开眼睛,鸣人将一瓶矿泉水拿到他面前。幻觉,可怕的幻觉,有一天会实现的可怕幻觉暂时消散了。佐助接过矿泉水,拧开瓶盖,直接拎起来浇在自己头顶上,感觉真是酣畅淋漓,酣畅淋漓!
鸣人默默看着他,大概已经习惯了佐助的疯狂,拿起自己的那瓶矿泉水,仰起头,咕咚咕咚喝起来。白水,始终不如可乐好喝。
……
'我送你吧。'
鼬穿好来时的衣服,梳理好头发,准备离开卡卡西的公寓。'不必了,我想搭电车或者地铁回去。'
'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你现在的住址?'
鼬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算是宿舍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换。'
'好吧,那就以后再说。不过你要留下电话号码,行动电话的,以前的号码不能用了吧?'
鼬拿起客厅桌上的铅笔,扯一张便签快速写了一串号码递到卡卡西手里,'不怎么用的,私人时间。'
卡卡西揉了揉他的头发,'知道了。路上小心。'
鼬点了点头,走出门去。
卡卡西站着门口目送他,直到他进入电梯。
今年的雨水特别少。回忆一下,好象自从立夏以来就没下过雨。无论什么时候都拥挤的地铁站,进进出出的人们脸色匆忙空漠。其实鼬完全不知道回宾馆要搭哪趟线路,就是凭空想乘地铁。
列车的门自动关上之后,环视车厢内,虽然不是下班高峰,但空座仍是没有的。鼬抓着上面的拉环望着窗外,黑洞洞的窗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进入下一站,列车速度放缓,停下,一群人拥进车厢,似乎比刚才那一站的人要多。5分钟以后列车再度驶动。有人在自己身后摸,小偷吗?玻璃窗上只是映着自己身后一张张严肃空洞的陌生脸孔,
鼬微微侧头,用余光打量,自己周围站的似乎是几位上班族,一脸道貌岸然,穿黑西装,拿公文包那种。好象不对劲……这个“小偷”在自己牛仔裤后面的口袋上摸索一会儿改为用身体贴住自己后面,炙热而坚挺的东西即使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是什么……性骚扰?!这就是常听说的地铁内性骚扰?!
鼬气恼却又不好声张,想挪动一下,可是刚才停下的这一站,人们像是看到商场大减价似的蜂拥进车厢,狭长的车厢内比刚才拥挤一倍。根本没有自己移动的空间,正在犯愁之际,救星出现了,淡淡的香水味,什么牌子来着,好象是CK吧……某个人夹在自己身后,隔开了那令人生厌的骚扰,鼬心存感激但表面上默不作声,保持原有姿势低头看着前面座椅上的人的腿。
从这一站到下一站的距离似乎无比漫长,这辆列车会穿越时间和空间到达一个陌生的世界,那会是哪里呢?也许是这个世界的终结,也许是宇宙的彼端,总之,是绝对是一个玄妙的地方,那里没有人,没有生物,有的只是无穷无尽冷酷的黑暗,或许连空气都没有……胡思乱想中列车到站了,鼬赶紧停止思绪逆着人群挤出车外。
'喂,耽误你几分钟时间。'
鼬迟疑地回过头去,一个全然没见过的人。红褐色的短发,清冷秀气的脸庞。自己过去认识他吗?记忆里搜刮了半天无所获,倒是他的香水暴露了自己,面前这位正是刚才在车上帮自己解围的那人。'谢谢你。',鼬很礼貌地微微鞠躬。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啧,现在真是世风日下啊。你自己多少留意点,你那样……很容易被人误会。'
不知道自己这样有什么异常。鼬直楞楞盯着对方的脸。
'这是我的名片。感觉你我一定还有机会再见。至于原因我也不清楚,我的第六感很准。'
双手接过名片自己打量。
'我叫蝎。本名的话……不记得了。',那人脸上浮现一种冷笑,但会给人世故圆滑的感觉,就是一种本能的笑,'就这样,那么再会了。'
第六感……直觉?怪人。鼬把名片收进钱夹,然后走出地铁站。四下望了望周围的建筑,发现自己应该是迷路了。怎么办呢?反正这几天完全空闲,时间大把的有,也想不出其他有意义的事可做,全当散心吧。佐助和鸣人在一起了,再过不多久就会把自己忘了吧,恩,那最好,忘掉好了,忘了吧,忘了吧……
一辆印着XX器材公司的大型货车驶过,隔离了两旁便道上的视线。
有时候……近在眼前错过了就咫尺天涯。
佐助和鸣人一前一后走在马路一侧,而鼬刚好走在方向与他们向悖的另一侧。
咫尺天涯。
'你在看什么?'
佐助感到了什么蓦然望向对面,对面的便道除了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妇什么都没有。错觉?摇摇头,'没什么。'
……
鼬回到宾馆609房间,天已经全黑了。
'我剪,我剪,我剪剪剪!!!',迪达拉手里拿着把服装专用大剪刀正和一件衣服过不去。
'你又发什么疯啊……'
'尺寸不合适啦!小南姐为此抱怨了一天!当然我也被她骂了一天,说什么颜色尺寸统统不满意,还说这样式没突出她的雍容华贵,恩……反正要返工!',迪达拉一边抱怨一边继续手里的活。
'这不是正是你的工作么?',鼬平淡的回答一句,拿起纸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
'这不过是兼职啊!我可是摄影师!专业级的!这些活本来都该我那该死的搭档做!可恶!'
'哦,对,专门做兼职的专业摄影师。'
'喂,你那阴阳怪气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本来就是啊。你不是最喜欢接私活了?天天从报纸杂志夹缝找兼职来做。'
'不干啦!',迪达拉把剪刀连同卷在一起的衣服一起扔到地上。'说起来,你这一天多跑去哪里了?'
'我先洗个澡。下午在地铁里遇到点不愉快的事。'
'等等!',迪达拉光着脚丫跑过来,'哈!这次你瞒不住了吧!',手指戳到了鼬颈侧一点。
'你要干吗?'
'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吧!'
莫名其妙……鼬走进卫生间,光洁的镜子映出自己的面容,脖子上……那是吻痕。卡卡西留下的吻痕,在他家的时候没注意到。回想起下午蝎说的话,难怪他说会被人误会……真犯愁……自己又被误会成公关了?
'啊!!!',卧室里的迪达拉又是一声尖叫,'宇智波鼬!!!!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冲进卫生间,扬起手里的名片。'这个!刚才从你钱包里掉出来的!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个,绝对不会错!他的名片下面都印着一只独特的小蝎子!原来,原来你们统统把我当傻瓜啊!居然背着我搞在一起!你们在哪家宾馆开得房?!'
'……',鼬等他把话一口气说完后,'我觉得你真得该去医院精神科检查下。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明白。'
'你!!他就是我那个该死的搭档啦!你居然还不把实话说出来!好呀,你们这叫联合背叛!'
实在想笑,'如果这叫做联合背叛,那我和你又叫什么?'
迪达拉已经涨红了脸,'那不一样!我和你那是,那是互相帮忙!'
'呵呵哈哈……',终于忍不住,鼬笑得慢慢蹲下来最后干脆坐在瓷砖地板上。'怎么在你自己这儿就是“互相帮忙”到了人家那儿变成“联合背叛”了?'
'喂!你!好啊,你们果然有问题!!',迪达拉四下瞅瞅估计想找什么东西砸过去。
好在他手里没拿着刚才那把大剪刀,不然自己是绝对被杀了。哦,错了,是误杀。不过也许这样的结局不坏,误杀……鼬伸平了腿极其散漫的打量面前正在气头上的人,'听我说,信不信由你。我是在地铁碰到他的,遇上点麻烦,他帮了忙,然后留给我一张名片。就是这样。'
'当真?',迪达拉将信将疑。
'都说了,信不信由你。原来他就是你常提起的搭档啊……我多少理解他的意思了。你们不是散伙了?那何必这么紧张?'
'他还说了什么?你们果然还是有事!不然你脖子上那个怎么解释?'
'这是我的私事,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只是说以后还有机会见面,就这么多,其他的事不要再问我了。'
迪达拉显然还是不能完全相信,但是想想鼬不是爱骗人的家伙……'喂,刚才你说我紧张?我哪里有紧张,我这不过是好奇,好奇而已!!'
'哦……是好奇……真是好奇啊……',鼬一脸揶揄的神情。
'我……不说了!我有事,出去下!',说着,迪达拉风风火火甩上房门。
鼬没打算站起来,仔细回想着奇怪的公司,一群奇怪的家伙……说是广告公司,但规模似乎挺庞大,各个行业都涉及得到。老板的身份……大概关系到政界了吧?不过光就兴趣方面来说,他绝对是个怪人,不然怎么会贸然租用快要拆除的破旧写字楼呢?自己进入公司一段时间除了拍些外景照片就是和迪达拉一起接私活……其他全然不了解呢。就说迪达拉的搭档蝎好了,明明在一个公司今天居然第一次碰面,而且还是私人时间。呵呵,多么滑稽啊。不过这样挺好……至少自己不讨厌现在的生活……不讨厌。
……
葡萄红色的液体在圆形的酒杯里轻摇。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把玩鼬忘记拿走的墨镜。这个借口不错,借着还太阳镜的名义叫他出来……卡卡西想着,顺手将太阳镜压在写有鼬电话号码的便签上。蛮好的借口。
十五
梦。
脱离自己生活久远的梦境回来了,来得毫无征兆,措手不及。
是什么样的梦呢?小时候糟杂而充实的事,乱七八糟的琐事,醒来了也记不起其中1,2件,但每一次的梦都是同一个结尾,哥哥在床上安详的睡脸,被自己结束呼吸……和那天出现在脑中的幻象如出一辙。听说过梦是现实的延续,有时候也会预示未来所发生的事,只是有时候,不一定全部实现。有时候……
粘腻的夏夜,没有冷气的房间,嗡嗡旋转的风扇好似垂老的人的咳嗽声随时都可能喀嚓一下毙命。
这样的环境下,鸣人居然睡得如此安稳,连半声呓语都没有。老天爷真是不公平,为什么有的人无论怎样都积极快活的生活即使什么都没有,而有的人明明什么都不缺却永远快活不起来?为什么?!这不公平,不公平!佐助暗暗咒骂。
设想着头脑中进行了无数次的假设,假设当年自己没有揭穿哥哥的秘密,止水哥没有死,哥哥没有被隐讳地逐出家门,那么,现在自己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呢?可能永远在哥哥外表光环的笼罩下暗淡着,默默地注视着他……突然感到如果真的可以这样,这样的生活是多么可贵……也许,也许,爱真的不开口才珍贵……
'佐助……恩……你还不睡啊?',鸣人咕哝一句,'明天……还要去那家化妆品店……快睡吧。',说完转个身继续睡。
……
深夜的空气里有种夏季特有的腥味,粘粘的腥味。老旧的居民区里早已是一片安静。佐助随意穿着短裤T恤,脚下踩着一双人字形拖鞋,反正是大半夜穿什么都无所谓。走出鸣人宿舍所在的居民区,接着又走了一段路,见到一家24小时便利店。
'mild seven'
接过烟和打火机,转身走人,身后的店员来不及找零钱给他。
“咳咳……”什么东西!吸了2口的香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