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谁言不悔 作者:九凤(晋江vip2013-03-07完结,女强,穿越)-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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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自明丝毫没意识到他家大小姐在腹诽,尽职尽责地提醒杨逍:“平凉府坛主胡天宁,是厚土旗掌旗使颜垣的岳父。”
杨逍冷哼一声:“那又如何。就是姓颜的自己犯了教规,也是一视同仁。我如果坐视平凉府侵夺咱们教中兄弟的产业,还怎么主持教务。”
杨逍提笔写下决定,递给陈自明:“就按照上面写的办,侵占的产业原数奉还秦州坛。让胡天宁亲自登门给秦州坛坛主赔礼道歉,并且将这次的事情通告各分坛,令各分坛引以为戒不可欺辱教中兄弟。”
杨不悔黑线,这个傻爹爹。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杨逍位居光明左使自教主以下身份最高,五行旗却不服他。跟他这高傲的脾气脱不了关系。其实,五行旗和杨逍不和已经是事实,确实不用特意向颜垣岳家示好,人家根本不会领情。再加上为了安抚秦州坛主,不令属下寒心,更应该严惩平凉府坛主胡天宁。
只是,杨不悔抚额,你不该惩罚完了还让胡天宁照旧做他的坛主啊!打蛇不死反成仇简直就是在说杨逍。明知道胡天宁是颜垣的岳父,就应该趁此机会拉他下马,再换上心腹慢慢清洗平凉府呀。
人得罪了,自己一点好处都没占。爹爹,我该叫你损人不利己·杨吗?
杨不悔默默叹了口气,翻开《周易正义》寻找大衍法的注解:“马季长云《易》有太极谓北辰也,太极生两仪,两仪生日月,日月生四时,四时生五行,五行生十二月,十二月生二十四气,北辰居位不动,其余四十九转运而用也。”
陈自明的汇报还在继续:“台州教众方国珍兄弟五人,啸聚海上,图谋起事。如今依靠劫夺鞑子海运皇粮维持义军。”
杨逍十分欢喜,叮嘱道:“台州靠近天鹰教地界,方国珍要小心行事,不要和天鹰教起争执。”
好吧,明教对各地分坛还是有些约束力的。相较之下,义军就更自由了。杨不悔撑着脑袋,望着窗外的树木走神。
从杨逍的说法里,杨不悔大致了解明教当下的义军是如何兴起的:中层教众领头,比如周子旺一流底层教众跟随—当地民众响应。
粮草,自筹;武器装备,自筹;人马,还是自筹。就算有彭和尚、说不得一些热心的上层人士前去帮忙,也完全是出于个人意愿,并不代表总坛。
也就是说,整个过程里没总坛什么事。
掀桌啊!这些义军居然到现在还没自立门户。(唔,不悔妹妹,不用着急,他们很快就会了。)
上辈子是“有史以来最成功的农民起义”的功臣之后,天天听着革命的经验教训长大,杨不悔不淡定了。她回头幽怨地看了杨逍一眼:如果明教真的起义成功,爹爹啊,你肯定是第一个被收拾的……
杨不悔盯着手中的书开始忧伤,她不想被清洗、不想全家一起玩完啊。
几天下来,杨不悔已经摸清楚杨逍的做事风格了。不得不说,作为年纪轻轻就位居左使的人物,杨逍确实很有才干。但是,很不幸杨逍是个典型的江湖高手。这就意味着,杨逍有着几乎所有高手都有的一个毛病——高傲、自恃身份。
杨逍他不擅权谋。
左使是干什么的?在有教主的情况下,左使就是为教主处理日常事务的。用现在的话来讲,是教主的高级助理。前任教主阳顶天没选择杨逍做继承人是很对的。杨逍做不了一把手,顶天了做个总理,管管行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要做总统?杨不悔默默吐槽,她还不如期待在元末造出航空母舰。(为了和全家保持一致,萌妹纸是学军工的。╭(╯^╰)╮)
杨不悔并不是个热衷权势的姑娘。但这不意味着她是一只小白兔。废话,一群老狐狸能养出纯洁的软妹纸咩?
在将军世家长大,从小耳濡目染的杨不悔,还没学会算数,就对各衙门的官职和职权门清了。
杨不悔其实是个披着天使皮的小混蛋【指。
所以,她才看着杨逍犯二就头疼。这和被父母逼着过了钢琴十级,却每天听隔壁弹奏走调版小星星一个道理——心里硌得难受。
于是明教迎来了一位太上皇。
杨逍是个合格的女控,杨不悔不管做什么,他都要敲锣打鼓地支持,更何况只是插手教务。再说,这也不是没有先例的,白眉鹰王的女儿十几岁就是一坛之主了呢。杨逍奉了女儿的命令,乐呵呵地想。
喂喂,你女儿才十岁啊!你真的这么放心吗?
第 9 章
这天气真冷。小董跺跺脚,又挺直背严肃地站好,不时向下观察。
从旁边的小屋里走出一个年纪稍大的汉子,也身着明教白袍,大步向着小董走来。
这人正是和小董轮班的老徐。小董不由面露喜色。老徐大大咧咧地拍拍小董的肩膀:“快去屋里烤个火。你今天的班站完了,正好喝点酒暖身。杨姑娘说了,现在天气冷,咱们守关的轮值完都能分到烧酒。”
小董摸摸后脑,傻呵呵地笑了:“还是杨姑娘心善又细致,连咱们这些无名小卒的处境都关心到了。”
正说着,山下有一拨人急速向山上奔来,行到断崖前停住,对着小董这边喊话:“天字门陈自明率所部十二人回归光明顶,请守关的兄弟放行。”
双方对过暗号,小董和老徐便合力摇动轮轴,缓缓放下吊桥。
陈自明急匆匆地上山,往下一个关卡赶去。
小董望着这拨人的背影,小声嘀咕:“陈门主一向从容,这次不知奉了杨姑娘什么命令,来去都是急吼吼地。”
老徐一巴掌把他拍下去:“这种事情少打听。你年纪轻,好好做事,说不定就能被选去跟着杨姑娘学教义呢。”
陈自明到了书房门前,平复了下心情,对着门口打帘子的丫鬟点点头,缓步走进书房。
一进门正对着一道万马奔腾的屏风,几盆花草摆放在墙边的架子上。绕过屏风,一位风姿楚楚的美人儿正站在桌后,弯下纤腰磨墨。
右侧墙上悬挂着巨幅地图,杨不悔正对着地图负手沉思。听到动静,她回首一笑。
陈自明大步上前,俯身行礼:“见过姑娘。”杨不悔伸手扶住陈自明:“早就说过,陈叔叔不必客气。爹爹多亏了陈叔叔才能打点好明教上下。陈叔叔叫我名字就好。”
陈自明微微一笑并不坚持,但亦不打算真的如此随意,转而谈起此次东行的结果:“属下每到一省就召集各坛主,传达光明顶命令。果然各位坛主一听说账目归公就齐齐变色。待到属下说各分坛每年需上缴财物,各位坛主更是差点当场闹起来。”
杨不悔毫不意外,走到桌前,拿起笔书写。
陈自明接着说道:“后来,属下传达姑娘改革分坛的意思,说以后分坛依省而建,各省坛以下按路建立二级分坛。”他顿了一下,有些好笑地说:“各位坛主立马没了声音,都坐着暗自琢磨。属下又说,姑娘正策划各地义军规制,各地分坛按照上缴财物和义军人数计算功劳。以后明教上下,均依照功劳大小升迁或降职。到此,各位坛主才一转风向,大力赞扬起姑娘英明了。”
杨不悔搁下笔,赞许道:“这样的难事,只有陈叔叔才能办得妥妥帖帖。这几个月辛苦陈叔叔啦。您先回去休息一会儿,晚上我和爹爹为您接风。”
那磨墨的美人儿看陈自明离开,未语先笑,一双勾魂凤眼秋波流转,轻启朱唇问道:“咱们明教建立数百年,可从没有哪个教主能把分坛的钱财攥在手心里的。姑娘怎么知道,这个法子一定成呢?”
杨不悔手抚地图,避而不答,而是问了她另一个问题:“尤怜姐姐,明教各地分坛规模大小可有定数?”
这美人儿乃是地字门门主花尤怜,她回想了一下,摇头道:“明教创立已久,多年来被官府不容,行事机密。建立分坛都是顺势而为,哪有什么定数。数百年沿袭下来,更是大小不一,没规矩可言。”
杨不悔对花尤怜眨眨眼,神色狡黠:“是呀,各地分坛盘根错节,互不相属。如果不建立起明确的上下层级,以后明教做起事来必然诸多掣肘,改革分坛势在必行。各地分坛虽规模不一,却没有哪家达到一省的地步。如今我给了他们统领一省的机会,尤怜姐姐,你若是坛主,心动不心动?”
杨不悔看着地图,手指滑到大都的位置停下,眯起眼睛。
花尤怜有些不解,放下磨石:“那他们也不必同意账目归公啊?”
杨不悔转身,走向窗户:“加入明教的人,三教九流无所不包。可是,都能分成两类。一类,自然是以驱逐鞑子为己任;另一类嘛……”
杨不悔推开窗,窗外种着几树红梅,在昆仑积雪的映衬下愈加夺目。杨不悔曼声道:“另一类,都是所图者大的亡命之徒。如果财物能换来更大的权势,他们绝不会有一丝迟疑。”
她回头,稚嫩的脸上一片天真笑容,眼底却冰冷:“男人遇上了权力,就像狗见到了骨头,总是至死方休的。”
花尤怜清楚地感受到杨不悔话中的嘲讽,心底更加凝重,恭敬地回道:“只是这样一来,底下分坛免不了一番争斗。伤了我教元气可怎么办?”
杨不悔折下一支梅花,漫不经心地说:“明教群龙无首多年,良莠不齐得很,趁此机会清洗一下也好。”
花尤怜本想劝杨不悔关上窗户,以免受凉,听到这里顿住,转而低头磨墨,心中对杨不悔真是又敬又畏。她在明教时日已久,清楚知道杨逍手底只有天地风雷四门称得上是嫡系。五散人与杨逍不和,五行旗也不遵号令。各地分坛不过是不敢脱离明教,杨逍又掌管了光明顶,才被视作为杨逍名下的势力。实际上,早就各自为政了。
见杨不悔只是给诸位坛主画了一张大饼,就轻飘飘地落实了上下级关系,花尤怜不由暗自庆幸。她不意孤傲的杨逍竟有个手段高超的女儿,不过十一二岁就有这番心机,将来……花尤怜不敢多想,忙低下头。
她所部的地字门全是女子,历来是四门最弱的。如今她奉杨逍之命随侍杨不悔身侧,日后一定能得杨不悔看重。
屋里安静下来,杨不悔正绞尽脑汁把简单的数学和物理原理翻译成古人能懂的语言。
她已经派出雷字门疏通丝绸之路,打算从跨国贸易里捞一笔。但是,五行旗散居西域,要想畅通无阻就必须和他们打好关系免得到时起了争执。杨不悔已打听清楚,五行旗对各种机关都有研究。她想来想去,觉得把这些科学原理交给他们是最好。一来,大家都属抗击元蒙的同胞;二来,五行旗懂行的人多,这些东西在他们手上才能发挥作用。
杨不悔倒不是想借此拉拢五行旗。她深知这嫌隙非一朝一夕之功,不是几句好话就能抹平的。她求的不过是双方停战、和平共处。
一直到午间,杨不悔才停笔。她揉揉酸痛的脖子,长舒一口气。
与花尤怜告别出来,杨不悔心情愉悦地去和杨逍吃饭。
杨逍早早地就等在门口,又掩饰地背手而立,遥望远山。杨不悔远远望见杨逍有些萧索的背影,鼻子竟酸酸的。
爹爹,已经五十多了啊!
自己是不是有点忽视爹爹了?杨不悔摸摸鼻子,开始自责。杨逍对她真的是百般疼爱。江湖人最重视的就是武功高低了。杨逍平生最自负的便是一身绝世武功。他一心想给杨不悔最好的,迫不及待地想传授杨不悔。
偏偏他这个女儿,对武功不甚在意。近日来忙着整顿明教,更是很久没练过功夫。杨逍其实十分失落。
想到这里,杨不悔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飞扑过去:“爹爹,爹爹!”
杨逍欢喜地接住杨不悔,把她高高抛起,不住声地喊着:“悔儿,悔儿!”额头上的皱纹都舒展开,再不见愁苦之色。
此后数日,杨不悔把手头事情都交出去,专心跟着杨逍学武。杨逍已经传授了内功心法给杨不悔,现在开始教授拳脚功夫。
杨逍舞了一套掌法给杨不悔看。但见掌影处处,虚实难辨,而杨逍身姿飘逸、收放自如。一路掌法舞毕,翩翩然落于杨不悔眼前。
杨不悔一路西来,所见的江湖中人多数武功平平。像灭绝师太和金花婆婆一类的高手比斗,又以内力相较为主。杨不悔不懂武功,自然看不出深浅高低。杨逍也是鼓足了劲想在女儿面前大显身手。杨不悔此时见了杨逍出手,简直目眩神迷,哪有不被倾倒的。
杨逍本是江湖上有名的潇洒浪子,没料到,到老却栽在小女儿手里。他看出女儿眼中崇拜,极力克制才忍住不露出得意神色。捂脸,风流倜傥的左使大人,你怎么变成傻爸爸了啊!
等杨不悔学完一路掌法,又一个春天到来了。
杨不悔担忧地看着杨逍,终于下定决心,把犹豫很久的一项行程提出来:“爹爹,我们去一趟武当吧。”
第 10 章
此次出行,杨逍带了一队随从,沿途歇在明教分坛处。杨不悔不禁想起,当初她和张无忌西行路上是何等艰难,每行一步都是死里逃生。谁能料到,不过一年多,同样的路程竟走得这样轻松。杨不悔恍如隔世。她转而想起到了武当,该如何向无忌哥哥的师叔伯们交代呢?
杨不悔心中烦闷,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应付分坛的各路神仙。在人前,她要把握好分寸。既不能事事抢在前头,驳了杨逍的面子;又不能默默无闻,引不起别人的重视。要威严,也要亲切。
好在她虽然不能把父祖的架势学个十成十,总还有个六七分。足够让沿路分坛的人印象深刻了。
出昆仑,入陕甘,将到湖北地界。
杨逍与杨不悔越来越沉默,连带随行的人也安静下来。一路上只听到凌龙喋喋不休的声音。
杨不悔坐在马车里无所事事,只好和他斗嘴:“小凌子,你本来就是中原人,为什么二十多年不肯踏足中原?”
凌龙本来盘腿坐在马车顶上,听了杨不悔的话懒洋洋地躺倒:“我那个混蛋师父死啦。我到哪里都会想起他的可恶行径。实在没意思。刚好小逍逍去了西域,我就跟着一起去了。”
杨不悔听他虽然一口一个混蛋师父,语气里分明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