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七世情缘 作者:清水直助 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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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动作没有起到制止的作用,那好看的眉没有展开,相反的,佐助微笑的表情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沈默的温柔,温柔得有些吓人。他握住他的手,壹把将他抱紧。他的拥抱小心而用力,像要向他传递什麽不能用语言表达的东西。他的衣服有点湿,但并不让人难受。
壹小撮潮湿的黑发附和似的贴上他的脸颊,凉凉的,有点痒。鼻腔里温情的甜味在泛滥,鸣人眨眨眼,意识到他们此时竟是壹点距离都没有了。
莫名的,很满足。
“相信我吗?”私语般的声音钻进耳孔,他不知所谓地愣了壹下,点头。
“鸣人。”他更加用力地拥抱他,缓缓呼唤他名字的声音像是长长的叹息。
佐助心情很好,鸣人想,至少,可以从他敏捷却不失优雅的动作中看出来。
“橡树苔。”佐助朝他看了壹眼,将手中小瓶的精油打开,手腕壹抖,三滴散发著新鲜青草味的明亮液体像翩翩落蝶飘入窄口量瓶中,溶化般缓缓演没。“用冰的Vodka可以加固香氛,收敛脂味。”他壹手迅速地盖上玻璃盖,壹手捏起窄口瓶的瓶颈晃动,瓶身延著逆时针优美地化弧。
他面前的实验台上,从冷柜里取出十来个大小不壹的玻璃瓶壹字排开,它们刚刚开过蜡,像整齐的列兵等候检阅。
“桂皮,琥珀。”他接著准确地从中挑出两瓶澄澈的液体,分别倒出两滴。原本的香味混入苦涩的草药味和黏腻的油脂味,有点呛鼻。
“额……”鸣人难受地抽了抽鼻子,抱著饼干走到实验台的另壹边。
佐助不由想笑,不过他忍住没有出声,只是声音带上发笑似的鼻音:“下来是蓝柏木,香子兰和晚香玉。”他解说著,右手熟练地滴入精油,左手则轻轻摇晃著不断向内添加精油的窄口瓶。甜蜜、辛香、幽幽如夜的芬芳顿时盖住了方才混杂的不快味道,只是因爲过于浓郁,让人闻著头晕。
“初时调制的香水并不壹定好闻。”看见鸣人又开始向远处移动,佐助示意性地指指鼻尖,冲他微笑。
呿~鸣人不自然地撇撇嘴,扭过头继续嚼饼干。什麽都懂什麽都行干嘛还要他站在这儿陪,谁知道他以前在自己做他助手的时候是不是刻意隐藏了这行云流水的手法,现在拿出来耍帅。
随後窄口瓶里又多了零陵香豆,丁香,白牡丹,野生鸳尾花,各种味道在佐助魔术师般的手法中融汇。冰冷的液体相互碰撞,慢慢盘旋出略显冷酷复杂但协调醇和的香气,这股香味如同积攒了壹生热情的花骨朵,曼妙婉约地展开最初的形态,在略带颗粒状的维和感中散发从容的香甜。
“香木橼,鲜嫩的绿色,黄兰,清爽花香。”像是在解读花语,佐助低声说著,滴入最後的前调香氛。这回,所有的味道聚集到前调上来了,它箭壹般贯穿已经和谐的香味,赋予它们简洁的酸柠檬味,和黄兰平淡但迷人,并且不断颤动的淡淡忧伤。
最终,前调也融入了冰冷的伏特加中。那干净率直的力量收缚了所有的香氛,让它此时更像是壹道来自心底的声音,勾起聆听前的神秘诱惑。
“好闻多了。”配合佐助询问似的眼神,鸣人壹副鉴定师的样子点了点头。
佐助也配合著他的大牌倾身行礼。“能得到您的肯定在下万分荣幸。”
调侃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特别滑稽,鸣人抿了抿嘴,还是扑赤壹声笑了出来。不知爲什麽那麽好笑,他笑了好久,直到最後笑得肚子痛,只好扶著实验台蹲著。“哈,说真的,你壹点儿都不适合这种动作。”好不容易,鸣人遏止了累人的大笑。擡起头,却发现佐助静静地望著他,没有任何表情。鸣人壹下子愣住了,不知自己做错了什麽。
他身上早已感受不到那种吓人的冷酷,他的眼睛也没有被遮挡在镜片後,然而,鸣人却看不出佐助有壹点点的情绪波动。他只是安静,过分的安静。
过了壹会儿,佐助壹言不发地将所有的精油和刚做好的香水封上蜡放进冷柜,走过来拉起还楞楞地蹲著的鸣人,揉揉他的头发:“该去警署报到了。”
他的手指凉凉的,鸣人看著那纤长的手指从眼前滑落,猛地想起宇智波鼬,他们真的很像,虽然他可以在心里打壹百个保票他分得清他们,可佐助调香的时候,那颀长的身形透著和鼬壹样的典雅高贵,他微笑的眼睛,他自信的神情,他绅士的倾身……
鸣人蓦地萌生出恐惧的预感,这预感太突然,太错综复杂,像壹张无法挣脱的网,越是用力挣扎越是难以脱离,他想到鼬的眼神,想到他将那个人错认,想到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佐助也不知道的事情。
“佐助,”他抓住他的肩,鼻子有点酸,“以後戴上眼镜,还有,不管去了哪儿,最後都要回来。”
…
【佐鸣】七世情缘──通缉悲伤NO。14
早上五点锺鹿丸就醒了,不需要闹锺或者别的什麽,这是他多年的习惯。冷水洗澡,然後提前一小时到办公室。
不知是季节还是刚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的原因,冷水比平时更冰,鹿丸匆匆关了蓬头,走出浴室。他头上搭了条毛巾,鬓角的发梢还在滴水,但他丝毫没有擦干它的意思,径直走到床前坐下,水滴在雪白的床单上,洇湿了一大片。“呼~”他长长舒口气,像要把胸腔中的氧气都释放出来似的。这是他被下派作为长崎县大村市警局本部署长的第三年,之前,他担任过sp国际分组组长,保护赴日外交的德国总理。
三年了,鹿丸侧过头,对著床头柜上的镜子挑了挑眉。他清楚地记得获得表彰的那刻,队长对他伸出大麽指,微笑点头。奈良鹿丸,从今天起,你就是警视正了,恭喜。保护任务完成,他不再出sp任务,而是在警视厅下派警员时随同其他警部补们被分配到各县。长崎本部部长警衔比他高两阶,是警视监,他看人的时候总是斜著眼,眼白部分瞪著你,像个活死人。他似乎对年纪轻轻就升为警视正的他很不满,思考了良久,只向他努努嘴,把政区图上标著记号的地方划给了他。於是他来到大村,任期五年。
粗略地擦了擦头发,鹿丸整理好衬衫,套上西服。,西服左胸前的朝日影徽章写著大村署长的字样,象征和平的绿色,以前在sp的时候,那里别著的是sp特有的编号。装备,手册,所有的动作在一个人的时候显得迅速,仿佛是为了填补时间空隙中的孤单。
如果不算在警署熬夜的日子和偶尔回家发现门口或床上出现活物的日子,这十铺大点的地方他也是一个人。从家里搬出来後他一直住在这里,上级曾给他提出换一栋独家小院的平房,他一笑了之,再大的房子一个人不显得更空寂吗?他没有鸣人那麽开朗,可以一个人住在那麽大的房间里,况且如果拓宽了廊道,从卧室到浴室餐厅的距离不就变长了?
他对什麽都看得很开,至少大家都这麽认为。泰然自若,云淡风轻。可这样一个人却喜欢居住在狭窄的居室里,大概很多人都会想不通。
是啊,只能容纳一个人空间的地方,只要多一个人就会显得拥挤热闹,像个小小的幸福的家庭了。
希望晚上能回来睡个好觉,鹿丸环视一周,走出门,门锁在背後发出清脆的哢哒声。
接近警署大门时,一辆车擦身而过,半开的车窗里露出一个男人石刻雕塑般刚硬线条的侧脸。有点眼熟,鹿丸想。不过他不确定是否认识坐凯迪拉克的人。
和门口警卫打声招呼,鹿丸走进警署,天色尚早,却有晴天时眼睛受光刺激产生的恍惚感,他不由有种戎马倥偬岁月不再的感慨。
“鹿丸~”失踪几天的某人活力十足地跑到他跟前,大力地拍他的肩。
目光触及陪同在鸣人身旁的人,鹿丸脸上掠过一丝微微放心的神色,他轻声哼笑道:“哼,任务九死一生啊。”
“额,”被讽刺的某人尴尬地挠挠头,随即羞恼地捶了他一拳,“你还敢说,等你救援到了我早就挂了!”
“谁让你不分情况擅自行动,”鹿丸撇撇嘴,走进大厅,“最後我也有派後续救援去啊~”
“哪有?!”鸣人快步跟上他,不满地发牢骚。他嘟嘟囔囔地等待鹿丸忏悔,发现鹿丸斜睨了他一眼,眼神里有点以前非常熟悉的东西。
“看什麽看,我没掉胳膊掉腿你不甘心啊?”鸣人没好气地说,一扭脸,看到佐助就默默地跟在他旁边,顿时明白了那熟悉的东西是什麽。“喂,你又想什麽呢?”他尖利地瞪向鹿丸,不过没什麽底气。
“就是你想的那样。”鹿丸狡黠地笑了笑,先鸣人一步走进电梯,顺手按了关门的按钮。
“喂!”看著鹿丸“不怀好意”的笑在合上的门缝里渐渐缩小,鸣人又急又气,他愤愤地跺跺脚,“又被他耍了。”
佐助一直安静地看著鹿丸,直到他消失,说了那番话之後鹿丸依旧可以这样镇静地面对他,好像那些话压根就不曾存在,或者那些只是个出口即忘的玩笑。“他不适合你。”鹿丸就是这样,任何事情像是在他的掌握中,他清楚地洞察著这个世界,然後说出残酷但现实的话语。“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麽理由,不要伤害鸣人,尤其是在连你自己也不明白原因的情况下。”鹿丸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肃穆,像极了宁次,却又比宁次多了表面上完全看不出的深沈。“他受过的苦远远比你多。”
不,这个敏感的词汇很奇妙,有时它表示禁止,有时它暗示许可。当一个人知道不能干什麽的时候往往最想明白的是“不”的原因,可能说“不”的人会告诉你,也可能等你破坏了“不”的平衡後才醒悟。但也有人反叛定律,比如一意孤行从不问原因的人。
对鸣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哪个理由去伤害他,又怎麽会做出那样的事?他想呆在他身边,看他每一表情,感受他的气息,也没有理由。
他喜欢他,毋庸置疑,不同於对鹿丸,不同於对宁次,他是他世界里超过了友情范围的温暖存在,有点接近亲人。当然,那喜爱更不是鹿丸暧昧暗示的爱情。那不是任何一种可以形容的感情,像一团虚无缥缈却能拢进怀里的柔软的雾,也许是他无法分辨,也许是内心不愿分类,毕竟,这个世界上的感情,总是说变就变。
鸣人一个人嘀嘀咕咕呆了半天,见身边的人一直闷著,突然意识到他们一路都没说话,虽然鹿丸没解释什麽,但很明显的,他那个派的後续救援是指佐助,那麽……鸣人隐隐觉得鹿丸对佐助说了什麽,他让佐助来,就是要逼佐助直接面对鼬,可鹿丸也知道佐助不一定会采取和鼬交涉的方案,既然如此,他为什麽又要这样做?以鹿丸的智商绝对不会做多此一举的事,他到底是什麽意思……他问起事情的原委时佐助只是草草带过,也许他们因为这件事吵过架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鸣人有种闯了祸的愧疚感,他凑过去,赔笑似的碰碰佐助的胳膊。“嘿,你生气了?”
佐助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他比他高,说话的时候要稍微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表情,鸣人就保持这个姿势看著佐助的表情缓和下来,慢慢融成一种流动的绵质感的温柔,透过空气包围了他。
“呵……”佐助扬起一丝微笑,没有辩解。他伸手想揉他的金发,又觉得不妥,就象征性地拍拍他的头。
其实不说话也很好,就像那晚,两个人静静地望著茫茫的黑暗,他们看不见对方的模样,但能感受到贴著潮湿的体温,佐助的心跳像悬挂在家里墙壁上的锺,在他耳边回荡著有规律的怦怦声。他咀嚼般抿著湿润的脱脂棉,任口中的水顺著喉咙滑下去,感觉安静是一种幸福的声音。他咀嚼、品味著,逐渐领悟到许多以前不明白也不曾去了解的事。他仿佛第一次学会了思考,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上那麽多不尽人意的事并不因为自己是否努力解决而存亡,他并不需要责备自己。
可这样的安静无法让他持续那样的思考。佐助欲言又止的神色和滞涩的动作像要逃避他似的,他不介意被佐助像孩子一样对待,虽然会因为被爱护而产生既高兴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是我惹你生气了?”鸣人小心地观察著佐助的表情。
“现在就开始调查了?”到站的电梯门“叮”地敞开,佐助率先走了进去,转身站在中央看著他。
差点忘了佐助还是现场目击者,是要做调查备案的。鸣人烦恼地甩甩头,暗暗叹了口气。
“叮”电梯发出到站的提醒,门呼地拉开,正欲进入的人看到电梯内的人,惊恐似的楞了一下,连忙毕恭毕敬地鞠躬,放弃了进入电梯的目的。
电梯门带著沈闷的声响关上,封闭的空间继续上升。
“呼~”不知是错觉还是什麽,井野似乎听到身旁的人紧张地吐了一口气。“小姐?”她试探地询问,少女侧过脸,冲她微笑著摇了摇头。
井野收回视线,重新盯著电梯门。镜面钢板映著朦胧的倒影,像被水渍化的颜料,红黄黑纠缠成怪异歪斜的抽象图像。
描著毛刺边缘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