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不过是个天然卷罢了 作者:初之空(晋江2014.7.4正文完结)-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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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这条通道走到底再右拐就能看到房间了。只不过到时候我们会需要研究人员的指纹,只能去研究室抓人了。研究室的话在W1011室,就在隔壁……”
“啊啊,知道了,真是啰啰嗦嗦的,”银时一刀刺穿了眼前天人的胸膛,然后趁着悠奈补刀的空隙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迹,“把这些家伙都砍了就行了吧。”
四周的敌人在两人的合理围剿下很快就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她猛地一脚扫向最后一名敌人的下盘,身侧的银时则是随后利落地一刀削下了敌人的首级。
她看了看满地的尸体和被血染红的地面,压下心底的疑惑,扭头道:
“走吧。”
目的地近在眼前,但当两人转过拐角时,却赫然见到了犹如小山一样伫立在通道中间的绿皮天人。
牙色的弯角从钢针般的黑色鬃发中突出,狰狞犹如鬼怪的面容上一双赤红的瞳孔闪烁着冷血的光芒,那名天人全身上下找不出一丝赘肉,肌肉虬结的身躯看起来比钢铁还要坚硬。
“是宇宙三大佣兵种族之一的荼吉尼。”
银时不由得露出凝重的神色压低声音提醒道,然后握着刀上前一步拦在了她的身前:
“这家伙交给我,趁我缠住他的时候你去旁边的研究室抓人。”
悠奈看了他一眼,旋即默默点了点头。
就在那一刹那,对方动了。
虽然体型庞大,敌人的动作却快到不可思议,几乎是眨眼间就来到了他们面前,手中的狼牙棒携着雷霆万钧之势当头挥下,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扭曲了发出尖锐的啸声。
“跑!”
不需要银时多说,悠奈咬咬牙,趁着这个机会抽身往研究室的方向奔去。
双臂青筋爆出,银时握着刀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但尽管如此脚下却未动分毫,牢牢地架住了对方的攻击。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银时咬紧牙关,一下子撞开了对方的武器,然后闪电般地挥刀斩向对方暴露出来的腹侧。
一刀挥空之后,他并未停歇,反而展开了猛烈的进攻,两人的武器不断在空中相撞爆发出刺目的火花,清脆的金石之音接连响起。
尖利刺耳的破空之声自头顶上方传来,银时瞳孔一缩,在紧要关头遽然间抽身往后一跃,险险避开敌人自上而下劈来的攻击。
随着一声轰然巨响,前一秒他还在的地方已经被完全砸得凹陷了下去,用不知名的坚硬金属制成的地面竟然在对方惊人的一击下碎裂成了交叉密布的蛛网状,烟尘四起。
不待他稳住身形,敌人的狼牙棒已经蓦地劈开了烟雾朝他急急挥来。他飞快地横刀格挡,但刀刃却在他惊愕的眼神中发出崩溃般的悲鸣,最终不敌施加在上面的巨大力道,从中间起彻底断裂开来。
下一秒,手无寸铁的银时就被敌人抓住了空隙猛地提膝撞向柔软的腹部,在地上连续打了好几个滚才勉强稳住身形,捂着伤口控制不住地咳出一口血沫来。
“这就不行了么,地球的猴子。”低沉沙哑的声音自口中吐出,对方不屑地撇了撇嘴,旋即举起了手中的狼牙棒,打算给予他最后一击。
“抱歉啊,你这个大块头在说什么,阿银我根本连听都懒得听啊!”银时扯了扯嘴角,骤然间一把攥住了掉落在身旁的刀片朝对方掷去。
“你在往哪扔呢,”对方将头往旁边微微一侧,轻松地躲过了擦着脸颊而过的刀片,“连这点准头都没有了么……?!”
先前的刀片深深地插入了头顶的某个管道中,白色的气体顿时从豁口里倾泻而出,完全模糊了视线。
趁着对方愣神的瞬间,银时飞快地从地上翻身而起,一脚踩在对方厚实的膝盖上借力起跳,握紧手里的刀片在电光石火间倏地划向对方的脑袋。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对方一边发出凄厉的怒吼一边捂着眼睛往后倒退了一步,从指缝间有猩红的鲜血正不断汩汩冒出。
仿佛被剧痛和愤怒激发了力量,对方攥着手里的狼牙棒猛然间用尽全力朝一旁挥去。
“喂喂,开玩笑的吧……”银时望着在瞬间被砸穿了的墙壁,干笑了几声,随后在对方摸索着朝他攻来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跳入了那个巨大的豁口。
由于忙着逃命的关系,他并未多留意这个房间的布置摆设,只顾着一边在各种器械玻璃柜之间四处逃窜一边寻找趁手的武器。
身旁的某个柜子再次不幸牺牲,在对方的攻势下化为了齑粉,银时就地一个打滚避开了余波,但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对方逼入了死角。
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窘境,对方将武器高举过头顶,咧嘴露出阴狠的笑容,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但他只来得及发出头一个音节,脑袋就被人从身后闪电般地一刀砍了下来,冰冷的银芒划过,滚烫的鲜血登时爆射而出,将地板甚至天花板都染得一片血红,手中的狼牙棒也随着一声沉重的闷响坠落在地。
巨大的身躯像是山崩一样缓缓倒了下来,随后出现在视野里的则是手执染血的太刀,气喘吁吁、显然才刚刚赶到的悠奈。
“……阿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但悠奈却并没有回答银时的话,甚至没有去擦拭脸上的斑斑血迹,反而像是着了魔一样将目光紧紧黏在位于房间正中央的培养槽上,神色微怔。
银时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瞳孔不受控制地猛然收缩。
培养槽的旁边摆满了各种仪器,随着屏幕上显示的条形图的波动而发出缓慢而有规律的“滴滴”声。而此刻正无声地躺在培养槽中,被包围在莹绿色的营养液中的家伙有着和悠奈一模一样的脸庞和银色的长发,只是看起来毫无生气。
“阿悠!”
身后传来了银时的呼喊,但那道声音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仿佛隔着水面一样令人听不真切。
宛如互相吸引的磁铁一般,她的身体自己动了起来,一步一步朝着培养槽走去。
有什么情感叫嚣着要冲破胸膛,温暖而熟悉的感觉让她几乎想要落泪。
就像是久未归家的游子一般,她满怀着迫切激动的心情,被不知名的力量牵引着走至培养槽前,将手按到了冰冷的玻璃壁上。
“阿悠?!”
似乎有谁试图伸手抓住自己的手腕,但却完全扑了个空。
手里的刀和袖子里的章鱼烧挂饰掉落在地发出轻响,下一秒,她就已经不在那了。
令人安心的黑暗铺天盖地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融合魂魄而已,不会出啥事的【挖鼻】
下次更新大概是周一?
放上自己为悠奈撸的渣图一张orz
论不会画花纹时该如何偷懒【挖鼻】
☆、真实与幻象只有一线之隔
悠奈不记得自己的意识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浮沉了多久。
也许像是一秒那般短暂,也许像是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她已经完全丧失了时间的概念,甚至连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都不知道。
但当悠奈昏沉的意识挣脱黑暗清醒过来时,她却赫然发现自己正站在乡间的一条田埂上,鼻翼间充斥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耳边则是传来了悦耳的鸟啼虫鸣,宛若相连又毫不相干的梦境一般,结束和开始都毫无预兆。
阳光和暖,微风和煦。
不管是波光粼粼纵横交错的水田也好,还是不远处围着矮篱掩映在盛放的樱花之中的小小村塾也好,都熟悉得带起她灵魂的一片颤栗。
曾经只有在午夜梦回时才能偶尔触及到的景象,再次随着漫天洒落的温柔春光落入了瞳孔中。
脚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自动走到了村塾门前的青石台阶上。悠奈伸出手,轻轻触摸着门旁悬挂着的木牌,一遍又一遍地用指尖追寻着每一个字迹的笔画,凹下去的沟壑,和已经剥落的黑漆,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什么易碎的文物。
喂喂喂,如果这是梦境的话,也太逼真了吧。
木材被太阳晒得微微发热,散发出似有若无的清香,甚至连木纹都清晰可见,扎手的木刺碎屑早就在多年的风吹雨打被拔除得一根不剩,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如镜。
她曾经无数次和松阳一起靠在这门框前眺望远方,等待那几个蠢货玩得脏兮兮地回来。
悠奈将额头轻抵在门框上,然后垂下眼帘。
但也只有在梦境里她才能再度触摸到这些曾经由她和松阳一点一点置办起来的一切了。
在现实世界中,这里只徒留了一片被大火烧得焦黑的断壁残垣罢了。
她吐出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直起腰来,推门而入。
什么都没有变。
什么都变了。
像是头一次来这里的观光客一般,悠奈将书房、厨房、道场、甚至是菜园都去了一遍,脚步刻意放得又轻又缓,仿佛生怕惊扰了上课的学生,尽管整个私塾内看不见一丝人影。
过道里回响着她一人的脚步声,她的视线略过墙壁上由调皮的学生留下的涂鸦和划痕——她曾奋斗了一个下午试图把那些鬼画符给擦干净——略过和室纸门上未来得及重现糊上的豁口,略过需要打蜡的木地板,最终停留在教室的拉门上,然后在外面站定。
教室里面传来学生在上课前闹哄哄的打闹声,嬉笑声,间或伴随着奔跑的声音以及桌子在不经意间被撞到时的闷响。
“上课了,大家快点坐好!”
——身为班长的桂总是会这么扯着嗓子喊道,却无人理会。
门的另一边似乎传来了松阳的咳嗽声,在这片喧闹中几乎微不可闻,却奇迹般地令前一刻还像菜市场一样的教室迅速安静了下来,接着便是书本被打开,书页翻动的“哗哗”声。
不用去看,悠奈也能在脑海中描绘出那人唇角浮现的柔软笑意,讲课时宛若樱花落地一般的儒雅嗓音,和眼中流淌着的清澈认真的光芒。
一举一动都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令人移不开目光。
虽然曾经无数次吐槽高杉的师控,但她却能发自内心地理解对方上课时一眨不眨地用目光紧紧追随着松阳的举动。
“那么今天我们所要学习的内容是……”
悠奈拉开门。
声音立止。
像是正在播放的录音带被突兀地按下了暂停键。
干净整洁的教室内空无一人。
悠奈顿了顿,越过一片空荡荡的矮桌,踱着步子慢慢走到教室的最后一排,然后找到自己曾经的座位坐下,试图坐下,却发现小小的矮桌早已容不下她的身子了。
这个桌子原来是这么小的吗?
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紧挨着庭院走廊的桌面以及上面歪歪斜斜刻下的‘糖分’两字——那是银时位置。
——“老师,银时上课又睡觉了!”
刚来时还会有义愤填膺的同学举报,但到了后面大家都已经对银时上课约会周公的举动感到见怪不怪了。
悠奈端端正正地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坐了一会儿。
其实私塾的教室也不是每时每刻都人满为患的,有时松阳也会带着学生下到田间做社会实践,每当此时,平常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的教室都会难得地沉寂下来。
就当做大家都被抓去下田好了。
她笑笑。
但却清楚地知道,这次没有人会回来了。
不会回来了。
除此以外,室内的一切都和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草绿色的榻榻米,整齐的木桌,甚至连墙壁上的古朴卷画和书架上的陶罐摆放的角度都丝毫不差。
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飘摇动荡,那些腥风血雨都无法触及这个只存留在她脑海中的小小私塾。一切有关的记忆都被她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珍之又重地安置到了意识海里的一隅,远离时间的侵蚀。
外面蓦地传来微风拂过时,樱花簌簌落下的沙沙声。金色的阳光透过薄得接近透明的纸门在榻榻米上印下摇曳的光影。
啊,说起来的话,现在应该是春天呢。
脑海中划过这个念头,悠奈站起身,接着走到门旁。
门框随着自己拉开的动作摩擦过地面发出沙拉沙拉的轻响,随着缝隙的一点点扩大,清新的空气和温暖宜人的春光都扑面而来,展开双臂将自己完完全全地包裹其中。
然后她就看见了,庭院里烂漫盛开、燃烧着灼灼光华的樱花树。
以及此时正背对着她坐在廊檐下,熟悉到令她鼻尖发酸的身影。
浅色的长发并未挽起而是松散地垂落肩头,如同光滑柔顺的缎子一般闪烁着光芒,烟青色的和服羽织犹如湖面荡开的水波一般落在走廊的地面上,身侧是一盏散发着袅袅热气的清茶,对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盛放的樱花,只留给她一个清雅修长如竹的背影。
悠奈眨了眨眼,但那个身影却并未如她所想的那般化为万千光屑消融在灿烂的春光中。
仅仅是扶着门框伫立在那里,她就觉得心口一片发烫,烫得她眼眶发热。
仿佛注意到了她的视线,松阳微微动了动,然后回过头来,浅色的眼眸在捕捉到她的身影时一如既往地泛出柔和的光芒;
”啊,是悠奈啊,快来坐。”
说着,示意了一下自己身旁的位置。
但悠奈却没有动,反而是保持着那个看似随意地倚靠在门框上的动作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神专注得不曾移动分毫。
真是糟糕啊,这个梦境真实得有点过分了吧。
双腿一阵发软,她感到自己的内在在那一刹尽数如黄油般融化,不死死抠着门框的话,连好好站立都办不到。
“怎么了?”
松阳和风细雨般的声音中带上了浅浅的疑惑。
“没什么,”缓缓地,悠奈站直了身体,然后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语气平淡无常:
“阳光有点刺眼罢了。”
很快的,悠奈移开手,接着神色自若地按照松阳的示意在他身旁坐下。
微微侧头,细碎的阳光落在眼中化开柔软的光晕,松阳望着她的目光柔和而安静:
”不知不觉间,你已经长得这般大了呢,悠奈。”
声音中糅杂着欣慰的笑意和少许的打趣之意。
指尖猛地一颤,悠奈将蜷起的手指隐藏在宽大的和服袖口中,深吸一口气,随后不甘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