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无间道-蓝星碎片-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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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永仁也醒过来,陷在永孝怀里的肩膀挣一挣然后抬起头,凌乱的短发下露出一双迷迷茫茫的眼睛。事后并没有整理过的衣服,微妙的敞开着,锁骨、胸膛、腰线、胯骨,在永孝的视线里散发着致命的性感味道。
“什么事……?”永仁难以聚焦的瞳孔,泄露了他还没完全清醒的事实,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对不准永孝的面孔。
“没事,继续睡。”捞住永仁的腰,把他放倒在床上。永孝又微笑,声音里满是蛊惑的安抚味道。
阿仁似乎是盯着永孝的脸看了那么几秒,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呼吸渐沉。长长的黑色睫毛,就那样随着呼吸的起伏,微弱的撩拨着男人的心潮。
就在永孝再次难以自持之前,敲门的声音又传过来。
不慌不忙的拉起滚在一边的被单,盖在阿仁身上。永孝轻轻起身,拉开了客房的大门。压低了声音,对着门外的人微笑。
“早,二家姐。”
“阿孝,妈找你。”倪永贞默默地叹口气,告诉永孝这个消息。
终归在这座倪家的宅子里,总是没什么事情可以逃得出倪家老太太的眼界。
还是穿戴整齐了,才去到母亲的房间。不是没想过可能发生的惊天动地,可见着的,却是一如既往的场面。
从父亲暴死的那天开始,永孝记忆中的母亲就总是这个样子。拉起窗帘的阴暗房间,古旧的摇椅,还有一根似乎只是夹在指间的香烟。房间里有硬木家具特有的味道,还有烟,一丝丝的烟雾顺着母亲的指间腾起,缓缓离散在空气里。
“妈妈。”
永孝站在门口,只能看到高高的靠背后母亲露出来的一点斑白发色。
“早。”倪家母亲的声音缓缓地传出来,不紧不慢的招呼着,却并不转头来看。
自从父亲死后,母亲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仿佛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她继续看下去的东西。有些女人在失去丈夫之后,或许会把一腔情感都放在子女的身上。但永孝知道,自己的母亲绝对不是这一种情形。对母亲来说父亲就是父亲,那个独一无二的倪坤,无可替代的存在。本来永孝一直认为父母之间那种不需语言动作便能心意相通的羁绊,是那样的牢不可破,甚至于曾经让永孝羡慕不已。然而,永仁的存在打破了这一切。
父亲是如何想的?当时又是怎样的情况?为什么要和那个姓陈的女人搞在一起?
永孝其实有一连串的问题需要答案,可每次看到这样的母亲,却又觉得任何答案都已经不再重要。
“妈妈有事找我?”
“我想去夏威夷住住,那里的别墅一直空着,我想再去看看。”
“那,要去多久?”
“不回来了。”
“咦?”
倪夫人忽然沉默了,摇椅的木料和地板摩擦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半晌过后,才微弱的几不可闻的发出一声轻叹。
“你啊,果然是你爸爸的仔。你跟你爸爸,都是要么不要,既然要了就死也不会放手的拗性子。你爸爸要阿娟,勉强分开了,却一辈子也忘不掉。”倪母仿佛漫不经心的声音,却蕴着几十年风雨淘洗过的苍凉痕迹。“到了你呢,要阿仁。就好像是我欠他们陈家似的。”
“妈妈……”永孝忽然觉得愧疚了,却并不后悔。倪家人做事从来是有担当的,他倪永孝既然敢做,就早已明白要承担的后果。对生意如是,对永仁亦然。
“你不用说,妈明白你们。忠孝仁毅,我早先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小弟要叫阿毅。现在想想原来是你爸爸早已把这个仁字许给了陈娟吧?逢场作戏?酒后乱性??原来是一醉几十年啊!”倪夫人说着说着,忽然觉的倦了。想起到底倪坤也早已经去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于是笑一笑,自嘲罢了。
“先来后到,原来我这个发妻也不过是占个先机而已。又有什么用处?好像阿毅早生了快十年,却还是轮不上那个仁字啊。”
永孝不开口,却忽然明了了母亲的心。永仁,就好像扎在母亲心头的一根肉刺,只是个名字而已,却揭露了最残酷的事实。
“帮我定班机,我明天就去夏威夷。”
“娟姨和阿爸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该让阿仁来担着爸爸的错。”看不到母亲的面孔,永孝却能知道妈妈的挣扎,他想尝试着寻找一个折中的平衡点,却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知道,阿仁怎么说也是你爸爸的血脉,何况他现在又帮手家里的生意。”倪母的声音顿一顿,又接上来。“你本来不中意女仔,为了能接手家里,不叫人拿了短肋才硬和阿瑛结婚生子。现在你要中意阿仁,妈怪不到你们,只是别委屈了阿瑛。”
“妈……”
“不说了,我累了。明天,我叫阿贞送我就好了。”
挥挥手,打断了永孝未出口的挽留。倪老太太不再继续说下去,只是一心一意的在摇椅上看着前方,仿佛思索着些什么。
母亲的摇椅对面那墙上,一直都挂着倪坤的遗像。
倪氏夫妇,一辈子和睦美满,无非源自同样的聪明和执著。倪夫人决定了的事情,也是从不改变。
好像只是一个爱字罢了,却这般惨烈纠结,哪怕是伤了恨了死了……依然解脱不得。
要么就不要,既然要就死也不会放手,这就是倪家人融在了骨血里的刚烈性情。
倪永孝当然明白这些,离开母亲的房间的时候,心却止不住的坠下去,压的胸口喘不过气来。
忽然记起来,在那个总是蕴着阳光的房间里,熟睡中的永仁长长睫毛上反出的温暖光芒,总是微微颤动着,说不出的温暖可爱。
被一些微弱的温柔触感控制了行动,永孝不自觉的加快脚步。
13
永仁听得到床边的柜子被拉开乱翻的声音,塑料包装扯开的声音,还有永孝难耐的喘息……
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要想,可身下的探丨索越来越深,侵入的物件灵活的钻弄着,很快找到了那要命的一点。
永孝的手主丨宰了一切,不紧不慢的压丨迫着永仁敏丨感的内腔。连绵不断的快丨感冲上脑袋,给永仁带来一阵阵眩晕。永孝给的不少,也恰恰不够多。让永仁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怎么也捉摸不到步调。几乎恶意的玩丨弄和挑丨逗,让永仁全丨身上下都充满了战栗和渴求。
被逼到极限的永仁,终于呜咽着,低叫出本该说不出口的求肯。
是拒绝,更是鼓励。
“不要……!!”
睁眼,映疼了眼睛的是清晨温暖的阳光。
察觉到身边的床褥已经空无一物,永仁瞬间觉得梦中的那些疯狂的翻滚纠缠,是那么的不真丨实。想要起身的时候,下丨身那不正常的酸痛却又一下子把夜中已经开始模煳的记忆,拉了回来。
忽然,惊恐了。
永仁记起来一切的一切,卧底、哥哥、倪家……还有其他的一些伦丨理道丨德。可这所有的全部,竟然都不及被永孝丢下的失落感更加强烈。永仁试图唾丨弃自己的感觉,却无法阻丨止内心的纠结。
还是被丢下了吧,永仁这样想着,闭一闭眼睛,一如既往的撑起自己的勇气。
然后便什么也不再想,只是慢慢熘下床,蹭到浴丨室里清理一身的狼藉。
水有点冷,刺痛了依然敏丨感着的皮肤。永仁却不去管它,只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愣。那些斑斑点点的青紫痕迹,正是永孝留下来的记号。很快的,镜子被水气蒙起来,永仁再也看不清自己的面孔。
水自背上滑丨到腰间,又分成几股,沿着身丨体流过。夜中的记忆涌上来,一下子占据了神丨志,挣丨脱不出。
直到永孝也觉得够了,才终于把自己一点点的、坚定的,埋进了永仁的体丨内。
一寸一寸被顶开,得不到又逃不开的感觉,被入侵填满的过程缓丨慢的让永仁快要疯了。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死死抓丨住床单,躁动着,无声的呻丨吟。
“阿仁,忍一下。”
永孝似乎这样说,然后终于开始了两个人都等不及的撞击。一次又一次狠狠的、快丨意的冲进去,迫得永仁连呻丨吟也发不出,只能随着永孝的动作不断的绷紧又放松,好像要把把阿孝咬死在体丨内一般吸住那不断深入进犯的凶器。
然后,垂死也似的绝顶□。
永仁忽然觉得眼睛麻麻胀丨胀的疼起来,摸一摸脸颊,满是湿意,却不知是不是泪水。
于是茫然的套丨上浴袍,摇摇晃晃的回到卧室里,想着一些恶意而复杂的可能性。永仁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强面对这一切,却也明白,自己根本无路可逃。
然后永仁见到的,是永孝卧在床边的身影,还有那意味不明微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永孝回来了。
“阿仁。”永孝平和的微笑着,捕捉着永仁滴着水的黑发下那双浅色丨眼睛。“你醒啦?”
“倪……”
开口时,才发觉声音是沙哑的。永仁忽然觉得脸上一阵燥热,微妙的缩紧了身丨体。然后立刻,听到了永孝的轻笑。
似乎是被永仁打动了,永孝笑着对他伸出双手。
“阿仁,过来。”
永仁也就那样被蛊丨惑了,一步一步踏进自己设下的陷阱,本能的追寻那份危丨险的温暖。
靠近,然后被永孝牢牢地搂住,一起翻倒在床丨上,狼狈的跌成一团。永仁忽然也想笑了,他想,如果能够像永孝那样意味深长的微笑的话,似乎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呢。
“很累吧?多睡一会,我在这里看着你。”永孝怀心的凑过来在永仁的耳边吹着炙热的气息,又在永仁受惊之前飞快的移开。
永孝只是单纯的拥丨抱而已,却让永仁感到温暖的不可思议。
慢慢的,永仁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着了。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有一只温暖的手一直抚在他的头上,一次次宠爱的揉乱丨了那些短短的发丨丝,再一根一根小心理顺。手法温柔的,彷佛自己是个无法厌倦的珍宝。
“我记起来了,其实我见过小时候的阿仁。那时我刚会开车,爸爸老是叫我载他出街。也不做什么,有时候买个烧鹅带个外卖什么的,有时候只是在车上左右看看就回来。现在想想,一开始他是去幼稚园,然后小学、中学。是去看你们的吧,阿仁……”
永孝的声音里有着略为疲惫的痕迹,更多的,是平静……
听着这样的声音,永仁忽然安心起来,长久以来那些惶丨恐不安的情绪被轻易平复了。
很快的,在永孝怀里,再次陷入黑丨暗。
14
倪家全丨家一起去机场送倪夫人,偌大的宅子里除了佣人,只剩下永仁一个人。
从头至尾,倪夫人终归还是无法接受丈夫的背叛。而包括永仁自己在内的每一个人,也都不认为倪夫人的执丨着有任何可谴丨责。也许因为他们全都是倪家人,不论是否流着相同的血,一家人就是一家人。
所谓亲情维系。
于是三叔派了些不紧要的事情下来叫永仁去做。不过几个电丨话便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工作,然后就是等。等家人回来,等着也许会发生的一些纠葛怨怼。永仁想着这样那样的可能,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在逃避。他终归还是记着,他是警丨察。
陈永仁和倪永孝,一个兵一个贼。
如果不是那个永仁毫无记忆的父亲的关系,也许他们之间本该有的,只是冰冷斗丨争较量。可就因为这个永仁根本不曾见过的父亲,让永仁无可抉择的与永孝纠缠在一起,再也扯不清楚黑白。
男人、兄弟、黑社丨会和卧底……需要永仁烦恼的问题多的数不出来,却又无从倾诉。失望了太多次之后,永仁已经渐渐习惯了不去向那个秘密的号码求救,于是这些无穷无尽的烦恼只能一条一条的砸实在心里,乱糟糟的疼着。
尽管倪夫人坚丨持要走,永孝却依然是那副处变不惊的神色。面对永仁的时候,也只是轻描澹写的一句话罢了。
“妈妈的问题,阿仁你没有错。我会同他们谈。”
尽管永仁的心丨结并不仅仅靠着永孝的自信便能疏解,可依然没来由的安心许多。
倪夫人走了,送机的人回来,一切恢复平澹。
无波无澜的,没有人指丨责也没有人质疑。关于那晚发生的事情,以及那之后的一切,所有的人都保持了倪家特有的那种不可思议的平静。有些本应该纠缠分辨清楚地问题,就这么轻轻巧巧的搁下了,到叫永仁无丨端有了几分忐忑。
之后的日子,就那样看似无波无澜的过去了。
永仁还是在帮三叔做事,而永孝也依然是三合会的龙头。表面上的一切都和从前没有什么分别,永仁的身份总归是永孝的帮手和兄弟。可又有另一些事情,从此天翻地覆。那样纠结了太多的关系,就这样奇妙的维持了下来。
永孝要阿仁的时候并不太多,两星期?一个月?有时候甚至更长些。永仁知道自己做事的时候,永孝绝对不会任意扰丨乱。可每一次每一次的永孝要的时候,总是那样激烈到可丨怕。
其实永孝一向都是温柔体谅的,永仁从来没有因为这些事情而受伤甚至生病。可相反的,因为永孝那些有点小恶劣的欺丨负似的爱丨抚和玩丨弄,永仁也经常被折丨腾的求饶哭泣。至于第二天腿软得爬不起来这种事情,实在平常的已经习惯了。永孝最喜欢在永仁逞强要下床的时候,捞住他还在打颤的腰拖回到自己怀里,然后在永仁耳边一边吹气一边轻拍后背哄着他睡。那样真丨心的宠溺,叫永仁总是不自觉的沦陷其中,再也顾不到其他。
永仁当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他甚至比大多数男人都坚强的多。可是在永孝面前,却只能够缴械投降,任由他摆丨布。每次被永孝捏丨弄的忍不住低低抽泣起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