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神剑同人)雪花神剑续--凤鸣江湖 作者:随风亦逝(晋江2013-06-30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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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本是个严肃沉默的人,可不忍再让妻子整日郁郁寡欢,于是一改过去的寡言少语,时时寻着笑话逗妻子开心,(尽管都是冷笑话)十年下来居然再难寻自己过去的影子。(某随:“俺们的幽狼啊,就这么转性了,一切都是爱情惹的祸。”至于罗玄看雪时为什么没听到老王的脚步声,恐怕罗师傅暂时是不会知道原因了,吼吼吼。老王心说,小罗啊,就咱俩这缘分,后会一定会有期的。)
第4章第三章百年传说塞外神殿
绛雪早上起来梳洗之后,便出门向城外而去。一身白衣犹若仙子一般,大街上自然又要有好多魂游天外的路人撞在一起了。绛雪已经见怪不怪了,一路径直出城,仿佛走在没有人烟的深山。出城后不知不觉竟走出了里许,看到前面有间茶棚,才感觉到有些口渴了。外面的天气阴霭清冷,小小的茶棚内却温暖如春。淡淡的茶香缭绕中,一个讲书的老者正说的吐沫横飞,要不是这个老者的高亮嗓门,恐怕绛雪还真的不会进来。
老者讲述的是关于昆仑山玉虚峰的一段江湖野史。玉虚峰乃是昆仑山的主峰,常年积雪不化,云雾缭绕,往往高人总喜欢隐居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大约不足百年之前昆仑地界出了一个奇人名叫云亦天。此人是当年塞外明月宫的少宫主,年纪轻轻便已成名塞外,行事更是亦正亦邪,卓尔不群。曾一人单挑雪山派两百多名内山弟子并全身而退,与当时塞外第一大派九阳宗的宗主万绝比试也仅是败了一招。据说云亦天凭着一柄紫金软剑搭配一套刚猛的断阳掌驰骋西疆无敌手,而最特别的是,他是左手持剑,右手运掌,竟是个左撇子。如果就此轻敌那一定会吃了大亏,因为他右手的掌法一点不下于他左手的软剑,而这种怪异的套路也让许多高手吃不消。
云亦天当年独闯雪山派的时候邂逅了雪山派掌门之女冷碧儿,两人一见钟情,可偏偏造化弄人,冷碧儿一出生就是九阴绝脉之体命绝活不过双十。云、冷二人都是不信宿命之人,云亦天更是为了冷碧儿常常骚扰雪山派的清净,最后惹得雪山派上下几百人都把常常私会的两人当作了空气,谁叫掌门都默许了呢。两个情投意合的人一个剑法空灵才学渊源,一个温婉可人擅弹古琴,常常琴剑共舞,惹得飞鸟都忍不住驻足。一段惬意的相识相知之后两个人不顾上天的捉弄毅然结为夫妻,过了两年神仙眷侣的生活。碧儿在二十岁的那年产下一女,不久便离开了人世,云亦天早已预料有此一天,但也难掩心中的悲痛。因为不舍妻子的离开,他命人在玉虚峰上建了一座冰殿,把冷碧儿的尸身存放于宫殿之中,之后便带着女儿回了明月宫,并且发誓等女儿长大成人,便回去带妻子双宿双飞。
传说整个宫殿全是用玄冰砌成,接天地之精华,习武之人只要在里面修练上一日,内力提升就会远胜过外面苦修三年。奈何玄冰本来就是天地间至寒之物,别说在满是玄冰的屋中待上一天,若是普通人,只要用手指触上一下一条手臂就可能冻成冰块,更不要说在大殿里待上一天了。传说冰殿里有云亦天毕生所学的武功心得和当年为治疗妻子所留下的药典孤本、稀世灵药,件件都是无价之物。绛雪被这个故事吸引了,但她最感兴趣的的却是那个玄冰宫殿的名字——冰莲圣殿。冰莲两个字如一汪清泉稍然化解了绛雪心中这几日的苦闷。玉虚峰高耸入云,峰上严寒彻骨,常年覆盖的积雪让上山的人便不清凶险,随时都可能出现的雪崩,更是不知埋葬了多少武林好手的白骨,可是百年间竟无一人在玉虚峰上找到过这个宫殿。
听的入神的绛雪没有注意到,在她对面的角落里也有一个一袭白衣的人在细细的听着这个故事。那是一个看上去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孤寂身影,斗笠的阴影遮住了那人上半边的脸,身体更是全部都蜷在了一尘不染的裘皮披风里。这个有些特别的茶客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手中的茶,桌上只有一个茶壶和一个与他一身白衣十分不符的脏兮兮的长形布包。当说书老者吐出了冰莲圣殿四个字的时候,那个人即将靠近唇边的茶碗忽然停滞了一下,接着又见他一饮而尽。
第5章江湖传说
百年前在塞外武林流传着这样一首打油诗:
一宗二宫三山派,
南毒北巫谁争锋;
断阳凤舞两相仪,
一剑追魂鬼神泣。
一宗自然是九阳宗,二宫分别是明月宫和圣水宫,三山派为雪山派,逍遥山派,冥山派。如今塞外武林中除了圣水宫和雪山派之外,再难寻觅曾经光耀一时的那些宗派,不是他们消亡了,只是早已隐秘在武林的视野之外。
南毒指的是南边苗人的用毒之术,北巫则是北边突厥人的巫术。这两个种族至今都神秘莫测,连远在中原的武林人士都略知一二。
至于断阳和凤舞则是两种武功,断阳就不必说了,云亦天的成名绝技之一断阳掌,掌力刚猛无匹。云亦天曾经虽然败给万绝,却让万绝用了三年之久才驱散那掌风霸道的余威,而当时云亦天只有二十出头;凤舞名凤舞九天,是冥山派代代相传的一种阴毒禁法,相传这种武功禁法可让人一夜之间恢复青春,修习之后内力每天成倍增长,直到九天之后达到一个峰值然后瞬息血脉枯竭而死。最诡异的是,每当有一人修习这种禁法,冥山派便要遭受一次灭顶之灾,全派上下的人都难逃怪病的折磨,全身溃烂,经脉逆行,最后神志不清。这些人只要能挺过九天就能活命,并且之后武功会突飞猛进,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据野史中说每次浩劫冥山派能存活的人都不超过二十之数,而百年来冥山派唯一动用这种禁法则是六十年前,塞外武林为争夺一颗天竺高僧的真身凤血舍利爆发的一场混战。冥山派当时的一个太长老,为助掌门达成冥山派绝学神凤九变第八层的大圆满,不惜动用禁法去争夺舍利。只可惜最后功亏一篑,冥山派从此消失,无人知道其下落,而凤舞九天更被后世人们戏称为是逆天道之术。
最后这一剑追魂,则完全是个传说了。因为无人见过那一剑,更无人见过用剑的人,凡是见过的人都已是死人了。六十年前的舍利争夺之战,恰恰是这横空一剑抢走了舍利,自此之后就再没有了舍利和那人的下落。冥山派当年那个修习凤舞九天的太长老就是在那剑之下未走一招就被一剑封喉,被人发现时尸体竟保持着死前的姿势,这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所有死在那剑下的人无一不是一剑锁喉,再无多余的损伤,而每当那一剑即出时总伴随着一道撕裂般的哀鸣,声尽人亡,谁也逃不过,等到人们闻声而来,看见的也只有死者的尸首。自此这一剑追魂鬼神泣的名声便另塞外各派闻风丧胆,谁也不愿惹上那个阎罗王。自从舍利之事后这个人就凭空消失了,仿佛一直都不曾存在一般。
(此段纯属虚构)
第6章第四章风雪归人古道小镇(一)
茶棚内老者依旧吐沫横飞的讲着关于昆仑山脉的故事,从上古讲到现今,从野史讲到见闻,连一项对世事淡薄的绛雪都有些佩服那老者的渊博。茶客走了一批又一批,小店里的座位却一直都没有空闲过,那个坐在角落里白衣人不知什么时候也随着人流消失了。不知不觉中已经日上中杆,茶棚的客人也越来越多了,绛雪便结了茶钱起身出了茶棚。
外面的雪小了许多,飘到脸上再不是刺痛的感觉,而是凉凉的一触即化。小镇的影子在绛雪身后变得越来越模糊,直到被一片白茫茫所掩盖。绛雪一步一步轻悠地走着,看不出脸上的悲喜,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爹了,为什么感觉两人似乎只是相隔了一日那。绛雪可能自己都没发现,她现在每天心心念念的似乎只有他爹,至于他生命中的另一个男人方兆南,如今可能也只有在午夜梦回时才能留下一点影子。绛雪不知道她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可能只是一个温暖的依靠或是一个慰藉的眼神。可惜这些年除了如今的爹爹似乎没人能给她,即使是从小把她养大的师傅,似乎也不曾那么真真正正的给过她温暖,可能是她根本就没来得急给吧?
绛雪就这样迷茫的又翻过了一个小山包,看着眼前一片开阔的雪原一种想吹奏一曲的愿望由心而生。笛子放在了唇边,忽又停了下来,紧接着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一切的发生只因绛雪看见了雪原的尽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一身灰袍的行人正拄着一根木棍走在蜿蜒的路上,他每一步都是那么稳健轻盈,虽是一身风霜,却丝毫不能掩盖那挺拔的身姿。看着雪中行来的父亲,一个突兀的想法萦绕在绛雪的脑海,爹要是穿白衣会是什么样子那?
本来老王要把拉车的马匹送给罗玄,可罗玄怎么忍心带走老王家中唯一的脚力那!罗玄一路徒步而来,已经走了整整一个上午了,他一刻都没有休息过,不是不想休息,而是每停一步心里都空落落的。他不喜欢雪,更不喜欢一个人站在雪里,这漫天的雪花压得他有些心慌,他不禁皱了皱眉。忽然一阵笛声传来,罗玄下意识地抬起头,入眼的是前面的山岗上一抹白色的倩影,静静地看着那件白色的衣衫竟些痴了。“小凤”,一声喃呢脱口而出。罗玄不自然的避开了目光,他也意识到,前面的白影是绛雪而不是那个人。看见绛雪在用笛声为他引路,罗玄加快了脚步,抛掉了心中的一丝杂念。
第7章第四章风雪归人古道小镇(二)
两父女就这样在茫茫的雪地中见面了。一个月可以发生很多事,也一定有许多心思要素说,可再多的言语都抵不过相见的那一丝安心。两个人都没多说什么,只是并肩向前走着,就好像赶路的本来就是两个人一样。绛雪知道父亲有些累了,腿一定很痛,本想搀着他,可想了想又放弃了,因为他们都是同一种人。路过茶棚的时候,绛雪给父亲讲了冰莲圣殿的那个故事。老者的所有故事里,她只听进去了这一个,不只因为冰雪莲,更是感叹那段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要厮守的爱情。不知道云亦天后来有没有再回到那个冰殿,因为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的心境,就像现在的自己,她不知道一份情到底会有多长。
小镇已经越来越近了,隐隐的还能听到小贩的叫卖声。这个古镇在昆仑山脚下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岁月了,纵使朝代更迭,这里也依然还是老样子。这座小镇名叫古刹镇,听起来古朴,可里外也没有一间超过三层的高大建筑。父女俩慢慢的走在街上,绛雪为罗玄介绍着这里的见闻,她不知道的是,三十年前这偌大的昆仑山脉就已经印上了罗玄的足迹,但罗玄还是如一个初访者一般认真的听着,殊不知身边有多少嫉妒又羡慕的目光要把他吞掉。这样一灰一白两道身影不知是谁衬托了谁,都宛如天上的摘仙一般不属于这凡尘。罗玄虽是风尘仆仆一头散发还拄着一个木棍,可那眉那眼乍一望去竟深邃的仿佛包容了整个天地。
两人回到客栈已经是晚饭时间了,便随找了张桌子坐下,店小二便勤快的跑了过来。小二哥认得绛雪笑呵呵的询问着绛雪二人要点些什么,罗玄不言语只是微笑着坐在一旁,任由绛雪点着吃食。好巧不巧,那个上午茶棚遇到的白衣人就坐在离绛雪不远的桌子上,绛雪对陌生人没什么兴趣依旧点着菜,倒是罗玄好奇的看了看那人。这次,那个白衣人的斗笠放在了一旁,只是一张青玉面具遮住了鼻子往上的脸。罗玄并没有在意这些,因为他的好友万天成曾也是这副样子,只是和这人一比好像少了点什么。似是发觉了罗玄的目光,白衣人抬起了头,四目相对两人看到的都只是对方眼中的淡漠,没有敌意也没有火花,就这样对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似乎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罗玄不知道刚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因为都是江湖中人,既然互不相识自然也不会节外生枝。
小店的菜味道真的不错,素菜鲜而不腻,算是罗玄这些日子来吃的最丰盛的一顿晚餐了。握着手中的茶,看着女儿,似乎这就是他如今所有的生活。一年来,心中装的都是悬壶济世,远离江湖那是非之地,但身边多了一个绛雪,似乎让罗玄改变了许多想法,只可惜自己欠下的债永远也不可能还完。同样不喜欢热闹的罗玄在晚饭后也选择了回到客房,父女俩隔桌而坐,绛雪说着关于冰雪莲的一些猜想,想去玉虚峰一趟,罗玄在一旁听着并没有反驳。他知道绛雪的性子,既然决定了就一定会去做,而关于玉虚峰罗玄也很好奇,那个百年前的传说他也略知一二。其实他年轻时曾经去过一次,只可惜那时学艺未精没敢往山脉深处走,可这次罗玄想放纵自己一次,他并是为了冰雪莲,只是想有生之年见识见识这昆仑山主峰的雄伟瑰丽罢了。虽然两人的想法不同,可目是的一样的,就这样一拍即合。绛雪担心罗玄的身体,决定在三天之后动身,让罗玄好好休息一下。
夜深了,屋里又只剩罗玄一个人了,他吹灭了灯,但并没有回到床上,而是坐在桌边把目光转向窗外。静静的看着透过窗子照进来的朦朦月光,这一年来他好像越来越离不开这淡淡的光了,似乎深夜里只有这微微的月光才会让他温暖一点。那年哀牢山上的点点滴滴都历历在目,如果上天再给他罗玄一次机会,他说的也只能是“不会”,可小凤居然那么傻。如果不是原谅了她,自己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虽然他给不了小凤想要的,可他还是会给她一个安宁的生活,就算没有自己小凤也不会再受到伤害。而小凤选择的竟是自杀,她是在惩罚自己吗,她还是这么的恨自己。罗玄深深地吸了口气,既然她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永远记住她,那就用此生去还她的恨吧。前尘往事已成尘埃,罗玄收回目光和衣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