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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惊情五百年(风云+猫鼠)-晋江文学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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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一名黑衫刀手敲门入内,手里捧着一只锦盒,“您要的东西。”
  穆尔达一瞥桌子:“放下,出去吧。”
  那黑衫刀手放下锦盒,偷眼瞟了瞟睡在床上的白玉堂,一边埋头偷笑,一边倒退出去,形容十分淫猥。
  穆尔达看了他一眼,道:“这药不会致命吧?”
  那黑衫刀手道:“这玩意儿没毒,不过只要往身上抹个一丁点儿……嘿嘿,神仙也难熬过,自个儿就会凑上来。”
  说话间,他不自觉地停了脚,张眼直勾勾地盯着白玉堂。
  青年静静地躺着,微末的天光照在他的脸上,随着胸腹缓慢的起伏,偏移出柔和的光晕。
  黑衫刀手生吞了一口唾沫,脱口道:“大人,主公怎么偏让您办这事儿呢……也好生难为您了。其实只要把这姓白的打发给小的们,小的们有的是力气玩死他……”
  “混帐!”穆尔达面色一冷,黄眼珠子当即瞪了起来。
  黑衫刀手自知失言,吓得一个哆嗦。
  “还不给我滚出去!”斗大的拳头一下砸在桌上,桌子四分五裂。
  黑衫刀手慌忙敛了目光,诺诺而退。
  同时,识趣地带上了门。
  
  屋内一下子暗了许多,静得仿佛能够听到最轻微的呼吸。
  粗糙的手,拾起了落在地上的锦盒。
  这是一双握弓执刀的手——这个自称黑汗行商的男人曾经踏平广袤的草场,毁灭了若干的邑落,称霸一方。
  衣袍散开,穆尔达□出自己引以为傲的肉体——粗壮,敦实,这□的男人仿佛一头强壮的熊,每一块肌肉都叫嚣着侵略。
  就是这具身躯,当年驰骋在草原所向披靡,被誉为草原第一猛士。战场上被他亲手斩落的人头,数以百计,其中甚至有同他的一起长大的安达及其妻女。
  那时,安达十三岁的儿子倒在血泊中,漆黑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如果仇恨可以变成刀子刺向仇人,那时候他便已被杀死。
  可惜,他至今还活着。
  
  这些事情,白玉堂是不会知道的了。
  来自草原的烧酒超乎寻常地浓烈。他喝得太多,醉得太死,连被褪尽了衣衫也浑然不觉,任凭陌生的手掌贴上自己的身体。
  特制的药膏飘着暧昧幽香,悄悄渗入光洁的肌肤……手掌的温热顺过颈项,探上胸膛,一直往下……
  他只是本能地翻了翻身,以为这样便可驱走梦魇。
  可是那梦魇依然如蛆附骨般紧紧黏在他的身上,粘湿,而且慢慢更热起来,变成无数蚂蚁噬咬着他的肌肤,唤起他的知觉,不许他再流连于安祥的梦境。
  渐渐连那噬咬的感觉也从无数细密的小点连成了片,燥热铺天盖地袭来,吞噬了他。身体突然变得异常沉重,呼吸被挤压在胸腹中,闷闷地疼痛。他终于难过地移动着身躯,呻吟出声,渐渐醒转。
  
  ——终于醒了么?
  手顿住,穆尔达贴近了身下那张流露出痛苦的脸,静静地观察。
  缘着药物的驱使,青年的脸颊再度烫热起来,呈现一片绯红。他的眉头拧在了一起,吃力地喘息着,扭动挣扎,两手发力想要脱出束缚……
  那修长有力的手指却在碰触到对方肌肤的时候,不自觉地蜷曲,握紧。
  ——发作了吗?这样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穆尔达闭上眼睛,吻了下去。
  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吻,落在了燃烧的颈侧。
  ——本来,管他姓白姓王还是姓李,吹了灯后还不都是一块肉?
  不过活物而已……不过是同样的血脉搏动,同样的心跳喘息,同样激起人内心的残酷。
  于是,用牙齿慢慢地磨蹭、舔噬。
  ——这很简单,就像挥刀斩杀敌人一样……占有他,控制他,践踏他!
  天生嗜血的灵魂骤然苏醒,顿时自己也烧了起来……似乎这痛苦的任务,也变得不再难熬……
  白玉堂的双眼,就在这刹那——蓦然睁开!
  他发出一声嘶吼,一把抓住了穆尔达的肩膀!
  
  手指深深地陷入皮肉,青年双目圆睁,视线摇晃了一下,落在贴近面前的这张脸上,恶狠狠地喘着粗气,仿佛草原上发了疯的狼。
  白玉堂的嘴里,慢慢地,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穆——尔——达?”
  浓烈的杀气袭来!穆尔达立刻捏紧了拳头,肌肉瞬间紧绷……
  然而白玉堂运力比他更快,发力亦比他更猛!
  在吐出最后一个字的同时,他已自穆尔达肩上收回双手,怒掌暴出,一掌将他从自己身上击飞了出去!
  他大醉后又遭猛药侵蚀,此刻脑中一片昏茫,这一掌哪里省得收放,足足挟了八成劲力。饶是穆尔达这般雄壮身躯,亦给拍得赤条条倒飞而出,重重撞在墙壁上,直撞得梁柱震动,灰屑簌簌掉落。
  白玉堂亦借这一拍之力蹿起。此刻他头脑不甚清晰,亦不觉身上已不着寸缕,只是赤足站在床边,布满红丝的眼睛怔怔望向正从墙角爬起的穆尔达,露出几分茫然。
  欲念如火腾烧,很快燃尽了残存的茫然和体力。白玉堂仿佛身处洪炉之内,强忍着想要扑上那具□身躯的念头,呼吸越发急促起来。他似是极吃力地,从牙缝内挤出了一句话:
  “滚——开!”
  “我,不要——”
  “你可怜!!”
  勉强说罢,他像是耗尽了力气,身体晃了几晃,想要伸手扶住身边的什么,却一下扑倒在地。
  
  穆尔达一个箭步冲上来抓住白玉堂,举拳——却发现他已再度昏睡过去。
  酒和药的力量,到底是不容小觑的。
  穆尔达悻悻然拍了拍身上泥灰,舔去自己唇角的血丝,一手捂着被白玉堂重掌击中的腹部,回头扫了一眼被撞出裂纹的墙壁。
  醉了酒,中了药,这小子竟还有这样的蛮力,他真是太大意了。
  他方才说什么?
  “我不要你可怜”?
  ——可怜的小东西,你竟以为是自己酒后无德,我在以身就你么?
  ——我会让你知道,打伤我堂堂草原第一猛士穆尔达的人,都会后悔生到这世上来!
  挫败的怒火淹没了黑汗男人眼中微薄的犹豫,他的笑容渐呈狰狞。
  他一把拎起昏迷的白玉堂摔回床铺,扯下帷帐撕成布条,将他手脚分别缚牢在床柱上。
  那厚重的身躯遮住了微末的天光,然后,像一堵墙似地倒了下来……
  
                  五、还刀(上)
  惊情五百年
  作者:风云水龙吟
  监修:花非花、清水比奈
  友情支持:开胃狼
  
  、独自莫凭栏
  五、还刀(上)
  
  黄昏时分的落霞厅,通常作为云怒堂主与总舵几位执事议事之用,本应十分安静。可今日这个时候,厅门之外却传来一阵喧哗。
  斥责怒骂夹杂着一些打斗声,厅内众位执事都忍不住向外望去。只见人影晃动,看得不甚真切,却忽然有一把少女的声音高喊道:
  “潋滟晴澜的阿娜儿,求见云堂主!”
  在场众人无一没有听说过阿娜儿的艳名,却都不明白这巴蜀一带身价最高的女人,为何会于此时直闯云怒堂总舵。
  “进来。”云继续翻阅着手中几张信笺,连眉毛也没有抬一抬。诸位执事跟随他已有一段时日,也逐渐习惯了他这种没什么反应的反应。
  值守的会众们遵令让道,阿娜儿疾步来至厅内,不及见礼便向着云大声道:“云堂主快去!快去救白玉堂!”
  云听罢,却只是微微抬首,瞥了一眼阿娜儿怀中的刀囊。
  随后便低头继续看他的信笺,依旧木无表情,仿佛这件事情并不足以令他惊讶。
  “他就是你原来的主人,他有难了,你千万要救他!”阿娜儿见云毫不动容,不禁着急地大叫起来。
  然而,那高大汉子静得就像一座冰山,任凭她急得快要丢掉矜持跳起脚来,他只是不言、不动。
  ——本来,他也不过“曾经”是他的仆从而已,在这个江湖上,有多少人肯为了过去的一点点恩义,而听信一个陌生女人的话,去冒未知的危险呢?
  ——何况是才接任一个多月便已以行事铁血,喜怒无常而名声大噪的云怒堂主!
  阿娜儿咬着嘴唇,几乎要哭出来:“我说真的!你再不去,他就真的万劫不复了!阿娜儿求你了!”说罢,竟真的双膝一屈,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云跪倒!
  这一刹,她已顾不得什么尊严什么面子,她只要救白玉堂,她只求能救到他便好!哪怕是要她把自己献给恶魔作祭她也会毫不犹豫!
  她的膝盖磕在地上,发出砰然一响,云却依旧置若罔闻。
  就在她几乎已认定他确是铁石心肠,想要放弃离开的时候,却见一名黄衫帮众急急走入大厅,向上一揖道:“禀告堂主,潋滟晴澜的弟兄回报,那黑汗商人穆尔达借赌酒之名将白玉堂灌醉,方才命手下将之带走,只怕居心不良。已有弟兄追踪而去,相信很快便可得知他们下落。潋滟晴澜的舞姬阿娜儿拿着白玉堂的佩刀,正往咱们总舵而来……”说到这里,不由就瞥了一眼抱刀跪在一旁的阿娜儿,又继续道,“意图不明。”
  云直到此刻才抬起头来,向着那名雾堂子弟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天!原来他们在潋滟晴澜的一举一动,云怒堂主竟全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原来云迟迟未有反应,只为等着证实她的说话!
  阿娜儿忽觉一阵毛骨悚然,这位云怒堂新主的手段,果然非同一般!
  “若你肯——”
  “今晚陪我。”
  “我,就走一趟。”云缓缓站起,走下堂主宝座的同时,说出了这句一断为三的话。
  连阿娜儿带云怒堂众人,无一个料到云甫开口居然就当着所有手下提出这样一个要求,一时间全体呆住。
  阿娜儿抬头看向他的眼睛,只觉有两团冰雪倏然袭向自己,不禁周身发寒。
  她紧紧抓着刀囊,指节也因用力而发白,沉默了片刻,忽然用力点了点头。
  秦岚上前一步,问道:“堂主需带多少人马?”
  “不必。”云冷冷地拒绝,又回头说道,“你,和薛安理好堂内诸事。”
  “是。”秦岚恭敬地领命。
  阿娜儿如释重负,哪怕云没再多看她一眼,她碧色的双眸中仍旧溢出了欣喜,她赶上几步,双手捧上那只精致的鹿皮刀囊:“云堂主,这本是白玉堂的刀。”
  “请你……务必要帮我……亲自还到他的手上。”
  森寒的眼眸缓缓向她一瞥,云仍是冷淡无言,只是默默取过刀囊,迈步便向外走去。
  “还有……”阿娜儿又犹豫地叫道,“穆尔达……他是我哥哥,堂主若是见到他,求您……手下留情……”
  云茫无反应,也不知他究竟听见了没有,阿娜儿说完的时候,他已步出门外。
  阿娜儿看着云远去,缓缓伸手,理了一下鬓边紊乱的发丝,唇角浮现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这一笑几可倾城,可惜,却无几个人真正看见。
  她便迈步,也跟着向门外走去。
  门外,天光逐渐暗淡下去,仿佛也预示着——
  她那惨淡的未来……
  ※ ※ ※
  穆尔达旅居的宅院位于眉州城郊,是一处傍水的玲珑庭院,只得两进。
  此刻,宅院里外共由六名黑衫刀手把守。
  守卫内院的两名黑衫刀手站在距离屋门约摸数尺的树荫下,握刀在手,远远望着紧闭的屋门挤眉弄眼。
  “甄三哥,想不到这锦毛鼠长得还真是俊,那脸蛋、那皮子,啧,小模样着实销魂!穆尔达大人嘴说不好这一口,方才我瞅他,嘿!眼珠子直勾儿地盯着人家瞅——你猜怎么着?还有点儿护食儿呢!”
  操一口北地腔调的黑衫刀手年纪稍轻,正是送药给穆尔达的那一个。他说着话不住咂嘴摇头,好像随时都会拖出口水来。
  另个年长些的用刀柄捅了他一下:“啐!你这小兔子成精的,你当谁都偏好那一口呢?去,去!甭跟我说这些,主子在里头办那事儿,可着你守这种门还乐呵哪!也不嫌埋汰!”
  “嗯——”屋内忽然传出一声清晰的呻吟。
  年轻刀手向着屋门努了努嘴,两眼放光:“老哥你听,真他奶奶的销魂!那锦毛鼠是啥样儿人物哪——刀法冠绝江湖,暗器独步武林!若在平时,就咱这样的,要拿手碰他一下,就能给剁成八块儿!不过这会儿,上了床涂了药……嘿嘿嘿嘿,再怎么厉害的主儿,还不是乖乖给人压……”
  那名叫甄三的刀手叹了口气:“年纪轻轻的,得罪谁不好,得罪我们那位主公大人。唉,江湖啊……出来混难免招着惹着谁,若是碰上个手毒心狠的,这就立马现世报!”
  “嗯……啊……”呻吟还在断断续续地从门缝中逸出,那声音微有些嘶哑。
  “那小子被入得不行了!我得过去听听!”年轻刀手兴奋得直哆嗦,口中嘟囔着,一个箭步蹿近屋门……
  “嘭!!”一声闷响从内传来,似乎连整个屋子也跟着晃了两下!恰好他刚刚靠近墙壁,顿遭一股无形之力震开!
  钢刀甩飞,直直插进一旁的树干。人也倒栽出去出两丈,屁股落地,痛得他得龇牙咧嘴。
  屋内传来白玉堂的声音:
  “滚——开!”
  “我,不要——”
  “你可怜!!”
  然后便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小周,没事儿吧?这壁根儿可不好听吧?”甄三瞥着他的狼狈相,忍不住偷笑。
  唤作小周的年轻刀手骂骂咧咧地从泥地上爬起来,一手拍着裤子,一手伸了去拔插在树干上的刀子:“妈的,什么事儿!老子吃乌云罩了脑门儿了!尽走的背气儿!”
  甄三笑得快要岔气:“老弟,还听不?穆尔达大人果然不同凡响,这吃个野食儿还老大的动静。”
  小周拔了刀,掉头又往门边蹿去:“老子还非听不可了!”
  他贴门听了听,未见动静,便反手把刀子插回鞘里,舔了舔指头,戳破门上薄纸,整个人趴在门扇上窥看。
  “嘿!我说三哥哎!箭在弦上啦……”小周看得眉飞色舞。
  甄三心中泛痒着实好奇,也忍不住凑上前去:“让我瞅瞅,也让我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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