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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李追古代]_酣高楼(全)_by_何其乐-第7部分

小说: [李追古代]_酣高楼(全)_by_何其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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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命足尖轻点,自松枝上翩然落下,手一扬,那晶莹的琉璃在阳光下划出一道七彩的弧线,落在了五常先生的手里:“刘先生,大家都这样好奇,不如你开了箱子,大家先看看??”
众人的眼光跟着琉璃又转回了那坑里的铜箱。

五常先生拿着琉璃,在大坑边张望一下,手脚并用地爬了下去。
除了无情,连宁家父子都拥了过来,众人在坑边围作一团,看五常先生开这箱子。
琉璃如前次一样轻轻插入锁眼的阴阳鱼的眼孔,五常先生发力一按,那锁“咔嗒”一响,弹了开来。
没有预想中的珠光宝气,仅是一卷卷的文书丝卷。
众人都是大惑,方应看一个眼色,任怨当先跃下,一把搡开了五常先生,捞起一卷文书来看。
只片刻便扬起头来:“侯爷,是官员的任命文书!”
再拿起一卷:“也是!”扔下,又拿起一卷:“侯爷,这是地图,是宋辽边防的地图!”
接着那柴骐跃身边的灰衣老者也跃了下去,抓起箱内的文书查看,却失落的摇摇头。

这箱子里的都是当年和柴帝打下江山的臣子的任命文书和当年极重要的个州郡地图,军士驻防的部署,可是,当年柴帝又怎么想得到,自己才崩,结义兄弟赵匡胤立刻兵变?待到时光过去,为下一代柴帝所预备的可以掌握天下的布军图也都成了一堆废卷???

山风徐来,一时松下哑无声息,有人懊恼,有人失落,有人茫然……那样辛苦的布局、奔波,最后换来的尽然只是一箱子丝卷??

追命清朗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看也看了,该散的快散!三爷我还要拿人犯呢!!”
宁府父子此刻反应最快,拔腿就向山下冲,五常先生也不甘落后,紧跟着下山去了,祖先留下的秘密和疑问在此刻终究是化作一片烟尘消散……

柴骐跃脸色难看,却也不是蠢人,知道事已至此,四大名捕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多留无意义。
当即一声呼哨,那几个黑衣人将柴骐跃拥在其中,那灰衣老者也一刀划出银光斩劈追命,将追命迫开几步,护了柴骐跃就向山下冲去。
几人见无情不急不忙的挡在南侧唯一的山道口,也不恋战,很有默契地自无路的北侧山坡掠了下去。、
追命长腿一曲,纵身跃起:“想溜?哪里这么容易??”追着柴骐跃一行就下去了,片刻间,身影已隐没在绿树苍山间。

方应看虽然举止依然优雅,脸色毕竟有些不愉,这局棋他是输给了无情。
当下带了任劳任怨就走,走过无情身边,忽然停住脚步:“成大人,你从一开始拿出玉观音给宁公,就是算到了今天吧?”
无情抬眼看看他,玉似的脸颊上绽出一抹微笑,看得方应看心里怒气郁结,却又按捺不住自己心如擂鼓。
只听那冰玉般的声音悠然地说道:“大致上还在我的考虑之中。”
方应看微微眯了眼:“那么,冷血不在此间,必也是你的安排??”
无情颔首,大大方方地道:“不错,我让冷血去拦着罗睡觉了。”
方应看一口闷气几乎化作朱红喷出来,好容易压住胸中翻腾的怒火和不甘转身就走,走出几步,长剑一声龙吟,反手向着椅上的无情劈下;但几乎同时,数点银芒自无情指间弹出,各以不同的角度击向方应看的数个大穴。
方应看长剑圈转,光华交错,丁丁当当落了一地的暗器,都是些常见的银莲子、飞蝗羽之类的小东西。
方应看深深凝神无情片刻,无情却只是淡淡地笑道:“侯爷拿成某来撒气了??”
方应看刹那间已调整好心绪,微笑道:“哪能呢?不过和成大人切磋一下而已,告辞!!”优雅的还剑入鞘,一摆手,头也不会地去了。

山顶上,一时安静,只余下无情和两个童子以及遍地的狼藉。

无情慢慢敛了面上微微的笑意,说不出的疲倦。
望着那半枯的老松,地上的数具尸体,大坑内随风飞散的文书,寂寞和冷寂就这样慢慢包住了心房……世事变幻如浮云,今天,我们做的一切,真的,有意义吗??
片刻,无情道:“走罢,去助追命一把!”
金剑银剑应了,抬起轻舆,寻路掠下山顶。


树叶密密层层,狂奔的人却不觉得叶片枝条扫在面上的刺痛,柴骐跃紧紧握住凤翅鎏金镗,心里似有雷云千层:煞费苦心的通过自己喜欢的女子叶梦彩,认识了叶梦彩远方姨母的女儿宁寿公的小姐姚晓雯,好不容易令姚晓雯对自己死心塌地;进入宁寿公府,却还是拿不到玉观音;因而布局了近一年才找来了江北巨盗盗得玉观音,可是却无法打开机关。其间为了不被四大名捕追查到,不得已杀了在胜棋楼撞见自己的姚成山,最后连自己最初投入过真心的温柔的叶梦彩也只能杀了,可是换来的只有一个破裂的梦想和身后追命的不舍追捕!!

柴骐跃忽然停步,灰衣老者看少主面色狠厉,一把拉住柴骐跃的手臂:“小主人,你要干什么??!”
柴骐跃狠狠地道:“我为什么要像丧家之犬一样逃跑?我就等在这里,杀了追命再说!!”
灰衣老者脸色凝重,道:“小主人,你先走,追命我来杀!!你不保重,如何复国??”
柴骐跃犹豫一下,点一点头,向着前方头也 不回地奔去,那老者一挥手,黑衣人纷纷跟了上去。

柴骐跃眼看前方树木渐疏,隐隐有人踏出的小路痕迹,心里一喜,出了这山,闹市里人多路杂,哪里还畏惧四大名捕的追查??
冲出树丛,果然已是石板铺就的山路,蜿蜒而下。
奔出几丈,柴骐跃停住了脚步,眼前石路上叉手而立,神情洋洋的青年不是追命是谁??

追命懒洋洋地道:“你们怎么才到啊!我等了半天了!!”
柴骐跃脸色惨变,知道灰衣老者必定等了个空,当下也不多说,挥镗而上,那些黑衣人也一拥而上。
追命伸足就踢,带起风声凌厉。
柴骐跃适才和方应看一战已消耗颇多,右手伤势也未曾复原,此刻虽然有黑衣人相助,还是觉得渐渐力不从心。
而追命正恼柴骐跃前次在琵琶巷杀局中害了捕头年泽俊,又是精神正足,身法矫健,翩然回翔,几个回合下来,已将四个黑衣人踢倒在地,封住了穴道。

柴骐跃心里愤懑,大声喝问:“追命,你也是不错的高手,为何就是要给朝廷卖命??!这宋庭昏庸至此,你还要助纣为虐??”
追命却答得毫无犹豫:“今上虽然昏庸,但中原百姓却还算安居乐业,北方外族虎视眈眈,如果此际再有内乱,岂不是给了外族入侵的大好时机?难道为了你的野心就要天下苍生来陪葬??”柴骐跃冷笑道:“如果换个皇帝,中原只会更好!”
追命微笑,有如射入林间的阳光:“看你行事,不择手段,我相信你不会做得更好!!”
柴骐跃被说到痛处,咬牙切齿,凤翅鎏金镗一动,自下而上直撩追命的小腹。
追命左脚一踢,蹬在镗翅之上,右足飞起,重重踹中了柴骐跃的肩膊。
柴骐跃在追命的追击连踢之下,左支右绌,渐呈败像。

斗的正酣,却听见上面山道传来人声,只片刻,已有几个气喘吁吁的人从山上下来,却是宁公父子和五常先生他们。
却是因为追命、柴骐跃全力施为,内力精深,反而早就从林间冲到了前面。
宁公父子好容易爬到半山腰,却又看见那些煞星打得叶落尘飞,只骇得脸色青白,小心翼翼地贴着路边,想要过去。

柴骐跃眼中忽然异光闪过,追命大喝:“不要过来!!”
柴骐跃已向着追命掷出凤翅鎏金镗,向着宁公父子疯虎般扑去。
追命向侧一避,镗尖贴面划过,而柴骐跃的手已牢牢扣住了宁公姚海望的咽喉!

柴骐跃冷笑起来:“追命!你自断一腿,我就饶了宁公的性命,你看怎么样??”
追命大怒:“你害了姚晓雯身陷牢狱,连自己的丈人也不放过??”
柴骐跃扣紧宁公的脖子,宁公只发出“嗬嗬”的挣扎声。
柴骐跃声音阴冷:“把你的腿砍了,我就放过宁公!要是宁公死了,就是你害的!!”
追命咬牙:“真卑鄙!!”一边慢慢过去拾起了凤翅鎏金镗。

追命慢慢举起凤翅鎏金镗,山间喋喋不休的虫鸣这一刻似乎也停止了鸣叫,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银光闪过,血色溅开,一声痛楚的呼声长长的击破了这窒息般的死寂……



第十五回 高楼偕醉邀明月

宁公只觉得脖子上一松,跌跌撞撞地扑在地上,大口喘息。

等宁公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只见柴骐跃正咬牙自手背上拔出一把小刀,窄窄薄薄的刀,三寸七分长的刀,小李飞刀!
山道间已多了一个人,普普通通的蓝色布衣,长发凌乱,眼睛却亮的像月夜的星。
李坏难得寒着脸,似乎有怒气在眉宇间浮动。
原本因无情的安排,为了答谢解毒圣手韩老爷子为追命入宁寿公府易容,陪着韩老爷子去了临近秦淮河口附近的白鹭洲寻找妙夫人,方才赶到,居然看见柴骐跃以宁公的性命逼住了追命!

追命把手里的凤翅鎏金镗向后一扔,摩拳擦掌:“好嘞!这次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还未等追命扑出,蓝影一晃,李坏已扑至柴骐跃面前,拳掌带风,咄咄逼人,追命大奇:李坏什么时候比自己动作还快了??
眼看李坏打得兴起,只好撇撇嘴,顾自去拦住余下几个想要扑过去相助柴骐跃的黑衣人。

李坏心里想起当日在大雨里,看见追命披着满身血迹,从琵琶巷狼狈出来,此际想到就是这使凤翅鎏金镗的家伙使的坏,越发激愤,每一拳,每一掌挥出都带着杀气,不过半盏茶功夫,柴骐跃已面目青肿,扑跌不起。
追命这边也已收拾了那几个黑衣人,过来一看:“哗……李坏!你今天好大的火气!谁惹你了??”


接下来数日,冷血接了世叔的传信,先回了汴京,追命看无情着手处理玉观音一案的结案事物,懒得插手,每日溜出府衙,在江宁城内外闲逛。
水芙蓉这一日又在府衙内找了一圈,忿忿跺脚:“追命这死小子,又自己溜出去玩儿了!!”


太阳缓缓西沉,暑气却未曾散开,空气里郁郁的闷着白兰花的芬芳,莫愁湖上的小荷已有花苞挺立,三两只蜻蜓悠悠点过水面,荡出一两个涟漪。

追命又一次翘着脚靠在湖边的柳树枝桠间,眼望湖上小舟穿行,耳边听到笑语的声音,直了身体一看,又有数个少女相偕前来放河灯。
追命看见其中一个葱绿色衣衫的少女十分眼熟,心里略一回想,记起她是当日叶梦彩被杀时见过的侍女雀梦。
追命看那少女走到柳下湖边,将点了烛火的河灯轻轻放入水里,轻轻祝祈,无限忧思,不由凝神细听。
那少女极轻极轻地说道:“小姐,你爱错了人,做错了事,枉送了性命。雀儿记得你的好,为你不值得,祝你来世多福多贵,平平安安!”
夕阳几乎全都没入了山水之间,余晖暮霭中,那河灯晃动着微小的光亮遥遥漂去……

雀梦凝视那河灯渐渐隐没,才转身离去,树上的追命却眼望着河灯远去的方向,想起了当日在胜棋楼第一次见到叶梦彩的情形,那样风情倦倦的女子也终是化作流光,消逝无声,那一夜听到的箫声歌谣仿佛还在耳边,带着那样隐约的酸楚……
追命忽然觉得郁闷,每次都会有这样失落的感觉,看着花开花谢,人聚人散……

一支圆滚滚、红艳艳的物事忽然伸到追命眼前,却是一串糖葫芦。
追命伸手接过,咬下一颗,看看李坏,含混不清地说:“去哪儿了?今天来的好晚?!”
李坏跃上枝头,摇一摇手里的酒壶:“去孙楚酒楼打了一壶那儿的招牌酒:喜太白!!”
追命眼睛一亮:“就是当年李太白常去的那个孙楚酒楼!”
李坏笑着,酒窝深深:“正是!”
追命道:“一壶哪里够,我们去喝个痛快!”
看看李坏笑嘻嘻的脸,追命忽然道:“要吃糖葫芦吗?”说着也不等李坏回答,就将手里那串糖葫芦递了过去。
李坏接过那红红的糖葫芦,咬下一颗,嚼了起来。
追命笑了:“怎么样?还不错吧?”
李坏也笑了,笑容里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沧桑:“是不错,很甜,很粘牙,嚼多了就觉着酸!”笑容在李坏的脸上慢慢敛去:“真的很酸啊!!”
追命还是笑嘻嘻的,眼睛里闪动的却是有些寂寞的光芒:“真是又酸又涩,对吗?”
那一刻,李坏似乎在追命阳光般的笑容里看见了云翳似的郁郁,一眨眼,却又仿佛眼花,只有那个懒懒地伸展四肢的年轻人在笑着说:“还愣着?走了啦!!”
那白衣扬起清风的轻快让李坏觉得自己真的很呆。

夜风微凉,带着脉脉水汽,有疏疏落落的蛙声此起彼伏。
一轮朗月,几点星光,笼在柳梢,如罩轻烟远处的湖面上还有一艘夜游的画舫,点着红色的纱灯,映在湖面上,犹如梦境,遥遥的丝竹声不那么清晰却带着奢靡。

追命在玄武湖边的揽胜楼顶抱膝而坐,夜风扬起黑发,带着温柔的意味。
酒,还在手中,追命把玩酒壶,想到适才在酒楼那一大堆酒瓮,引得小二咂舌,心里就有些好笑。

不愧是此地醉倒李太白的名酒,果然芬芳甘冽,回味悠长,可惜那小二急着打烊,死活不再做这两个酒鬼的生意,打躬作揖地把两人赶了出来。
李坏今天喝的多了,走路都已经不稳,追命起了促狭的心思,死拉活拖要李坏来吹吹夜风,看看月色,清醒一下。
可怜李坏跌跌撞撞地跟着追命来到了这玄武湖边喝酒过的揽胜楼,眼看追命轻捷如燕般的飞掠而上,李坏摇晃了半晌才算是手脚并用地攀上了楼顶,其间还将琉璃瓦蹬落了数块。

追命看看趴在屋脊上的李坏,用手推推:“喂!还喝不喝?还有一半了!再不喝,我一个人包了!!”
李坏挣扎着侧脸看看:“你喝吧!我不行了……”
追命也已眼光迷离,带着七分的醉意:“那我就都喝了!”仰头灌了起来。
李坏翻个身,侧身靠在屋脊上看着追命喝酒,那青年优美的颈项在月色下犹是诱人……
追命用手背擦擦嘴角的酒液,问道:“那个柴骐跃好似哪里得罪你了?今天大师兄去了大牢提审,还说那柴骐跃的脸还肿的厉害哩!”
李坏看看追命,无力地叹了口气:“追命!我这不是替你出气吗?!”

追命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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