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厂督大人惊呆了 作者:天街凉茶(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16正文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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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鸳鸯赶紧伸手揽住锦绣的肩膀。此时,外面传来了踹门声,还有一道压抑的声音:“金鸳鸯你这个小蹄子给我起来!”
锦绣一惊,道:“不好,是湘荷!”
金鸳鸯半坐起来,并不答话,并示意锦绣不要发出声音。她实在奇怪,今日厂督打杀了绿衣,对于她们几个从宫里出来的人来说,岂不是杀鸡儆猴?这湘荷倒是胆子大的很,这等风头还敢出来叫嚣。不过听她的声音这么压抑,怕是也不想惊动厂督。
湘荷又在外头喊了几句,又说是金鸳鸯害死的绿衣,又说是让金鸳鸯等着瞧,得罪了贵妃的人她没有好下场。金鸳鸯只不说话。外面又飘起了雪花,金鸳鸯听湘荷打了几个喷嚏,最后骂咧咧地道:“小贱蹄子,你就躲在里面好了。有本事你一辈子都不要出来!”
说完,湘荷倒是走了。
锦绣喜地睁大眼睛,看着金鸳鸯,道:“还是鸳鸯姐姐有办法。”
金鸳鸯却笑不出来,问道:“湘荷和绿衣的关系很好?”
锦绣也想到了湘荷走之前放下的狠话,凑到金鸳鸯耳边轻声道:“以往也没见她们多好的。湘荷最受大人重视,以往绿衣懦弱,清莲和蓝梦娴静,多是听她的话。又哪里真正算得上好。”
金鸳鸯心里道,现在绿衣刚没,湘荷就来她这里兴师问罪,说好听点她是护短,难听些却是没脑子,她这么一来,可不就是打厂督的脸吗?她奇的是,这样的人却能受厂督的重视?
“鸳鸯姐姐,她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吧?”锦绣思来想去总是害怕。金鸳鸯身上的伤疤才刚刚结疤呢,“这次的事情又不是鸳鸯姐姐的错,归根究底,可不就是绿衣自己作的?”
“你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定是有法子的。”金鸳鸯听她一句“我们”,心中觉得暖暖的。锦绣只得叹气,金鸳鸯安慰她睡下,自己却没了睡意。
湘荷是厂督最重视的大丫鬟,与管事嬷嬷关系又很好。
她若是想对付自己,那实在太简单了。金鸳鸯知道自己要在这里活下去,必须要找到一个靠山。她想到了厂督。若能得他的青睐,在他身边伺候,府里的丫鬟和管事嬷嬷自然不会为难自己,等到了一定时候,自己兴许还能从厂督那里求个恩典,脱籍离开,再找个好人家嫁了。
可是……她要如何得到厂督的青睐?又凭什么得到伺候他的机会?
金鸳鸯一夜不曾好眠,第二日一大早却被吵醒。
开了门后,金鸳鸯见门外中央站着一个中年妇人,身着锦服,身后跟着湘荷。她心里一惊,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福身道:“见过管事嬷嬷。”
管事嬷嬷凌厉的眼睛扫了她一眼,道:“鸳鸯,不是嬷嬷说你,昨儿你的活可是做好了?一大堆的衣物放在浣衣舍,一个晚上全部都结成了冰!”
金鸳鸯心中一紧,赶紧道:“嬷嬷息怒,奴婢这便去做!”
管事嬷嬷身边的湘荷拉扯着她的衣袖,不过被管事嬷嬷一瞪。湘荷这才不甘不愿地放下手,趾高气扬地看着金鸳鸯。金鸳鸯赶紧告罪前往浣衣舍,并不理会湘荷。
金鸳鸯都走了,湘荷和管事嬷嬷自然也没留下的兴致。湘荷对屋里的锦绣骂了句让她快点收拾收拾干活,然后尾随管事嬷嬷离开。
“嬷嬷,您不是说要来教训这小蹄子的吗?!怎么三言两语就便宜了她?!”
管事嬷嬷瞥了她一眼,道:“湘荷,我还要说说你,你说昨天绿衣刚刚没,你当天晚上便去找金鸳鸯兴师问罪,你这是在打谁的脸?嗯?”
湘荷吃惊道:“嬷嬷,您怎么知道我昨天……”
“哼。我都知道了,你以为大人不会知道?”管事嬷嬷皱眉。湘荷这才想到事情的严重,小脸一白,又带着不甘心,道:“可是,我们就这么便宜了这个小贱人?”
管事嬷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说你没有脑子,只一张嘴巴厉害。”
“昨儿个的衣服全部结了冰,要是里面有大人的曳撒……你觉得大人会不会处置她?”
☆、第05章 :梅花香
金鸳鸯一路往浣衣舍赶去,心底却是越琢磨越不对劲。
她迟疑着进了浣衣舍的门,果然见里头有个小厮在舍内来来回回地走着,他倒是眼尖的,一下子就瞅见了金鸳鸯,嚷嚷道:“你、你,就是你!过来!”
金鸳鸯情知出事,迈开步子进门,道:“小哥,出什么事情了吗?”
尽管金鸳鸯姿态很低,但小厮仍是急的跳脚,道:“出什么事情?出大事情了!我问你,这衣服可是你洗的?”
金鸳鸯心想昨儿搁置在箩筐里的衣服都是府里一些管事的,即便结了冰,也不至于让这小厮急成这样。嘴里已经答道:“是我洗的,却又怎么了?”
“好!是你洗的就好!”小厮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伸手要拉金鸳鸯,“你随我去见大人!”
“放肆!”金鸳鸯见他不顾男女之别就来拉扯她,心中一急,又端出了大丫鬟的架子。小厮倒的确愣了一下,而这一愣神的功夫,金鸳鸯也回过神了,自知不再是荣国府,便轻声道:“小哥,为何要去见大人?”
听金鸳鸯说回话题,小厮哼了一声甩开了金鸳鸯的手臂,道:“你还问?大人的曳撒你是怎么洗的?!”说到这里,他脸色一白,又要拉金鸳鸯去见雨化田,道是:“大人怪罪下来,都是你的错!不行,此事非同小可,你得随我去见大人!”
“曳撒?”金鸳鸯知道昨儿个雨化田穿的官服便是行蟒曳撒,但是雨化田的衣物都是独立洗的,不说不会和下人们的混在一起,就是混在一起了,她也会有印象。金鸳鸯略一琢磨,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可眼下却不是解释的时候,她迎着那小厮嘲讽和鄙夷的目光,道:“大人可有其余曳撒?”
小厮瞪着她,道:“以往的都陈旧了,大人断不会穿的。今冬的第二件尚在做,只此一件!”
“不知离大人早朝还有多久?”
“你问这个做什么?”
金鸳鸯知道这人是怕麻烦,一心想着拿她去交差便可。她道:“虽说此事责任在我,可是,小哥也不想想,你既是服侍大人的人起居的人,若是出了差错,你又岂能免责?怕是大人怒火难消,小哥得有池鱼之殃。”
金鸳鸯淡淡地说着,这小厮一听脸色更差了,看着金鸳鸯的目光似是要把金鸳鸯生吞活剥了。金鸳鸯在内宅多年,这等阵势根本不足为道,小厮在她淡然的目光下,狠狠一跺脚,道:“瞧你这副样子,难不成你还有什么法子?”
金鸳鸯仍是看着他,他便想起金鸳鸯之前问的话,道:“尚有半个时辰……”小厮顿了顿,又道,“本是一个时辰,只是大人吃的不多,每每都提前半个时辰出府。”
金鸳鸯蹙眉,问道:“大人平素喜欢吃些什么?”
小厮瞥了金鸳鸯一眼,道:“说的是大人的曳撒,怎么又说到了吃上头?”
金鸳鸯却不与他废话,自行去到里屋。之前这小厮已经将曳撒取出,已挂在屋里的架子上。金鸳鸯心道,这人胆小怕事,却也是情理之中,将曳撒取出,还能与自己说这么些废话,却不是个心眼坏的。她招呼道:“可会烘衣服?”
小厮急道:“自然会的,你又想做什么?”
金鸳鸯对他道:“你还没说大人喜欢吃什么。”
“大人讲究的很。”小厮支吾了一声,大概是也不了解雨化田的口味。
“大人吃牛乳吗?”
小厮脸一红,道:“你浑说什么?”
金鸳鸯倒是没想什么,只以为这小厮不知何为牛乳。解释了一遍,小厮这才道:“你说的……好像有一次见大人吃过,看不出是否喜欢,大概是不讨厌的。”
金鸳鸯听罢点点头,又赶紧跑到雪地里折了梅花下来,立即又返回,对那小厮道:“你烘衣服的时候记得将梅花放入炉子里。”
小厮不可思议地看着金鸳鸯,道:“分明是你做错了事情,怎么还要我烘衣服?我烘衣服,你又做什么去?”
“我去做早膳。”金鸳鸯在他震惊的表情下出门去,至玄关处又回首交待他,“仔细些,莫将衣服烘坏了!”
小厮看着金鸳鸯扬长而去的背影端得是欲哭无泪,可一想到厂督大人的严苛和喜怒无常,登时又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金鸳鸯一去厨房,便说是要为雨化田做早膳。厨房里的几个厨子听了不疑有他,赶紧为金鸳鸯备好食材。
金鸳鸯一面感慨大人威严,一面做着手中的糖蒸酥酪想起当年贵妃娘娘省情,府中盛景。想这糖蒸酥酪还是贵妃娘娘回宫后特特赐给宝玉的。还因这糖蒸酥酪闹了一出事儿。后来她倒是听说这糖蒸酥酪还有民间的做法,曾做过一两回给老太太。老太太甚是欢喜。只不知今日做给厂督,是否能得他喜欢。金鸳鸯此刻忐忑不安,只盼着厂督能喜欢,能多吃几口,能拖延个时候。
蒸好酥酪后,金鸳鸯又另外做了几样点心。做完这一切,金鸳鸯赶紧将早点放入特制的食盒之中,匆匆赶去浣衣舍。此刻曳撒已是半干状态,金鸳鸯将食盒交给小厮,嘱托他定要好好伺候大人用膳——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又说等到曳撒干了,她亲自送去。小厮起初为难,谁知道这丫头做的什么东西会不会让厂督喜欢,若是厂督不喜,只怕怒火先撒到他的头上了。金鸳鸯只让他打开食盒瞧瞧,小厮半信不信地打开了,入鼻的就是一阵温暖香甜的奶香,他惊喜地看着金鸳鸯,道:“这是……”
“这唤糖蒸酥酪,你快些给大人送去。虽是放凉吃的,但天气如此冷,时间也紧,只让大人这般吃了。另有些热乎的搭配点心,都在食盒内第二层放着。”做糖蒸酥酪的时候用了一些时间,故而金鸳鸯催着小厮赶紧去。
却说小厮赶回雨化田的主院,迎面而来便是雨化田的内侍曹静的责问:“怎么去了这么久?大人的衣服呢?”
小厮一拍脑门,暗道:“糟糕,被那丫头骗了!”这谁都是先穿戴整齐了才用膳的,他这……他这都被那丫头弄混脑子了!
“甚么丫头?你小子胡说什么呢?”曹静有些急。虽厂督面无表情——罢,正是厂督面无表情,他才觉得可怖!他在屋里伺候着,便是喘息声都不敢大!
小厮急着要解释,忽听踏雪而来的嗖嗖声,只见白茫茫的不远处走来个身着浅粉色的少女,因急促的小跑而两颊泛红。一见到小厮,她便带着歉意地道:“抱歉,我却是忘了,应当先为大人穿衣,再让大人用膳的。”
小厮见她手里拿着半干的曳撒,眼皮一跳,差点叫起来,最后考虑这里是雨化田的主屋,好歹压下声音:“你疯了,这是做什么?”
☆、第06章 :笑意浅
外面三人正说着话,忽听房内又是一声告饶。
小厮脸色惨白:“今日大人的心情似乎不好……”
曹静紧紧皱着眉头,大人身边的内侍接二连三地换了。他之前的总管也是换了好几任的。在他看来,在厂督府做个管事最是好的,最难的便是做大人身边的内侍与总管了。
曹静这厢愁眉不展,却也不得不赶紧进屋去。
小厮和金鸳鸯二人亦尾随其后,只入外屋,不敢踏入主屋。那曹静一入主屋,便听雨化田懒散的声音响起:“你们这些人是越发的没用了。”
只见他捋了一缕长发在手。如墨的青丝夹在两根白玉也似的手指之间分外妖娆。他略略挑着眉,神态慵懒,精致面容一派妩媚,却又是难掩丝丝冷意。身为总管,曹静必须上前,对雨化田道:“大人莫动怒,这些下人手脚不灵巧,换一些人便是的。”
适才的内侍怕是给雨化田梳头的时候弄掉了他的一根头发,才惹来他的不悦。曹静不是内侍,是厂督府的总管,让他一个大老爷们亲自动手给雨化田梳发是不可能的——当然,此时此刻的曹静恨不得自己就生了那么一双巧手,赶紧伺候好这位祖宗。
“换人?”雨化田冷哼一声,“若是换人有用,我自用可用之人,留你们……何用?”
曹静闻言,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倒是急中生智,眼珠子一转,对雨化田道:“大人,今日送膳食来的丫鬟倒是个心灵手巧的,不如让她为大人梳发?”曹静看雨化田依旧面无表情,敛声不语。
“嗯。”雨化田漫不经心地首肯着。曹静这才去外间传金鸳鸯。
待见到金鸳鸯,雨化田轻哼道:“又是你?”
金鸳鸯福身:“奴婢见过大人。”只见雨化田只穿着一件中衣,因是刚刚醒来,故而眉目间还带着一些懒散。金鸳鸯再不敢抬头。
曹静示意金鸳鸯赶紧给雨化田梳发。心想今日的事情左右这个小丫头是逃不了责罚的,再承担一些厂督的怒火也是顺便……像她这样的小丫头,应该是牙婆那里买来的,又能值什么事?
金鸳鸯岂能不明白曹静的心思,刚刚他叫她进屋给厂督梳发,她便觉得奇怪。
金鸳鸯屏息站在雨化田身后,见他长发如墨,掬在手里如丝绸般柔顺,心里一面惊艳世间还有这等无一处不美的男子,可又害怕他身上隐隐散发出的冰冷气息。幸而有以往为老太太梳发的经验——当然,老太太再会保养,一头银发已不似少年,正是难打理的时候,相对而言,厂督的头发就好打理多了。
但是金鸳鸯不曾给男子梳过发,也亏得她心灵手巧,否则如何能光凭之前所见的来给他梳理?
雨化田初见金鸳鸯的时候便觉她一身都干干净净的,否则昨儿也不会让她来给自己上药。而此时此刻,他又有这样的感觉。他又觉得房里木愣愣站着的四个内侍实在太碍眼了,冷声让他们退下。
总管曹静打量着金鸳鸯,心里道,这往后看来还得对这个丫头客气一些了。看厂督的样子,似乎挺器重这个丫头的。
房内只余下金鸳鸯和曹静在伺候,雨化田倒是闻见一股子淡淡的奶香。这香气也不是从别的地方散发出来的,正是从身后的金鸳鸯身上传来的。此刻,金鸳鸯已为雨化田束好发,问道:“大人,您想戴哪根簪子?”
雨化田扫了一眼桌上的簪子,目光落在一支羊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