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国风流-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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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着阳公子在前营的机会多多亲近亲近都难。不如这样吧,我那里有一处空闲的营区,比你这十营营区大了足有一倍,离我营帐又近,阳公子就把十营搬到那里去如何?”
“多谢美意!”阳天笑道:“但这里虽小,但好在清静,你说这早上睡个懒觉却也少了中区那般嘈杂,还是这里好些!”
“哈哈,你这人哪,就是到哪里都是这般懒散!”伍剑竟似对阳天很是熟悉一般,手指点着阳天大笑道,已知阳天心思,却再不提让他搬到左营去了。
“怎么,伍统领今晚也到我这里来了?”这边正说着,就听到化老四在外面已叫了起来,几人探头望去,却是他也带着数名武将走了进来。
“属下参见化统领!”阳天连忙拱手道,心中却在寻思以后十营恐怕将成为两个统领力争之地了!
“免了!”化老四看了阳天一眼,气哼哼地把手一挥,一屁股坐在了阳天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却把阳天挤到了两人的下首。
“本统领王命在身,辖下前营,却是责任所在。”伍剑喝了口茶,很是轻蔑地看了化老四一眼,又转望向了阳天。
“好一个王命在身!”化老四冷哼一声,挑着脑袋问道:“那是不是我这个副统领也应当向你行礼啊?”
“你说呢?”伍剑略转眼睛,侧眼相视。
“我觉得那是不必了,因为你还管不了我!”化老四冷笑道。
“以你这般破落户,本统领还不屑打理!”伍剑打击直化老四来。
“你说什么?”只因老元帅年事已高,时日无多,化府又后继乏人,化老四最忌诲别人说他家是破落户,一听立即大怒,当下就拍桌而起,指着伍剑厉声道:“你再说一句!”
“违疾忌医!”伍剑斜目相视道:“如若本人身处你这般模样,自当夹起尾巴做人,讨好京城各方,为自己留条退路。哪会像你这般?还是把尾巴高高翘起,真当你化府还如二十年前一般?”
“奶奶地,老子与你拼了!”化老四说着抄地椅子就要朝伍剑头顶砸来,却被左右所拦,而那伍剑带来的众将更是早已拔刀怒视,一副马上要打斗起来的模样,只有阳天却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着这场闹剧。
“你们莫慌!”伍剑很是不屑地说道:“他不敢动我的,若胆敢动我一下,哼,化府也就提前完解了!”
化老四瞪得两眼溜圆,但一来手下拦着,二来自己也的确顾虑甚多,这口怒气憋在心里直觉难以吐泄,忽自喉间一甜,卟的一声,竟吐出一口鲜血来。
这一下子化老四的手下也不拦了,一边安抚着化老四,一边就向伍剑的班手下打了过去。阳天见事情闹大,自己再身处此地恐怕会有池鱼之殃,连忙闪身避开,来到被众武将围护着的伍剑身后,点了点他的肩膀,待他回头后急忙说道:“伍统领,可否让末将十营到城外去操练一番?”
伍剑在惊慌之中也未听个明白,只隐隐听到说要到城外去,以为是阳天一人想要请假出城,自然毫无阻拦的道理,连忙把头一点,道:“你去就是!”
阳天得了口令,向早已转过身的伍剑冷笑一声,扭头离了房门,却听到房内打斗声愈加激烈。
孙胜本来指挥着数名士卒要向房内送酒菜,但见阳天站在门外,室内又是桌椅之类的物事纷飞砸落,连忙上前道:“将军,要不要调些兄弟们来劝劝架?”
阳天眼睛一瞪,道:“你管这些事情干甚?只要给我记好了房内的损失,待明天给正副两位统领各抄送一份,让他们立即给我们补偿就是,那怕他们把房子给闹塌了,都不要管!”
第二十六章 十营新血
左右营的争斗,十营却是置身事外,完全是一种超然的身份,虽然最后闹得阳天连夜又换了住处,但孙胜依照阳天所说,把各类损失给两位统领各送一份。伍、化二人自然不会合计着赔偿,倒是让阳天白白又多了一套摆设。在高兴之余,阳天大笔一挥,这套比以前好出许多的摆设被他放在了另一间房内,外面还挂了个牌子:会议室!
两败俱伤的结局是整个禁军前营都充斥着肃杀的气氛,使得十营士卒在孙胜的带领下穿过营区到城外去拉练时,都可以看到那条如同楚河汉界般的敞道两侧站满了满身披挂的士卒。这使得十营的士卒在“抢劫”库房之外,又多了份炫耀的资本:老子当年在两方对阵的万军丛中走过,却没有一个人敢对老子怎么着!
这个营区成了火药桶,一点就着!但阳天没那个兴趣,也没那份看热闹的心思,他早于十营就动身了,带着数十名士卒,租来了数辆马车,装了些军服兵器之类的东西,连家都没回,直接就到了出城到了万柳山庄,等不及通报,阳天拍马就进了秦二的住处。
“庄内精壮有多少?”阳天也不客套,再说他也不需要客套,一看到秦二,开门见山地问道。
秦二昨晚老晚才睡,被阳天吵醒后还有些迷糊,愣了半天没有回音,就在阳天准备打些冷水来他醒醒神的时候,方才明悟过来,连忙说道:“没有五百,也有四百五!”
“那你立即都给我招集起来,我给他们一个参军的机会。”阳天连忙说道。
“参军?”秦二眨了眨眼睛,他那浆糊般的脑袋忽然被这两个字给剌激到了,身子一颤,跳起来道:“公子,这可万万使不得啊,若是他们都去参军了,那要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啊?”
“谁说要他们妻离子散了?”阳天笑骂道:“禁军知道么?待遇最好的军队,离家又近,平日里就算是求都求不来的职位,现在本公子一下子送出数百个!”
“禁军?”秦二的眼睛忽地亮了起来,的确如阳天所说,禁军是求都求不来的职位,一来是因为待遇问题,二来是因为禁军统领们都喜欢吃空饷,谁愿意招来大批人员养着?但仔细一想,秦二又把脸给苦了起来,道:“本来这事情挺好的,但公子也知道现在庄内正在建设,一下子抽出这么多的人来,工程可就有麻烦了。”
“你是担心没了这些人,也就少了监督的吧?”阳天笑道:“这点你放心就是,先给他们一半的工钱,然后指定一段墙壁承包给其一些人,限定期限,等他们完工后,你去检验,合格的话就给下余工钱,不合格推倒重建,工钱却是没有!”
阳天说的是后世最流行的承包责任制,但这个时代哪有这么先进的理念?秦二听了阳天的讲解,立即就明白过来其中的好处:可以大大的减少监工人员的压力,又可以节省时间,再加上为了早日拿到工钱,他们自己就会努力干活,岂不大妙?当下从床上立即爬了下来,连外衣都不穿,就到村子里去招集精壮了。
禁军是做什么的?是摆在那里看的!去做几乎没有任何参战可能的禁军,每月又有那么多的银子拿,这些年轻力壮的村民们如何会不愿意?阳天把招兵的桌子往那里一摆,才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就有四百多名青壮报名了。
但阳天是不需要那么多的,再说他也不想把万柳山庄给挖成一个留守庄,所以从中挑出二百名更为强壮,家中又另有劳力的人集合起来,给他们分发了军服兵器,然后拉着就往村外走。在这些被挑中的人里面,阳天最为看中的还是那曾与包青一战的红脸大汉,问过之后才知道,这人竟是秦二的五弟秦五!当下,阳天就任命这个善使弓箭,力气又不小的秦五为十夫长,率着十名万柳山庄内最厉害的壮汉随护在自己身边,成了他在十营内的贴身亲兵。
想想自己先前在禁军前营内的处境,再看看自己现在的扬眉吐气的模样,孙胜直觉得恍如梦中!不由得感叹造化弄人,若不是摊上阳天这个强势的校尉,恐怕自己此时还如那些同僚一般,只知巴结那个贪婪,全然不顾手下死活的化老四吧!
感叹了一番,孙胜更觉得有这么一个机会要好好把握,立即精神更壮,骑在马上对身后的士卒唤道:“快点,下午在秦阳岗休整!”
“报告将军,前面有一支禁军部队正在赶来!”虽然此时是训练当中,但孙胜还是派出了五里斥侯,一切都如正规行军一般。
“禁军,有多少人?”孙胜讶然,除了十营能因阳天这个大人物出城训练外,难道还有别的?
“两百余人,但军队不整,似是新训!”斥侯回道。
孙胜的眉头一皱,即道:“再探!”命令完斥侯,孙胜立即又转身道:“全军听令,立即就近设伏,准备战斗!”
“杀!”一声齐吼,直若闷雷一般,这群士卒都如关久了的雄狮一般,如此训练的日子前所未有,自然活跃起来。
看着数百名士卒藏起了身迹,孙胜也立即带着数名亲卫策马入了林中,他自然不是想要伏击这支未知的军队,而是想想看看十营的埋伏能力如何,同时也想看看这支禁军的警觉能力。
待得阳天率着万柳山庄的新兵们赶到时,阳天却开始骂起了孙胜的娘,这家伙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带兵赶到地方呢?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伍剑会反悔的,而这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孙胜带兵未能赶到!
正要指挥着新兵们继续再往前赶一段路程,看看能不能与孙胜会合,却被身后的秦五拉住,秦五一指前面那处被踩得很是杂乱的枯草道:“公子,这里刚有大队人马走过!”
“你如何知道?”阳天也早看到了那些脚印,但他觉得没理由会是十营经过的痕迹,因为孙胜没有见到自己就躲的道理。
“公子请看,这些枯草因为才被蹋过,所以现在正缓缓直起,若是早了许多时已被蹋过,那自当早已直起,却不会现在才起来!”秦五指着一丛正缓缓伸直的杂草说道。
“说得有理!”阳天一看果然如此,大部份被压歪的草正慢慢直起,见这秦五观察细密,有心考考他的军事天赋,于是问道:“那你可否告诉我,他们为何会忽然散开?”
“是因为看到了我们!”秦五道:“这里除了我们途经的秦阳岗外,其他地方都不适合休息,而他们先我们不足一柱香的时间忽然四散开来,两侧又无大道山岗,除了是为了躲我们,秦某实在是不知他们为何如此了!”
“阳将军,这位是你找来的吗?”秦五的话音刚落,就见孙胜策马而出,老远就问道。
“你可是听到了?”阳天笑道。
“自然!”孙胜打量了一下秦五,道:“如此细密,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良将人才!”
“既然如此,那你还不快让十营的兄弟们出来迎接新兵?”阳天道。
“这些都是新兵?”孙胜吓了一跳,他虽然早知道阳天拿些军服去招新兵,但还是完全没有想到阳天竟这么快就招到这么多的人!
“也不一定!”阳天把脸一正,故意大声道:“若是他们不能通过训练,不能达到要求,自然是要退回原籍的!”
这一声说完,那些万柳山庄的新兵们立即把腰挺直了,手中的兵器握紧了,精神,也立即振作起来!
第二十七章 阳父遇袭
把新军打散加入队伍,训练连续进行了两天,这两天的时间虽然万柳山庄的新军一个个都勇猛异常,但对纪律规则却是全然不懂,使得阳天狠狠地责罚了几名无视法纪的新军,总算是让他们知道军中不比外面,最重要的是军令如山倒!
虽然有许多地方还不尽人意,但阳天却不能再在城外训练下去了,除夕已至,他要带着军队回营了!
率着八百多名士卒浩浩荡荡的往京城行去,骑在马背上的阳天却感觉心情很是沉闷,虽然身着将服的他威风凛凛,身后的士卒看向他的目光都眼露敬服,但他却全然高兴不起来!看着空寂无人的驿道,总让阳天有一种有什么大事发生了的感觉。
“站住,你们是哪里的?”行到南城门口,戒备比平日多了数倍的城卫拦住了阳天的去路,紧闭的城门旁边,几名卫卒迎上前来喝问道。
“你瞎了眼睛吗?没看到我们是禁军十营吗?”孙胜策马上前骂道。
“十营禁军?你们可有令牌信符?”那几名卫卒犹豫了一下,似是想起前日才见这支队伍出城,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要什么信符?我们前日才从这里通过,为何今日却又不准了?”孙胜黑着脸问道。
“这位兄弟,敢问京城内今日如些戒备,可是出了什么事吗?”阳天心头一动,上前问道。
“没有信符谁都别想进去!”那名卫卒本来有心放行,但看孙胜的模样心生怒意,再加命令就是全城戒严,不准任何人进出京城,却也并未违纪,所以口气更硬地说道:“左侍相大人遇剌,大王亲自下旨封城,任何人都不准进出!”
“左侍相?”阳天脸刷的一下子变得苍白,哆嗦着嘴唇问道:“你说的可是阳侍相?”
“不是阳侍相又会是谁?满天下也只有一个阳侍相!”卫卒把嘴一撇道。
“在下相府阳天,小哥可否宽情一下,让本人进城看望一下父亲?”阳天强忍着心中痛意,急言问道。
“你是阳三公子?”那名卫卒似还不信,但看阳天一身打扮,年纪轻轻的竟已是校尉职位,心中也有些诧异:“那你可有何证明?”
“这个可否?”孙胜往那卫卒怀里抛了一块令牌问道。本来他还不想把信符交出来的,也是因为禁军向来看不起城卫,但现在听说侍相遇袭,却再不敢搁误,立即取了出来。
“可以,早拿出来不就行了?”那名卫卒接过令符粗看一眼,一边应着,一边挥动手中红旗,示意开启城门。
“孙将军,你率兵随后赶来,我先回府去看看!”阳天吩咐孙胜一声,不待城门全开,立即就率着秦五等数十名亲卫从门缝里钻了进去,急急策马往阳府赶去。
京城内此时全无了往日的繁华,虽然临近除夕,却再不闻半声爆竹,满大街的全无百姓,只见一队队的城卫和禁军巡防来往,挨家挨户的盘查探访,时不时的从中带出几名可疑人物,用绳子捆了,停在外面的囚车之中,只待押往大牢细审。
急促的马蹄声更给这肃杀的情形增添了许多紧张的气氛,阳天的心情也随着这马蹄声而愈提愈高,不知觉中,额头竟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