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生命幻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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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罗。”尼亚清了下喉咙说到，“我这个人有个很严重的毛病，第一个认定的想法就很难再改变，我知道这种『先入为主』的习惯实在是很麻烦，可能会让我失去很多其他的机会，或者东西，或者……人。固执得几乎是偏执——像个偏执狂，不过我想……我不可能改掉这个习惯，因为这个习惯也已经被我认定了——这是第一个被我所认定的东西。”
“……你想说什么？”寐罗不由得有点紧张地抓着手机，“喂，我才不听你花言巧语！”
“我——像是花言巧语的人吗？”尼亚在那边忍不住有点失笑，“在你这样一个专家级巧舌如簧花言巧语的家伙面前用这套，我岂不是在班门弄斧？？……寐罗，我还没有说完。先入为主的偏执习惯是我所第一个认定的东西，而第二个是……”
“工作，是吧？！”寐罗没好气地说到，“你就等着为工作献身吧！”
“呃，当然不是，”尼亚在那边笑笑，“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实在和我的形象有点不符。不过我不介意让你听到这些——就算会被你嘲笑……”他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是男人，”他口齿清晰地说到，“我知道自己只可能喜欢男人，并且一旦喜欢上就不会再改变。”
寐罗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咕哝着哼到，“后面呢？后面还有吗？？……”
“当然，还有最后一个，”尼亚继续说到，“让你做我的司机。可以把我安全地送到家，不会让我因为自己糟糕的技术和迷糊的脑袋把自己送到医院。……要是你不想接受的话，你可以不做，我说过选择是双向的。但我不会再找其他的司机——我认定的司机只有你一个。如果你愿意就负责送我回家，如果你不愿意我就自己回家。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可能。”
“就算你明知道会把自己送到医院也不肯找其他的人吗？？”寐罗酸酸地开口，“别说得好听了——等到你知道进了医院会给你带来什么大麻烦你就会迫不及待要找个新司机！”
“要是真那样的话，”尼亚轻声叹了口气，“那只能算是命中注定的事，我也没办法。”
“你胡扯什么……”
“……好吧。要是你觉得我在胡扯，我同样没有办法。”尼亚沉默片刻，口气带上些微疲倦，“我没有精力跟你继续说下去了，寐罗。我要休息一会儿，你——要是回来的话，就来我身边陪着我好吗？？……你知道，要是司机不在旁边，我可能会睡不好。”
“……我管你睡得好睡不好！”寐罗说罢便迅速挂断电话。
然后他坐在车里发呆，脑袋里反复回响着刚刚尼亚说过的那些话——他感到有些心慌。他不知道尼亚到底想要跟他说什么，还是仅仅想要骗他回去，让他守在他的床前好让他能睡得安心点。……他干吗不让那个红头发的混蛋守在旁边？？那不是更能让他安心吗？！……寐罗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用手指来回摸了摸已经有些发热的机身，迟疑了很久终于还是推开车门走了下去。他只是……只是不想让那个病人连觉也睡不好罢了。
作者：瞳夜岭 2007…7…1 11：5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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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罗推开门小心看了一眼，尼亚正倚在床上朝他这里望着，于是他只能尴尬地咳了一声走进卧室，回手将门关好。然后他走到床边在椅子上坐下来，“你……干吗还不睡？”
“在等你，”尼亚简单地回答，“我以为我要等上一整晚。”
寐罗有点狼狈，或许他跑回来得是太早了点——他干吗不在外面多待一会儿让这个家伙再多担心一下。让这混蛋在心里暗自笑着他的愚蠢和容易欺哄，说上两句好听的就能把他从外面的车子里抓回到自己身边。他红了脸别过去眼睛看着别处，想要说点让自己能摆脱这种困窘的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嘟囔一句，“你那个私人医生呢？”
“玛特？”尼亚的眼睛仍然看着他，“去休息了——从昨晚到今天他已经累坏了。”
寐罗迅速掉转脑袋，“难道我不累吗？！”他气冲冲地叫喊，“你以为我什么都没干只是在一边看戏吗？！”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某种类似于委屈的情绪而微微有点发抖，尽管过后才发觉自己的反问和举止像个斤斤计较的女人，他还是狠狠地切了一声算作抱怨的结束。
“当然，我知道。我没说你什么都没做，”尼亚并未因为他的恼火而让情绪有丝毫波动起伏，而是很平静地点了下头，“我真的很谢谢你为我做这些——谢谢你，寐罗。”
『谢谢你救我，寐罗。谢谢你。』
『我真的很感激你为我做的。……我爱你，寐罗。』
他的眼前浮现出男孩感激的微笑，他忍不住想起那个男孩许诺过给他的报酬。“你要是真的谢谢我，”他咕哝着说到，“就该给我一份最好的报酬，给我……我想要的……”
“嗯，你想要什么？”尼亚问他，灰蓝色眼睛认真而坦诚地望着他，“只要我能做到。”
“……这种东西你干吗非要我说啊？！”寐罗有点火大，“那不是你说过的吗？？”
“我……说过？”尼亚微微一愣，半天才试探着开口，“你的意思是——我上次答应过你以后再也不会让莫尼卡加班和付给你双倍薪水？是吗？？是这个还是其他的……？？”
“别他妈的再跟我提莫尼卡！”寐罗恼羞成怒地瞪圆眼睛，“我告诉过你别把她总是给我挂在嘴边你也忘了吗？！你那个脑袋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完全没记忆的吗？！……行了，我知道，这么长时间你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过，你的眼里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我说什么你光是答应一句嗯过后就忘到脑袋后面去！！然后碰到自己的朋友就立刻把我扔到一边——好歹我还算你的救命恩人你就用这态度对我！我干吗非要让自己留在这里生气啊？！”他边叫喊着边再次冲动地站起身朝床上的男人愤怒地抱怨，“我他妈的真是受够了！你这个道貌岸然的混蛋——你又自私又冷漠以为自己世界第一根本没理由把别人放在眼里是不是？！”
“遇到自己的……朋友？”尼亚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你会信吗？？”寐罗负气地大吼大叫，“我说事实上我知道你们两个从他妈的什么只有男性的鬼星球上来到这里你会信吗？我说每天晚上梦到的那个男孩就是十年前的你你会信吗？？我说我拼命要把你从医院那群白痴医生的手里抓回来只是在救你你会信吗？！……我说什么你会信呢？你只觉得我是个脾气又差又没大脑的司机？？觉得我只会在你的眼皮底下晃来晃去追着你的宝贝秘书不放实际上只是想要看到你——他妈的我干吗要浪费时间去给你过什么混蛋生日然后就换回来你这混蛋根本不领情，以为我是个自作多情的白痴吗？？老子才不干那吃亏的事呢！！要不是为了你……为尼亚……”他猛然住了口，涨红了脸表情尴尬地望着尼亚。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太多，寐罗有些心慌意乱。他急忙煞住后面满腹还未发泄完的怒火退了一步看着尼亚，唯恐那个男人会抓住他那些一时冲动的胡言乱语里的某句跟他较真——他该用什么来回答尼亚呢？尼亚真的会信吗……
果然，他看到那个男人微微皱紧了眉，灰蓝色眼睛带着怀疑和犀利盯着他的。他不由得吞吞吐吐地为自己辩解，“我、我说的是真的……呃我是说关于你的那部分！我说——我说是那个男孩子尼亚告诉我这些，要是你不信……不信我也没办法……”他紧张地喘了口气，“你就当我在胡扯好了。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肚子饿了，我要去吃东西……”他说罢便迅速转身准备逃开，但身后却传来他预想之中的那个男人的唤声。
作者：瞳夜岭 2007…7…1 11：5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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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罗！”尼亚叫住了他，“你——能不能等一下再吃东西？”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他站在那里头也不回地问到。
“你知道我和玛特——唔，我是说……我们的事？”尼亚迟疑地问到，“你不必紧张，我没有什么其他意思，我也没有不相信你说的话。……要是十年前的我曾经跟你说过……”
“是、是喔……”他费力地咽了口口水，“我知道你们从海蓝星来，然后考察地球……”
“……寐罗，你回来好吗？”尼亚说到，“让我看着你，唔？”
“你干吗——干吗要看我！”他不胜紧张地说到，“你是要看着我好让我知道自己最好别跟你说谎，用那简陋的法子来探测我是不是在骗你？？……我说了我没有！我才……”
“我只是想要看看你，是不是以前曾经见过你，好吗？”
“……你、你知道我的样子——干吗非要……看着……”
“那好吧，我只是想让你在我旁边坐着，不然我就不安心，”尼亚叹了口气，“或者你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回来陪着我好吗？？……当然，要是太累就去睡觉吧，没关系。”
寐罗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还是转身硬着头皮回到尼亚身边老老实实地坐回去，“我、我不饿……”他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垂着脑袋不敢和那男人对视。“我就待着……”
尼亚的手轻抚上他的脸颊微微用力便抬起他的脸孔，他再次紧张地吞了口口水，睁大一双盛满不安的眼睛望着尼亚——对方微微皱眉仔细地审视着他，似乎试图从他脸上寻找到某些熟悉的痕迹，他发不出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死死堵住，只能呆望着尼亚任凭那个男人在自己脸上来回游移着目光。然而他知道，尼亚并没有找到想要的答案，对方的表情没有露出任何了然或是其他变化，他想要低头，尼亚的手却更重地禁锢住他的脸不让他动。
“你……你想干吗……”寐罗困难地发出声音，“你不认识我的啦……”
“我体内有海蓝星的科学家们安插进去的追踪晶片，好方便他们随时能够找到我，然后把我抓去做各种调查分析——不管我在什么地方，”尼亚答非所问地说到，“然后，我让玛特帮忙给我取出那个晶片，这样他们就找不到我。好吗？”他看着他，“我也没有骗你，寐罗。”
寐罗发怔地看着那个男人，半天才嘟囔一句，“我——又没问你……”
尼亚淡淡一笑，“是啊，你没问出口，”他望进他的眼睛，“可你的眼神已经快宰了我，因为我不给你一个让你安心的答案。”他的手指从寐罗的脸颊缓缓滑过后脑勺把那个男人朝自己怀里搂过来一些，他的举动让寐罗几乎紧张到停止呼吸，继而寐罗感觉到他已经在尼亚怀里被那个男人搂着，他呼吸不畅地用力深吸口气，手臂不由自主地伸过去抱紧了尼亚。
作者：瞳夜岭 2007…7…1 11：5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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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他怀里埋着头，很长时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动一动。
他仍然感到紧张，更加困惑。他明明喜欢的，爱的是那个男孩，为什么此刻却愿意让这个男人抱着他——仅仅因为他们是同一个人，他们有着一张同样的脸并且拥有同一个灵魂，只不过一个稚气一个成熟。男孩尼亚和男人尼亚相差似乎太多——让他觉得他们完完全全是两个人。甚至连拥抱也是，比起男孩的温柔亲昵，男人的手臂变得温暖有力。
尼亚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寂。
寐罗如梦初醒般的回过神，发觉他和尼亚正在拥抱着的举动同时他立刻挣开那个男人，面对尼亚有些惊讶的眼神，他忍不住有些心慌意乱。他迅速起身退了两步，过于冲动的动作带倒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很响的动静。“我要去……去吃点东西，”他边说边慌慌张张地扶起椅子然后逃跑似的朝门那边跑了过去——他感到心脏快要跳出胸口。这种该死的感觉。
“寐罗？”尼亚有些困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怕我吗？？”
他背对着那个男人用力摇头，然后飞快拉开门溜了出去。他听到尼亚仍然在叫他的名字可他不想回头也不想回应——他觉得头脑里已经乱成一片让他分不清到底什么是什么。他一口气跑到厨房那里才猛地停下已经有些发软的脚步，他扶着门倚在那里喘气，然后进入厨房把门用力关上蹲下身去抱着头对着地面大口地喘息着，几乎无法停止，也无法遏制。他觉得刚刚那个举动像某种背叛，潜意识里他只想让那个男孩抱着自己，或者与他亲吻，除此之外他不可能会再喜欢男孩尼亚以外的人，他不想。他也不要。即使这的确是尼亚没错，只不过是那个男孩长大而已，可他仍然觉得他们是两个个体。两个完全不同的……存在。
他想念那个男孩。想要再见到他，想要自己回到十五岁，和那个男孩一起坐在树上说话，拥抱和接吻，或者在草地上亲热。他想他的心里只有那个身影。上帝，他该怎么才能再见到他？把卧室里那个男人送到医院？在此之前先把他那个多管闲事的同伴赶跑？？……他困扰地咬紧嘴唇，而后全身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仰着头长长深吸口气。他可能会爱那个人吗。那个苛刻过分的。冷漠固执的。脑袋里永远只有工作的。没有半点温情的男人。寐罗在里面独自待了很久，完全忘记自己跑到这里来的借口是什么——他拿这里当作可以躲避的地方，或者就在这里待上整整一晚。他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只是坐在这里发呆。
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他没有概念。他觉得周围一切都静止下来，整个空间慢慢凝固。他用手臂揽住自己的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盯着地板上一小块花纹发呆，尼亚的脸孔在他头脑里闪过，接着是那个男孩的。他突然懊悔起来，明明尼亚已经答应他如果他喜欢这样那么就可以永远留在那片树林里，即使他每天晚上才能见到他，他干吗不顺水推舟地答应而非要去救什么人。尼亚不是说了注定的事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