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同人]相伴前行 作者:西西里晴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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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点点头,“我已经交代范巴去引他来巴黎了。”
艾瑞克接着说道:“这个好办,干脆让伯都西奥去威尼斯,把我们定做的那个水晶柜子运回岛上不就得了?”
因为之前已经很详细的把复仇的具体步骤都想好了,此时原本也没什么需要计划的。伯爵和艾瑞克一起用过了饭,五点钟就准时出门了;而此时邓格拉斯的那两匹漂亮灰斑马也已经被能干的卢卡买了回来,套上了伯爵的新马车,看起来倒是非常解气。
艾瑞克送伯爵出了们,转身去找他们的小公主,参看那些新鲜式样的首饰,顺道安慰一下那只受到了精神虐待的萎靡狮子去了。
这一边,伯爵在邓格拉斯府上的一切也十分顺利。
像邓格拉斯这样自私又狠毒的人,即使现在身份高贵、有万贯家财,依然不能摆脱那种小家子气的肤浅、刻薄的感觉;同时也许是不想让别人瞧不起吧,男爵先生总是相当明显的表现出高人一等的态度。
伯爵冷笑着甩出三张知名银行的推荐书使邓格拉斯动摇;继而用他冷冽的言辞使那暴发户慌乱;又用他无以伦比的富有给了男爵最后一击,完全打压了这丑陋小人的嚣张气焰。
面对着这位基督山伯爵,这个虚荣的家伙只感觉到低人一等。实际上他也明白,那些真正的贵族们是看不起他的——虽然他自己死也不愿意承认——但是他自认,不管怎样他还养着一位真正高贵的夫人。于是伯爵被正式介绍给了邓格拉斯夫人。
虽然艾瑞克之前早已经打听到了邓格拉斯与他的夫人并不和睦,早已有名无实。而且虽然巴黎所有的太太们几乎都有婚姻之外的情人,但是妻子的奸夫竟然就这样堂堂正正在他家里端坐,还真是稀奇的很。
但是亲自观察,伯爵才发现这对夫妻就某种程度来说倒算得上绝配:一个两个都是那么爱财,且对每一个想要侵犯他们利益的人都做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态度,即使是法律承认的配偶也一样。
不过,伯爵暗自冷笑着,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内政部长的秘书吕西安·狄布雷能够得到些于邓格拉斯有用的内部消息,他才不信那个小气到睚眦必报的家伙会容得下妻子的情人在眼皮子底下晃荡呢。
伯爵并没有停留太长时间就告辞了——其实在这恶心的、充满了仇人味道的地方他也不想停留太长时间。不过此行怎么说也算有些收获的。
伯爵一回到香榭丽舍大道的家就对阿里吩咐道:“去把我房间里的药箱拿来。”
卢卡看到马车进院就站在了门口等待,此时听到这句话也只是挑挑眉,并没问什么,。
伯爵走过去对他问道:“这次威尼斯过来的宝石饰品有马用的吗?”
“有的,大人。”卢卡跟着他进客厅里,指着桌子上的一堆大大小小打开的箱子,“主人和海蒂小姐已经挑选过了,淘汰的和其他没有看中的珠宝都在这儿。”
伯爵快速的翻看着这些盒子里面的东西说道:“旧的我要用——啊哈!在这儿!”
那是一对用来装饰马的额饰,是一条银色带子,每一个上面都有蔷薇花,花蕊中心是一颗钻石。伯爵满意的将这两条额饰放在一边,又快速的写了一封短信。阿里也很快将伯爵的药箱拿下来。
伯爵屏退了仆人们,起身打开窗子,随后小心的从箱子里挑出一瓶没什么颜色的药水,仔细的涂抹在那两个额饰上,略微干了一些之后又涂了一遍。他将那两条额饰拿在手里,迟疑不定的看着这用来害人的玩意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送出去。
伯爵看着那漂亮饰品,眼神闪烁不定。过了好一会,他还是叹了口气,将那两条额饰扔在了一边,坐在椅子上发呆。
一个声音突然说到:“怎么了?”
“艾瑞克?”伯爵向门口看去,他的爱人果然站在那里关切的看着他,“不,没什么。”
伯爵走过去亲吻爱人的嘴唇,“只是感觉这个地方的一切都是那么恶心、肮脏、靡乱,每一个人都那么虚假丑陋……”
艾瑞克抚摸着伯爵的后背说到:“也不是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啊!比如……摩莱尔!”
“摩莱尔,”伯爵终于笑了出来,“这个倒是不错。”
艾瑞克也微笑着说到:“得了,你快去换下衣服,我和海蒂都在等你吃饭呢。”
伯爵眼睛里散发着温暖的光,亲吻了艾瑞克的额头,转身出去交代了卢卡几句就上楼了。
艾瑞克含笑看着他走上楼梯,拐个弯看不见了。他立刻将卢卡叫来问他:“伯爵交代你什么了?”
“伯爵大人交代:将今天购买的两匹灰斑马照原样送回邓格拉斯男爵府。”艾瑞克皱了皱眉头,看着卢卡没有说话。
那管家大人果然没说完,他举起两根额饰来,艾瑞克认出这是海蒂的马刚刚换下来的装饰品,“伯爵大人还对这两根东西做了手脚,似乎是会让动物变得疯狂的一种药物。但是没有交代我使用。”
艾瑞克无奈的微笑,凉凉的吩咐道:“那就给那两匹马用上好了。据说明天维尔福夫人要使用这两匹马?”
管家躬身回答到:“是的,邓格拉斯夫人的马夫亲口说的,维尔福夫人将会经过阿都尔。”
“很好,”艾瑞克十分满意,他看着卢卡严肃地说,“那么,明天叫上阿里,我们也出去玩一玩好了。”
管家看了主子一眼,什么也没说得就下去了。
伯爵知道此事的时候当然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他看着艾瑞克,还是感到胸口暖烘烘的热度,让他实在想疼爱他心爱的人到爬不起来。
××又一夜过去××
第二天,众人来到阿都尔的那栋房子,等待着他们的猎物上门。
快到五点的时候,他们听到车轮快速滚过来的声音从远处渐渐接近,间中伴随着杂乱的马蹄声。很快的,一辆马车出现在道路尽头。
车头的两匹马明显的疯狂了,他们拼命向前冲,好象是身后有什么肉食性动物在追赶着他们一样。车夫完全控制不住他的马,脸色惨绿的紧把着座椅扶手,以求不要被着疯狂的马车抛下去;车厢里传来隐约的惊叫,因为那车厢由于马匹狂乱的冲刺,看起来显得并不稳当,不时的磕到些小石子之类的导致左右颠簸,时刻有倾覆的危险。
眨眼间那马车已经冲到了伯爵的住所附近,突然有一匹马的前蹄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那马立刻跌倒了;几百斤重量失去前冲力,挂马的辕折断了,连累的另一匹马也无法再往前跑。
原来这是伯爵早就算到的一次事件。那马的前额上涂着一种容易使情绪激动的药物,那马昨天晚上就因为这药没有休息,今天一出城,马夫一个劲的催促下,加上药物的刺激,立刻就发了狂。
伯爵在邓格拉斯夫人处得知,维尔福夫人将在今天向她借用这对骏马,去的地方又正巧经过这座与她丈夫深有联系的别墅;于是他十分大方的送还了当天才刚用双倍的价钱购买的骏马,稍微用了一些小诡计只为了搭上这个人情。
我们巨帅的阿里相当厉害,他看到被套住绊马索的马成功跌倒,立刻敏捷的上前抓住第二匹马的鼻孔用力,不一会那两头畜生就喘着粗气跌成了一堆。
“快,”伯爵领着几个仆役打开车厢门,里面的那个孩子早就晕倒了,“将他们搬到屋子里去!”
那位年轻的母亲混乱的求助道:“我的孩子!哦!爱德华!跟妈妈说话呀!”她狂乱的扫视着四周,向每一个求助,“请!请叫一位医生来!谁能救我孩子的性命我愿把所有家产都送给他!”
艾瑞克伸手按住那可怜的女人,尽力放缓声音安慰她:“放心吧夫人,您的孩子只是吓晕了,他完全没有外伤,我们很快会让他清醒的。”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两个吓晕的可怜人抬到了客厅,伯爵拿着早就放在一边的药箱,拿出一瓶红色药水,向那个苍白的孩子嘴唇上滴了一滴。那药水刚刚触碰到那没有血色的嘴唇,那个男孩立刻就清醒过来了,惊慌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啊!爱德华!你怎么样?”那个年轻母亲喜极而泣,“到底是谁使我们逃离了这个危险呀?”
“夫人,很荣幸将您从这段危险的旅程中解救出来。”
“哦,赞美您!我和我孩子的救命恩人!”
那位年轻的太太与伯爵絮絮叨叨着感谢的话,几乎是立刻就把自己的身份和马的拥有者‘招供’出来了。艾瑞克在一边微笑着没有插言,只偷偷注意着那个女人怀里的小男孩。
这孩子应该有八岁了,但是一看就是严重偏食导致发育不良,看起来身量只得六七岁;眼睛转来转去看起来很聪明,只是那满盛着坏主意的眼神一见到就让人生厌;青白色的脸,颜色极淡且薄的唇,黑色的头发又直又硬,一看就是个个性乖僻的孩子。
那孩子看到伯爵将药瓶子放回小箱,一个用力就挣脱了母亲的怀抱,跑到箱子前胡乱地翻弄着——那么还是个被宠坏的没教养的小屁孩,艾瑞克想到。其实艾瑞克倒是恶意的想,这孩子怎么不尝尝味道呢?干脆药死他得了。
伯爵却装作大惊失色的阻拦了他,言及他的好些药都是致命的。伯爵和孩子的母亲很快将孩子拦住不让他乱翻,但艾瑞克发现这女人看伯爵的药箱有一种渴望的神情。
两人对视一眼,接着都摆出一幅温和可亲的姿态安慰这位母亲;几个人互相通报了身份又闲聊了好一会,伯爵和艾瑞克才帮忙用镇定的香油治好了马的疯病,要阿里送他们两个回家了。
‘阿都尔惊魂’事件很快在巴黎把发出旋风一样的新闻。基督山伯爵的名字算是在这个地方打响了。
报复论与报应论
第二天下午,因为艾瑞克在客厅的一只瓷瓶上看见了一个飞天,突然想起了敦煌的那些佛像和壁画;于是当卢卡去通报维尔福先生来访的时候,他的主子正和伯爵伏在一张大桌子上,在一张地图上寻找从圣彼得堡到中国去的路线。
两个人对视一眼,终于要见到这最后一个混球了。维尔福,说起来他对他们两个都不熟悉。
那个严肃的法官带着于平常相同的警醒——或者说是挑剔的目光走入了伯爵的书房。艾瑞克看着这个同样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苍老的,不苟言笑到冷冰冰的男人走了进来,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感慨。
艾瑞克无法理解他的心态。在他自己看来,权利、金钱都是好东西,他也需要。但是这些东西难道比舒适的生活和愉快的感情更加重要吗?如果陷害了无数的人只为了活得像个机器,那么这些权利与金钱,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看起来维尔福本人不这样想。维尔福无疑是权力欲望相当重的一个人,他享受权利带来的种种便利,不如特权、金钱、别人表现出的尊重以及他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的自信。但是他奇怪的并不喜欢,或者说他并不懂得享受生活。
这个假正经已经带着他的假面具太久,以至于那副面具早已经深入他的骨血,在这些年里逐渐把他变成了面具上那个僵硬无情的人了。
伯爵简单的介绍了他的好友邓肯子爵,维尔福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当然了,如果说本名,也许维尔福会有印象,毕竟被自己所陷害的人他还是应该记得的;但是说到相貌,那么这个人是最不应该还记得他们当年样子的人了——虽然伯爵和艾瑞克将他记得非常之牢。
维尔福对两人欠欠身,干巴巴的对伯爵说道:“阁下,昨天我的妻子和儿子因您而获救,我想我有必要登门拜访,当面向您道谢。”
他与人相处的语调是沉闷的,甚至是机械的,就像是他无时无刻都处于审理案情的状态中一样严肃刻板;同时他看人的眼神也会让大多数人感到不舒服,那是一种始终保持着冰冷的研究,怀疑所有人都犯过应判刑的罪似的。
伯爵救了他年轻的妻子和幼小的孩子,但是这个法官大人还是带着于平常别无二致的冰冷上门道谢,那高傲的神情似乎在说:我只是履行自己的义务,对你的义举表示感谢,但是别习惯了!只要你的狐狸尾巴一露出来,我照样是会逮捕你的!
“阁下,”伯爵内心冷笑,冷冰冰地回答说,“我非常高兴能有机会为一位母亲保全了她的儿子。对于您赏脸光临寒舍道谢——因为我知道,维尔福先生对我的这种赏脸平时不是轻易肯给的——这种荣幸不论多么可贵,却仍然不足以与我内心里所感到的满足相比,因为常言道,母子之情是世界上最真挚神圣的感情。您请坐,阁下。”
几个人重新坐下,伯爵在座位上观察着维尔福脸上轻微的表情。维尔福无疑是被伯爵不甚友好的态度刺了一下,这自负的人露出一个轻蔑地微笑,似乎得意的揭露了一个野蛮人伪装成一个绅士的假象一样。但是无论如何,毕竟伯爵已对他的家人施恩,所以维尔福尽管不耐烦,还是要谨慎的寻找话题使得交谈能够继续下去。
他环视书房里的情况,注意到桌面上的地图,说道:“您两位看来正在研究地图,我听说您二位都是经常旅行的人,那么是在商讨下一次旅行的目的地吗?”
维尔福的声音是这样的嘲讽,因为他一向惯于怀疑一切,尤其不相信社会上会有所谓的奇人奇事,所以他也极想看出这位外国贵宾——或者说这两位,因为他来这里之前只听说过基督山伯爵,而不曾听闻那个什么邓肯子爵——究竟是个挪一下窝一显身手的大骗子或不法之徒呢,还是位来自圣海的王子或《一千零一夜》里的苏丹。
艾瑞克看出这个人的讥讽和不信任,微笑着混淆视听道:“不。我们不过是正在进行一些研究,从整个人类的角度向下推论人类的行为方式,研究不同的文化与犯罪之间的关系罢了。”
伯爵对这番言论在心里头暗笑着,装作心不在焉的说道:“是的,我们在研究民族之间的同异性与地域差异之间的论证命题。您对旅行有兴趣吗?”
艾瑞克在一边笑着说:“我亲爱的伯爵,维尔福先生就是个法官,您忘了吗?”
伯爵装模作样的拍着额头,感叹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