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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律]人生如此 (新流星蝴蝶剑同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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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孙蝶的儿子,孙玉伯的外孙。 
  
  十四年前,他确实是想要杀了他的,特别是,当他看到这个孩子长了一双酷似孙玉伯的眼睛之后。 
  
  他的手已经掐上了孩子的脖子,三岁的孩子,脆弱的颈子,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 
  
  但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孟星魂的一句话。 
  
  “自从知道了你不是宝宝的父亲,宝宝就是最重要的。” 
  
  既然是你们最重要的宝贝,那就该让他发挥最大的用处。 
  
  所以他杀了另一个身形年岁相当的孩童,弄成难以辨识的模糊肉块,他想孙蝶、孟星魂和老伯看见这堆肉块一定会很伤心。 
  
  但是还不够,他们还会更伤心,他们还会更不太平。 
  
  然后他带走了孩子,给他起名叶想,这个名字,在他遇见孙家人之后,一定会很好用。更甚者,他还找到了高老大让叶翔练习的剑谱。当然,他也教了他其他许多东西,许许多多一个讨人喜欢的年轻人该学的东西。 
  
  许许多多……一个老伯会欣赏的年轻人该有的东西。 
  
  这个孩子必须爱自己,很爱很爱自己,这样他才能为自己付出一切,死心塌地绝无背叛反悔。 
  
  所以他成了孩子的父亲,这个孩子心里唯一的亲人,他亲生的父亲。 
  
  然后律香川让自己当一个好父亲,非常好的父亲,慈爱温柔不失威严,宠爱呵护不失分寸。 
  
  他眼里的溺爱和温柔如此真实,但他的好儿子不会知道这溺爱温柔之后的藏着什么样的算计,因为少年叶想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多么会伪装的一个人。 
  
  沉睡中的叶想突然动了动,也许是觉得有些冷,下意识的往律香川身边靠过去。 
  
  律香川由他靠近,抬起手,慢慢的温柔的轻轻抚在他背上,口中喃喃有词。 
  
  “乖孩子,好孩子,你就是我的利剑,一把能刺进孙玉伯心窝里的利剑。所以爹会对你好,很好很好。” 
  






  三
  
  『不听话的孩子,是要罚的』
  
  『不听话的孩子,没有饭吃,没有水喝,没有好衣服穿,也没有温暖的被褥』
  
  『你这样不听话,即便是你舅舅也帮不了你』
  
  『我不喜欢强迫别人,所以你要自己真心愿意乖乖的听话』
  
  『乖孩子,才有被疼爱,被保护的权利』
  
  『别怕,这样做是因为喜欢你』
  
  『乖,听话,这样才是好孩子』
  
  『孙剑是我的儿子,你也是我的儿子』
  
  谎言! 
  
  你从没有当我是你的儿子,从没有!孙玉伯,难道你会对孙剑做那种事么?你不会! 
  
  律香川捏碎了一只瓷杯,尖锐的碎片刺破指掌,留下血红的痕迹。 
  
  他不觉得有多痛,因为他沉溺在深沉的仇恨里,那种刻骨的恨意,比手上的伤口痛的多。 
  
  律香川自小进孙府,一直都很乖巧懂事,他对自己寄人篱下的身份,并非是毫无自觉的。人在屋檐下该是什么表现,他也一直清楚,他是聪明的孩子。 
  
  所以当一向在孙府待遇还是很不错的律香川,十四岁时突然被贬去厨房、后院当打杂仆役的时候,孙府的其他下人,并非是不诧异的。 
  
  毕竟他一向聪慧顺从,很得老伯心意,老伯是一直在好好栽培他的。 
  
  大家想他该是犯了错,很大的错,因为连他的亲舅舅陆漫天都不曾出来替他说一句讨饶的好话,放任他从少爷似的日子一下子变成什么都要做的苦工。 
  
  开始众人还不敢真下手支使,却见老伯像是真的铁了心不管了,也就慢慢放开了手。 
  
  劈柴、生火、挑水、洗衣、洗碗、抬抬搬搬什么都少不了。一日一餐,住的是柴房,倒是比任何一个孙府的下人更凄惨几分。 
  
  孙府上下想,这律香川,怕是真犯了什么大忌讳。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律香川十六岁生日前一个月,他被锁在了柴房里,没有水也没有粮。 
  
  仆役们私下也会窃窃两句,“这怕是要饿死了”,却也没有谁是带着半点真心或者担忧的。那些口气,如同讨论天上的云多白,今日的风多暖一般。 
  
  然后谁也不知道,一夕之间,他如何重新回到了老伯身边,甚至比之前更寄予重望,备受青睐。 
  
  他不仅重新过回了十四岁之前颇为舒适的生活,还在十六岁生日那天得了老伯一份大礼,孙府的总管。 
  
  他还这样年轻,周遭的眼光有不解有诧异,更多的,倒是艳羡的。 
  
  这一夕之间的事,他自己是清楚的,而且永远都不会允许忘记。 
  
  他记得自己是怎样流着眼泪,像一条狗一样趴跪在老伯的面前,他记得自己当时的每一句话。 
  
  他说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他会乖乖的当个好孩子,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因为他不想死,他不想就在这样的年岁里就这样死去,而且是这种卑贱的死法。 
  
  律香川也不会忘记之后发生的每一个细节,他好好的修养了三日,在有柔软蓬松的褥子的床上躺着,吃的是最好的珍馐美味。 
  
  他可以什么都不用做,让贴心的婢女懂事的小厮伺候,好似之前的两年不过是一场梦。 
  
  然后第四天的夜里,他的亲舅舅亲自领他去老伯的卧室,在他背后亲手关上了房门,没有一丝的迟疑。 
  
  律香川猛然睁开半眯的眼,仿佛是从睡梦中惊醒一般,一回身的瞬间一道银芒也在手中一闪而过。 
  
  此刻站在他身后的是一名中年文士,也就是“风月”主人叶先生的另一个本相。 
  
  文士对迎面而来的银针丝毫不加闪躲,只是抬手恭敬的一揖。 
  
  律香川抬手随意的一挥,一阵劲风堪堪改变了银针的走势,定在文士耳边的门板三寸之处。 
  
  “爷,此次,您真的只带阿一前去?” 
  
  “是。” 
  
  “这里有我和老头子在,绰绰有余,不如过几日魅娘回来,喊她去您身边。” 
  
  “不用,雷鬼办完了差事会跟我汇合。” 
  
  “那也好,不过雷鬼没去之前……爷真不用魅娘跟着?” 
  
  “不用。” 
  
  “阿一毕竟是聋子。” 
  
  律香川听到这句突然笑了,眼角恰似勾起一抹风流,“你莫非忘了,阿一怎么聋的?” 
  
  病书生自然不会忘了阿一怎么聋的,阿一就是当年给律香川送去恢复武功药物的人,那时,阿一的耳朵还是好好的。 
  
  十年前,“风月”建立的时候,律香川将阿一留在了身边,不用参与任何的差事,只要像影子一样守卫他。 
  
  也就是那个时候,律香川亲手用银针扎穿了阿一的鼓膜。 
  
  病书生还记得律香川当时说的话,“死人才能绝对的保守秘密,但我要的不是死人是守卫,那退一步,聋子也很好。” 
  
  那样说的时候,律香川在微笑,笑的很温很宽厚,然后非常体恤下属一般的抬手拍了拍阿一的肩膀,那时阿一的耳朵里还流着血。 
  
  阿一的表情不曾变过,甚至他连律香川出手的时候都没有一点点身体本能的反抗和躲闪。又或者,从律香川说要留他在身边护卫开始,阿一就已经猜到了一切。 
  
  但病书生想,如果是自己,就算猜得到也做不到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和表情。 
  
  也许,这就是律香川没有选择他们其他人,单单挑了阿一的缘故。 
  
  病书生意识到自己闪神的时候,发现律香川正在看自己,端着茶盏一脸似笑非笑。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病书生立刻略略躬身致歉,不再抬头。 
  
  “爷什么时候走?” 
  
  “明日傍晚。” 
  
  说罢律香川托起茶盏啜饮,再放下时,屋子里已只剩下他一人。 
  
  戏啊,还是要亲眼看,才会觉得好。 
  






  睡至半夜,叶想觉得有些冷,大概是火熄了,不过他不想起来生火。于是将披在身上当被子的外袍往脑袋上拉了拉,翻了个身,缩的更小一点,继续睡。 
  
  “哔剥——”火星在干燥的树枝上发出声响,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叶想警觉的翻身坐起,手按上腰间的软剑,蓄势待发。 
  
  火堆边坐着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斗篷,大半张脸都掩着,只露出了下颚曲线,很是优美尖俏。那人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拨着面前的火堆,应该是看见他坐起来,便放下了树枝。随后掏出一块白色的丝绢擦了擦手,接着直接扔进火堆里,传出一阵织物燃烧的焦味。 
  
  叶想按着剑的手松了下来,面前的人是他熟悉的。但下一刻他却显得有些局促起来,不知该站起来还是继续坐着,脸上倒露出了些做错事的孩子的表情。 
  
  “我……”开口说了一个字,发现对方朝他的方向转过了头,又把剩下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他想解释下现状,又发现如果解释了反而更为丢脸,呐呐了一会儿,还是吐不出一个字。 
  
  “你是出来闯荡江湖,还是丢人现眼。” 
  
  他不说话,但火堆边坐着的人却开口了,这话照字面实在有些责怪的意思。但从说话人的语调里,却完全没有这个意图。那语调极温软,甚至带了点不难察觉的溺爱。 
  
  男人揭开遮盖住面容的兜帽,在火光下露出了脸,不是律香川,又能是谁。 
  
  “爹……我……”怎么解释都是错的,叶想眼珠子一转,立刻笑出张讨喜模样,“爹你来看我呀,爹你对我真好,我最喜欢爹了,爹你怎么能这么好呀。” 
  
  说着还凑过去挨在律香川身边坐定,伸手就环了手臂,末了还不忘装一下可爱拿脸颊蹭了蹭律香川的肩膀。 
  
  伸出一根手指将肩膀上的脑袋戳开,也不说话只眯了眼看看叶想。少年立刻撒手,正襟危坐低头等受训。果然,想那么简单混过去太难了。 
  
  “我来之前还在想是不是自己操心过头了,现在看来,是真的不能放心。” 
  
  “爹……” 
  
  “早前叫你对付那些江湖人,尔虞我诈,权衡较量之间,也不见你出过多少错。怎么几个普普通通的小叫花子,倒叫叶少侠叶公子你栽了跟头。” 
  
  “爹……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我笨,我……” 
  
  律香川将手抚上叶想脸颊上贴着,成功让少年止住了埋怨自己的话,“你不笨,你却是故意的。你知道你若受骗失了钱财,我总会叫人再拿给你。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宠爱你,反将你溺坏了?” 
  
  “我……”叶想有些惊慌,却更有些害怕。律香川此时的眼神,他从不曾见过,他还没有在自己父亲眼中见过如此冰冷的眼神。 
  
  “不要对我耍心眼,我是你的父亲,你永远都不该对我耍心眼。” 
  
  叶想自是聪明的孩子,立即便明白了父亲眼中冰冷所指为何,不禁懊恼。也对,他何必用骗的,直接把钱财送了人再问爹要也不是不可以。 
  
  想到这里,立刻紧张的抓了律香川贴在自己脸边的手攥在手心里,“我错了,爹,我再也不敢了,我……我可以发誓。”说着便举起另一只手要起誓。 
  
  律香川却伸手按下了,“你不用起誓,记在心里就好,绝不要再有下一回。” 
  
  “绝对不会了,我最听爹话了。” 
  
  律香川环视了一眼这肮脏的破庙,将手从叶想手里抽出摇了摇头,随即伸手掸了掸自己斗篷上根本不存在的灰。 
  
  然后他掏出一叠银票塞进叶想手里,五张五百两,十张一百两,二十张五十两。 
  
  “先随便花着,过后我再叫人给你送些。” 
  
  重新戴上兜帽准备离开,却想起什么似地回头将叶想上下打量了一下。 
  
  “我在镇上客栈定了房,你今夜先跟我去,明早再走。这身衣服太脏了,一会儿换了就扔掉。” 
  
  “是,孩儿全听爹的。” 
  
  三日后,律香川仍旧在那间客栈里,他刚在烛火上烧了方看完的传书。 
  
  手指轻抚在勾起的唇上,眼角笑出了弯弯的弧度,“孟星魂既然就在他百里之内,就让他先搭上孟星魂,阿一,你看这样好不好?” 
  
  说完没有得到回应,他抬眼去看身边站的笔直的黑衣人,那张刚硬的脸上毫无表情,不禁笑颜更开,“诶呀,我又忘了,你听不见。” 
  
  律香川满面欢喜的自言自语,站起身,伸手捏住阿一的下巴,轻轻的将他的脸转向自己。 
  
  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却只有嘴在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要做什么?” 
  
  阿一心里明白,若不是律香川有事吩咐他,绝不会跟他说任何话。 
  
  “去帮少主一把。”这一次,他说出了声音,然后放开手。 
  
  阿一只是略略垂了下眼,然后在律香川回头倒茶的同时,用鬼魅一般的身法从窗口离开。 
  
  “孟星魂会喜欢他的,对,孟星魂一定会很喜欢他的。” 
  
  律香川高兴的笑着,轻轻的自言自语。 
  
  没错,不仅孟星魂会喜欢他,孙蝶也会,甚至老伯。而且老伯,一定是最喜欢他的那个,一定是。 
  
  他的手指卷着耳边垂落的发丝玩弄着,面上的笑容温柔的很,眼波中带着软似水一样的柔情。 
  
  若有人此刻能见到他的笑容,定会以为他想到了心爱的人。 
  
  而律香川,却是在想着他最恨的人。 
  
  他也只有在恨的时候,才能露出如此深情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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