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1707-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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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忙转移目光,贴着大腿的手掌隐隐颤抖:“有事你去忙,不用陪我。”
“那我先回去了。”四阿哥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太子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目光中充满了疯狂的羡慕与嫉妒,在他34岁正当壮年一切还未真正开始时,他的战争已经结束,那个人仅仅一个眼神就为他做出了最后的裁决。
月光如练,秋水无痕。那一长欢爱来的如此突然,虽然心底曾有过一些小小的期盼,但是当阿离从太子的臂弯中醒来时,排山倒海的酸痛和苦涩将那抹甘甜彻底湮灭。
太子醉后的一夜风流,只是让府里少了个丫鬟多了个待妾,对他来说这些无足轻重,但对浪尖上的阿离来说却是翻天覆地。
“这菜怎么还是凉的,不是叫你去热了吗?”阿离看着桌上的饭菜向身边的丫鬟问道。
“知道了,我这就去热。”丫鬟端过两碟菜就往外走,嘴里暗自嘟囔:“不就是陪太子爷一晚上吗?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阿离强忍着要上去踹她一脚的冲动,扭过身子暗自拭泪。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命不好,可那时穷人只有穷人的活法,她照样能活的高高兴兴。可如今的里外不待见,揪着心的让她不安稳。那嫉妒,讽刺,挖苦,中伤,那些是太子自那以后一个多月再没召她所得的结果。而太子妃就更不是个善主了,乐呵呵地看着下面的人闹腾。
本该依靠的良人却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她的怨无处可发,只因那人是皇太子。
黄昏的橘红带着晚霞的凄迷,透过镂空的窗棂斜斜漫过,拉着她长长的影子融入墙角化成包容一切的黑暗。
“……你没看到八哥当时的表情。如今那条鱼还在他书房养着呢。”老十正跟十五阿哥说的起劲,不想碰到了太子,忙收声行了个礼。
“老十这是跟十五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太子扫了眼大咧咧的老十和低头不语的十五。
“府里的一些趣事,说着玩。”老十笑着扯了扯十五,“二哥,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看着他们走远后,太子才收回笑容。现在除了老四,其他阿哥们都不怎么怠见他。都看出苗头了,转变的真快。
刚想到老四,没走几步就见他站在不远的走廊转角处,想上前打个招呼却见他望着前放发呆。太子侧身也向那望去。花园的亭子里,德妃正在给十四擦汗,老十四笑的甚是灿烂。太子转头瞥见老四紧握的拳头,扯出一抹了然的微笑,暗自走开。
很多时候,在老四选择他的同时,同样也是他选择了老四。因为只有看到那个人他才会觉得原来自己还是幸福的。
在康熙十四年,他刚满周岁时就被立为皇太子。如果他只是过逝的孝诚仁皇后所生的嫡长子,或许他还可以过继给某个妃子叫她额娘,但是他是皇太子,没人敢做皇太子的额娘,所以胤礽的童年是缺少母爱的。虽然他得到了最多的父爱,但仍使他的心灵残缺不全。
随着年纪的增长他让自己看开,一个大男人总是赖着娘亲像什么话。在他如此告戒自己的时候,他发现有人有着跟他一样渴求的目光,他的四弟爱新觉罗胤禛。原来世上还有比他更可怜之人,额娘近在眼前却不得宠爱。这使太子相信自己远在天堂的母后是爱自己的,只是她走的太早,因为他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儿子。那时候的皇太子胤礽第一次感到那近乎相同的血缘是一种毒,于老四与十四都是如此。现在他也更加明白爱新觉罗这种毒的可怕。
用过晚膳后不想见任何人,太子一个人在后府的花园散步。落日的绚丽景象在太子眼中显先出一中悲壮的凄美,原来就算是结束也可以如此震撼人心。
当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后,昏暗中弥漫着灯光和月光调和出的暧昧氤氲,迷离,幽暗。
太子走累了坐在一块假山后歇歇脚,人工湖深邃的湖面倒映着明晃晃的新月微微皱起。
当太子沉浸在这明朗,清寂中时,幽幽地传来了细小的说话声。太子顺着声响走去,看见一个身影背对着他正喃喃自语。
“你这是在干什么?”太子出声质问。
“啊!”那人吓了一大跳,借着月光才看清来人忙低头行礼,“奴……妾身见过太子,太子爷吉祥。”
“起吧。”太子看着她缓缓起身半晌才记起眼前这人,这让他觉得有些惭愧,“这么晚了,这是在干什么?”
“回爷话,今儿个是妾身双亲的忌日,所以趁晚上出来拜祭一下。”
太子一愣,悠悠记起那晚遇见她是母后忌日的隔天。没有人能知道每年他都会借着大摆寿宴喝的烂醉如泥,因为他没有勇气在那天保持清醒。而在第二天他都会彻夜不眠的缅怀母后,那是一种逃避后的自我惩罚。
“你屋里没有给你安排?”太子看着地上少许的干果语气中带着一种少有的波动。
阿离娇躯一震,自我讽刺地回道:“妾身怕麻烦,所以没安排。以往每年都是这么弄的,改了的话妾身的双亲怕是也不会习惯的。”
太子看着眼前低头自嘲的阿离,冰凉的月光静静地洒在身上,耳边被风吹动的发丝浅浅地勾勒出她清秀的脸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揪心的落寞,与他中心的某处发出共鸣。
“不管是谁都好,谁来帮帮我,不管是谁,只要能给我温暖就行……”那样的寂寥不住的向外传递着快要自我消亡了。
太子伸出双手,把僵硬的她拥入怀中。
“我以后都会陪在你身边。”太子像是什么都知道,在她耳边轻轻说道。阿离颤抖着,陡然间热泪盈眶,“所以你也不要离开我,要永远在一起,可好?”
太子感到怀中的人在用力的点头,笑着说:“那就好。”
……
……
不管是谁,只要能陪在我身边就好,不管是谁……
你说你叫阿离。
那阿离你要永远陪着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跟我在一起,因为我只有你了。
只要有阿离就行了。
阿离……
金镶玉(上)
隔着门窗景孝诚就听到了九阿哥胤禟那略显阴柔地笑声,“只要你把这事办妥了一切都好说。”紧接着门开了,胤禟与一人说着话走了进来。原本站在窗边看风景的景孝诚慢慢转过身子俯身行了个礼,借此收回眼中瞬间溢出的渴望。
“起吧,在外面就不用如此拘束了,大家随意。”说着胤禟便招呼景孝诚和与他一起进来的秦道然坐下。
小厮为他们添置好茶点后恭敬地哈着腰出去带上了门。
“秦大人。我来为你介绍,这位就是从江南来京做布料生意的景孝诚景老板。”接着转头对景孝诚说:“这是秦道然秦大人。”
“草民景孝诚见过秦大人,早闻秦大人大名在此得见实在荣幸之至。”景孝诚起身见礼。
“哪里,哪里。景老板是九阿哥的客人也就是秦某的客人。”秦道然也起身回礼,“景老板无须多礼。请坐。”秦道然身为官场中人自是看不起商宦,不过既然是九阿哥引见的自然也不是普通的商人。
“秦大人刚才与你商议之事,你可与景老板合作。这次他从江南带了不少货物。如果这次事成,我们所赚利益可不止以往那些,少说也得往上翻个十几倍。”胤禟俊美的脸上神采奕奕,似已得见赚得的成把成把的银子,“这次宫中换季的衣物制品都由秦大人负责,我们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把景老板刚研发的棉维混纺布料推出市场。”
胤禟示意景孝诚加以说明。“棉维混纺是我们锦绣坊刚研发出来的新品种。它相比高档的丝绸织物结实,耐磨,更不易变形。不过由于质地的问题远没有丝绸柔软舒适,这是它一大缺点。但它所用材料相当廉价,一件相同的衣服丝绸制品所用料价格是棉维混纺的二十倍,可见其间利益的可观性。如果能乘此机会在皇上,太后和嫔妃所穿的衣物中运用棉维混纺的面料,将会大大提高它的层次,以后上市开出的价码就不输给丝绸制品了。”景孝诚向秦道然大略表述了下基本策略。
“……这的确是个赚钱的好法子,不过这布料的问题……”秦道然略微迟疑了下说道。
“景某了解大人担忧之事,布料绝对不成问题肯定能通过检验。”景孝诚给秦道然打底。
秦道然沉思了一会儿向九阿哥回道:“这换季面料的制定虽说是由我负责采购,可也不是我一人就能作主的,望九阿哥能容许下官回去置办置办。”
“此事尚不急于一时,景老板才刚回来,会京在呆上一段时间。秦大人大可好好疏通疏通。”胤禟拿起桌上的糕点轻咬了一口,“决定好后秦大人可再来此协商。”
“是。下官这就告辞。”秦道然连忙起身叩首,离开。
门外秦道然的脚步声渐远,直至消失。景孝诚这才起身给胤禟倒了杯茶:“我们也快有五年没见了。”
“有怎么久?”他们一直保持着书信来往,所以胤禟也没察觉原来已经隔了怎么长的时间。
“九阿哥是做大事的人,怎能与我这种小老百姓相比,也就我这等铜臭十足的商人才会整天没事拨着算盘珠子算日子。”景孝诚酸溜溜地说道满心不是滋味。
“我听着怎么这么酸,牙都给倒了。”九阿哥笑道瞬间满屋生辉,在景孝诚眼中胤禟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怎么对你的职位不满意,也想在京中谋职?”胤禟问道。
“没有。”虽然他也想过如果自己在京中办事见他的机会会大大增加,可京中职务虽多但他知道胤禟最看中的还是自己所属的这个职务,所以至少希望在这方面自己在他心中所占的比重能大些。
“义青,这几年你在南方表现不错,如果这次的生意能成,你就不用回去了,把那边交给方唯好了。”胤禟看着他笑的妖艳,“你可愿意放手。”
景孝诚看着这迷人的微笑却不由打了个哆嗦移开目光:“怎么突然怎么说,方唯还不够老练还需要历练几年。”
“怎么难道你舍不得?”九阿哥的语气也随着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可能!你明知道,你明知道……”景孝诚由原本的大声抗议慢慢转为喃喃低语,“你明知道只要是你让我做的事情,我都不会有怨言……”
虽然声音很低但九阿哥还是听的很清楚。他阴着的脸豁然亮了起来:“义青,这么多年没见你,你还是老样子。在做生意时侃侃而谈滔滔不绝,在我面前却总是如此腼腆。”话是怎么说语气中却不见责备似含有一丝宠溺。
景孝诚蓦的红了红脸看着眼前笑容满面之人,暗自品味着刚才的话觉得有些恍惚。
“义青。”胤禟伸出手抚上他娇艳欲滴的脸,带着朦胧地醉意看着他。
“九阿……”还没等景孝诚回话嘴已被堵住,胤禟倾身上前口之物轻易就滑入他口中,在齿贝间攻城略地。“呜”在景孝诚贪婪地吮吸着准备回吻时,胤禟骤然起身抽离。
“……我有事要先走。”胤禟有些慌张的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景孝诚说道,“棉维混纺的布料你先准备好,过不久秦道然就会给答复,估计十之八九会答应,好好准备。”一说完他像是被人追赶般逃出了房间。
捂着唇半晌才有反应的景孝诚一下子满脸通红,刚才……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这,这让景孝诚有些不敢相信。
窗外蔚蓝的天空中游弋着几只纸鸢,伴着风的亲吻追逐嬉笑。
一辆马车在纸鸢下穿过,随着车夫的吆喝踏着马蹄声逐渐远去。不久在一府门前停住,车中走出一人身穿华服,阴柔俊秀的脸上正泛着笑容,此人正是九阿哥胤禟。
“九哥你怎么这会儿才来,就等你了。”十四阿哥第一个开口抱怨。
“刚处理了些事来晚了,抱歉。”说完让下人伺候着入席,“难得八哥请客我就算是爬也得爬过来。”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开宴吧,就我们兄弟几个不用太拘礼。”八阿哥招呼着唤福晋开始上菜。
就一小型家宴请的也就他们四兄弟,酒足饭饱后谈谈天便已是深夜,各自由府中车马接回。
老十四喝的东倒西歪由小卓子扶着上车正往家赶,老九跟老十喝的不多一同出了八贝勒府。九阿哥正准备上马车就听老十在身后道:“我听说景孝诚回来了。”胤禟猛的一惊酒醒了大半,不带任何语气地说道:“你道是很清楚。”
“九哥你明知道……”胤礻我顿了顿没往下说。
“就因为知道才让你死了那份心。”胤禟让小厮趴好踩上了背,“已经着这多年了,难道还没有忘记。”说完便上了马车。
看着九阿哥的车子渐行渐远十阿哥无奈地摇了摇了头,让人备车回府。
随后的几天景孝诚一直没见到九阿哥,在京有事都是由他主动来找他,他们的关系不易让外人知晓。
在京城景孝诚有自己的宅子,只是多年没回需要整顿整顿。清理干净后便搬了进来,总感觉屋子里似乎仍留有以前的余韵,在他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一大早就出门谈生意,中午在醉仙楼吃了顿饭,傍晚时分回家歇息,不料在府门前遇到了最不想遇到之人。
“孝诚哥哥,你已有五年不曾回京了。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走了。”芯汾郡主十阿哥胤礻我的表妹儿时的玩伴,景孝诚不得已只得让她进府坐会。
“这会儿还没决定,说不准明儿个就得回去。”景孝诚十二分小心地应付着眼前的郡主。
“怎么要这么急,你才刚回来没几天。”芯汾郡主不舍地扯着手中的丝巾。
“这些又不是我能决定的,我们做生意的还不都是整天东奔西跑的,哪有生意就到哪去。”
“那,那个,孝诚哥哥为什么不在京城谋个官职呢?如果你有意的话,我可以让我阿玛帮帮忙的。”芯汾郡主低着头说到后面不由满脸通红。
景孝诚听到此话不禁沉下了脸:“你认为我应该去求你阿玛给我弄个官职吗?”
“不,不是的。”郡主连忙抬起头看到景孝诚略显阴暗的脸小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质疑你的能力。我,我只是想让阿玛帮你……”
“好了。”景孝诚打断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