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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名门恨 sd花流老庄墨韩-第39部分

小说: 名门恨 sd花流老庄墨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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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人在瞬息间交锋,在交睫间也不知互相攻守了多少招。就是高明如阿牧藤真仙道竟也不能完全看清他们交手的变化。 
      一般人更只能看到三人一触即分,唯一清清楚楚地看到的是流川的剑穿透了泽北的身体,从他心口处带着一串血珠抽了出来。 
      在场高手,虽不能完全看明白他们的变化,也可以猜的出必是樱木抵消了泽北的攻势,而由流川夺走了他的性命。 
      泽北茫然伸手掩住心口的创伤,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竟受到了致命的重伤。浑厚的内息保他不曾立刻倒地,可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已必死。 
      他怔怔望着眼前的大敌,忽然仰天大喝一声。这一喝实有无尽悲愤不甘,他一世英雄,一生征战,怎么就这样轻易败亡了呢? 
      这一喝出口,忽觉心中一片茫然,只觉这一喝如此熟悉,好象许多年前就曾听过,好象十余年来已深印心中从来不曾忘怀过一般。 
      好象当年樱木经天身中追日箭也曾这样怀着无尽悲愤不甘地仰天大喝…… 
      好象…… 
      他眼神奇异地望着流川与樱木,这两个人,到底谁才是樱木经天的儿子? 
      他至死也没能弄明白这个问题?只是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再也没有动过。 
      很久,很久,他没有再动一下,人们才敢相信,泽北已死了。这个威猛如不败战神的勇将原来也会败,也会死。 
      这世间,原就没有不败的英雄,不死豪杰。 
      无论是当年的樱木经天还是今日的泽北荣治。 


      樱木呆呆望着泽北,从小就认定了的仇敌,害他受尽追杀之苦的仇人,害死了无数英雄豪杰的恶徒终于死在眼前,死于手中,可是心中并无痛快欢喜,只是无尽茫然。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流川也只是沉寂冷然,没有人知道,他心中想的又是什么? 

      常泽与李公公自宣旨时就聪明地远离泽北,以求避免危险,此刻才轻轻挥手。立刻从身后跑出两名高手过去,将至死犹立而不动的泽北推倒。即是圣旨指定的叛逆,就算死,也不被允许以英雄的姿态死去。 

      二人随即回到他们身旁。一人押低声音禀报:“已无气息,已无脉象,已无心跳,那一剑确然穿心而过了。刚才推他时暗中传内力到他体内也感觉不到任何内息。”宫中有的是人才,只刚才一推间,已对泽北做了最严格的检查。 

      另一个人则刻意大声禀报以掩饰此人的话语。“禀大人,叛贼抗旨,已被小公爷就地格杀了。” 
      常泽与李公公相视一笑。暗中松了一口气,事情终于圆满解决,圣上的心腹之患已除。从十余年前杀樱木经天开始,至今日诛除泽北,十多年的苦心布局,今天终于功德圆满。 

      二人一起来到流川面前,满脸带笑地说 
      “恭喜小公爷,贺喜小公爷,终于能为父报仇,重振樱木家声威了。” 
      “真是虎父无犬子,小公爷武功高强,亲手诛此恶徒,当不负樱木元帅在天之灵。” 
      “是啊,圣上的知忠良之后如此少年英雄,必会无比高兴。” 
      “他日小公爷必能如樱木元帅一样指挥三军,扬名天下。” 
      …… 

      ……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忙着恭维流川,可是流川却清楚地感到无尽的敌意和冷然从许许多多人的眼中射到他身上来。 
      经历了这场血战的江湖英雄已死伤无数,幸存的也多有站立不稳倒在地上的。伤势不算太重的,也忙着照看重伤的战友。可是眼看这事件发展,谁能不冷眼去看流川枫。 

      大家都知道,这一场大战起始于一个叫做流川枫的人。 
      当所有人以为他身陷危难,为了他在这里血战连天时,他却在京城之中,受着君王宠幸,群臣吹捧。 
      当他们浴血奋战,不断死伤时,这个人,在哪里? 
      现在,他们力已尽,血已歇,他们拖住了泽北的兵力,削弱了泽北的力量,杀尽了泽北的重将,这个人再轻轻松松带着一大帮官兵出现,接收一切胜利成果。 
      在这些公候名门子弟眼中,江湖上的英雄,永远不过是他们利用的筹码。落难时和你称兄道弟,得志时,哪里还在乎这些同患难的人。 
      这一场大战,这无尽死伤。为了他,太不值得,为了樱木家,太不值得。 

      流川枫早在来此之前就清楚地知道发生了什么,更知道别人会如何看自己,如何想自己。他以为自己已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他以为他可以冷静的面对所有的敌视和仇恨,做好一切应该做的事。直到他真正来到战场,直到他真正看到所有热血男儿的尸体。 

      这一地的英雄血…… 
      他才知道,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坚强,他才知道,想到这些人为了因他而起的这一场战斗,如此浴血奋战,直至战死,看到这么多人遍体凌伤,站立不住,自己的心竟会痛成这样。 

      更无法忍受这么多热血好汉仇视的眼光。说什么冷对千夫指,自己终是凡人一个。他可以面对无数强敌而无惧,他可以在最恶毒最阴险最有权利的人面前应付自如,却叫他如何去承受这些英雄豪杰的仇恨。 

      那样的眼神,直能将他生生凌迟。 
      无论有多少理由,多少原因。怎么换这么多热血男儿的性命,他心中有再好的计划,再强的决心,又如何让这么多好儿郎站起来? 
      他之所以仍能站立在这里,仍能面对眼前两位大员,不至失态,只是因为樱木。因为樱木握紧了他的手,给他力量面对一切。 
      流川枫感觉到的樱木同样可以感觉得到,甚至比流川枫感觉到的更深刻。他握住流川的手,半拦在他面前,抬起头,无惧地望向所有敌视的眼神。 
      无论他多么感激这些人,无论他多么愧疚,多么难过,无论他对这些好男儿多么敬佩。但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流川,冤枉流川。 
      狐狸不是那样的人。不需追问究竟,不用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了解狐狸,他不会做这样利用别人的生命来换取胜利权位的事情。毁家之仇公爵之贵,从来就不曾让狐狸在乎过。如果他可以来,如果他能够阻止这一场血战,就算砍断他的手脚,他爬也要爬来。如果他直到现在才出现,就一定有他的无奈,他的原因。 

      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让狐狸受委屈,就算是这些对他有天高地厚恩义的人也不行。 
      如果一定要有人为这一战负责也应该是他。 
      是他不弄明白真相就稀里糊涂跑到这里来,是他引发了这一场大战。通通不关狐狸的事。 
      这些人不可以怪狐狸,绝对不可以。他情愿被万刃分身,挫骨扬灰以向因这一战而死的所有人谢罪,但绝不容他们伤害狐狸。 

      樱木不用问流川,不用多看流川便能明白他,正如流川可以明白樱木。可以从那紧握自己不放的手中,感受到那无尽的信任,和助他面对一切的力量。 
      所以当他听到脚步声响在身后时,可以镇定地回头去看。 
      他明白来到身后的是什么人,他本能地想要甩开樱木的手,回身面对,可是樱木的手却那样固执地握住他,不肯放开。 
      他扭头,入眼的是阿牧的微笑。那样平静的微笑,在死伤无数兄弟之后,他的心中有多少痛,多少伤,可面对他的一笑,却又如此平静。 
      握剑的手微温,是一只满是鲜血汗水的手握住了他的手。凝眸看到了藤真,以及他脸上所展开的笑容。这个藤真,这个最最忘恩负义,向来视他如眼中钉,处处于他做对,以压倒他为乐的藤真,却在此时握住了他的手,对着他灿烂如阳光般地一笑。 

      做为首领,阿牧与藤真面对了无数兄弟的死亡,他们心中该是何等痛楚已不是流川所能想象的,可是在这时,他们同时站在了他身旁,面对所有海南和翔阳的弟子表明了他们的态度。 

      在失去这么多兄弟后,在经历如此苦战后,在眼见所发生的一切后,他们给流川的,是这样的微笑。 

      流川抬头望苍天。什么时候阳光已驱散了无尽风雨,照耀天地万物? 
      从小就承受过人生至惨,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如此脆弱,从来不相信自己会如此脆弱。可为什么,这一刻有想哭的冲动。流泪是什么感觉已然全部忘怀,只能紧记着风雨已息,如果落泪再无何物可以掩饰,必会让坏心的藤真笑话一生一世。 

      藤真的手疲惫而无力,就连藤真本人也许也都快站不住了。可他的人,他的手,已足以让流川枫有力量把那个冷静理智的自己拉回来。无论心中有多少痛苦不能表露,无论心中有多少话渴望告诉这些自己最在乎的人,现在他必须把该做的事做完。 

      “常大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常泽满脸带笑;“小公爷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我们是无不允从的。” 
      “我知道泽北的尸体按例应带回京去,交圣上亲验首级。但我樱木一家仇深似海,我请大人允准,我带泽北尸体回先父坟前,剖心相祭。”向来冷静的流川,此刻脸上有说不出的愤恨和冲动。 

      常泽微一皱眉,但想到这种将仇家剖心祭父的事常有,圣上又一再叮咛对于这个樱木家后人要多方拉拢,一定要让他感受到皇家的关怀朝廷的恩义,再加上泽北确死,留一个尸体也没有用,当即点头。 

      流川枫激动地说:“多谢大人。樱木一家血仇的报,心愿的偿,皆圣上与大人之赐。”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向下拜去。 
      常泽慌忙一把扶住,不让他下拜,口中连声说:“小公爷言重了,不要折煞老夫。樱木元帅遇害,满朝臣子无不愤恨,只是惧怕泽北淫威。如今的知樱木家有后,自然应当向圣上说明真相,为忠良报仇了。今日小公爷英雄出众,实是樱木世家之福,也是国家之福,圣上之福。” 

      流川自然也是千恩万谢连声客气。 
      阿牧与藤真互视一眼,心中叫奇。以流川的性子无论是悲苦还是感动都绝不会这般形之于色,做出这种世俗之态的,看来事情果然另有文章。 
      而李公公则对着二人笑说“圣上知道一众江湖英雄为义挺身力抗恶贼,深为感动,特地下旨……”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见藤真与阿牧都没有动做,略显尴尬地一笑“圣上素知江湖英雄不拘小节,所以传的是口谕,还特别嘱咐,免跪拜,免谢恩。” 

      看这两个人还是一点为这天大破例感激的表情都没有,他只的乱咳一声说:“圣上亲传口谕。海南翔阳二帮江湖豪士,身处草莽,胸怀天下。为义挺身,无惧生死,力抗逆臣,为国除奸,为世除害。忠心可嘉,义行无双天下共敬。凡战死义士,皆由朝廷抚恤,伤者由朝廷出银治疗。二帮各赐黄金千两,圣上亲题忠义匾一面。他日于流川城中立碑,为所有战死义士作传。钦此!” 

      江湖人物,能的天子如此看重,实在应该立刻跪地谢恩接旨才是。可是很明显,江湖上的人都不识好歹之至,阿牧与藤真仍然只是冷冷望着他。 
      如此冰冷的目光中有无尽的杀气。李公公已经发觉自己身上冷汗已湿重衣,而他身边的常泽也没有办法再对着流川枫接着说亲热客套话了。 
      这是怎么回事?一切不都是按着计划发展吗?他们阻止了战斗,杀了泽北,救了这些人的命,这些人不是应该千恩万谢吗?怎么全…… 

      死一样的冷寂笼罩了所有人。 
      直到清田的大喊震动所有人的心。 
      清田一直在叫高砂,一直叫不醒他,叫不动他。清田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大。 
      “高砂,你醒过来,你醒过来啊。我知道你怕死,你偷懒,你不愿打了。可是现在已经不用打仗了。你还不起来。” 
      他猛力的摇晃着他:“我告诉你,你最喜欢的那只玉瓶是我偷偷打烂的。因为我恨你为我喝醉酒闯了议事厅就打了我十三鞭。还有前年,你特意买了绢之国的名贵绣品,想要送给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向她示好,也是我趁你不在剪坏,害的你又失恋了一回。你恨不恨我,你起来啊,你起来和我打架啊。你该不是怕我了吧。你怎么还不起来?” 

      那样一声声的呼唤,传到人耳中,让多少人痛至极处。多少呼唤,多少伤心,多少哭泣都暴发了。 
      在这个帅府中,无论是翔阳海南的弟子,还是飞龙骑的官兵,都在呼唤自己的兄弟好友,都无法控制伤心和眼泪。 
      男儿流血不流泪。可他们血已流干,这泪却又如何才能流的完。 

      阿神听着清田这一声声呼唤,再也无法站立的住,身形一侧,被三井急忙扶住。 
      阿神本来很努力不要在这个老对手面前表现出脆弱,可是这时,如何还能控制心中的痛,让泪水就这样无尽无止地流了下来。 

      花形和长谷川靠着彼此的扶持才能保持站立,可是现在,眼看这么多好兄弟的尸体,他们只想跪倒在地,放声大哭一番。 
      而藤真看到自己师兄的表情,心头之痛,又岂能用言语形容。这一次却又是流川手中传来的力量让他支持着站立,支持着不至失态。 

      阿牧无言走向清田。 
      清田恍然不觉他的来到,推不醒高砂就拼命踢他:“我明白了,你违抗了掌门的命令,怕掌门追究你这个刑堂主知法犯法,所以你就装死对不对?” 
      阿牧伸手去拉清田:“清田!” 
      清田状若疯狂拉住他:“掌门,你告诉他,你告诉他,说你不怪罪他了,你叫他起来啊。” 
      阿牧抬手,结结实实打了他一耳光,厉喝:“清田,他再也不会起来了。” 
      清田呆了一呆,忽然间抱住阿牧大哭,至此,他的泪才终于落下。 
      阿牧紧紧抱住这个向来当他做天神,视他如兄如父,如今他却无法保护,伤尽了身也伤尽了心的兄弟。无法再说一个字来安慰他。 
      垂眸看到了高砂不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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