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恨 sd花流老庄墨韩-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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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着花形与长谷川的意思便是要放马疾驰才好,但藤真偏要拉着二人一起欣赏一路上的美景,二人能的藤真和他们一起走已经很高兴了,也不敢太过勉强他(因为以前已经有过许多次惨痛的教训让他们知道硬要勉强藤真的后果)所以只的忍着气陪着他胡闹。
藤真看着两位师兄臭臭的脸失笑说:“不过就是一场打来打去的大会而已,何必那么看重。除了一个阿牧还有点意思之外,其他的人一无可取之处,这江湖上怎么连个象样的人才也找不出来?”
花形哼了一声:“你怕是为故意让阿牧等的着急才在这儿慢慢拖吧。”
藤真故做讶然状:“好奇怪了,大会又不是为我一个人举行,他为什么要为等我而着急?”他的神情真是纯真至极,不少人纵然明知他是翔阳藤真,但看到这样的神情,也忍不住将他当一个纯洁的少年,直到最少有二十多个老江湖在他手上吃大亏,人们才了解藤真稚子般可爱的脸容背后有着多么可怕的本性。
花形冷哼:“天下人谁不知道如今的武林大会变成了你和阿牧的争雄会,阿牧到了场不见你出现自然会有些心焦了。”
藤真失笑:“天下人都以为并世难立双雄,全等着我们翔阳和海南一场大战两败俱伤,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其实鬼才愿争雄天下,我参加武林大会只是为了好玩罢了。谁知被说的何等了不起的大会除了一个阿牧,余子皆不足论。每一次去参加大会都只有一个阿牧可以娱乐我,再没什么新鲜人物出现,我可能不会有兴趣去参加明年的大会。”
一旁的长谷川冷笑一声:“帮主,你不要太自大了,以为江湖就没人了,你可知这半年来江湖又出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这一次可能会在大会中把你压下去。”
藤真悠然一笑:“你是说那个来历神秘的多情公子仙道彰?”
“对,他才出道半年就名扬天下,不是因为参加了什么大战役,也不是因为打败了什么大高手,而是因为至少每半个月就会有一位武林中的大人物发誓要捉到他。其原因是因为这些大人物的妹妹,女儿无不对他一见倾心,非他不嫁,而他却在勾引了这些女子芳心之后一去无踪再也找不着。也难怪她们的家人愤怒,可是以这些人的势力本领却摸不着仙道的半片衣襟,而且仙道已然恶名在外,却仍不断的有佳人对他倾心,明知他的为人,明知拴不住他的心,仍如飞蛾扑火一样投向他。绝对是个奇特之至的人物。”长谷川在翔阳帮中负责收集情报,对江湖上一些特别的人和事十分注意,说起仙道来自然如数家珍“最要命的是那些女子的家人固然恨极了仙道,却无法把他打入邪恶之徒中,最多只能说他是个不负责任的风流浪子。因为他虽然与许多女子有交往却从不染指清白人家的女儿,而且纵然和不少佳人花前月下,却从不许会授人以柄,栓住自身的诺言,也因此虽然不少在江湖上大有身份的人恨的他牙痒痒,也不能发出武林贴天下通辑他。”
藤真的眼中现出兴趣来了:“他不染指那些向他投怀送抱的女子,证明他是个风流而不下流的人,他与女人柔情密意,仍能注意言词不让人拿住话柄,可见此人心机不凡,这样的任性风流只怕另有目的。他明知不少人对他的敌意,仍敢到处招惹女子,可见他胆识无双了。这样的人物我倒有些兴趣了,只不过以他行事不计名誉的性格,不会出现在这以扬名为目的的大会可能性极大。”藤真想了一想又笑吟吟说“我倒是真的盼望他出现,我倒要看看这周旋众美之中,视天下美人如无物的人物会怎么对待我,这真是个有趣的主意,光想一想就好好玩。”
花形吓了一大跳,看了看同样目瞪口呆的长谷川再问:“帮主你要干什么?”
藤真仍然在微笑,美丽的眼睛闪着恶魔般的光芒:“难道我不算是美人么?”
任何人都不能说藤真不是美人,美人这两个字仿佛就是专门为藤真而设的,但是,老天,藤真虽美的犹胜绝色女儿家,但毕竟是个男人啊。这样的话花形和长谷川都没有出口,因为藤真爱玩的性子一上来,百无禁忌,什么世俗规范都不能拘束他,而且越反对,他越要干,所以此时二人只能在心中祈祷仙道不要参加这一次的大会。
藤真一行到达大会时早已迟了,高台上早有人打的虎虎生风,其中一个还有着一头特别显眼的红发。但是大部分参加大会的人都是为看藤真与阿牧一战而来的,所以藤真一至,大部分人都不再理会台上的比武,纷纷把目光投向他。
而花形和长谷川二人则是游目四顾,发现人群中并没有传着中那束着奇特朝天发,俊逸超群的仙道彰后暗中松了一口气。
藤真人一至目光就盯上海南阿牧的贵宾棚了。当下一边笑着向众人打招呼,一边向那边走去。人们纷纷为他让路,不断有人为他的笑容而心醉,心中认定那是千人万人中专给自己的笑。
花形和长谷川心中暗叹,旁人常以为藤真貌若女子,必会常为自己的长相烦恼,只有他们才知道藤真是最会利用自己天赋的人,他总是利用他的美貌骗的无数人为他死心塌地,包括他们自己,今天又不知有多少人一生也忘不了藤真的笑颜了。
海南阿牧早就看到藤真走过来了。一直以来参加武林大会是为了给海南立威,每一次毫不费力的打败敌人,武林大会成了一种无聊的任务,直到藤真的出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参加大会变成了期待与藤真的交手,每一次交手的藤真都会以惊人的进步来令他惊讶,为了不让藤真追上,他也以很久以前就消退的热情苦练着武功。今天藤真没来,他一直魂不守舍,直至藤真出现才安下心来。眼见藤真往这边来,不知他要做什么,自己又该如何应付,一时间心乱如麻。一向处事稳重对任何突变都能正确处理的阿牧不知为什么一遇上藤真的事就失去了主张。虽然他外表掩饰的很好,绝不会被身边那个象只野猴子的清田信长发现,但另一个有智将之称的海南军师阿神就瞒不过了。虽然明知可能会被阿神笑,但仍然无法收起纷乱的心思。
不等阿牧想到应对之策,藤真已走到面前来了,毫不吝啬的送他一个灿烂的笑容:“牧掌门你好。”
虽然不是不曾见过藤真的笑容,但每一次再见,仍不免为这惊人的美丽而震撼,阿牧强自稳定心神,也是微微一笑:“藤真帮主你好。”
这一笑来一笑往,仿佛似两个人在打招呼,但是二人身后的花形长谷川,阿神清田无不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热力自二人身上涌出,几乎以为这两个人身上出现了火焰图腾。二人目光相交,仿佛迸出了火花。这一刻是宝刀遇上了宝剑,是干将逢着了莫邪。花形和长谷川知道,因为有了阿牧,才使对江湖武林只抱着玩的心情游戏人间的藤真真正认真的苦修武艺,而阿神清田也知道因为有了藤真才使这阿牧在这两年以惊人的毅力练习武功,如果没有彼此,他们双方的功力都不会增长的那么快,如果他们不是互为对手,彼此就都不会那样不断的超越自己和对方了。或者藤真生来就是为了激励阿牧,阿牧生来便是为了成就藤真的吧。
此时此刻藤真含笑说:“唉,来晚了,没有位子了。”
一旁的人忙忙起身给他让位。而藤真则恍若未觉,目光只定定注定了阿牧。
阿牧心中无奈,明知这个人招惹不的,又不好在众人面前示弱只道:“如果藤真掌门不嫌弃,不妨进来坐。”
藤真一笑谢过,带着花形与长谷川走进贵宾绷。这绷子虽是为招待贵宾而搭,但毕竟不够大,进来六个人已嫌略挤了,偏偏藤真还毫不客气,一屁股紧挨着阿牧坐下。把皱眉的阿神以及气的要跳起来的清田当做没看见。阿牧全身不自在,老天,和自己的第一大敌贴身而坐,肌肤相近,简直比和美女同座还不自在,再加上藤真美丽无双笑颜如花,叫他一颗心更是狂跳不已。这样一个人物与他靠的这么近,口中不断的和他说着话,不知情的人哪想的到他们其实互为彼此最大的敌人,可能还以为他们是多么交情深厚的好朋友呢。阿牧为免失态,尽力保持清醒,口中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藤真的话,但心却不由飞到了两年前初见藤真时的情景。
两年前他在武林大会上一如即往打败一众强敌,眼看就要的到第一时,藤真跃上台来。虽然当时已知翔阳藤真的威名,但看到他,仍不由惊叹,世间竟有如此人物。看到他才知道古人书上所谓倾国倾城的美人原来真有其人,看到他才知所谓美丽动人,所谓国色天香所有形容美丽的词都是为着他一个人而来,可就是倾尽了这些词句,也休想形容出藤真美丽的一半来。就在这一失神间,藤真的剑已攻了上来。他不是凭理智,凭修为,而是凭一个武者的本能躲过这一剑的,然后他一边应付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一边仍不由为藤真的美丽而震惊不已。武功是威猛的,是雄壮的,是豪迈的,是强劲的,可看了藤真的武功才知道武功原来也可以是美丽的,藤真的武不是使出来的,而是流出来的。那样美丽而动人的剑光,一如这剑的主人,如果不是阿牧的修为深厚,定力惊人,早就被迷倒在这美丽的剑光下了。但即使是如此,他还是应付的非常狼狈。当藤真自知失去胜望,笑吟吟收剑认输告退时,他还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胜了。但他很明白,在这一战中,藤真绝不是失败者。以他一个新出道的人,能将海南阿牧逼到这个地步足以令他名动天下了。反而是自己已经是被认定了稳胜,所以纵胜了这一仗也并不会太过让人觉的了不起。但他没有心情去理会这些的失,只是无法抑制目光宝定的跟随自己平生唯一劲敌。看到他对每一个人微笑,但是眸子里却不曾反映出那些人来,是的,这样的藤真眼里是不会有别人的,只有被他认为不凡的人才会引起他的注意,在那一刻阿牧决定绝不能让藤真胜过自己,因为这样藤真才会对自己印象深刻,才不会对自己也对其他人一样视如无物。于是在以后的一年中,他以少有的勤力苦练着武功,盼望着与藤真的第二次交手。其实不该盼的,因为藤真确实可以威胁到他,因为藤真可以不在乎胜负,胜固可喜,若败给了海南阿牧也绝不是丢脸的事,但他不可以,他一败,则海南的威名就全败了。即使如此,他仍然无法不盼望再会藤真。第二次与藤真交手,本以为一年间自己进步了这么多,这一次必不会象上次那么辛苦,又谁知藤真的进步同样令人吃惊。他的剑美的象梦,当你沉醉在梦中时,梦已夺走了你的一切。当他发觉自己快抵挡不住这样的剑时,心中拼命呐喊,不,绝对不能输。因此他奋力一掌击出。那一掌气度恢宏,气势无双,是他多年苦练的凝聚。明知藤真纵然不死,也必因内力尚差自己半筹而受重伤,但也为了海南十余年威名不坠也顾不的那么多了。在那一刻,清田与阿神几乎以为胜利已成定局,而花形和长谷川则惊骇上前,准备接住受伤坠地的藤真。但是这时,藤真不但不全力反击以求受的伤轻一点,反而连手上的剑也完全收回来了,他不但放弃了攻,也放弃了守,就这么自自然然站在那里,象是要任凭阿牧一击致命。所有观战的人都呆住了,清田失声说:“他被老大吓疯了吗?”纵然是神机妙算有智将之称的阿神这一次也不明所以,而花形和长谷川更是几乎吓晕了过去。二人拼命飞身而起想要去挡阿牧的一掌,但晚了一步再也救不了藤真了。
但藤真就是藤真,他是天下无双独一无二的藤真。不用任何人救,藤真自己会救自己,阿牧一掌全力击下时,想到藤真会受重伤,心中莫名的剧痛,再看藤真面临生死关头,忽然全面收招,更是莫名其妙。就在这一怔间,猛见藤真唇边绽开一个美的让人整个心都痛了起来的笑容,那一笑笑的天地万物尽失色,那一笑,笑的青山绿水也黯然。那一个美丽人儿,对着他如此微笑,仿佛心甘情愿死于他一掌之下。这一掌如何可以击的下来,明知此刻散去掌力必会因内力反冲而受伤,明知此刻收招空门大露,藤真若趁机反攻则自己必死无疑,但那一掌仍然击不下去。收回那一掌时自己也不知道是为着什么,自己事后想来也后怕,不知怎么就敢收回那一掌了。但仍是收回了,而藤真也不曾反击,他只是微笑着望着他,然后淡淡说:“我输了。”就转头与吓的面无人色,跃到台上的花形长谷川去了。临去的一刻回眸一笑,让他心中仅有的一点懊恼都全部消散了。以前看史书常为那烽火戏诸候的昏君而慨叹,如今才知,原来世上真有这样回眸一笑百媚生的人儿,为着这样的一笑,就是倾国倾城倾了命又有何妨。纵然事情再重来一遍,他仍不会击下那一掌。那一刻他明白了,外貌如处子的藤真在战场上有着一个武士应有的尊严和人格,所以才不出剑,所以才会坦然认输。那样一个藤真确是令人心折无比。望着藤真远去,他心中一片茫然,与藤真两次交手,两次的胜,但他心中却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胜了。事后为了此事,还被阿神嘲笑了好久,也因此有了阿神反驳百晓生兵刃谱的那一段话。他并不知道事后花形也为此向藤真发了好大一阵子脾气,因着藤真的任性胡闹。当时藤真如全力反击,最多只是受重伤,可是他放弃了攻守,一旦阿牧掌下就是必死无疑了。藤真怎能那样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由着性子来呢。藤真只是微笑说了一句:“因为他是阿牧,所以绝不会击下那一掌。”就不再多说一句话了。任花形暴跳如雷也没有用。他至今不知道藤真只与他交手两次,对他却已相知如此之深了。
此时此刻藤真就在身旁,叫他不由的不忆起当年,更不由的不全身发热,不自在到了极处。
花形看到阿牧一幅有苦说不出来的样子心中暗笑,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