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风砂-第1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协这算是公开征婚么？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依靠向大众制造梦想贩卖梦想为生，只是，仅仅通过这些文字描述就能真正了解一个人的所有么？唉唉唉，喜欢的虽然是甜食没错可是明明甜食也分很多种呢。
浮竹十四郎对于内页多表情多角度的偷拍照片报以包容的一笑，心里想的却是看来隐秘机动队最近也实在是有些太闲了呢，话说回来仿佛西面负责修理旅祸们破坏的街道的死神还缺不少人手，待会儿去二番队借凋些好了。
但是，结尾处‘整理撰稿人：轩辕十四’上方的总结句还是让浮竹十四郎的微笑轻轻颤了颤。
“背负的东西尽管很大，可依然想以笑者自居。”
十四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杀戮的指导说，首先要先由弱者开刀。
——所谓理想，只是同时拥有实力的人才能说的现实。
——人应该爱动物。它们多美味啊！
没错了，故事一开始让浮竹十四郎对轩辕十四刮目相看的不是宛如杜冷丁一般的糖水梨，而是她叉着腰面对虎澈清音和小椿仙太郎站着，用她的话来说是要‘教育新一代让他们不用走弯路重复俺们悲壮扭曲的人生而直接成长为抬手就能建设新世界的人才啊人才’时不停冒出来的这些惊世骇俗的豪言壮语。
浮竹十四郎清楚地记得当时他差点把嘴里的茶都喷出来。
而他后来慢慢发现，这个看上去的普普通通小姑娘实际上，恩也确实普通。
能算得上特点的是这是个很懒散的人，晚上早睡早上不早起。
还有就是，很爱好多管闲事。
——不行不行，帮助他并不是为他好！他会从此依赖他人而拒绝独自成长的！
每每对浮竹十四郎说着这些的时候，她自己却无法袖手旁观而跑去帮忙了。
还有就是，她做得无论是饭菜还是甜点都很好吃呢，相较之下她做的药也确实难吃的很。
浮竹十四郎常常想那时候确实一点儿都不了解她，他看到的一切都是她想让人们看到的，假象。
有几次，浮竹十四郎偶尔遇到独自出神的她，那种眼神，是喜是愁，是惊是悔，抑或是一种看到自己历尽千世劫难去守护的传说原来都是不能更改的剧情一样的悲悯。
他觉得她不笑的时候你的心仿佛都会随着她难过得渗出血。
只是，不了解又能怎么样呢，感情对于死神来说，似乎是件很虚幻的东西。
时间漫无边际的铺展开，生命的x轴像放射出去的线怎么也看不到终点，于是日子一天天过的仿佛没过。在冗长的等待与追寻中，这一秒的灿烂不过下一秒伤心的铺垫，随后疲倦的谢幕退场。能泅渡的还是自己，每个人慢慢学习宽恕整个世界步履凌乱的感情，原谅别人反省自己，沉默到最后可以庸俗的俩俩相忘。
人与人就像两个迁徙的候鸟，只是结伴通行而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有的明确有的模糊，可是无论如何到了最后都是要分开。
这是宿命。
后来，得闲下来的浮竹十四郎偶尔会想，而那个时候她眼中露出的牵绊又是为了谁。
心里是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一丝憾然。
咿咿呀呀的曲子在空气中响着，不疾不徐，“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她说他的人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竹子一般淡然。只不过淡然如他，平静温和的剑眉星目是装饰的，真要身入凡事未必能保持睿智理性。
浮竹十四郎听完以后依旧是淡淡的笑。这点他看得透，也精道。
并非理智，而是因为不够勇敢，所以投身入火之前脸上都挂着谦和的微笑，心底前盘后路地琢磨。
即使，在那之后也是。
浮竹十四郎大喊着快逃，眼见十四一把推开露琪亚，身子一瞬间被已经被大虚附身的海燕伸手贯穿，心一下子凉到了血液都结冰。
人只有在失去时才知道珍贵。十四你也曾这么给清音和仙太郎说的吧，那个时候我也听到了阿为什么还是走了弯路呢。
浮竹十四郎紧紧握着手里的刀，脚下的步伐无论怎么样都快的不如意。然后他看到她用力抬起手臂，金色光芒瞬时包裹住她和大虚的周围的一切，冲到跟前的他被硬生生隔绝在外，仿佛两个世界。
他将昏倒在地的露琪亚抱起放到远一些的地方，再跑回来的时候结界依然如先前一般坚固，同时将结界内部的一切封住密不透气。浮竹十四郎额上的汗一颗颗滴在地上，他从没有如此手足无措过，既担心里面已经虚化的海燕会伤害十四同时也伤害他自己，又对拥有如此能力的十四充满无力的陌生感。
浮竹十四郎伸手触摸着结界的表面，体内一股股强大的灵压释放出来，然后有断断续续细碎的说话声传来，但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他强忍着心下的焦虑不安静下心聆听，是十四的声音，时而大口喘着气时而猛烈的咳嗽，是伤势在恶化么浮竹十四郎的心里一阵儿烦躁。
然后他听到她说她是为了海燕才来到这个世界的，她说她不会说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这种豪言壮语，她说为了虚名便给身边所有爱你的人留下永远愈合不了的伤口你怎么忍心，她说海燕不要走。
浮竹十四郎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变得温暖，如果不是因为那所谓传承万年的精神永垂不朽的尊严，他是不是也会对海燕说这些话。他却没有说，或者，他不能说。
之后，随着十四一声弱到既不可闻的‘六道轮回？净化’，一股强大的灵压通过结界将他远远的弹开。浮竹十四郎站起身再次走近的时候，那结界像是一张风化的纸呼啦碎成了一地金光闪闪的碎片眨眼消失不见，映入眼中的是十四瘫倒在地上鲜血淋漓的身子，以及海燕已经恢复正常的身体和环住他身体正一点点消失的花瓣状枷锁。
浮竹十四郎的心又是猛地一颤，那个，是书上写的需要八个队长以上灵力的人同时才能发动的破道之一零一：三十六轮花？殓锢？
怎么会……浮竹十四郎低头看着怀中瘦小的身子，眉头轻轻皱了皱。
唉，你这到底是要给我惊喜呢还是惊吓呢。
四番队病房的床单是她脸色一般地苍白。三天后她终于睁开了眼。
听到从她没有血色的嘴唇轻轻喊着海燕的名字，浮竹十四郎心里还是不由一颤，你心中信念一般久久不散的牵绊原来是海燕么。点着头轻声说海燕没事了只是灵体受了很大伤害身体虚弱就在隔壁的病房，看着她用力撤出了一丝很浅的笑，又闭上了眼睛。
其实浮竹十四郎有很多话想对十四说，比如她的结界比如她的灵压比如她的过去，比如他看到她受伤时的心痛，比如他听到她唤着别人名字时的不安。
而最后，他只是轻轻的将她的手臂放进被子中，听到她进入梦乡低缓平和的呼吸后默默退了病房。
——我只是不想有人死，这也有错么？！
虎撤清音直着脖子大声嚷着。
——可是，每个人都会死的。
她敲着她的脑门一脸认真地回答，所以要牢牢握紧现在手中一切。
如果那时候没有放你走，现在结局会不会不一样。浮竹十四郎在很久很久以后回忆往事的时候想。
只是在所有一切都发生后，“如果”这类的字眼甚至不算作慰聊。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胡笳一声声拍的紧，像谁人死死纠缠无始无终的爱。
志波海燕风风火火的连门都没敲直接闯进了队长室的时候，浮竹十四郎正顽强的对抗着因为身体缺少糖分而莫名其妙幻境一般的郁卒，而海燕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猛地清醒了过来，他说队长不好了十四她出事了！
浮竹十四郎眼睛一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还是反过来他没想明白，思维直接混乱。
例行队长会议上山本总队长的‘简单讲两句’足足说了有三个半小时还在继续，浮竹十四郎站在下面望着老爷子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的脸，心里对于没交张请假条装病旷了这没意义的思想道德课后悔得直翻肠子。明明十四的失踪现在还没有丝毫头绪可言，却在这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吭哧向前这是件多么不人道的事情。海燕一定正在忙着到处搜集线索吧。
他心中的忧虑没有影响向上弯起的嘴角，抬头时被对面站着京乐春水的粉红袍子闪了下眼，再向上看时正对上京乐看向他的眼睛，仿佛在说别担心一定会没有事情的。浮竹十四郎低头笑了笑，又被看出来了么，果然脸上再怎么微笑眼睛还是会不知不觉的流露出心绪呢。
会议结束出门的时候春水拍着他的肩膀说他这就和海燕一起去现世去一趟你放心好了，浮竹十四郎轻轻点着头，心里却丝毫没有轻松的感觉。
转过街角，身后忽然听到有人说到浮竹队长请等一下，浮竹十四郎回头看去原来是十二番队的队长涅茧利，他心里想自己和他明明没什么交情或者说这十二番队队长的脾气古怪得很几乎和其他所有人都刻意保持着距离，但他还是礼貌的微笑问好。
看着对面男人滑稽面具浮竹十四郎完全没有觉悟他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只好等着对方开口。涅队长说如果有关于失踪的轩辕十四的消息请务必一定要马上通知他，语气坚决，一字一句说的无比严肃认真。
浮竹十四郎一时间有些恍惚，这个难道不是十二番队那只可什么时候复归的高贵队长气质阿，或者说十四是他实验的目标所以才这么关心备至？回神看去时却又一次微微愣住了，虽然面具下的表情看不到，但是男人夹杂着忧虑担心的眼神却掩饰不住的泄露了天机，而且，那眼中牵绊熟悉得仿佛这些年都没有离开过。
浮竹十四郎忙又礼貌的应下，然后看着他道谢后默默转身离开，白色的袍子白色的面具格外扎眼。
走回十三番的院子，浮竹十四郎脑中忽然回想起那一年那个下午在十三番队的长廊，十四起身奔出大门的背影。还有上次在四番队从十四病房里出来时看到走廊尽头那个徘徊的白色身影。
难道，是他？
——那个……无论浮竹队长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儿。
放下十四的电话时浮竹十四郎仿佛心中这些年压住心脏不能老老实实安安分分跳动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一般深深呼了一口气。
你看你看我就说你放不开她吧你还说不是，京乐春水胡子拉碴的脸上也展开灿烂的笑容揶揄着。
对于轩辕十四，浮竹十四郎想了想又想了想，决定把它称为依赖。
单纯的依赖。
那已经是仿佛亲人的血肉相连，她幸福于是你幸福不带一点儿嫉妒忧伤般崇高无私仿佛神话一般的感情。
想到这，浮竹十四郎自然而然原谅了之前轩辕十四的灵压一出现在死神界就直冲着十二番队去了，心安理得又将嘴里的甜到腻的糖水梨嚼的嘎崩脆。
那两只装酷又别扭，敏锐偏要故意迟钝，聪明得弱智的孩子啊。
十四，你终于决定要面对了么。
后来有一天的时候，他在路上偶尔遇到十四和涅茧利，微笑打招呼时看见两个人眼中清澈明亮的眼神，浮竹十四郎心里泛起些许预料到的结局终于演出一般了然的欣慰。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把这两个人分开了。他想。
“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淡淡胭脂淡淡酒，淡淡酒解淡淡愁。
浮竹十四郎偏头看着一旁半举着酒杯的京乐春水，话中带着笑意说今天怎么来了兴致突然吟起诗了呢。京乐春水还是那个动作，醉眼迷蒙的抬头，回答到因为看到十四郎的脸就忽然想起来了阿。浮竹转头回来抿一口杯中的梅子酒，醇香在口，淡淡笑着说春水啊我看起来忧愁么。京乐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豪气的嚷着好喝好喝不愧是老头子珍藏的酒顺回来一瓶再不容易也值了，又俯身捞过瓶子倒酒低着头说十四郎啊你脸上笑着但心里呢。
——京乐大叔你又诱拐浮竹大人喝酒！！！
忽然一声咆哮传来，寻声看去，轩辕十四正端着一个罐子从左侧长廊走过来。
——我还好心好意做了吃的从四番队给浮竹大人送来……得，回去了回去了。
——来都来了怎么能这么就走呢……小美女快过来，那是什么好吃的阿……
——春水你的酒要洒出来了。
——啊啊，酒啊我的酒啊！
——看来浮竹队长最近身体恢复得很好呢，那么每天和药一起送来的糖水梨也停掉好了。
——其实，咳咳咳，最近，咳咳咳，唉，咳咳咳，十四阿，咳咳咳。
——浮竹大人你装的一点儿都不像。
——那个，咳咳咳，我最近，咳咳咳，也是，咳咳咳，十四阿，咳咳咳。
——京乐队长你被酒呛倒了么，回去找你们家小七绪去别在这儿添乱！
明明是幸福的阿，浮竹十四郎一手拍开京乐春水伸过来抢罐子的手。
这样，就好。
不过下次戏园开场我可不可以预订首场的票。
“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闲凝眄，听生生燕语明如翦，听呖呖莺声溜的圆。”
二十三
「是不是只能仰望的东西才能予以自己最安全的温暖。」
“好了，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不过因为反噬时间太久了，体内的毒素还要再经过两三次的净化在能完全清除。”我收起灵压，边甩着僵硬的手臂边对规规矩矩躺着的蓝毛说，“恭喜涅队长又成功恢复祸水容貌了，要不要开个新闻发布会什么的隆重宣布这个好消息重新集结后援会啊。”
“噢，十四要是没意见……喂喂我说说而已……”
“涅队长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哪有什么意见。叫你的副队长来照顾你，我要走了。”我撇了撇嘴，正要起身又被蓝毛拉住。
“是要去……十三番队么？”他花容月貌的脸上是失落的神情，手紧紧箍住我的手腕，丝毫不松，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仿佛在说‘这次绝对不会放你走了’。
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