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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死神-风砂-第21部分

小说: 死神-风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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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了下去的眼睛我心里竟不觉一紧,他的眼神显得深深的,平时那里是虽不是云淡风清却也如一切尽在掌握的平静海面,可是现在这双眼睛里交织着不易察觉的担忧和焦虑。我忙躬身退到他身后站好,看着他表情严肃的剖开身前的人体撕心裂肺的惨叫在每一个人的心中久久不散。
  无惧无恐,是因为绝望么。
  所有的骂名被他一个人背负,他在静灵庭也已然成为了仿佛恶性病毒一般的存在。对此他总是从鼻腔中挤出一声轻哼,然后继续转身离开继续我行我素。
  究竟要以多深的邪恶才能扑灭他那永恒的悲伤。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涌出了丝缕不明不白的感觉。
  烟花散尽,人声渐渐喧闹起来,如同温柔的潮汐,不动声色地掩盖了本来应当属于这座城市的寂寞。
  路过他的房间的时候我不由得放缓了脚步,屋门虚掩着没有关,透过门的缝隙我看到卸下面具的他独自一个人坐在屋中一隅静静看着窗外,长长睫毛下的眼神有偶尔闪烁的亮光,那一刹那我突然起了错觉,仿佛看到一层冷而清的月光覆在他身上。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骄傲、脆弱、敏感、洞悉一切。
  他伸手拿起一旁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脸上的伤口狰狞却更加凸现了那双哀伤的眼睛。
  那是他从来没有用来看向我的眼神。
  他是宿命里那一株隔世的四叶酢浆草,扎在险象环生的悬崖峭壁上兀自迎风招摇,我费劲力气攀爬上去想摘下,却始终是个奢望。惟有翘首瞻仰,眼睁睁看它领受狂风暴雨的逼仄与跋扈,慢慢颓靡、枯败。想援手救护而终于不能。
  不是有心不是无心,不是不见不是不闻。
  我想我是爱你的。我的大能父。
  只可惜我只是一个改造魂魄。没有爱。
  有时候,自以为看尽沧桑的真实,不过是因为自己什么都不愿意退让,所以失去后的一种自我安慰。
  ——我是四番队的轩辕十四美女姐姐请多多关照。
  阿近黑着脸从队长室走出来,看到我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我语气温柔的问他怎么了,他垂着眼角说别提了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副队长阿涅队长这两天怎么了吃炮药了么怎么这么有火力,我弯嘴角笑笑指了指墙上挂的日历让阿近看,他一看那上面一片叉号立刻成恍然大悟状悔得痛心疾首,边嘟囔着回去得让兄弟们都注意最近能出任务千万不能在队里呆着边走了出去。
  我低头将茶壶灌满水,起身端着走向队长室。
  这是十四走了以后的第三十三天。十二番队人心惶恐,恩,是该这么形容。
  那天吃着饭的时候十四忽然‘啪’一下把筷子放在桌上,脸色苍白磕磕巴巴的说我终于记起那个不安感觉是什么了——我的程序作业啊是说星期二交吧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涅队长侧身看向她问什么作业不作业的?十四没答话放下手里的碗把放在旁边的救护包往身后一背,探过身子在涅队长额上吻了下急急得说我有点儿事要去办最近这几天就不过来了涅小利要乖乖的恩就这样我先走了阿小音亲亲拜~说话间灵压呼啸而去已经冲出了十二番队。
  我抬头只看到微微蹙眉的涅队长青筋满额。
  一个‘最近这几天’就蒸发遁形到了现在。
  她走后的第七天去四番队询问时勇音副队长一听我提到‘十四’这两个字脸就有崩溃的迹象,叹着气说她那天跑到队长室直接从卯之花队长那里预支了五年的年假,当天晚上就跟着十一番队一个小组去了现世转身又音信全无了难道涅队长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么我家队长昨天还说让我去十二番队问问唉唉真不知道她在搞什么……
  五年的年假,有50天吧。
  我忽然觉得涅队长很像那些守在家里如向日葵般的女人,追逐着男人的身影,绽放或者枯萎。
  想到这我在心里轻笑了一下,这算不算是胳膊肘往外拐呢队长真是对不起啊,只是,我与十四又怎么能算得上外人。
  第一次见她是在十三番队副队长志波海燕的婚礼上。
  其实她一被乱菊副队长拉到身边坐下我便注意到了。无所谓多么风华绝代的容貌,身材更是和一旁的乱菊完全没有可比性,看着她那么懒洋洋的挂在乱菊身上嚷着乱菊阿我真是爱死你了,我莫名其妙的就笑了。
  奇怪的熟识感,奇怪的舒适感。
  后来得知原来刚才的正餐和甜点都是出自面前这个哄着草鹿副队长自己却笑得更像个孩子的女孩子之手,我不由得又偏头过去想多看了两眼,正巧遇到草鹿副队长抬起的头,她忽然大声地喊起来说看啊看啊小圆圆和小音音长得一样呢!
  原来是这个原因么?怪不得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我微笑的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听到乱菊大笑着打趣说十四阿你有没有从小走失的双胞胎姐姐什么的啊赶快回家问问哈她额角流汗一脸无力说大人们别拿我开心了,我朝着她转过来的眼睛很温柔的笑了笑。
  多希望有个妹妹如此,而对于连自己都无法主宰的我来说,这不过只是一闪念的梦。
  我偏头看向一号桌涅队长的位置,心里有些东西慢慢变得清晰了起来。
  回到队中,我看着也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一个劲儿往嘴里灌水的队长,即使是试探性却很认真地问到队长大人有没有觉得四番队的轩辕班长和我有些相似呢。他的手停在半空好一会儿,再放下来的时候眼神冰冷。他冷哼着说一点儿都不像,然后转身回到办公桌前翻看起文件。
  转身的时候听到他低低的声音仿佛自言自语:无论我说什么她都说‘不’,而你都说‘是’。
  这又怎么能算是否认呢。我嘴角上扬笑得很苦。
  后来,十四和涅队长终于在一起了。
  过程不算曲折也没有什么惊心动魄,两个别扭的孩子终于决心不顾一切勇敢面对的故事。
  故事的开始发展结束都是后来在院子里喝下午茶的时候十四对我讲的。
  那样的爱情,用了五十年才能开出花来,然后回头去看当初那枚被埋藏在地心的种子,那枚沉睡了酝酿了等待了五十年,一夜之间突然间绽放得花重锦官城的种子,才发现原来已经早就深深种下无可挽回。
  她说这些的时候头一直看着远处的天,脸上布满的愧疚。
  她说对不起,因为她的介入而打扰了我的生活,她说她知道他对于我来说是有如天一般存在她不想也不会去破坏那份让我安心的感情,但是对于他她也绝对不会再放手了。说话间眼睛中闪烁的坚定的光芒让我的眼睛有些模糊。
  也许就是因着这种温柔的坚定,才使两个人多少次穷途末路又峰回路转。
  我轻轻咽下口中的茶,浅笑着说如果没有十四我或许就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所以应该是我要说谢谢才对。
  看着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十四我不由得嘴角又上扬了起来,净灵庭的天空真的很干净,就像是他和她从不曾改变的爱。
  “同志们辛苦啦啦啦……”
  “啊啊啊十四阿你终于回来了!!!”
  “玲阿你别激动,喂喂别拿我的衣服擦嘴阿!!!”
  我放下手中的灵压监测器,轻轻松了口气,幸福的生活终于又回来了。

  番外

  “创世纪”
  “人因着信心得以进入神所赐福的应许之地。”
  圣经如是说。
  桌子上的茶早就凉透了,他起身活动了下坐得僵硬的四肢,窗外漫长的沙漠有风呼啸而过。
  很无聊呐,市丸和东仙都出任务了兴高采烈的跟拉出去放风一样,整天对着那块长得缺乏美感有棱有角的崩玉也看得他有些反胃,那些个破面更是不见还好一见就头疼到不行个个木得连桌斗地主都凑不起来。
  你说这日子怎么到哪儿都难过得没差呢。
  他习惯性的伸手去扶鼻梁上的支架,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眼镜早就是不戴了。唉唉唉,那么重要的道具都被他一时兴起捏了个粉碎现在连装斯文深沉的机会都没有了,做人果真是不能太冲动阿。
  风吹起额前倔强挺立的那撮刘海,飘飘悠悠。他忽然有些怀念那些和浮竹饮茶陪京乐喝酒对着山本演戏温柔安慰雏森说她做饭有大进步已经到了狗食水平的美好时光。
  叛离净灵庭的第三个月。
  坐守一室空寞,捧着茶杯淡淡眷眷地品。谁说的这样就可预见地老天荒。
  斜斜射入卧室的人造阳光中间,灰尘凌乱着身影随处飞舞,好象破缚出茧在天空里自由翱翔的翅膀。
  生活是一本无聊的书,翻来覆去就那么几页有意思。他随手翻着那本边角有些卷起的杂志,脸上的笑意渐浓。
  《话说现在你应该经常摔跤了吧——强烈谴责叛徒市丸银投敌卖国的丑恶行径》
  “——如果我的人让你觉得有太多的戏份,是我的演技不够精纯。
  如果没有他最后的吐槽我真的要以为市丸银这是个薄情寡义要靠牺牲爱情来成全梦想的卑劣男人了,还好还好,他不是。
  所以说,再精纯的演技也终究敌不过心中的爱真情流露啊。
  毕竟荷尔蒙的分泌不是靠理智可以控制的。”
  经常摔跤?是因为狡猾么?呵呵,这么说来好像听说十四私下都叫他小狐狸的。
  他托着腮望着标题下面的照片,柔软的毛发细细的眉眼狡黠的笑容瘦削的肩膀,别说还确实很像呢。
  那么说,那时候你也在双殛么?他用手轻轻摸了下下巴,我越来越有兴趣了这可怎么才好呢。
  “能左右人心的非武力也非利益,而是思想。
  如果说脚下这条貌似无边无尽与‘正义’背道而驰不能回头的前路是对蓝染大人的忠诚栈道,那么,其实我很想问市丸大人你的未来又指向何方?还是说,你的梦想已经在追逐的路途上那么多的荣辱与共中溶结成了你们的梦想。”
  ‘我?们’的梦想。怎么说呢,那或许不应该算是梦想呢。
  他嘴角淡淡上翘,向后靠在椅子背上闭了眼睛,眼前翻滚的记忆尽是那些残破阴暗的,废墟里的影像。
  对于银,那是一种对同类的模糊亲近,是一种对用各自方式顽强守着心中那块纤尘不染的净土的人恍惚的好感,是一种对暗藏着的没有被颓废低迷泼溅过的水晶色泽的本能趋向。
  于是在看到他偏过脸去眼睛有冰冷的血红微微闪过的那一个刹那,他便认定了这个被神赐予微笑掩饰寂寞的男孩,是可以成为伙伴的。
  他至今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双微睁开的眼睛中如同雕像的眼神,电光石火般消逝的岁月,永生不死的孤独,甜蜜而最终转为冰冷的悲伤——超越了一切却又囊括一切的悲伤。
  悲伤,这个词儿用在每天眉眼弯弯的银身上真是有如同喜剧般的效果呢。
  伸出手,因为你和我一样无人救赎。
  “很多时候,所谓的坚持,不过是一种保有底线的妥协罢了。
  很多时候,所谓的微笑,也不过是一种假装顽强的面对而已。”
  银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这话说起来真是没什么人会相信,但从某些方面来说确实是呢。
  比如,感情。
  他说银阿你再不去表白小心她被抢走了回来哭哦。银笑笑说他觉得她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呢,那表不表白的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彼此心里想着念着就足够了,没有人没有事情可以拆散得了的。他听得一个劲儿的感叹银阿你是想我说你单纯好呢还是傻好呢。
  他说银阿你要努力了努力了我刚才路过时候看到十番队又收到了一箩筐的入队申请还都是帅哥的呢,你再不去对她说小心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可是银老是眯眯眼无动于衷,悭缘自在来去,不知道是听不见呢还是听不懂,不想说呢还是不会说。
  然后,后来真的就没有机会了。
  当银对他说他已然决定跟从他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问去和她说了么带她一起吧?面前男人低下了头,白发在太阳下很耀眼,银浅笑着说毕竟是要身负‘背叛者’的罪名他不想她被当作敌人仇视,即使她为了他同意一起走离开了那些朋友也不会幸福吧。他说他考虑了再三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了。
  他看到那张脸上笑容依然,但他分明感觉得到他一点儿都不快乐。
  从那天起,就不快乐。
  银给予他的坚持几乎到了没有底线的地步。银的微笑顽强的让人看得心酸。
  他将额前的碎发向脑后拢了拢,轻轻叹了口气。
  而她对于银来说就像是一道光芒,将他从黑暗中带离开得以暂时的沉溺于欢乐与满足。但最终那一切都成了幻象,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记忆中,提也不能提,动也不动。满打满撞,遍山遍野。
  他忽然想起那天十四说的话——“即使有朝一日真的成了掌控世事的王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伤害她的。”
  他其实一直很愧疚。
  “那是如爱意一般绝美的杀意。”
  这是一场游戏掀起的角逐,千军万马血腥杀戮,暗潮汹涌生死未卜。
  有人来,有人走,生活还在继续。命运就像佛台前的莲花,朝开暮落,日日不绝。
  前途一定艰辛,但终有一天会花开圆满。所以现在看来是分离的未必永远天各一方,现在看来是正义的不一定永垂不朽。
  在你的杀意掩埋你的微笑之前,银呐,我一定会成全你的爱意。
  “吾与吾神之爱同在。”
  圣经还说。
  这是尸魂界80区还要开外的郊区,沿路两旁长满成片成片的荒草,好象秋日里延绵起伏的金色麦浪,随着四面八方低声掠过的野风弯折,东倒西歪。后面是望不尽的繁茂树林,阻隔着更远处的苍茫群山。
  真实的阳光热烈叫嚣着在头顶降落。身后草长鸢飞,树影婆娑。
  他懒懒的靠在树上,短发轻轻飞舞,眯着眼看看天上飘着的白云,低头将手中的书翻到了那一页。
  《一念不灭,万孽俱生——仅以此纪念已经离我们远去的匪首蓝染惣右介》
  “——隐士或王子或者会很引人注目,但更引人注目和让人记住的,是胜利者。
  那个,我的意思是说,逃到虚圈去大规模繁殖把人家一好好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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