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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数码宝贝同人)『数码宝贝03』黑白色流荧 作者:鼠小贼(晋江2014.01.23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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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接着是几个肉眼难以捕捉的画面,回神时那三只数码宝贝已经被完全钳制。基尔兽与加鲁哥兽歪倒在一处,像是被敲晕了,而妖狐兽险险地避开雷克斯兽的绝技泪之矢,站立的动作有些勉强,看来也失去了战斗能力。
  牧野留姬望着心荧,她微微喘息着,目光让人捉摸不透。心荧亦回望着她,嘴角浅浅地勾出笑。毕竟是同年龄的女孩,面对真切疯狂的战斗还是会感到恐惧,就像她自己,垂在身边的双手还在微微地颤抖一样。见驯兽师失去了战意,妖狐兽适当地隐匿入黑暗之中。
  “姚同学?!”从身后传来一声惊讶地呼喊。
  心荧回过头去,看见松田启人从隐蔽的地方站了起来,看来是为了躲避加鲁哥兽乱飞的子弹而藏在了一辆轿车之后。启人指着站立在心荧身边的雷克斯兽,惊讶地说:“原来,原来那天的那只卢娜兽,是姚同学的搭档。姚同学,居然也是驯兽师吗?!”
  心荧笑得有些勉强。之后她的目光缓缓地转向启人身后。
  健良怔怔地看着她,面色有些惨淡。不知是因为进化而疯狂的加鲁哥兽,还是站在众人面前,手持D…Ark的心荧。
  她没想到,自己的谎言这么快,就会以这种方式被戳穿。
  这是所谓的驯兽师们的第一次齐聚,以闹剧暂时终了的方式,收了场。

  第十二章:坦白

  “诶?松田君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的误会吗?”
  卢娜兽靠在心荧身旁,迷惑眨着眼地看着与心荧同班的男孩一边比划一边解释的样子。
  “是牧野小姐主动跑来和基尔兽战斗的,所以并不是姚同学想象的那样的啦!”启人绞尽脑汁地对着心荧描述刚才的情况。他看着女孩僵硬的面色逐渐舒缓,最后化为嘴角一缕无言的苦笑。
  基尔兽在不远处努力地尝试做出倒立的动作,可惜一次又一次地失败。
  引发了这么夸张的骚动,四人在警察到来之前就赶紧离开了地下停车场,毕竟被大人逮到又是一件说不清楚的事情。所以在这种关头,还是走为上计。
  “那个,真的,真的是很对不起!”心荧对着启人弯下腰,在她情绪波动之时,同一词语会不自觉地重复两遍,听着有结巴的错觉,“都是我太冲动了,所以才会让雷克斯兽攻击你们。”她的词句间流露出悔意,黑发垂落在前额,启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不,不,姚同学你不用这样的……”她诚心的致歉让启人更为慌乱,他平日鲜少与别的女孩有过接触,因而面对心荧的举动,顿时显得手足无措。启人手忙脚乱,见心荧侧着头斜眼看他,漂亮的蔚蓝眼眸中多了些笑意。
  “我只是第一次看到姚同学露出这样的神情,”启人摸了摸脑袋,脸上闪现过一丝局促,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一般见姚同学总是笑眯眯的,好像永远不会生气的样子,所以,有点吓到了……”
  他的老实让心荧有些意外,然而她很快恢复为一贯风淡云轻的模样,以微笑来缓解有些尴尬的气氛。
  卢娜兽依旧仰头看着两人,表示不解。于是她干脆跑到基尔兽身边,兴致勃勃地看着基尔兽在第一百次失败之后第一百零一次的尝试。
  “恩……李君,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让他住手呢?”解决了心荧这边的问题,启人又对健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比起歪歪扭扭,跌跌撞撞的基尔兽,加鲁哥兽的倒立显得更稳当些。卢娜兽放弃了等待基尔兽的成功,小小的身子跑到加鲁哥兽面前,用天真无邪的眸子与倒立中的加鲁哥兽对视。“手也在抖哦!”她得意地说,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小爪子戳了戳加鲁哥兽与自己同样偏长的耳朵。
  “诶?还没好吗?”加鲁哥兽的神智慢慢清醒了过来,听起来有些疲累了的样子,“我还要继续倒立啊……”在他的视线里,看向他的所有人都是倒着的。
  “不行。”抱着双臂的健良冷淡地否决了加鲁哥兽。
  启人靠近加鲁哥兽,他与卢娜兽保持一致齐平的视线,一会儿看看保持倒立的这只,一会儿又看看纯真懵懂地看着他的那只,“诶?难道进化了就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了吗?可是卢娜兽很快就退化了啊……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当然啦!”听到提及自己的名字,卢娜兽免不了得意洋洋,她小跑向心荧,熟练地借着她弯下的腰与伸出的手臂攀进心荧的臂弯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其中,“罗莎琳和我是特别的,训练方式就不一样嘛!”
  启人歪了脑袋,“训练……方式?”他看了看挣扎在倒立与摔倒之间的基尔兽,又看了看亲昵地黏着心荧的卢娜兽,“这么一说,姚同学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不要用这么奇怪的词汇。”心荧用食指戳了戳卢娜兽的前额。小兔子捂住被戳的地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是到了一定时间就会变回来的。”健良提高了声音插入两人的对话,样子显得有些激动,“因为,数码宝贝又不是非要进化不可,”这么说着,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解释一般补充了一句,“我是这么认为的……”
  “是嘛!不然就伤脑筋了啊!”启人倒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变得这么大就不能带回家了嘛!”他看向双腿在半空中不断乱晃的加鲁哥兽。
  他的这句话让卢娜兽下意识地捂住了脑门。心荧张了张口,却不知说些什么。
  “诶?李君刚刚这么说,难道是因为以前也进化过吗?”
  “罗莎琳,你怎么了?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两人,还是卢娜兽首先发觉了她低落的情绪。她探出小小的爪子,轻柔地擦过她的脸颊。
  心荧抿了抿唇,想习惯性地回答“我没事”,看见卢娜兽担忧的模样,这句惯例的敷衍吞吐几回,还是咽回了肚子。
  “卢娜兽,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心荧停顿了很久,思考着如何用日文来表达自己此时心中的感觉。
  “说过的第一个谎言,要用十句谎言来填补。”
  看着卢娜兽的样子,心荧就知道她不能在瞬间就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在她打算放弃之时,卢娜兽才怯怯地开了口,“罗莎琳,说谎了吗?”她瞥了眼身后并肩站立不知在讨论什么的驯兽师们,“是对那个叫‘健’的人?”沉默了片刻,卢娜兽提出了第三个问题,“因为卢娜兽的事情吗?”
  喉咙中好似梗着一块黄连,说不清的苦涩徐徐蔓延。
  “对不起,罗莎琳。”卢娜兽把脑袋埋进了她的怀里,“是我让罗莎琳苦恼了。”她皱着小脸,极其歉疚的模样。
  女孩抱着数码宝贝的影子在夕阳的阴影中擦涂为模糊的剪影。暖色的光晕铺荡在她蔚蓝色的眼眸中,好似海面扩散着一道道粼粼波光。
  “不,”心荧闭上眼,一一涂抹去记忆中的昏暗场景,“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卢娜兽嘟着嘴。她发现,她不喜欢现在心荧的笑容。
  分明勉强,却偏要强硬地拉扯出这么一抹弧。真是,虚伪透了。
  “姚同学,我要先回去了。”启人升高音调,站在不远处挥着手对她打招呼,“姚同学也快点回去吧,不然家里人要担心的!”
  话音未落,现场的三人俱是一愣。
  “啊哈哈……”启人尴尬地笑了笑,咧嘴的样子有些勉强,“真是对不起,我忘记了,姚同学……”他迟钝地想起,不论是学校的家长会还是校园文化祭,属于心荧家长的专属位置从来都是空着的。
  心荧倒是不甚在意:“没关系啊,那,松田君,我们明天学校再见。”
  启人与两人挥手告别。他离去的背影带走了心荧与健良之间最后一丝活跃的气氛,剩余的,只是一派好像永远也不会打破的沉默。卢娜兽与加鲁哥兽分别看着自己的驯兽师,而两人则是刻意地躲开对方的目光,想说的话一遍遍地酝酿又一遍遍地否决。
  最后一丝阳光沉入了地平线中,城市被浓浓的深蓝所笼罩。阴影的颜色愈发深邃,无法再从细节的动作捕捉对方的心思。
  健良抱着双臂靠在树杆上轻轻合上了眼。从他面部的神情猜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心荧站在他不远处的位置,保持着环抱卢娜兽的姿势。她的目光飘忽着远离到林中某处某个空虚的点,像一种下意识地逃避。
  一句“对不起”从来都不是多困难的事情,但是要真心说出口,好像也没有那么简单。
  仿佛同时有了感应,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加鲁哥兽的方向,看着他巨大的圆胖的身子退化为娇小可人的模样。心荧第一次见到会活动的大耳兽,他拖着两条长长的耳朵,迈着小碎步向健良跑去。
  “呼……”大耳兽吁了口气,“终于变回来了啊!”随后他转向心荧的方向,几步跑到她的面前,“这次见到了呢,心荧,哦不对,是嘉铃姐的小罗莎琳!”他鼓起脸,把自己的长耳朵捂在脸颊边,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她和她怀中的卢娜兽,他的表现与其说是初次见面的拘束,不如说更多的是好奇。
  卢娜兽跳出心荧的手臂,站在大耳兽身边比了比身高,得出结论后她开心地眯起眼睛:“好像是卢娜兽比大耳兽更高一点!”
  大耳兽偏头躲开卢娜兽的爪子,不悦地努嘴:“初次见面就这么说真是太失礼了。”他的体型高度比卢娜兽更娇小一些,不过说话口吻用词与卢娜兽相比愈显成熟些。
  与两位驯兽师的沉默相反,数码宝贝们很快闹成一团。
  心荧偷偷瞟了健良一眼,他的视线落在自然玩闹在一起的大耳兽与卢娜兽上,好似感觉到她的注视,健良抬起眼,对上她在夜色中越显深沉的眼眸。心荧顿时觉得自己有些狼狈,失措地移开目光。
  “抱歉。”
  “对不起……”
  两人的声音在同一刻响起,用不同的发音叙述了同样的意思。
  嬉闹中的两只突然静了下来,四只水润的眼睛默契地看向对方的驯兽师。
  “对不起,那天,我不该隐瞒,不说卢娜兽的出现,”慌乱降低了心荧的语言组织能力,她语无伦次地解释,把原先早就想好的借口抛之脑后,“如果是战斗的话,如果是和健良的话,我是,大概是,做不到的。”
  “不,该道歉的是我。”相较心荧的颠三倒四的用词,健良则显得冷静许多,他自嘲地笑了笑,倒是偏离了视线,“因为心荧那个时候的话,我根本就没有相信,而且说谎这件事,我也做了。”
  心荧讶然地看着健良,对方像是了解到她心中的疑问,解释道:“认识这么久了,心荧就算是装得再好,我还是能察觉到一些的。”就像她熟悉他说谎时的细节动作,他一样不会放过她在常人看来微不足道的异常。
  “本来不想把你卷进来的,但是没想到,这是早就注定了的事。”健良走上前,宽慰地摸摸她的头,如同他对小春做的那样。
  大耳兽在一旁偷笑:“莫慢待,莫,慢,待!”
  卢娜兽用爪子磨了磨脸颊,若有所思地自说自话:“这个人,果然就是罗莎琳以前提起过的‘健’呢。”
  “好了,”健良温声道,“那我们回家吧。”
  到家后,卢娜兽率先窝进了软绵绵的沙发中。“罗莎琳,我好累哦。”她呈大字瘫倒在沙发里面,侧身抬起耳朵看着女孩将背着的书包放在一边。
  落地窗外天色已暗,城内的霓虹五色交错,又是一番欢场笙歌之景。
  “呐,罗莎琳,你注意到了吗?健良和大耳兽,还是有点怪怪的。”不知是不是疲累的缘故,卢娜兽的声音变得也和沙发一样,软绵绵的。
  心荧正在加热今天的晚饭,听到这句话时她停下了动作,转身看着卢娜兽。“恩,你是说,健良不喜欢大耳兽进化的事情吧?”
  见驯兽师与她注意到了同样的事,卢娜兽暂时恢复了精神,她直起身子,趴着沙发椅背看着在厨房忙碌的心荧,问:“罗莎琳,你会不喜欢卢娜兽进化吗?罗莎琳也不喜欢战斗的吧?”想到心荧可能为“是”的答案,卢娜兽有些底气不足,声音都低了下去。
  心荧手中的动作一顿,“我不喜欢无谓的,强迫他人的战斗,就像今天……”回忆起女孩如同紫水晶一般澄澈的眼睛,心荧的眸中掠过几丝幽暗,“所以牧野留姬今天的做法,我是绝对不会认同的。”

  第十三章:校园诡异事件Ver。2

  “基尔兽!”看到基尔兽时,卢娜兽就开心地扑了上去,两只孩子气的数码兽开心地凑成一团,没有丝毫的陌生与违和感。
  “能让卢娜兽呆在这里真是方便多了呢,不然我还总是要苦恼卢娜兽的事,总是这样带到学校去总不是个办法。”心荧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回身看着启人。
  男孩面上露出羞赧之色,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哪里,这种事算不了什么的。诶,姚同学今天没有和李君一起吗?”
  心荧直起身,从书包中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这才回答:“恩,他,有点事……”回想起早晨小春抱着大耳兽不愿撒手的情景,心荧只得偷偷叹一口气。背起书包她率先走出了石质小屋,“差不多了,松田君,再不走的话又要给浅沼老师罚写悔过书了哦!”
  心荧的揶揄成功地让启人红了面皮,三两步后赶上了她。
  “对了,松田君,你们昨天遇到的金刚兽是怎么回事?”
  今日的淀桥小学注定不太平静。心荧与启人到达学校时就发现一大堆人围在操场边上,不时传来惊呼与窃窃私语声。她与启人挤入人群,只见操场被人用石灰粉画得乱七八糟,存放体育用品的仓库门打开,画线专用的灰勺沾满了石灰倒在仓库的不远处。
  点名结束后浅沼老师特别强调了这件事:“昨天晚上,有人在学校操场搞恶作剧,虽然我想这件事不是我们班的人做的,但如果谁知道相关的线索,请告诉老师。通知就是这些。”
  心荧用手撑着下颚,装似认真地听着老师发言。谈及怪异事件,她鬼使神差地想起基尔兽那双乳黄色的大眼睛。这次的事件,会不会也和数码宝贝有牵连呢?如果卢娜兽在的话,她一定能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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