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之吼6-10(24小时同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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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清楚点儿，杰克。”
他在生气，听到他的语气，杰克直起了身体。他让自己的语调变得冷冰冰而公事公办的。“我负责训练人员。他们准备让我下周袭击一架满载训练有素的雇佣兵的飞机，只带着十个勉强懂得用枪的小鬼。”我打进毒帮核心、了解到与他们有联系的每个恐怖分子的名字了吗？不，托尼，我没有。我很抱歉。他停下来吸了口气。“瞧，我很抱歉，好吗？我以为……”
“别担心。只是记着下周打电话，行吗？”
“是的。哦，嘿，你需要给自己安排套掩护身份。他们问起为什么查维兹要打电话来——我告诉他们我兄弟因为我忘了我们母亲的生日而联络了他。所以，你是位纽约的商人。你不太像我，并且你相当事业有成。确保你在每样正式的玩意儿上都使用安东尼奥这个名字。”
听到这他禁不住笑了。“你告诉他们我们是兄弟？”
“唔，在那种情形下我并不真的有多少选择，我得告诉他们些什么。”
“对，对，好吧。我很抱歉。”他犹豫了一下，再次开口，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寒意。“那么你还好吗？”
“我没事。我得走了。我很快会再跟你通话。”
他挂断了，托尼砰的放回听筒，抬头望住整段时间一直站在那儿的米歇尔。“他以为那是第二道后备，那就是为什么他漏掉了它。”
“他搞混了日子？”她的声调里有一丝的不可置信，俩人都在想着同一件事。杰克不该会犯那样的错误……
“是的。他大概是太忙了。”杰克不该会犯那样的错误……
“对。”
“我要给查普尔去电话，让他知道他联络过了。”他写下了一些东西，交给她。“给我建立这么个掩护身份好吗？用别人的照片，如果他们核查的话，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长什么样。”
她点点头离开了，留下他一个人陷坐在椅子里，好一会儿一动不动，琢磨着杰克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东西不对劲。但这里没有什么他可做的，所以他只是叹息一声，揉揉脖子，伸手去拿电话。
* * * * * * *
杰克又逛了一会儿才转头走回酒吧，一路上止不住的诅咒自己。他几乎因为一个业余错误而搞砸了一切。所可能犯下的错误中最低级的一种。他妈的，他这是怎么了？！天杀的！怒火翻腾着涌上他的喉头，几乎叫他窒息，他只想找个什么东西来发作，来把它宣泄出去。他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跑了起来——如果他不能干一架，那他就喝酒，见鬼的是的，或许他毕竟还是会干那姑娘了，他妈的干嘛不……鲍尔，你他妈的白痴！！你差一点搞砸了整项行动！
转过拐角，他快步走进酒吧，脸上阴云密布。酒吧内人声鼎沸，形成道道噪音之墙，他穿行其中，拼命向吧台挤去。
“嘿，杰克！”
“什么？”又是查理，总是他妈的查理。
“我们这边有酒，来吧。”哦好吧，至少这还算是个受欢迎的消息。他转向桌子那边，从拥挤的人群中穿过，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点了点头，无声的把杰克指给几个斜倚在台球桌旁的墙壁上的魁梧男人。他们悄悄的回以点头。倒不是说这份小心真有必要——这地方的所有人都喝醉了，要么是快要昏睡过去，要么就是正准备爬上个陌生人的床。
杰克一口气干掉了四杯，引得查理不自禁的盯着他，心下暗自琢磨出了什么事。唔，不管怎样，他有他的指示要遵行。“要打几杆吗？”
“耶，好的。”没什么坏处。反正直到其他人离开前他都要陷在这地方，打台球总比干坐着无所事事好。
“好极了。”查理从座位里弹起来，带头领路穿过人群。他很高兴——这会给出个好机会来挑起一场打斗。他不信任雷蒙指派来完成这件小工作的那些家伙们的智商，他们很可能编些个蠢借口来找杰克寻衅，叫那人一眼看穿。经过他们其中一人，一面着手开始架球，他一面低声咕哝了句“给我们几分钟，行吗？”，接着往脸上贴起一抹微笑，看着杰克把自己的酒放到球桌边上，抓起一杆球杆。“要添些乐子吗？每局十块？”
“没问题，如果你喜欢。”闭嘴开玩，行吗？他还在对自己恼火不已，只想找些事情来让自己的脑子别闲着。十分钟后，他已经在清桌了，毫不留情地把球一个一个的击入袋中。正当他弯下身去瞄准黑球时，查理朝其中一个家伙点点头，于是那人迅速的站到了球杆后。杰克一抽杆，杆尾就撞上了那家伙的腿。
“留神你在干什么，外国佬。”
杰克回过头去。“嘿，是你在挡道。你能瞧见我们在打球。干嘛不闪开？”别惹我，伙计……
“我干嘛要闪？你该更小心些。哦，但你是个美国佬。自以为拥有这地方……”
杰克直起了身子，面色冻结了。查理看到了他眼中的神情而……哦狗屎……血管里一阵冰寒涌过，他开始同情起那个块头几乎有杰克两倍大的家伙了。耶稣基督啊，那真是骇人……
“你有什么问题？我只不过是想好好的打会儿台球。”
那家伙没有回答，只是搡了一下他的背。附近的几个人注意到了这番动静，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接着他们开始纷纷后退。镇子上的这类地方打架斗殴很常见，他们知道事态可能变得危险。杰克没有犹豫。他的手还抓着球杆，而它正平放在他面前的球桌上，所以他一个流畅的动作迈向一侧，同时一旋身将球杆挥了出去，干净利落地砸到那人脸上。那动作是如此的迅猛，球棍在冲击之下断成了两截，较粗的一端还握在杰克手里，形成了完美的棍棒。那家伙蹒跚向后跌倒在墙上，于是他直接一棍砸在他脑袋上，把他敲昏了过去。
“嘿！你刚才打的可是我的哥们！”雷蒙派来的家伙中的另一个冲上前来，第三个紧跟其后。杰克猛然一抬眼，他们犹疑了一下，突然间忐忑了起来。酒吧这时已经是一片寂静，所有的目光都盯着这个似乎浑身散发着一股静静的威吓气势的金发男人。
“好吧，如果你们也想尝尝滋味的话，上吧。”他甚至都没抬高声音。
他们进退两难。如果他们不上，雷蒙会很生气。但另一方面，这家伙……
……操它的。他们有他们的指示要遵守。
“外面去。”杰克耸耸肩，转身朝门口走去。他手下的人也起身鱼贯而出，酒吧里其余的人紧随其后，大家都不想错过这场好戏。
“有我们在呢，杰克。要我们替你教训他们吗？”杰克环顾他们所有人。他们都跃跃欲试的想要干一架，但他几乎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怒火煽动的肾上腺素在他耳中轰轰作响。
“不准插手。别碰他们。”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机器人一样冰冷。
接着他转身耸掉夹克。那两个家伙犹疑的交换了一个眼色。这家伙疯了吗？但如果他们不造成点儿损伤，雷蒙会杀了他们的，所以……第一个人迎上杰克，试图忽略掉那双蓝色眼睛中的冰寒，它们叫他浑身发冷，甚至就在他挥出头一拳时。但那人闪开了，滑向一旁，接着突然间他的肋骨上传来一阵粉碎性的剧痛，一只拳头落在上头，指关节击中骨头。他软倒向一侧，右手落下，本能的试图护住伤处，不知不觉地让自己的脸空门大开。紧接着他仰天栽倒，一阵炽烈的疼痛在下巴上爆炸了开来，而他甚至都没能看见这一拳的到来。那人不见了。
杰克自倒地的家伙身旁走开，稳步逼向另一个。他的目光扫过对方魁梧的身躯。惯用右手……他倾向左侧，所以他会偏向用那只手出击……他步进那人的攻击范围，引对方出拳。当那拳头挥出时他往后一倾，让瞄准他脸而来的那一拳落了空，接着往旁边一侧身，左手透过对方留下的破绽一拳击中他的牙齿。伴随着一道可怖的碎裂声，那人倒向后去，几秒钟前还是他门牙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个巨大的血洞。他的手一下子来到了伤口上，捂住嘴巴，杰克使出全力打中那双手背，迫使它们撞上洞口，撕裂了嘴唇，令得鲜血自张开的手指间飞溅了开来。那家伙惨叫起来，眼睛震惊的瞪大了，但这没能阻止他的对手一拳打断了他的鼻子，接着再狠狠一记右钩拳把它的残迹打得平贴到他的面颊上。鲜血如泉涌出，但杰克还觉得不够，所以他又给了它一拳，厌恶的看到那人终于昏了过去。
他转身，没注意到周围人群那震惊的寂静。另一个家伙已经爬了起来，但没做势攻击——他看到了杰克对他朋友做的事，吓坏了。他经历过成百次的殴斗，但这……这是不同的。通常人们在一旁看着都会鼓噪呐喊，通常这里总会有搏斗推搡扭打，当每一个打斗者试图抢得上风。这却是……机械的。这里没有任何情绪。那人根本是个机器而……狗屎！他一闪身躲开一拳，纯粹靠本能的动作让那一拳只是擦过他的耳朵。一丝微弱的希望闪现：或许那会叫对方失去平衡，所以他一条胳膊挥出……却被两只强有力的手敏捷的抓住，顺着关节一扭。他挥手试图甩脱，但杰克已经牢牢的锁住了它……接着他就这么一踢男人的腿，利用他自身倒下时的动量折断了他自己的手腕。一声惨叫撕裂了夜空，许多旁观的人都不禁感同身受的瑟缩了一下。
杰克放开那条废掉的胳膊，任由它沉沉的落下去。带着一股古怪的漠然，他俯视地上痛喊的男人。接着他望向还没有醒来的另一个。没有一个人动一动或是开口说话，他们只是骇然的看着。他走过去捡起自己的夹克，套上，接着走到那个快被自己的鲜血给溺死的男人那里。
“查理？”
“是？”
“帮我把这家伙翻过去。”
他立马照办了，杰克注意到他的脸煞白。他们把那人翻转成俯躺，好让血液流出来而不是灌进去，接着杰克简洁地说“我们走。叫伙计们集合。”
现场还是一片死寂，所以他们全都听见了。他们安静的走回酒吧抓起自己的外套，接着默默的离开，跟在杰克身后朝卡车走去。
* * * * * * *
听到卡车驶近的声音，雷蒙站起身来，自百叶窗后望出去。为了知道结果，他一直等着没去睡，心里料想着又得替杰克叫医生来了。赫克特坐在沙发上，咧嘴一笑，抬眼望着他。
“他们很可能杀了他，你知道？”
“我们会瞧见的。”雷蒙要比他自己肯承认的紧绷得多。他不想杰克失败，但与此同时，他又想要知道他也是会失败的。他注视着手下人纷纷跳下车辆。那里似乎没有任何通常的大笑戏谑，很古怪。他们太安静了。狗屎，或许他们真的杀了他。
他拿起电话呼叫了查理。只两个字“过来”就又挂断了电话。他看见他们全进了简易宿舍，但一个男人落在后头，接着转身向宅子的方向一路小跑而来。他自百叶窗后离开，走过去站到壁炉旁。两分钟后查理走了进来。
“唔？”那家伙脸色发白，眼睛微微圆瞪。“快说！他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他把他们狠揍了一顿，那就是他所做的。”他停下来咽了一下口水，骨头碎裂的可怖声响似乎依然回荡在耳中。“其中一个在我们打台球时找上他，他直接把他敲昏了过去。接着他问其他两个是否也想尝尝滋味。他们走出去，而杰克就这么……他就这么了结了他们。一拳也没挨。狗屎，他甚至汗都没冒一滴。这简直是难以置信。”
雷蒙瞪着他。他不知道是该欢呼呢还是该砸烂个什么东西。他一拳也没挨。那些家伙本该是强悍的——三个人全都比杰克魁梧得多。事情不该这么轻松。“他干这事时是清醒的？而他们喝醉了？”
“不。他们没在酒吧里待多久，喝的也只是啤酒。杰克酒到杯干的喝了好几个小时。但那似乎根本没影响到他。他只是这么一下子……冷了下来。就像冰还是什么的。他们一交手，他就像有什么开关卡嗒一关……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实在有点儿骇人。”他力不从心的住了口。这里绝对没有任何办法让他可以表达出自己的意思。杰克所散发出的那种威势，一言不发，不见丝毫畏惧，根本连万分之一秒的退缩也没有。“雷蒙，我当过十年的海军陆战队员。我为你工作了有一年——我还从未见过像我今晚所见到的情景。我是说真的。他没有任何过度的动作，他没有发起狂来杀掉他们——他完全轻易就可以做到——他只是……放倒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