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牧仙]追捕记 老庄墨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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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就俊秀潇洒气宇不凡令人观之倾心,又聪明无双,才智绝伦,这样的人,想必学什么都是一点即通,胜过旁人十倍努力,才能这般百艺皆通。哪里象自己,其实是个极平常的人,在武功一道虽有成就,那都是花费无尽辛苦而得。在六扇门虽有重望,可他劳心劳力所费心思远胜旁人数十倍,以至如此年纪,已偶有华发了。和仙道这样天资聪明,凡事都可以轻而易举做到的人根本不能比。
象自己,容貌粗豪,整日里为公事忧心,虽有重名,只是令人敬畏,平生相知,也就只有这两个兄弟。而仙道,天生就能让人的目光随着他转,轻易得到所有人的好感爱护和倾心。对于他来说一切都太容易得到,也因此不加珍惜。看他永远嘻皮笑脸没个正经,脸上的笑意淡淡,永远不知到有什么是他真的在乎的,有什么会真的放进他心中,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又有哪一句是真的。
没有办法不想仙道,想着想着就越发了无睡意,可即使如此神思纷乱,门拴轻微的滑动依然逃不过他的耳目。
仙道明明已被阿神棋局吸引住,一两个时辰内不可能来找他,那又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深夜潜入他捕神牧绅一的房间。
门悄无声息地被打开,却没有夜行人冲进来,只是传来轻轻的笑声:“牧老大,我要进来了,你可千万不要一掌劈下来。”
阿牧心头懊恼,但掌中所聚劲气却不知不觉散开了。只在心中奇怪,这家伙怎么没在下棋?
仙道悄无声息地潜身而入,也不点桌上的灯,就闪到床上来,拍拍阿牧,非常熟络地说:“过去一点。”
阿牧控制住满腔怒火:“你干什么?”
仙道本来在和阿神下棋,可自从阿牧走了之后不知怎么越下越没劲,虽然阿神屡出奇招,他却无法凝聚心神应招。
还是阿神一笑拂乱棋盘:“奕之一道,首重专心,你即心不在棋,还下什么棋?”
仙道也就一笑起身,跑到阿牧房里来了。此刻听得阿牧言语中的怒气,细想,果然还是逗弄这个对头,更有趣一点:“你何必这么小气。我是偷偷进来的,如今已是深夜,小二店主都休息了,没有人帮我开房,你我一场相识,总不好任我于这样的严冬露宿在外吧,就借半张床给我又如何?”
阿牧也无心陪他胡闹,一掌将他推开,跃起点着桌上蜡烛,冷眼去看仙道:“出去!”
仙道笑嘻嘻上前:“你对我最好还是客气一点。别忘了你已经上报说我跌死了,如果我再到处去犯案,就证明你所说的全是假话,那可是欺君之罪,要杀头的。”
阿牧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你去犯案吧!”
然后走回床上躺下,仙道想要凑过去,被他一掌打得连着换了七八种身法,闪到门旁去了。
不过他毕竟是仙道,连脸色也没有变一下,只是微笑着走过来:“你放心,你虽对我不仁,我也不会对你不义,自然不会再去做案了。只是我即不会经商,又不会务农更不能投考功名,以前又曾发过誓绝不当街卖艺更不给人看家护院。如今不再犯案,无以为生,你是不是应该负责?”
阿牧目光炯炯望向他:“如何负责法?”
“很简单啊,负责我的衣食起居生活嘛。”仙道的笑容越发亲切可爱了,“我的要求很简单的,平日里虽然有些嘴娇,但只要是各地的名家小吃,我也不会太挑剔。我虽然爱喝酒,可也不一定非要几百年以上的陈酒,象桃花酿那一类的美酒也就行了。我的衣服只要是京城苏贞儿衣行的贞儿姑娘亲制就行,而且不要求一定要比她送进内宫的那些御制衣好。我的住处也只要不低于高头相爷在江南所建的那所别院差就好了。除此之外,只要偶尔供我些足够的银子可以在青楼歌坊千金一掷潇洒快意,我也就不苛求了。”
他这边说来轻描淡泻,外头有一只野猴子差点没跳到半空中。可恶,就是把他们三个人的俸银加起来,还不够买一坛桃花酿的呢。
幸好同样躲在外头偷听看好戏的阿神一把按住他,以免他又去惹祸上身。
如果仙道是想把阿牧气得抓狂,那他绝对失望了,阿牧神情平静,不但没有半点恼怒,反而一本正经地与他讨论起来了:“名妓相田弥生,得天下豪士结交,量珠相赠,资产可比巨富。据说佳人早已对你有意,只要你一点头,就算为妾为婢,亦愿倾尽财力以奉你。有这样的娇妻富产,就是一掷万金也无妨。桃花林中桃花酿,醉尽天下爱酒人,每年卖酒之日,天下豪门,万金相求。历代桃花酿的主人,无不富甲天下。只是桃花酿每年只产三十坛,而且秘方世代相传,旁人难以得知。这一代桃花酿的主人竟是一个女子。而且公然放出风声说倾心于一位曾闯入桃花林与她品酒论天下的佳公子,愿以身相许,若有能为她找到这位心上人的,甘以十坛桃花酿相赠。这位佳公子是谁,阁下心知。其他如武园城的城主千金,武里派的女掌门,还有若干人物我就不说了,你又何必硬来找我这穷捕快?”
仙道料不到他又说起这风流债,干咳一声说:“你偷看过我洗澡,当然应该对我负责。”
阿牧啼笑皆非,听得仙道接着说:“你如果不曾偷看我洗澡,怎么会对我身上的特征如此清楚?”
阿牧暗中好笑:“也许是清田和阿神偷看的,你怎不去找他们。”
“如果是他们岂能瞒过我的耳目?”仙道已经下决心无论如何赖定他了。
清田岂能受如此轻视,咬牙切齿就想冲进去让他好看,幸好阿神紧紧拉住他。阿神明知仙道早知他们在外面,有心引他们进去,大打大闹,更加热闹,偏不让他如愿,倒要看看阿牧如何驳他。
阿牧不但不怒仙道胡搅蛮缠,只是似笑非笑望着他:“要知你身上特征,何用如此麻烦,只要给相田小姐身旁的玉儿一点小首饰,又或上百花楼亲访头牌如玉姑娘,或者是和如烟馆的孙大小姐好好谈谈心,外加……”
这一番话说下来,便是仙道奇厚的脸皮也不免微微地发起红来。
就这样,仙道说了足足一百零八个理由,阿牧驳了他一百零八个理由,令得仙道搜肠刮肚再也想不出什么新鲜话来了,只得在心中暗骂。
而外头的清田与阿神初时听着只是好笑,后来却越来越是惊异,阿牧向来不是一个会浪费时间的人,若是旁人,如此胡闹,早被他制了全身重穴,外加上手铐脚链,下了上百斤的大枷,扔去坐穿牢底了,他居然会如此有耐心,一条条地反驳仙道,陪着他玩这种游戏。
里头的仙道自然不知这二人心中所想,只是怨怪阿牧如石头一般难以打动,干脆坐到床边:“你看我现在没事一样,其实上次已被你打成一生都不能复元的内伤,你不应该照顾我吗?”
“好,我照顾你。”阿牧淡淡说。
仙道一时几乎以为耳朵听错了,然后劲风已及体而来。“我先把你真的打成一生也无法复元的内伤再照顾你。”阿牧口中说得轻淡,一掌当胸向他劈来。
仙道白日在马上吃了他的亏,自然时时防备于他,脸上还在轻笑:“牧老大好狠的心肠。”身子却是微乎其微地晃了一下,角度计算十分精绝,必能以毫离之差避开这一掌。
阿牧的一掌却又自自然然地角度一改,仍然是当胸劈来,而这一掌气势全无阻滞,就好象他一开始就是要这样出掌一般。
仙道再也无法故做随意了,虽然还在笑,却不能赖在床上,不得不提气后跃,翻身侧避。
而阿牧这排山倒海的一掌,仍然如影形随,紧追而至。
这两个当世高手,就在这狭窄的房间里展开了贴身近搏。
阿神与清田听得里头劲气呼啸,俱都远远退开,以免被劲风误伤。
也不知里头过了多少招,只听得仙道一声惊叫,房门忽开,一个人飞跌了出来,落到外头园子里冰冷的地面上,动弹不得。
仙道还待张口要叫,一枚铜钱从里面飞出,无巧不巧打中他的哑穴,然后又旋回了房中。
房门就好象有无形的手牵引一般,关上了。
阿神和清田还待上前去看仙道的惨状,忽听得一声冷哼。
那一声哼本是房中的阿牧发出,也不见得多有力多大声,可二人听来,只觉响在耳旁一般。谁也不敢再多看一眼,立时飞速回房睡觉去了。
至于可怜的仙道被制了穴道,在这寒风呼啸的冬夜扔在冰冷的地里过上一个晚上会不会冻僵他们也无心理会,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而阿牧呢,好不容易把这个扰他睡觉的家伙扔出去了事,关上门吹了火,打个呵欠就上床睡觉去了。
原本还在胡思乱想的东西,经仙道这么一搅居然全没了。就这样,他愉快地,毫无不安地,更加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4
“啊啾!”仙道一边打着喷嚏一边在心里恨恨地咒骂牧绅一。
“这个冷心冷面的家伙。”
“真够心狠手辣的。”
“哼,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这下我们有得玩了。”
牧绅一确实是够心狠手辣的,不但点了他的穴道,用的还是重手法,害他在这样的寒夜里吹了两上多时辰的大北风好不容易才冲开穴道。可惜恢复自由后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大声喝骂,而是一边打哆索,一边打喷嚏。
他青白着脸,咬牙切齿地走到阿牧房前用力拍起门来了。
以阿牧这等修为任何轻微动静都可以令他醒来,更何况这等震天响的拍门声,本来不愿理会他,可是这家活真是锲而不舍地拍个不停,为防在这大冷天吵得旁的人不能入睡而惹下公愤,阿牧不得不起来。心中犹自暗恨点穴的时下手太轻了一点,应该多点这家伙几处穴道才是,至少可以安安稳稳一觉睡到天明。
门才一打开,对面的人就啊啾一声打了一个大喷嚏。
幸亏阿牧武功高明,快到极点得向旁一闪,虽没有沾着什么到身上,倒也出了一身冷汗。
仙道也借着他这一闪让开的位子,大刺刺从他身旁走进来,大大方方躺到他床上去,随手将被子往身上一盖,打个呵欠,准备睡觉。
阿牧哭笑不得,真不知这世上竟会有脸皮如此之厚,且这般难缠的人,上前一步,一把将被子掀开,冷声说:“起来!”
仙道直如听不出他话语中强抑的愤怒一般,只是笑嘻嘻说:“这一下你害得我染上了伤寒奇症,怎么说也该对我负责了吧!”只不过说了短短一句话,就至少打了七八个喷嚏,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什么风流公子英雄盗帅的形象早丢光了。心里头又气又恨又不平,虽然很想抹到牧绅一身上去,又怕真惹怒了这个冷面人,又把他扔到外头去挨冻。
阿牧也是啼笑皆非,这家伙怎么竟然打不怕。平生第一次如此头疼,生起无可奈何之感。看着仙道一脸委屈兼且赖定了他的表情,心头暗叹,放软了语调,无奈地说:“别玩了。”
仙道听到他竟会用这般无奈的口气说话,先是一怔,随即又震了一震,低下头开始沉思。
阿牧见他异乎寻常没有再胡说八道胡搅蛮缠,反而有些惊讶,双目眨也不眨一下,静观仙道,细看他的反应。
仙道将阿牧那一声细细一想,心中忽然明了,莫名地一阵恼火,猛抬头,直视阿牧的双眸,竟没有平日里云淡风轻的笑容和一直以来令人恨得牙痒痒的嘻皮笑脸,只是平平静静一字字说:“我没有玩。”
以阿牧的修为定力,听得仙道以异乎寻常的平静说出这四个字时竟会虎躯一震,脸上现出一个奇异至极的神情。
但仙道没有看到,因为他说完这四个字,就没有再看阿牧一眼,也懒得再说笑胡闹,只是气呼呼睡下去,这位名动天下令无数佳人倾心的盗中之帅却只如一个任性的孩子般拉了被子蒙住头睡他的觉去。
此时犹觉胸中愤愤然,一路上阿牧对他爱理不理,将他扔在大道上,治了他的穴道把他丢出去,竟犹不及这“别玩了”三个字令他气闷。
只是心中虽气,倒也暗提功力,准备应付阿牧的攻势,这一路和阿牧缠闹,早已经习惯了他的翻脸无情,雷霆攻击了。
阿牧没有动手,只是静静望着这个拿被子蒙头象个生气的孩子一般的仙道,这样的人,哪里是名动天下的仙道彰。这样的仙道,说出去又有谁能信。在自己面前,仙道彰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别的人不但没有见过,只怕连想都不曾想过吧。
他说,他没有玩。
这个向来云淡风轻游戏人间从没有什么能真正放在心怀的人这一次真的不是在玩吗?
他这一回真的不是在玩!
“啊啾”
仙道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刚刚凝聚起来的气势立刻烟消云散。
阿牧心头却是微微一动,一种奇异之极的感觉涌上心间。他不再打扰仙道,轻轻走出门,轻轻关上门,信步走入院中。
夜风阵阵吹得遍体生寒,心中忽觉歉疚,他实在不该让仙道在这样的寒夜受如此风霜,而那个人仍就只是笑着闹着,非赖他不可。
心头的温柔轻易地萌生,看来这一回真要输给那个无赖了。
他信步在夜风中走着,此时此刻,最需要冷静得好好想一想的人就是他了。
5
大冷的天,又是刚过了年不久,客栈的前堂冷冷清清,只有两个住店的客人正坐在那儿等着刚叫的面上桌。
清田与阿神正将昨夜仙道与阿牧之间的事拿出来第十三回进行讨论,耳边已闻得“啊啾”连声,循声看去,却是仙道拿着块手帕正掩着口鼻,一边打喷嚏,一边走过来。
阿神笑着迎上去问:“昨晚睡得好吗?”
仙道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容,想到自己在阿牧手上吃的种种大亏,心里就恼恨,只哼了一声,也不答话。
清田也忍不住咧嘴发笑,忙忙拿起上桌上的辣椒瓶,倒了足有半瓶到伙计刚给他端上来的面里,笑着把面捧给仙道:“来来来,吃碗辣面,驱驱寒气,保证你马上就好过来。”
仙道面现厌恶之色,忙忙推了开去。开玩笑,他平生最怕吃辣,若是辣得眼泪鼻涕直流,叫他的风流才子的形象如何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