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_真实世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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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尼亚，”萝拉来到他的身边，“我想我们最好去收拾一下行李。”
他忙抬头看着他的妻子。“好的，”他点头，“走吧，我们现在就回房间。”
他们将不多的衣物塞进行李箱，还有凯尔夫妇给他们的一些礼物，梅西尔特别给了萝拉很多，作为对她的答谢。她们两个相处得很融洽，尼亚甚至开始设想是否日后萝拉就可以不那么孤独——或许他该和尼克洛斯商量一下，彼此都换到较近的住处好让她们两个能够常常往来。尼克洛斯总是很忙，他也同样；如果萝拉和梅西尔关系很好的话或许会让情况好点。他知道寐罗之前提起的疑虑不无道理。警官工作经常出乎意料的忙碌，并且无法推卸。
想到寐罗，尼亚的动作不由得迟缓下来，而后他站在那里呆呆地出着神，任凭妻子独自忙于收拾他们的东西。“待会儿我们要去跟凯尔夫妇道歉，”萝拉说到，“昨晚都是你不小心——将人家的客房弄得这么糟糕。自己的衣服也脏得要命。你在放水的时候睡着了吗？？”
“……我在走神，”尼亚尴尬地答着，“我在——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
萝拉直起身无奈地看着他，而后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整理着行李箱。“如果不是我很了解你的话，一定难以理解为什么你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而他们很可能不知道。他们不会明白一个小说家实际上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里的。……还好这只是水而不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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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亚讪讪地嗯了一声，“……以后我会注意。”他说。
萝拉只是勾起嘴角笑笑；他也知道自己这句纯粹只是毫无意义的又一句随口敷衍罢了。他永远都不会记得在做另一件事的时候最好不要想着他的小说，虽然这次完全与小说无关。
“还好寐罗帮你收拾了这些，”萝拉说，“不然真不知道你会处理成什么样子。”
“是的，还好有寐罗帮我，”他喃喃着，“他帮了我大忙。”
“这个托盘是什么地方的？”萝拉看到了床头的托盘，“是你拿来的吗？”
尼亚看到昨晚尼克洛斯给他拿来的盘子，一动未动的食物让他有点胸口憋闷。“是昨晚尼克洛斯给我准备的夜宵，”他说着走过去端起它，“呃，我现在去把它还给厨房。”
他打开房门，还未出去便看到寐罗站在门口盯着他——一瞬间的愣神让他失去了主动，寐罗迅速拉住他的手臂把他拽到自己的房间并用力关上房门。他紧张地看着对方，那个男人将他手里的盘子整个扔进垃圾桶然后一言不发地把他压在门上狠狠吻着他的嘴唇。
他窒息了。一条手臂无力地勾着寐罗的脖颈，一条手臂被寐罗压在身侧。
“告诉我你以后还会来，”寐罗在他耳边低沉地开口，“告诉我你不会消失。”
“……我不能保证，”他急促地喘息着，“别这样，寐罗——这是错误……”
“错误的是你那个见鬼的婚姻！”寐罗狠狠瞪着他，“为什么你这么无聊？！玩什么不好偏偏去玩结婚——现在你明白了？那他妈的根本一点都不好玩！！那给你带来了什么？没有感情，没有幸福，没有自由，没有你想要的一切。……这算什么婚姻？这只是一个最最糟糕的错误——而你想要在这个错误里埋葬你自己！！你想死在这个该死的牢笼地狱里吗？？”
“是的，可能它是错误的，但我不能这样不负责任地就这样结束它，”尼亚痛苦地说，“我将会伤害到别人。一个完全无辜的可怜人。……我知道是我不对。不该这样草率地开始这个婚姻——但你要我再次草率地结束它？？不，不行，寐罗。我不想伤害萝拉。”
“难道你现在不是在伤害她？？”寐罗愤怒地问，“你甚至不爱她——或者你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她！你在欺骗她，并且非常愚蠢地用自我折磨的方式来欺骗别人。难道这就是你心里所认定的正确行为？？……别让我知道你的确在这么想。除非你是个傻瓜！！”
“也许我就是这么想的，”尼亚拼命想要推开他，“寐罗，别这样。放开我！”
“我不放开你！”寐罗大声吼到，“你是我的——为什么我要放开你？？”
尼亚难以置信地看着寐罗，几乎不能相信寐罗说了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我比萝拉更爱你，我比那个女人更适合留在你身边，但为什么你要拒绝这些？？……而你明明也爱着我，即使只有一天。你不必怀疑一天到底只意味着什么。让我告诉你，一天很可能就意味着这一生的改变——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发誓我们仅仅用一天的时间就互相爱上了对方并且这是真真正正的爱情！你无法否认。你已经用行动承认了这个事实——否则为什么昨晚你不拒绝？为什么今天早上你想要感觉我是否是真实的？？”他顿了顿，深吸口气盯着尼亚，“给我听着，跟她分手，来我身边。你听到没有？！”
尼亚心慌意乱地摇着头，“不，不行，”他脸色苍白地说，“我不能这么做。”
“你必须要这么做！！”寐罗生气地打断他，“没有任何商量余地。你必须要这么做。”
“……我不能，寐罗，”尼亚几乎哽咽起来，“你这样是蛮不讲理的——我没有理由这么无情地赶走萝拉。她是我的妻子。并且她是非常好的女孩。……而我不该跟你做那些……”
“你后悔了？！！”寐罗在他耳边咆哮，“你后悔之前跟我上床？？”
“不，我没有后悔，”尼亚说到，“我绝不后悔。我只是说我不应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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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现在都不曾后悔，那么以后你也不会后悔，”寐罗的手有力地捧着他的脸颊，“看着我，尼亚。我才是你真正爱的人——萝拉不是，尼克洛斯也不是。其他任何谁都不会成为你爱的人。只有我才是。而你有权力选择跟相爱的人在一起。明白吗？！……选择我。选择我！你必须选择我！！因为这才是你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意义——不是为了让他们能够有所安慰或者满足；你是为了这样的感情存在的，你的存在意义是我而不是他们！！”
尼亚睁大了眼睛望着那个男人；即使他不觉得寐罗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他却不得不承认寐罗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此深刻地进入他的内心引起他的感情如潮水般泛滥。他想要寐罗。他同样想要和寐罗在一起。如果他没有被那些现实的东西束缚着，他一定会和寐罗在一起。但不行……他做不到。他做不到就这样离开萝拉。何况萝拉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如果说错误存在着，那也只是由他一手造成的而已——他有什么权力草率地开始又草率地结束？？
“……寐罗，”他费力地出声，“也许我是为了你而存在；但我不能。我不能……”
“你能！你能！！”寐罗大吼，“为什么你不能？？难道你不是你吗？难道你必须要听从其他人的话才能活着？难道你总是要所有人都满意才算可以即使自己会被毁得彻底？！……你不是为了他们任何谁而活着的。你是你。你是你，尼亚！并且——你是我的。懂吗？？”
他痛苦地皱紧眉头。“……给我时间，”他终于让出一步，“让我想想，寐罗。好吗？”
“你要想多久？”寐罗抬腕看了眼时间，“三分钟？五分钟？？最多十分钟！！”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尼亚摇头，“你让我回去——现在我的头脑一片混乱，我根本无法理清一点点思绪。你给我时间，我要安静下来想想。我现在不能给你回答……”
“你必须现在给我回答！”寐罗气急败坏地叫嚣，“否则你别想逃走！！”
“……寐罗，”他咬紧了嘴唇，眼睛泛起一层让他内心酸楚的雾气，“我不能……”
寐罗突然俯身用力堵住他的呼吸。那个男人在他口中不顾一切地舔咬着，霸道地掠夺，激烈地索取，带着万分渴求无法抗拒的力气攫取着他的全部。他被寐罗疯狂的吻弄得窒息，他的视线全部被寐罗燃烧着的灼热目光填满，他呼吸到的都是带着寐罗味道的空气，而他的心脏已经被那个男人的全部占据得毫无空隙。他抱紧了寐罗回应着对方的吻，直到萝拉呼唤他名字的声音突然传入他的耳中——他的动作顿时变得僵硬，继而分开了和寐罗胶着的唇。
寐罗伸手用力捂住他的嘴巴，用恶狠狠的眼神示意他不许回答。
他只能满眼恳求地望着寐罗，一手用力想要掰开寐罗的手指。那个男人的表情让他尝到前所未有的痛苦滋味，但他别无选择。他死死抓住寐罗的手指试图拿开，最终那个男人还是放开了他。眼神绝望得让他心痛。“要是你坚持要离开这里，”寐罗哑着嗓子说到，“好吧，你可以离开；如果你再也不想回来，你也可以不再回来；随便你以后记得我还是忘了我……但是告诉我，现在大声告诉我——你爱我。并且你只爱我。……告诉我，你爱我。”
他悲伤地看着寐罗。“我爱你，”他说，“我只爱你，寐罗。我……”
他的嘴唇再一次被堵住了。他闭上眼睛贪恋着已经所剩无几的时间，他知道他马上就要告别这些并且……他真的无法预知以后会怎样。即使现在发誓也没有用。他无法预知。
寐罗终于离开他的嘴唇，并爱惜地吻了他的额头和他的鼻尖，而后一边梳理着他的头发一边在他脸颊上细碎地印下轻吻，一个接着一个吻遍他的脸颊。“我也爱你，尼亚。”他在他耳边低声叹息着，继而转头轻轻吻着他的脖颈。“我爱你。”他狠狠地箍紧了他的身体。
他强忍住涌出眼泪的冲动，鼻尖埋在寐罗的发梢间嗅着那个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
足足五分钟之后，他推开了寐罗，“我必须要走了，”他说，语气苦涩，“寐罗。”
“我会等你回答，”寐罗嘶哑地开口，“但是别让我等太久。我无法用一生来等。”
他点了点头，而后转身推开房门，呆立片刻才迈步走了出去。每走一步他都觉得胸口在隐隐作痛。但他还是坚持走回卧室停在萝拉身边，朝他的妻子露出略带歉意的微笑，“抱歉萝拉——刚才我在跟寐罗道谢，关于昨晚的事。……呃，你已经全部收拾好了吗？？”
“你该告诉我一声的，”萝拉撅了噘嘴，但并没说什么。“那么我们准备动身吧。”
“好，我来拿行李。”他说着拎起他们的行李，另一手则拉着他的妻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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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四个一起登上回纽约的航班。一路上他们商议着搬家的事，最后决定尼克洛斯搬到他们附近。因为尼亚已经习惯了他的书房，不想再换另一个。事实上尼亚则心存侥幸地希望那个人还没离开——他知道他一定会想念寐罗，或许那个人能够让他感觉好点。
他不想表现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所以他必须要保持着脸上的微笑，并且参与讨论。他在心里祈祷着航程能够快点结束。继而尼亚发觉，当他身边存在着任何其他谁时，时间都过得如此之慢；而当寐罗在他身边，时间却快得惊人。他感到好笑——直到二十六岁自己才真正体会到何谓『相对论』。继而他感到酸楚的情绪慢慢爬升上来梗住了他的喉咙。
当他和萝拉回到仅仅离开不到两天的家，他觉得仿佛已经离开许久；这里的一切都变得陌生起来，甚至连他的书房也是。仿佛此刻唯一让他熟悉的只有寐罗的房间。
“呃，真是很累的两天，”萝拉疲倦地说，“我要洗个澡然后睡到晚上。”
“我想你也累坏了，好好睡一觉吧。”他告诉妻子，语气温和。“辛苦你了。”
“这没什么，”萝拉朝他微笑着，“我们都会非常高兴看到尼克洛斯终于有个属于他自己的温馨家庭——他需要一个妻子好好照顾他，虽然梅西尔是个有点脾气的女孩，不过她的确很爱尼克洛斯。她告诉我她爱尼克洛斯爱得发狂——要是得不到他她宁可死。”她抬起头，朝尼亚露出一抹无奈的微笑，“我第一次见到能够为爱情说出这样的话的女孩。真是难得。”
“是吗？”尼亚点点头，将行李箱打开，开始和萝拉一起取出里面的东西。“真古怪。”
“她在看到尼克洛斯的第一眼时就爱上了他，”萝拉很好地继承着所有女人的特点——对他人的事津津乐道，不过此刻这并不为尼亚讨厌；至少萝拉的话还能够让他得到点什么。“不，我应该先说她的父母就是这样。然后是梅西尔。很可能她的哥哥也是这样。也许她家比较喜欢一见钟情。……真是奇怪的一家人，”她笑着摇摇头，“不过她家的人都很好。”
尼亚的动作僵住了。“……呃，是吗？”他毫无意识地附和着，“真是奇怪的一家。”
“所以她倒是很骄傲地告诉我这是她家一向的风格，”萝拉说着忍俊不禁，“既然她的父亲和母亲都是这种脾气，所以她和她的哥哥也是。她骄傲地宣称他们一家都很疯狂。”萝拉笑了一阵却不见她的丈夫有任何反应，于是有点尴尬地止住了笑声，“你怎么了，尼亚？”
她的丈夫默不作声地蹲在地板上，手里拎着一件脏得不成样子的衬衫，完全一副心思并不在这里的样子。也许尼亚又开始沉浸于他自己世界之中，这让她不由得有点沮丧。她突然希望他们在柏林的日子能够再长一些，至少那时候的尼亚看起来情绪正常，不会像这样总是时不时地心不在焉。她从尼亚手里拿过那件衬衫，“已经脏了，待会儿我去把它洗干净。”
尼亚似乎刚从某个世界缓过神来；他按住了萝拉的手，“你先去睡觉吧，萝拉。”
“不，没关系……”萝拉想要拒绝，但看到她丈夫异常关切的眼神便不由自主地笑了，“那好吧。我先去洗澡睡觉——等我醒来之后再洗衣服。那么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他摇摇头，“不，我不困；我要在书房里坐一会儿。”
萝拉本想要劝他别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