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恐怖同人]妖之道-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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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说不出话来，郑吒只能死死瞪着何为孽。
　　“说这话之前，请先思考一个问题。”何为孽竖起一根手指，好整以暇的笑笑，“队长啊……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为何，在一开始对你进行无条件的帮助的？”
　　“为了你的力量？笑话，那时的你弱到惨不忍睹的地步。”
　　“为了活下去？更是笑话，你应该从楚轩那里知道了，对我而言，一个人就足以在任何恐怖片生活下去。”
　　“还是说……我亲爱的队长啊，你真相信所谓一见钟情的说法？”
　　何为孽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随手一挥，六片羽翼在他背后展开，轻轻摆动着。
　　“别说笑了……我可是骗术师啊，所谓的感情……不过是用来利用的工具罢了！”
　　随着他的话，何为孽伸手一扬，一个人头大的光球狠狠砸向郑吒，郑吒向旁边一滚，堪堪避开，光球砸在地上，硬生生将艾尔斯巨石轰出一个坑来。郑吒勉强站了起来，却又因为动作带动了伤口而冷汗涔涔。
　　“当然……其中最有用的感情，被称之为爱。”何为孽又做出了一个光球，却不忙丢出，只是捧在手里把玩，“为了我的目的……劳烦你爱上我，真是辛苦了。”
　　“……目的？”郑吒有些失神的喃喃道。
　　“是啊，目的……”何为孽顺手把光球丢了出去，“吞噬更强的能力者，进化——从而成为真正的‘毁灭者’！”
　　
　　“我记得我应该说过吧？‘毁灭者’的原材料之中，就有吸血贵族的存在——事实上，那并不是真正的吸血贵族，充其量能够被称为吸血鬼而已。真正的吸血贵族，不畏光、不惧流水、不怕银器、而且灵魂不灭，可以不断重生。除了吸血皇族之外，没有人能够真正杀死吸血贵族。”何为孽看着那边失魂落魄的郑吒，也不忙继续痛下杀手，反而是慢悠悠的开了口，“当然，到了现在，吸血皇族早就绝了种，吸血贵族也沦落到了让人难堪的地步……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话，我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作为‘毁灭者’，‘植物’的部分已经达到了完美的地步，唯有‘吸血’的部分不够完整。何为妖和我同源，他并不能帮我补足这方面的力量，充其量是帮我强化了精神力而已”何为孽点点自己的太阳穴，“虽然已经足够强大，但是还不够。真正的‘毁灭者’，是能够让整个世界臣服在脚下的，位于众生之上的绝对存在。最多只能控制几千平方公里，无法分裂下属，这样的力量……还、远、远、不、够、啊！”
　　真正的毁灭者，毫不客气地说，足以占领一个星球。除了自身的力量之外，还可以分裂出绝对服从自己的属下，大陆、岛屿、海洋……没有它不能立足的地方。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很苦恼……直到进入这里，发现这个世界中的‘血族’。”
　　“虽然主神的修改让很多事情变得麻烦了，甚至连贵族和皇族的差别都被混淆了……但是有一点却是事实。”
　　“那就是，当你的血统强化至吸血帝王，而你又开启了四阶基因锁的时候……那么，你就是足以让我达到我的目的的人了。”
　　“那么……你……”郑吒愣愣地看向何为孽。
　　“莱因哈特虽然同样是这方面的强化，但是他太过偷懒，开启四阶简直是遥遥无期。”何为孽耸了耸肩，“更何况，他在恶魔小队已有基础，控制起来太麻烦，而且我也不喜欢那种人。所以……”
　　“队长，当时还很弱小却有强大潜力，而且也好摆弄得多的你来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真不知道有多么惊喜。”
　　“从一开始……你就……”
　　“从一开始，我就是为了这个，接近你、保护你，帮你度过一次次磨难，看着你成长，然后……”
　　“在你的力量终于成熟的时候，纳为己有。”
　　
　　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曾经视为美好的一切，此刻化为比泡影。
　　那个人站在那里，嘴角上扬语气愉快，但那双眼睛里已经不再有温暖。
　　或者说，从来不曾有过。
　　
　　“那么，一切……”
　　“一切，都是骗你的。啊，真是好长一场戏呢，累死我了。”
　　
　　是非善恶，真假对错，不过只是那人手中的棋。
　　所有的温柔所有的暖意，不过是浮在表面的东西。剥去伪装，剩下的，只有冰冷的黑暗。
　　都是骗，都是戏。
　　到头来……
　　一切一切，都是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祝福过的长剑扭曲成一团，从伤口中脱出，掉在地上。
　　叮当一声，仿佛是诉说着某些不可挽回的东西，已经远去。
　　　　　　　　　　　　　　　　　　第一百二十章
　　拉斯维加斯。
　　
　　“赵缀空那个家伙绝对作弊了！”方宅一脸悲愤地看着自己手中所剩无几的筹码，“不然怎么可能每把都是他赢！”
　　“……本来你找他赌钱就是找麻烦……”跟在一旁的汤姆小声说道。
　　“不然还能怎么样？去调戏兔女郎？”方宅横他一眼，然后作恍然大悟状，“对了！用你的精神力帮我作弊吧！”
　　“我还不想死……再说了，反正又不缺钱。”汤姆实在不能理解方宅为何会如此孜孜不倦的赌钱。
　　“主要是图个乐，再说了赵缀空答应我只要赢了他……啧，不说了。”方宅含恨道，“算了，找其他乐子吧……啧，烟薇姐又不能陪我Y，一个人好寂寞啊……”
　　“像你这样的女人，越少越好……”
　　“错，我这样的女人越多，地球的负担也就越少……”
　　两人的无营养口水战眼看还要持续下去——平时队伍里面乐子少，打打嘴仗实在是有益于身心健康和队伍团结——没想到却被人强行打断。
　　“郑吒和何为孽呢？”鲜少出现在娱乐场所的楚轩忽然出现在赌场里面感觉就像一群黑羊中出现了一头白羊一样突兀。
　　“那两个……不知道，天晓得他们躲到那个鬼地方风流去了……”方宅的打趣没说到一半就被楚轩罕见难看的脸色给逼了回去。
　　“汤姆，精神力扫描。”楚轩对着汤姆说道。
　　“……呃，好……”汤姆也被楚轩的脸色吓了一跳，赶紧老老实实的闭眼，过了一会儿睁开眼，“不行，找不到……”
　　“……”楚轩揉了揉眉心，“联系你能找到的所有人，让他们马上集中过来……方宅，准备开启空间之门。”
　　“究竟是怎么了……”看那边汤姆皱着眉毛对着空气说话，不适应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方宅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很麻烦的事情。”楚轩闭上眼睛，低声道。
　　
　　大洋彼岸，激战正酣。
　　灿烂的圣光与阴沉的黑火缠斗在一起，子弹击打在长剑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郑吒几乎是红了眼，完全不顾自己所受的伤害，一味猛攻，何为孽却是要顾及着自身安全，一时倒是落了下风。
　　“开启四阶基因锁了吗……”何为孽舔了舔落到手上的一滴血，看着那边的郑吒微微一笑，“不错……正是要这样的力量，才可以……”
　　“闭嘴！”
　　“啊啦，不想承认么？”何为孽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想看，所以闭上眼；不想听，所以捂住耳朵……队长，不要学小孩子啊，承认这件事情很难吗？你从一开始就被我骗了这件事……”
　　“闭嘴！！”
　　“真是……天真……”
　　“闭嘴！！！”
　　轰隆一声巨响，艾尔斯巨石被人生生从中间打成两半。一道深深的沟壑，横贯艾尔斯巨石，出现在何为孽与郑吒中间。
　　“……”何为孽看着脚下的深沟，嘴角微弯，“划地断义……队长，你还真风雅。”
　　郑吒无言，只是那双眼睛死死盯着何为孽，牙齿紧咬。
　　“很恨我？”何为孽耸了耸肩，“可惜……被骗只能怪你蠢。骗术师的身分一开始就摆在那儿，你还要相信我……队长，你的天真还真是和你的本体如出一辙。”
　　“楚轩也好，赵缀空也罢，那两个同样清楚我身份的人，就不会如你一般被骗的凄惨。所以，我也没办法选他们当我的目标，即便他们够强。”手指在空中虚画，无数半透明的魔法阵在空中浮现，“因为我很清楚，他们不会相信我相信到像你这么蠢的地步……”
　　魔法阵中放出炫目的光芒，数百道光箭冲着向何为孽飞来的郑吒射了过去。郑吒不躲不闪，任凭光箭突破了黑火的阻挡，弄得他浑身鲜血淋漓，只是一味猛攻，逼得何为孽不得不连连退后。
　　“啧……真麻烦。”一味后退，何为孽不由皱眉，但是他也绝无和发狂的郑吒硬拼的可能，“没办法了么……”
　　脚尖落地，羽翼收起，下一秒，无数藤蔓自何为孽脚下窜出，一时间完全遮住了他的身影。
　　“虽然我不喜欢这样……但是没办法了。”何为孽的声音自藤蔓缠绕中传出，“用毁灭者的力量和你作战吧……”
　　郑吒并没有说话，只是包裹在他身上的黑火席卷开去，藤蔓一旦触及黑火，顿时变成了焦灰。
　　“再问你一次……刚才的，是不是骗我？”与其说是求证，不如说是……
　　“……如果我说是骗你的，难道你还打算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何为孽轻轻一笑，“清醒点吧，天真的家伙……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温暖而美好的东西吗？惟有利益才是永恒啊……笨蛋。”
　　“……是吗……我，明白了。”
　　
　　“找到了么？”楚轩看着那边的两个精神能力者。
　　“还……不行……我们正在试着把精神力凝成一线，但要扫描的地域太广大了……”汤姆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珠，艾米亚的脸色也全然苍白了。
　　“按理来说，他能兑换的空间系技能只有那一种，传送地点也是有限制的……”楚轩捏着下巴喃喃道，“但是时间太久了，已经足够他离开了……”
　　“未必哦。”赵缀空忽然开口道，“以小塞的性格嘛……如果要作点什么，一定会找一个足够有名的地方，这并不需要刻意而为，只是天性如此……嘛，那可是一个杀人的时候绝对不喜欢见血的家伙，对环境的要求很高哦。”
　　“是么……那么，重点扫描自然景观吧……”楚轩点了点头，说道。
　　
　　“……呼……”攻击、反击，反反复复。
　　何为孽轻轻叹了口气，他着实有些累了。当然，郑吒也是一样。目前他顶多是靠着愤怒和毅力苦撑而已……
　　“那么，快点结束吧……”
　　藤蔓再度疯狂的生长起来，向郑吒纠缠过去，顽强燃烧着的黑色火焰，亦以同样的架势向何为孽席卷过来。
　　然后，就在两人的力量即将冲撞的瞬间——
　　“以空之方之名——给我破！”
　　天空狰狞的扭曲起来，慢慢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口子。
　　恶魔小队，全员到齐。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很想在上一章结束掉的，耸肩。　
　　　　　　　　　　　　　　　　　　原暗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还是决定了……这个不是结局，只是番外。
关于两种可能的其中之一，这是比较黑暗的那一个。　　那一天宇宙终结。
　　
　　房间内，灯光暗淡，过低的屋顶导致人心情也同样低沉。
　　“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房间？因为我喜欢啊。”
　　那他为什么也要选择这样的房间呢？
　　
　　双人房，两张单人床。
　　他坐在床上，靠在床头，抬头看着天花板。
　　记得很多次都能看到那个人用这样的姿势坐着，区别只在于抬着头还是直视前方还是低着头。
　　不管是朝哪个方向，都看不远，这间屋子小到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地步。
　　如果说有什么有点的话，那就是满。屋子里满满当当，几乎找不到多少空地。
　　“……笨蛋。”
　　开口，振动声带，发声。
　　他伸手按住眼睛，扯动的嘴角带动了脸上巨大的伤疤。
　　“……究竟谁，才是笨蛋啊。”
　　
　　“明日是最终之战。”楚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那么说，明天就可以结束一切了。”他微微皱眉，眼睛扫过主神空间，扫过他的队友。
　　有人期待，有人不安，有人无所谓。
　　唯独没了那个嘴角上挑着说“总算能完结了？阿呀呀真不容易，我等待这一天好久了……”的人。
　　
　　那一天，他在黑色的火焰中化为灰烬，从肉体到灵魂。在足以焚尽一切的黑火中，他微微偏头，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不再带有算计的，单纯的笑容，嘴角一勾眉眼弯弯。
　　他说。
　　“队长，我输了。”
　　……输个屁。活着的，明明比死了的更难受。
　　这个人说的话，果然还是……不能相信。
　　
　　“关于即将到来的战斗，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无所谓。反正计划不都说明白了么？我杀掉我的本体，其他人你们对付。”他斜倚在墙上，语气不屑。
　　区区一个本体而已，能够成为他的障碍么？
　　面对大海的时候，还有谁会去为了小水洼而惊叹。
　　他已经见过了另一个强者，从此任何人都无法入他的眼中。
　　不管是身还是心。
　　
　　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怔怔凝视。
　　眼前的房间完美保持了之前那间屋子的样子，他对那间屋子的熟悉比自己本来的房间还要高。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不用再担心某个屋主笑着说“不乐意就滚蛋”了，这里是他的房间，没人能赶走他。
　　……没人。
　　
　　那一天，楚轩他们究竟是来迟了。纠缠的力量已经无法分开，最终的结局终究是两败俱伤。
　　不同的是，一方仅仅是重伤，另一方却是死。
　　死得很彻底，身体和灵魂一同化作飞灰，连复活都做不到。
　　“‘主神’本来就无法解析他，自然无法复活。”楚轩的解释一如既往的平板单调。
　　“……是吗。”
　　那一瞬间的感觉，不是心痛——在那个人笑着把他的计划和盘托出的时候，他就已经没了这种感觉。
　　只是有点遗憾，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