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武狂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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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的好处实在不可估量,老禅师宁愿赌一把让吕牧成为一名火禅者,也不要公子论的一品莲台,这其中不仅仅是情意,也有老禅师的算计。
黑莲刀放在腿上,吕牧已经将冥魔经全部敛于心神,因为得到冥魔焰只是一个开始,还要利用冥魔经将冥魔焰凝练,升级,操纵。这冥魔经上记载了运转冥魔焰的方法,大致意思就是用心火烧锻自己的武体,在每个小涅槃都可以成功的突破,让修为飞快提升。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一套正宗的心经,可以帮助运转战技,将自身的战力提升一个档次。经过与司马手软这些高手的相处,他更是深刻的明白,表面上他们没很大差别,本质上却差远了,就拿战技来说,他发一个战技需要运转玄力抽空自身大部分的气力,而司马手软这些人随意就能释放出这样程度的战技,与修为虽然有很大关系,但和心经的作用也分不开。
假如天魔死城内真的有高端的心经,他完全可以在摩顶镜界越级对战开光境界,再遇到公子论也不会很吃亏。
淡淡的宝光从身上散开,幽暗的房间里,一个身影缓缓的结印吐纳,转瞬间一道灵光悄然从天灵冲到房顶,宝光渐渐亮起来,吕牧双手捧着两股黑火洗练神髓,随后双眼缓缓睁开,几个大周天之后,天不知不觉的亮了。
他很少打坐,很少从黑夜熬到白天,因为那是一种十分悲惨的心情,就像见证兴衰一样的悲惨,有这种心情的不止他一个人,很多人都是这样,天黑到天明的过程中,人的心情也会产生很大的反差。
推开他门的是童氏三兄弟的童铁,看到这个身体如铁一般结实的男人,他知道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只见童罗、童垂也站在后面,吕牧问道:“三位大哥,是要走了吗?”
“不是。”童铁摇了摇头,金二少爷请前厅用茶,不过现在事情有些不对劲,吴家,常家和皇甫家的长老和公子也都到了,看情况金干家主的心情不是很好。
吕牧皱眉道:“出了什么事?”
童铁道:“现在还不知道。”
童垂道“我们三人准备走的,但是霍前辈觉得还是用完茶再走的好。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嗯,好!咱们这就去。”吕牧背着黑莲刀,与童氏三兄弟来到了前厅,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只柔软无骨的手拉到一旁,吕牧咽了口唾沫,小声道:“三小姐,怎么?”
金胜男今天特地换了一件很淑女的衣服,不过看起来英气已经不见了许多,多了一点安定,只见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臭无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吕牧哭脸道:“我怎么知道?”
“废物。”
“善了个哉。我是来做客的,你二哥请的我。”
“哼哼,你们两人果然臭味相投,我告诉你,我二哥已经这样了,你不要在拉他下水。”
“善了个哉的,小衲拉他下水?他拉我下水还差不多,前夜差点害死我们。”
“哼,那也怪你这个无赖。”
只见两旁的座位上多了几个人,一个剑眉星目满面傲然的中年人坐在最里面左侧的位置,身旁正站着常金童,只见这中年人冷视着对面的一个少年,这少年身高过丈,身材匀称,气质虽然不佳,却有一股戾气,好像天下人都不如他,端正精巧的五官更让人自觉无地自容,玉冠长缀,火红的流苏在胸前缀着,他站在一个老者的身旁,这老者坐在椅子上,他只是坐着,却有一种屹立山巅的感觉,赤红色的头发每一根都很分明的束在脑后,宽大长袍将他裹在里面,神情悠闲。
常金童身边的自然是常家的家主常东来,而对面那少年则是吴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名叫吴恙,坐着的那位红发老者就是吴家的扛戟长老吴耀。另外右边下首处坐着一位身穿雪白长衫,满面平静的儒雅中年人,身旁立着一个如玉的白衫公子,不用说,常家吴家都来了,这一定是皇甫家。
家主皇甫静和公子皇甫玉。
正堂端坐的是金干和站在身旁的金千两。
打量了一下这些人,目光又回到了左边下首处坐着的司马手软和霍比特两人,微笑着打着招呼,毫不客气的挨着霍比特坐了下去,而童家三兄弟也坐到了左右两旁的空位上。
这场合,虽不说剑拔弩张,但这不正常的安静让吕牧觉得浑身不自在,但就是没人开口说话,先挑开话题,所以他只有喝茶。
抿一口。
喝一口。
吞一口。
一杯。
两杯。
三杯。
上茶的急了,他更急,他轻拍桌子,干咳两声道:“都哑巴了?”
第二十五章 三大家族
胆子大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内心狂或表面狂。
他属于两面都狂。
话音刚落,所有的目光都毫不留情的射杀过来,这种场合他本不该说话,所以他说过就后悔了,斜眼看了看其他人,只见常金童倒是表现很平常,毕竟他已经领教了吕牧的狂。皇甫家族温文尔雅,表面看起来还是很温和,可是对面吴家的两人和金干都厌恶的看了看他。
最气人的是司马手软幸灾乐祸的搓了搓鼻子,再往里面看,金千两在偷偷笑,而且还把手垂下去,偷偷竖了两个大拇指,好像在说:“妹夫,还是你牛!”
“这位是?”吴家长老吴耀看向吕牧,脸上的厌恶消失,换了一种即为虚伪造作的表情。
金干礼貌道:“这是犬子的宾客。”
吕牧道:“小人吕牧,刚才冒犯了。”
“无妨,既是二公子的贵宾,那性情一定是洒脱不凡了,老朽怎么敢多说什么?”
言外之意,你们这都是蛇鼠一窝,无礼是你们的天性,我不会和乡下人计较。
——妈了个巴子!
吕牧心里那个气,刚想用他擅长的交际方式毒舌给这老头一点颜色看看,就听司马手软翘着二郎腿,断了手臂的右边身子靠在茶几上,懒洋洋道:“吴老爷子何必假惺惺的,我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人又不敢把你怎么着,说点实话都不敢?”
这句话直把吴耀顶的满脸通红,见是司马手软这样手上不软的人,他确实不敢发作,只淡淡的哼了一声,回击道:“老朽开口说话的时候,阁下还在地上玩泥巴,难道还用阁下教老朽怎么说话?”
“倚老卖老,真是讨厌,来,吕兄弟,干了这杯茶,咱们就算喝送行酒了,在外面一定要保重身体,最好别遇上一些老怪物、老不修之类的东西为难你,那些人最讨厌了,不打他吧,他蹬鼻子上脸,打他吧,又碍于他人老骨头软,一下打残了人家说咱欺负老年人。”
“噗~”吕牧把茶喷了出来,水呛得他不住的咳嗽,心道这个该死的司马手软,自己狂就算了,得罪这老头,还要拉着他,这下好了,一旦出了这个门,这个吴老头拿司马手软没办法,却可以将他大卸八块泄愤。
善了个哉,这人太坏了。
大厅一下安静下来,金千两想笑又不敢,直为司马手软和吕牧两人的表现赶到自豪,不过他还必须出面调节一下,只见他冷着脸,装作喝斥道:“司马大哥,吕兄弟,对待前辈连基本的礼节都不知道吗,赶紧道歉!”
“别,老朽受不起!”吴耀冷哼一声,这个冤家算是结上了。
一直冷着脸的金干被人忽视到这种地步,心里的怒气立刻冲了上来,“啪”地一声,大手竟然将桌子拍裂了,众人一惊,再也不敢胡乱说话,便都将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各位,来此何干就直说吧。”
“好,那咱们就不客气了。”常金童身边的常家家主常胜拱手道:“我此来一为天魔死城的重宝而来,我想各位都是如此。二来,我是想替我不成器的孩儿道个歉。”
“哦?”金干道:“常公子一直好好的,不曾犯过错,有什么可道歉的?”
“哼~”常胜冷哼一声,这一声让金干的脸色也凝重了。只听常胜冷笑道:“那就是我的错了,是我们高攀你们金家了。”
“这……常兄此话怎讲?”
“你是不是让犬子和令嫒千金一起去边城走了一趟。”
“这有何不妥?我的意思是让两个即将成婚的年轻人多多交流,多多经历一些事。”
“是吗?”常胜道:“那金兄还真是费心了,原来你派司马手软这样的人打伤我孩儿也是让他多多经历一件事了,常某真是开眼界了。”
“常兄!”金干冷道:“金干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
“你如果没授意,金二公子怎么敢做?”
“啪!”桌子直接被拍碎了,金干偏头喝道:“混账!怎么回事?”
金千两吓得一身冷汗,一直将眼睛看向吕牧,吕牧叹了口气,这件事他也是经历者。金千两这次是失算了,带着司马手软两人来到金宅,竟然没想到常金童他们会来。
“现在教子不嫌太晚了些?”常胜道:“这门亲事金兄若觉得不妥,尽可推掉。”
金干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原来今天这些人完全是来找金家麻烦的。
“我倒觉得推了未尝不好。”吴耀拱手道:“我吴家子弟难道不如常家?我们吴家的分量难道不如常家?老朽希望金家主能好好思虑一番。”
话音刚落,一直儒雅坐着品茶的皇甫静突然柔声道:“也希望金家主能考虑一下皇甫家,小弟此来也是为了此事。”
三大家族这些话可以说是在为难金干,金干一时间还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说:“还容三思。”
“那就是我常家的婚事作废了?”常胜冷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做非分之想了。”
“金某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答应他,那我们呢?”吴耀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做非分之想了。”
“各位还是不要动气的好,毕竟我家只有这一个未嫁的妹妹。”金千两做为家主继承人,打起了圆场,给三位家族的长者行了一礼,继续道:“倒不如让三位公子比试一番,胜者为我金家女婿,如何?”
“唉。”一直沉默看着的吕牧突然叹道:“你们把一个好好的姑娘置于四个家族的赌注里,是否觉得过分了些,三小姐难道就不能有自己的选择?”
“黄口小儿,我等议事,岂容你多嘴!”常胜瞪眼道:“你就是吕牧?”
“是我。”
“听金童说过你,你很好,很好!”
“本来就是好,就是棒!就是顶呱呱。”
“好!”常胜缓缓站起身,道:“那就让我领教一下!”
吕牧嗤笑一声,笑道:“你要领教我这种低手,不嫌丢人吗?有种你找司马手软。”
“你们吵架可别拉上我,我没兴趣。”司马手软懒洋洋的喝着茶。
“哼,金家原来和这些人来往甚密,我等没什么好说的了。”三大家族这句话真是把吕牧一众人逼到了绝路,金千两脸色一变,立刻觉得事情要坏。
“如果各位只重一帮闲散人员,我三大家族还是离开的好。”吴耀站起身,首先开了个好头,其余两家毫无表情的看着,但是心里都甚是满意。
金干连忙劝道:“吴长老留步,金某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些是犬子客人。”
“哼。”司马手软缓缓站起身,一句话都没说便准备离开茶厅。霍比特也慢慢起身,随后跟去。童氏三兄弟脸上都带着一丝悲哀,看了看吕牧,也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
他们都很识趣,知道金干接下来要赶人,当然要知趣的离开,要是被人亲口“送客”了,脸就等于被三大家族和金家抽肿了。唯有吕牧坐着,他说了一声:“各位大哥请留步,容小弟说两句。”
几人身形都是一顿,便站在那里竖起了耳朵,只见吕牧抠了抠鼻孔,对茶厅里的三大家族和金家主道:“你们不要多想,也不要觉得很爽。我们离开并不是因为接下来金家主要下逐客令,而是觉得,和你们这些没档次的人坐在一起喝茶实在是一种很丢面子的事,你们身份尊贵,我们虽然高攀不上,也没这个兴趣攀上你们,留在这只不过是对金二公子好客的回报,告辞!”
“说得好,解气。”霍比特赞道。
“说的妙,便秘都被这句话给治好了。”司马手软断臂的袖子飘着,人已经出了茶厅。吕牧在最后面,暗为给金二公子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便将金千两的心都叹碎了。
出了门,吕牧正看到茶厅的那花园里,金胜男和丫鬟坐在那里,见有人出来,赶忙好奇的问道:“无赖,你们怎么被赶出来了?”
吕牧笑道:“不是被赶出来,是我们自愿离开的。”
“唉,你就别装了,那些人根本容不下你们的。”金胜男道:“你别生气。”
吕牧心里一暖,突然把脸探到金胜男面前:“亲一个我就不生气。”
“滚~”
“哈哈……”
“不过你们也用不着难过。”金胜男小声道:“其实我早知道司马手软是二哥请来的,教训一下那姓常的小子再好不过了,看到他傲慢的样子我就讨厌。”
“额,你知道?”
“昨天听说你们一起来我家的时候就知道了。”金胜男坏坏的笑着,吹弹可破的脸上像是在春天荡开了一池春水,眼角的黑痣更像是在跳动,幽香的体香更让人沉醉不已。吕牧看着她弯弯的如春水般的眼睛,只觉得一阵眩晕,快要窒息一样,不自觉得又吞了一口口水。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金胜男笑着,道:“他们不请你们做客,本小姐请了。”
吕牧心里又是一阵感慨。
——这骄横的三小姐并不像传说中那么辣啊,原来传说很多都不可信,就比如金千两是败家子这个传说也是同样的不真实。
——但金胜男确实不是太辣,只不过是辣到眼睛那种奇辣热辣和辣到嘴巴那种辛辣之间的区别,金小姐是后者,辣的可口,辣的有味道。
“跟我来。”她带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