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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古剑二夏夷则同人)千秋岁 作者:蜕变无痕(晋江2014-01-19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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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也没有回过头。
  王德站在李焱身后,阳光透过枝叶如碎金般撒在天子沉默而挺拔的背影上,明明美若画卷,却让人觉得有说不尽的孤绝寂寥。于是王德的眼眶便湿了。
  那一晚,李焱路过承庆殿的时候,不知为何仍是推门进去了。
  柳靥的书册、曲谱,写满两人字迹的屏风,全部都在原来的位置。要不是桌上留下的那枚玉扳指太过扎眼,他几乎有一种错觉,她其实并没有离开。而她唯一带走的,只是他最初送她的那只堰甲鸟。
  柳靥离开后,李焱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变。从大臣们手中接回诸事之后,他又恢复了一贯的繁忙。只是每日下了朝,他便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批折子。有时候桌上的折子明明已经批完了,他还会把最先批完的几个折子再拿回来看,修改或加几句朱批。因为如此,他每日睡得便比从前更晚,让武后和王德均有些担心。
  除了更埋头于处理政务,李焱每周也例行会去一次乐府。阿阮住在乐家,每日有无异、闻人和与她年纪相仿的乐嫣云陪着教着,正在一天天适应新的生活。
  最近几次他去的时候,看见“小无异”嘴里一直叫着“仙女姐姐”,要缠着阿阮玩。而乐嫣云在分配好吃东西的时候总是优先照顾阿阮。这两件事,把无异气得眼睛都绿了,说他们简直是胳膊肘直往外拐。每逢这个时候,李焱便会跟着大家笑起来。阿阮能过得那么好,他很安心。
  几个月过去之后,阿阮对李焱也亲近了很多。她的直觉告诉她,他虽然不像旁人那样爱说爱闹,却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天下这么太平民安乐,他应该也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皇帝。
  只是渐渐地,阿阮便不能满足于每日只在乐府待着。起先,乐嫣云找了一些同龄人来与她做朋友。后来才发现,她是瞅着外面街上熙熙攘攘的集市和酒肆好奇,想要去走走看看。大家商量了一下,觉得阿阮现在很多大白话都已经学会了,有人陪着出去,应该没什么问题。然后众人就听见李焱说,明日我先陪她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累死我了,下周完结篇了。我心中终于想明白了。


☆、24

  李焱和阿阮并肩走在长安繁闹的街头。李焱今日一身窄袖宽袍蓝白相间,容颜上依稀可辨的几十载岁月印痕,盖不过他颀长而立的如玉气质与举手投足间的沉稳清贵。阿阮身着淡蓝色的短衫披帛和丝质长裙,式样虽然平常,却因她自身的清丽灵秀与身旁的李焱,引来过路行人的频频侧目。
  官道上车马粼粼,行人如织。遍眼的绿瓦红墙之间,是突兀横出的飞檐和高高飘扬的商铺吊旗。街道两旁,各种各样的商贩们在沿街叫卖,在他们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中,偶尔会响起一声马嘶长鸣。
  阿阮对看到、听到的这一切都感到十分新奇。尤其是每当有身着奇装异服、肤色黝黑的胡人,卷发蓝眼的波斯人,或是牵着骆驼、戴着白头巾的阿拉伯人客商走过,她都会看打量上几眼。
  这些沿街的商贩中,有卖古董、胭脂水粉、首饰、字画、风筝、香囊和各式小吃的。逛完了风筝摊和小吃摊,阿阮果然在卖胭脂水粉的铺子前停了下来。
  “是不是觉得这些小瓶子很好看?”
  “诶,夷则,你怎么知道?”
  “因为阮姑娘从前也很喜欢。”
  “可是这是做什么的?要怎么用?”
  李焱笑着摇摇头道:“阮姑娘天生丽质,这些瓶子买回去摆着看就好了。”
  “哦,是这样的啊~”阿阮灿烂地一笑,弯下腰开始仔细挑选。她左手拿着糕饼点心和风筝,右手握着几个小瓶子,还欲起身再往里走,额间的刘海垂落下来遮住了眼睛。她刚想放下手里的小瓶子去捋,一旁的李焱已俯下身,帮她把刘海捋到耳后。
  他的手势这样轻柔,这样自然,让并不太懂避男女之嫌的阿阮也是一愣。她的脑中虽然已对二十多年前的他毫无记忆,可身体的熟悉感却不会消失。这个人,曾经,真的与无异和闻人一样,只是她的同伴吗?
  李焱和阿阮往乐府折返的时候,正值夕阳西下,落日余晖。因为抄了近路,便与去时走的官道不同。小巷两边是古朴的、长满青苔的平民院落,院墙上挂满了绿油油的爬山虎藤蔓。阿阮走在李焱身前,回过头看着他替她拎着的一手零散小物,神情分外满足。
  不知为何,李焱忽然想起当年在星罗岩,他给过她的许诺“终有一天,这河山万里都将为我所有。到时无论你想看什么、想要什么,凡我所有,绝不吝啬。”这些日子以来,李焱想了很多很多。此时此刻他望着近在咫尺的她,才体会到这番话的轻率与切肤之痛。阿阮也好,柳靥也好,她们真正想要的,从来都是最平常简单的东西。而如今这河山万里虽然已为他所有,他却恰恰是什么都给不了她们的人。
  李焱正陷在沉思中,一只紫色的蝴蝶飞过。阿阮低呼一声;“夷则夷则,你快看,这只蝴蝶好漂亮!”说着便伸出手,轻轻将它接于手掌之上。
  那一瞬间,阿阮侧过身的半边容颜,美得如此让人心颤。李焱心中有一个答案慢慢清晰,一时间竟不知自己心中是悲伤多一些,还是释怀多一些。
  也许他早就隐隐明白,她这般随心率性,无拘无束的笑容,才是他最想要的。所以,才始终未去向清和借三生石。
  那一年冬天,阿阮身旁多了一个年轻的俊朗身影。他看着阿阮的眼神,让李焱不禁回想起二十多年前的自己。看着他们出双入对,形影不离的亲昵,李焱便不再每周都前去乐府,而无异和闻人也明白了他从未言明的选择。
  一转眼冬残春近,无异一家人即将离开长安返回西域。而当李焱听说,此番跟着他们一起去的,还有阿阮和那个年轻人,只是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阿阮从来都是山间的精灵,这一世能有别人替他呵护她,给她新的、年轻而自由的爱情,他心存感激。
  几日后的送别宴,李焱在回宫前单独叫住了阿阮,手中变出一只蓝色的冰蝴蝶递到她身前。
  “夷则,这是……送给我的吗?为什么……?”
  对面,阿阮的眼眸双瞳剪水,让李焱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他只能藏起所有的情绪淡然一笑,“阮姑娘此去或许一别经年,就当是了却在下多年来的一个心愿……希望这只蝴蝶能一直陪伴姑娘左右。”
  阿阮望着李焱离去时的形只影单,总觉得他这样的背影,她以前也曾看到过,然后心里便涌起一阵莫名的忧伤。阿阮知道,这忧伤与那日在集市里的感觉一样,都是留在她身体里的记忆。
  三年后(新历二十五年)
  于两仪殿召见群臣商议与吐蕃的和亲事宜之后,李焱回到甘露殿才一会儿,便收到了来自远方的飞鸽传信。取下鸽子足环上绑着的小布条,上面是暗卫留下的两个字“安好”。
  四年前柳靥那样决绝地离宫,他当时虽然怒意与痛心难平,但终是惦记着她不是习武之人,又不会任何法术,便跟叶灵臻提了一句。叶灵臻是个明白人,立即找了清和去打探惠妃的去向,然后拨了三个最拔尖的暗卫一路寻去。于是,便有了这每月一次的报平安。
  李焱从来没有向叶灵臻多问过一句,这四年里她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只是每次收到小布条的时候,都会走去承庆殿坐上一、两个时辰。
  因武后嘱了女官,承庆殿每日仍要派宫女前去打扫,里面的一切摆设如常,两个大书柜里的书画谱籍亦是一尘不染。
  没有了柳靥的承庆殿,对李焱来说并不是一个坐得住的地方,可是他每个月都去,是因为有个心结一直未曾解开。他到现在仍然清晰地记得,那一年司空等人谋反供招之后,柳靥在崔昭仪咄咄逼问后说的话。而她要求出宫的那一晚,自己因太过惊怒而未及细想。直到很多日后平静下来,才总觉得那时她一定还有什么没有说出口,而他也始终没有猜到。
  这些年,他随手翻过不少她写的口袋书和小文,才慢慢体会到原来早在很多年前,她便有更多想做的事。那一天她云淡风轻说出的那个心愿,只是她心中天地的冰山一角。她对他,爱得那样内敛而深邃,远比他想象中更甚。而即使这十五年里她为了爱他,已妥协退后了那么多步,她那样微小的心愿,到了最后,他也没有为她实现。
  因此,他最初的那些恼怒挫败,自尊受伤,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冲刷成遗憾自责和对她的……想念。
  这种想念悄无声息,融化在每次经过承庆殿时不自觉的侧头一望里,每次深夜伏案望向桌对面空荡荡的怅然若失里,每一年在屏风前运笔时忽然停下的手势里,还有每一年中元赏灯提前离开的意兴阑珊里。
  这日去承乾殿,李焱站在书柜前,发现左上角那几本紧挨着的书画册子似从未翻过。伸手取下了,是三本沉甸甸的笔记和一本薄薄的画册。笔记是柳靥从李乾三个月的时候开始写的,记录着他第一次笑,得了伤寒高烧不退,第一次开口说话,学会走路,第一次跌倒……一直到他五岁去国子监入学。而那本画册,里面夹着若干幅不同年纪的小皇子或小公主的画卷。放在面上的那一张是位十岁上下的公主,画得最为传神细致,看得出是柳靥最为中意的。
  李焱的心中涌起阵阵暖意,忽然很想找乾儿喝酒,便让王德备了温和的竹叶青酒,去了李乾的宫殿。
  一进门,李焱就看到了停在窗台上的堰甲鸟,心里像是被叮了一下,说不清是痒还是痛。
  李乾见是父皇来了,未及掩上桌上摊着的几张画,便忙起身行礼问安。
  “乾儿,朕今日看了不少你幼时的事儿,一时起了兴,你就陪父皇喝几盏吧。”
  李乾虽然十二岁才入太华观门下,和师尊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多,但一来是李家天生的血缘传承,二来是多少受了清和的熏陶,喝起酒来已毫不含糊。
  几盏酒过后,李乾见他父皇似是在意那桌上的几张画,便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这些是儿臣前几日刚从太华山带回宫的,这手笔,父皇应一看便知。”
  李焱点点头,沉吟了片刻,“这些年朕从未向谁问起……你母妃她……过得还好吗?”
  “母妃去了不少地方,北至长白,南至明珠。不过每三个月都会回太华山见儿臣。从前她每个地方待的时间都不长,近一年里倒是每去一个地方,都会住上两个多月。”说着便把桌上的第一张画递给了李焱。
  画的一侧是几个七、八岁的女孩,各自端坐着习字。另一侧是一群大一些的孩子,正聚集在一处学画。
  “母妃说这些都是因战乱或其他不幸失去亲人的孩子们,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为他们做什么,萤火之光或许终是聊胜于无。”
  李焱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无论在何处,都能美得那样令人意外,又在情理之中。他抬手倾了杯中之酒,又斟了满满一杯。
  “今日父皇来寻儿臣喝酒,可是因为想念母妃?”
  李焱抬起头望着自己对面的少年,这几年他的性情和眉目间的神情跟他的母妃越来越像。
  “其实儿臣一直想问,当初父皇为什么让儿臣去太华山住一个月?”
  这是一个不能再简单的问题,李焱却觉得心头的死结似终于找到了该抽的那根线。把诸事交付给大臣,阿阮醒来,每日去乐府,半个月未躬亲朝政……“现在陛下是一国之君,身上的责任与往昔已不可同日而语。而从前他只是他自己,所以他曾经如何对阮姑娘,与我无关。”……心中的千头万绪终于交汇在一起,现出清晰的脉络。
  那一夜入睡后,李焱做了一个梦。
  梦的开头是在太华山上一个炎热的夏夜,晚风习习微吟而过,天幕中繁星点点。凭栏而立的柳靥吹完一曲《醉花荫》,留意到身后矗立的人影,便笑着转过身。她本来刚要开口,却因看清了来人的容颜而整个人静止下来,眼中渐渐升起千言万语。
  “扰了姑娘雅兴,是在下的不是。作为赔罪,姑娘下一程要去哪里?在下略懂御剑之术,可否陪姑娘同去?”
  梦里柳靥是怎么回答的,李焱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梦的最后似是回到了承庆殿,柳靥正在教身旁的小公主抚琴。小公主见是父皇来了,便站起身一下扑进他的怀里。他一把将小公主抱起,亲了亲她粉红脸颊上浅浅的梨涡,望向她母妃。柳靥仍是坐在琴后,眼底盛满了笑意。
  用完早膳,李焱在床榻上坐了片刻。梦里他自己那般明亮的笑容,似是很久都未曾有过了。换上龙袍,他将褪下的寝衣随意扔在床榻上,额头上的冕旒一晃,推开门向太极殿走去。
  床榻上寝衣的一角微微盖住的,是还未曾干透的明黄色枕巾,在八月的晨曦中斑驳闪烁。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了,这章有点长,不过想了一下,还是好过拆成两个章节。
  刚写完上一个章节的时候,贴吧有人猜“这会不会是一个虐柳靥虐夷则虐阿阮虐作者虐读者的结局”,应该是还好吧,没有穷凶极虐,算是顺了这篇文一贯的基调,点到为止。
  现在回过头来看开头几章,觉得有点不忍直视。虽然后面的章节也有若干处可以捉虫,我自己对几处行文给人的最后感觉也有遗憾,但总体还是好过开头。所以感谢所有看了这么囧的开头,还能耐住性子往下追文的每一个人:)
  挺开心的,最后没有坑,我在开篇前想表达的也尽数都在文里了。这篇文挺小众的,所以有人喜欢,便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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