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以德(尉迟敬德x李世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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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荒谬归荒谬,为什么自己会不好受?莫非自己对他已经有了那种……
不,不要多想了。寻相才离开了多久?他是元帅,他对自己说的话就是命令,自己只是在遵命而行而已,哪怕这是多么荒谬的命令,又哪怕遵命而行这说法是多么牵强的借口……
听着敬德的话,世民的脸上却只是泛起苦涩的笑意,没有吭声。
于是,敬德从这个苦笑之中,就已经确认了不少事情。
这个人,这个男人,无论世民爱得多么的用力,却就是得不到回应;他投放再多的爱,也只是如同石沉大海。
这样的事,其实并非区区取悦就能解决的……
敬德明明知道了,却没有说出来。是他不忍让世民感到幻灭吗?还是,他今夜确实喝了不少酒,真的有些醉了,竟是生出了一个平日连想都绝对不敢想、更不要说付诸实施的念头——
如果……是说如果,通过这样,可以亲近他的话……
27 合香院(中)
像是要赶在自己觉察到这种想法的卑劣而将之唾弃之前,尉迟敬德的手,已急急地捧起李世民的脸,朝他双唇亲了下去。
才一碰上那薄唇,世民却已反射性地别过了头,双手也不自觉地往他胸膛一抵。
敬德淡淡的道:“你要学的话,就不要抗拒。”
世民伸手以指腹来回地抚着那片被触碰的薄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转瞬就已经收拾了起来。他转回头来,以他在战场上看着敌军时的那种坚决的目光望向敬德,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地张开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拉近。
敬德每天看着这双唇,却从没想过能有得到它的一天。如今,却是以这种可悲的手法——通过教授,教他这样子,然后好让他跟别的男人做同样的事——而得到了它。
他的舌头在世民双唇上来回舔着,慢慢让它软化,然后稍稍侧头,寻找着间隙,从那半启的齿间长驱而入。世民嘴里还残留着些许刚才的酒味,他贪婪地舔舐着那味道,像那是他饮过的最甘美的佳酿。
他感觉到世民的舌头开始时只是生硬地僵在那里,被动地承受着他的绞弄。但是很快地,他便学会了主动地纠缠上来,可说是相当积极。
是了,积极得就像对待热恋中的情人。要不是,他一直张着眼的话……
当敬德感受到世民主动起来并越发热烈时,禁不住微张双目,想观看他此际是怎么一副被自己吻至融化的模样,不料看到的却是他竟一直睁着双眼,还一脸的焦虑与患得患失。显然,他在想着他心中的那个男人,仍在担心着这样不足以……取悦于他。
敬德心中再次热烈起来的那股沸腾,不觉又是一冷。
世民如此积极地回应自己这个吻,却哪里是为了此刻?敬德于是明白到,他这只是一种求知,他祈望自己会纠正他、引导他,却就是没有半分的投入!
想到此处,敬德心里就生出了一种不忿。他不甘心再被世民这样利用了,于是两手抓着世民的肩膀把他一下推开,从这个各怀心事的吻中抽离出来,语带相关的道:“男人都是充满独占欲的。无论你要取悦的是什么样的男人也好,在他怀中之时,你眼里、心里都只能有他。”敬德口中说的是那个不知名的“他”,但这话语落在自己耳里,却直白得简直像是自白。
意识到这一点,敬德心中又是一阵的烦躁。他在妒嫉什么呢?本来,他就完全没有资格妒嫉的。或许,就如他这话所言,无论是什么样的男人,都是充满着独占欲的。
世民默默地望着他,面上又是一片空白的神色。忽然,嘴角一掀,却是回了他一个了然于胸、却无能为力的苦笑。他的双唇因刚才一吻而红艳亮泽,脸颊也微带绯色,可那笑意却是那么的苦涩。
“就算不是在他怀中之时,我眼里、心里,何尝不全是他……可是,如果他能像你现在这样抱我入怀,那我……还何用如此煞费苦心?”
听着这苦涩的自白,敬德只觉自己口中好像也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真不知道天底下是哪个男人会让如此意气风发的李世民无计可施至此。世民在他面前,从来就像无坚不摧的利剑,光华卓绝,完美无瑕。可现在,敬德所见到的世民,那双一向只会流露出坚定自信之色的眼眸里,充满着的却是多么的困窘与绝望。
敬德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痛在心上,一阵不忍之情升腾了上来。他明知不对,却还是慢慢伸手到世民胸前那刚才已被他扯开了领口的单衣,微一用力,那遮蔽着下面光洁平滑的肌肤的最后一层衣物也被他拉下,充满着青春气息的躯体就这样完全袒露在他面前,袒露在一片迷离的月华之下……
敬德分明能感到一股热血轰的一下直涌上脸面。他忘了自己黝黑的肤色与这月色昏暗的黑夜,都会共同地为他遮掩去这脸红耳赤的失态,他只晓得匆忙地埋首在世民颈边,在他的颈项处细细碎碎地亲吻了起来。
“听着,他不回应你,你就要引导他,呼唤他,甚至……逼迫他……”敬德说着这些诱导性的话语,却也不知道是在教授世民,还是在引导自己。
随着这些话语,他的手指开始在世民身上缓缓游走,轻触着那富有弹性的年轻肌肤,如在抚琴弹奏。从胸膛开始,沿着小腹、腰间轻轻作着逗弄。指尖碰到腰际之时,忽然感觉到世民微一弹动。果然,神勇如他,也是有弱点的。
“男人是很脆弱的,只要你能抓住一个契机,捉住他的弱点,你就赢了……”敬德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心里却在自问:“我这是在说自己吗?”
他从世民的颈窝处略略仰起头来,看向世民的脸色。只见他把双手都远远地挪开,完全地展开身体,任由自己的手指在他身上随心所欲地抚弄。然而,他的脸色显示的,是他一边在留心地看着自己的示范,一边在反复地斟酌着自己的话语。那眼神凝重,更像是在思索,而不是在感受着自己这抚弄给他带来的官能上的刺激。
敬德心下叹喟着,把他那远远挪开的一只手抓起,让他的手心覆在自己的手背上,然后引领着它一同慢慢在腰肢上那敏感之处来来回回的抚弄。这看起来像是世民抓着敬德的手去抚摸他自己的腰部,但其实是敬德的手在主动地抚拂着他的腰间。
“你要这样,抓着他的手,引导他,让他爱抚着你……”敬德一边梦呓似的说着,一边却无比清醒地感受到世民的身子不断地因着腰肢的敏感之处被触碰而一再的颤抖。
世民虽是满心里一直想着要取悦那个男子,但他毕竟不曾好好想过,被人疼爱时该当如何。像现在这样,被教导怎样主动地执起对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如斯诱惑的举动,他更是做梦都没梦见过。
“啊……哈……!!”
他急促的呼吸着,呼吸急促得已无法单靠鼻腔,不知不觉就张开了口,随着粗重的吐气而从喉间泄出吟声。
敬德注意到世民对自己的吟叫完全没作刻意的压抑,坦坦荡荡的依顺着本能,以声音发泄出快意,丝毫没有羞涩的意识。他心中一动,明白到这是世民与男子的……第一次。以往他虽然早有男女方面的性事经验,但他作为男子,自然没什么可觉得羞涩的。尤其作为皇子,就更是无需任何的矜持与抑制了。
敬德心思浮游不定,负着世民的手开始慢慢地从他腰间继续向下移去,一直来到那已微微抬头的昂扬上,轻轻抚弄,口中随之说道:“要让他知道,你有多需要他……”
“嗯啊……”
在敬德的指尖触碰到那昂扬的一刹那,世民猛的惊叫出来。自己的手仍覆在敬德的手上,而他的手,就置在自己腿间,掌心之中彷佛透出一阵酒后的酣烫,那种燥热,让他变得无比的难耐。
原来……就是这样子的……
世民一面感受着肉体的快意,一面却竭力整理着在混沌的脑海中流蹿不断的思绪。他睁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记住敬德的每一个举止动作。虽然他那一贯强大的理智仍严密地控制着他保持冷静,但说到底是凡夫俗子,在□的催动下,那一身肌肤已在不知不觉间染上一抹潮热与酡红。
比起世民,敬德手底下虽一丝不乱,却禁不住渐渐堕入一种如在梦中的幻觉。也许是情感,也许是醉意,都在下意识地抑压下他不过正在被利用着的事实。他开始脱离了理智的控制,忘掉了,自己只是在指导,除此以外,他谁也不是……
谁也……不是吗?
越是这样想,敬德便越在意世民心里的那个人。何以他能得到这样优厚的对待,要世民这样子,主动向他求欢?
似乎是刚才喝下过多的烈酒,此时终于开始发挥它们的后劲。敬德看着渐渐变得脸红耳热的世民,越来越觉得,实在难以容忍,他脑里此际想着的,是别人……
只是一夜也好,就算是在这么醺醉得不知所向的情况下也好,就当……许他一场梦……他只求世民的一刻,脸上映出的这种陶醉,只求世民的一声,口中泄出的这种欢吟,是为了自己,而不是那个伤着他心的……男人……!
“合上眼睛。”敬德伸手在世民眼上一抹,以命令的语气道,“把我,想成是他。”
28 合香院(下)
身下的人儿略显犹豫之态,尉迟敬德恼怒地低下身来,以舌尖沿着他肌肤的纹理舔曳下去,直到……唇舌挑逗起他腿间的欲望。
李世民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整个人不由自主的立时腾起,腰身不安地剧烈扭动。
“不,敬德……这样……”
“你不是要学吗?听着,如果他这样待你,你要怎么做?”
世民身子一顿:“……我……怎么做?”那声音充满着迷惑与彷徨。
敬德不语,直接以行动作答:双手按住了世民双膝,然后,慢慢将他的双腿拉开……
“让他知道,你的所有,都属于他……”
说罢,他的指尖,碰上了那个从未被涉足的地方……
世民霎时全身绷紧,脸色剧变,立时的反应就是想躲避,却被敬德一手按下,另一手则牵制住他的弱点。
每个男人,都不可能受得了那样的冲击。世民也不例外。特别是当敬德一方面饱历情事,另一方面是真的有心陶醉于这场欢爱之中……这场教学,渐渐变得越来越真实……
“放松,都交给我。现在,你……是我的……”
世民侧头看了他一会儿,终于……有些意乱情迷地点下了头。
男人其实很简单,一些酒,一些□……然后,一切就都好说了。
敬德心下这样叹息着,进取却不失温柔地抽动起手指。世民的身子很快就不由自主地燥热起来,顺着自己的诱导,连神色也开始变得迷离。敬德偶尔抬眼窥视,观察着世民这表情的变化,便知道他的心神已开始浮游到了另一个境地。世民渐渐放开,依着自己的话,把心里的需要、心里的爱念,化作身子的舞动……
敬德抱着世民在怀中,感受着他如何逐渐化作一团棉絮。他贪恋着这为己独占的假象,已刻意的不让自己再去多想,世民其实把他当成了谁……
他一步一步地挑弄着世民的□,只想让他一步一步地忘掉那人。
他□了一下世民的耳垂,低声问:“告诉我,你……是属于谁的……?”
“我……是你的……”
在□之中,世民无意识地回答着敬德这诱导性的问话。
敬德不住轻拂着他身上最脆弱最易动情的地方,看着他就在自己手底下无法自制地颤动不已。他那柔韧的腰身因快意而抬起,主动地挺向敬德的躯体,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分得更开,迎接更进一步的攻伐。
“告诉我,你有多需要我……?”
“我……哈……”世民喘息得话语断断续续,“想要……很想……”
世民的双臂,环上了敬德的颈项,双唇就贴在他耳边。敬德再清楚不过地听到他因□而发出嘶嘶的喘息声,但觉这比什么都更能勾起自己□的那股冲动。
两人贴得那么的近,比起从往任何一次,都来得近……
“……然后呢……?”
然后?
“然后……我还要……做些什么……”
耳边,彷佛响起尖锐的“啪”的一声,像是什么折断了。
敬德眨了眨眼,已是蓄势待发、准备挺进的欲望,生硬地顿住在那处。他一下惊醒,马上觉悟到自己正要做的事情,是多么的可耻,又是多么的……可悲。
原来,世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在“学习”这事实!
他俩纵使玉帛相见、肉身紧贴,却其实……仍像平日那样咫尺天涯、遥不可及,没有任何的改变。
敬德长叹一声。
有那么一刹那,他但愿能多陶醉迷乱片刻,好让自己来不及勒住那可怕的欲望。
但世民那一句话,就让他的欲望,一下子烟消云散。
那是不容存在的欲望。
他蕴藉在心底的感情,注定了这欲望是不可能存在的。正是世民与那人的感情,才如此让他艳羡,让他爱慕的吧。他怎能……毁了它?
“来,别停碍……”世民摇了摇失神的他,声音因□而变得沙哑了,却还在问:“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够了,到此为止吧。”敬德完全地冷静了下来,“接下来的,你都不需要学了。”
“什么意思……?”
是的,都不需要学了。
欢爱时的反应与索求,都是不用教的。只要在爱人面前,一切,就会自然流露。
敬德抽开了身子,转眼看到世民双腿间的欲望仍兴奋高昂。他伸手抚上那昂扬,没有说话,也无视世民愕然的表情,慢慢地□起来。他什么也不想再说,也什么都没有再想。现在,他只想做完手里这事,让世民从这由他挑逗而起的□中解脱出来,然后自己就离开。他不能再容忍自己找这样那样的借口,再说,事实也是,他无法、也没有资格,去让世民忘掉他心中的那个男人。
世民却一时猜不透敬德的用意,只道他在教导自己另外的事情,于是脸上又回复了好学的神色,专注地看着他怎样做这事。但很快地,随着敬德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