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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相敬以德(尉迟敬德x李世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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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德只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的心因着世民这番断断续续的话语而猛烈地跳动了起来,跳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只有你……只有你……
  他耳边嗡嗡嗡的似乎只是回响着这三个字。至于再后面的“我和他”那另外三个字,他就好像是出于本能地、或是刻意地把它们给忽略了。
  “末将……愿为元帅分忧。”敬德吃力地说着,但疑惑却是更加的浓烈了,“只是……末将能帮元帅什么忙呢?末将只是一介莽夫,只懂战场上的事……”说到这里,他心里却另有一个声音适时地响起:“不对啊,你还懂性事,上次他求教于你的,不就是这个?”
  敬德连忙无意识地甩了一下头,好像要把这个不识时务的念头给甩掉。时到如今,世民还怎么会跟他再在性事上有什么纠葛?自己也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我就是要你帮忙我参谋战场上的事。”世民的回答比敬德自己无意识的甩头更确凿地粉碎了他那“异想天开”。
  “我本来打算以‘拖’的办法对付窦建德。这武牢关险要之极,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要守住了这里,夏军就拿我们没办法,只能给拖在这里。这正如楚汉相争之时,汉军守住了这武牢关,楚军就无论如何都进入不了中原一样。夏军号称有十万之众,我军连同这里原有的守军再加上我带来增援的,满打满算也只是一万多,如此敌我悬殊,据险而守就是最好的法子。更何况,夏军拖不起,我军却是拖得起的。洛阳那边郑军已经饥疲至极,再拖下去一阵子,很快便会自行崩溃。一旦洛阳城破,我军主力就能大举东来,到时夏军失了这人数上的优势,就再无可以与我抗衡之长了。
  敬德听世民忽然滔滔不绝地说起军务正事来,不由得愕然,实在不明白这跟他与无忌之间的“私情”有什么关系,何以他刚才会说“我只能跟你说了,因为只有你……只有你知道我和他……的事……”?
  但对方是元帅,他作为将领,说起军务他自然也只好收拾起纷乱的心思,认真地想了起来:“不错,用‘拖’的办法,确实是我军能以少克多的最佳战略。元帅这样想,再对也没有了。”
  “可是,现在……现在不同了。现在他……就在洛阳城外,我……我不敢再用这一招了。”

  31 武牢关(之三)

  “如果……如果王世充乘着我没有亲自坐镇洛阳城外而拼死突围,他……他在那里正遇上两军展开激战……如果一不小心,他受了伤,甚至……性命有损,那怎么办?”
  尉迟敬德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李世民。
  他仿佛又看到在宣武陵一役中呕吐之后,躺在他怀中好一会儿,忽然说出那句“其实我很害怕”的那个人。
  是的,是害怕。世民现在眼中的那种神色,叫害怕。
  可是,他不是为了自己的生死而害怕,他是为那个人的生死……而害怕。
  “以王世充现在这样的兵力,郑军又给我军饿困了那么久,能凭借坚城守住已经很不错了,突围而出应该是做不到的。”敬德只有这样开解着他。
  “不,所谓‘困兽犹斗’。而且,现在洛阳听说夏军会来救援,郑军之中一定又会再激发起一点点士气,这样的机会是最后的机会了。王世充那样的枭雄人物,不会不懂的,现在再不向外突围的话,那就永远都没有突围成功的可能了。有他这种狗急跳墙的心态,洛阳城外,其实也不安全了。”世民开始在这斗室之内来回的踱起步来,而且脚步越来越急,根本不是那种悠闲的踱步,分明只是想借助着走动来发泄内心的焦虑。
  “不,我不能再用这种耗费时间的‘拖’字诀了。我在这里拖住了窦建德,却也是给他把我拖在了这里。我要尽快的解决夏军,尽快的回洛阳去,守在……他身边。”
  敬德注意到,世民一直只是用“他”来指代着长孙无忌,始终没有再像合香院一夜的最后那样叫出他的名字。似乎那天晚上他的失态,使这名字成了他口中的禁忌,尽管现在他迫于形势,已经愿意再次单独地面对自己,甚至与之讨论关于无忌的事情。
  “可是……以夏军兵力十倍于我军现在在武牢这里的驻军,速战速决于我们不利啊。这不是反而正中夏军下怀了吗?”敬德强忍着一股酸意直冒上心头,竭力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形势,“元帅,末将知道你很关心……长孙公子的安危,可是你是一军统帅,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从大局出发,为大局着想啊。”
  “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我才需要你来给我参谋。我想到了一个可以速战速决、打败夏军的法子,确实是有点冒险,但我反复地想过了,这是最好的办法。可是我确实也担心自己会被对他……的那种心情左右了,只想到成功的机会,不愿意去想失败的风险。我需要你作为局外人,旁观者清,帮我参详。”
  原来如此。
  敬德总算明白李世民又肯与他亲近——不,其实说到底实质上还是——利用他的缘故了。
  不过,在酸楚苦涩之中,敬德却也禁不住暗暗的佩服起李世民来——他的理智仍是那样的强大,并没有因为对长孙无忌的爱而完全迷失,懂得找像自己这样的旁观者来纠正他可能有的冲动之下的犯错。
  只是,这就是自己对他的作用了吗?一个旁观者,一个教导者……
  这回跟合香院那次,其实又有什么不同呢?
  敬德强抑着烦躁的心思,垂首道:“末将……愿为元帅效劳。”
  世民停下了踱步,又靠在窗前,只是这次是背向窗台。
  “夏军最大的弱点是,他们几乎是步兵,没有什么骑兵。这样他们虽然人多,却远远不及现在驻守武牢的我军精锐。敬德,宣武陵那次你也看到了,郑军四千步兵,都奈何不了我军五百骑兵。现在夏军号称是我军十倍之多,但十倍于骑兵的步兵,其实是没多大用处的。”
  “元帅这话,有对,也有不对。”敬德见世民冷静地分析起敌我形势,也慢慢地宁定下心神,跟着他的思路想了起来。
  “什么对?什么不对?”
  “宣武陵那次,郑军四千步兵是奈何不了我军五百骑兵,但我们也奈何不了他们。他们固然是伤不了我军兵士,但我军兵士想突围而出却也办不到。元帅现在是要大败夏军,而不仅仅是牵制住他们、把他们拖在这里。要以一挡十,可能不难;但要以一败十,甚至是以一灭十,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此其一。”敬德侃侃而谈着,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敬德看了一看世民的面色,见他一脸专注的神情,乌溜溜的眸子像是会说话的那样凝望着自己,心中不觉又是一阵的翻涌,连忙竭力平复心境,继续道:“其二,五百对四千,是差不多以一对十。现在是一万对十万,看起来也是以一对十。但恐怕不能这样简单地类比吧。随着敌军人数的增加,虽然比例上没增加多少,但这个绝对量的增加,可不能这样简单地计算。宣武陵那里,是空旷的平原,两军人数加起来总共不到五千人,这样骑兵有大量的空间纵马飞驰,所以容易与步兵周旋。武牢这里呢?地形险要,易守难攻,但战场的空间也就比较有限,一万骑兵要铺开作战都不容易,更何况还有十万步兵?十一万人挤在这么一个狭小的地方。极端地说,如果马匹连跑起来的空间都没有的话,那骑兵的作用就是零!可步兵呢,作战所需的空间少得多,这时反而是他们占了优势啊。”
  “敬德,你说五百对四千与一万对十万,虽然都是一对十,但不能作简单类比,这话是不错的。但你考虑的是作战空间不利于我军的骑兵,却没有考虑其实这更不利于夏军的步兵。步兵行动缓慢,而且人数越多,指挥所需的能力就越高。打仗并不绝对地是人数越多的那一方就越得着。前隋炀帝百万兵马征高丽,就是因为指挥失当而屡遭挫败。像窦建德那样出身草莽之人,他和他手下能有这样可指挥十万之众的能力的军官吗?这我很怀疑。你说这里的战场空间不够,我军骑兵可能发挥不了作用,那么,敬德,你来看……”
  世民招手让敬德走近窗前,挽着他一条臂膀,与他并肩靠在窗前向外俯视,伸手指点着下面的汜水,道:“十万大军不可能一下子全部投入战场,我们在汜水这边到武牢关之间列阵,借助汜水之险,他们若明目张胆渡河来袭,我们就在他们半渡之际出击。骑兵速度快而步兵速度慢,我们这边一万骑兵有足够的空间,反而是他们十万人挤在汜水那边才更显拥挤不堪。”
  敬德一边感受着世民挽在他臂上的手隔着薄薄的衣物透来阵阵的体热而让他心绪起伏不定,一边努力清醒着脑子跟上世民的思路。他看着下面的空地,在心里估量了一下,道:“如果我军在这边列阵,确实是有足够的空间。但元帅这设想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要夏军主动来攻击我们,一直进逼到这武牢关下。否则如果是我们主动去攻击他们,我军要涉过汜水,那边已经有十万夏军,我军背后又是汜水,一旦被夏军以纯粹的人海战术挤压到汜水边上,那反而是我们危殆了。”
  “你说的不错,我就是想引诱夏军主动来攻击我军,我们在城下守候,等他们穿越险境之际就突然发动攻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夏军有十万之众,我军以骑兵冲击其阵脚,只要能让他们惊慌失措、阵脚散乱,那光是他们自己互相践踏就会造成大量的死伤。用这个办法,他们人数越多,反而越容易落败,反过来说,就是越有利于我军取胜。”世民越说越是兴奋,不知不觉间身子向敬德靠了过去。
  敬德心中咚咚乱跳着,身子却是不知不觉的向后倾去,似在相避,“可是……夏军怎么会主动来攻击我军呢?如果说因为他们知道洛阳拖不起时间,就急于与我们决战,但窦建德也不会是没脑子的人,不会不知道骑兵比步兵厉害吧?正如宣武陵那次一样,步兵凭人数众多而可以围困住少量骑兵,但要消灭骑兵却很困难。他知道我军虽然人少,但全是精锐骑兵,他怎么敢那么大胆轻率,一下子就把十万大军都拉到这城脚下来跟我们决战?就算要打,也应该是等我们去攻击他们时以人数的优势把我们包围起来,再腾出人手来抢夺武牢吧?”
  “如果……他以为我军没有了骑兵呢?”世民剑眉一轩,眼中突然现出狡黠而又得意之色。
  敬德愕然,“什么?”
  “如果窦建德以为,我军因粮草短缺而把马匹都赶到黄河以北的草地上放牧,一万骑兵变成了一万步兵,那他还会不赶紧主动出击,直杀至这武牢关下吗?”
  “那……那我军不就糟糕了吗?我们以一万步兵真的能匹敌夏军十万步兵吗?”
  “不,只要时机拿捏得准,在他们已经列兵布阵之后,我们紧急把马匹调回来,赶在他们发动攻击之前重新装备成骑兵,待得他们发现面对的不是一万步兵、而是一万骑兵,那糟糕的就是他们了!”世民一边挥动着手臂向下面指点着,一边眉飞色舞地翻出了他那成竹在胸的底牌,
  敬德张口结舌。
  原来,李世民是要冒这样的大险!

  32 武牢关(之四)

  尉迟敬德一时之间确实被李世民的大胆计谋吓了一大跳。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要在敌军都已经布好阵势之后,才从黄河北岸招回马匹,让步兵装备成骑兵,这是谈何容易之事?这不但需要己军行动迅捷——这牵涉到指挥官的控制力以及具体到每一个将士的执行力;还需要敌军行动得不够快,能给予己方足够的时间。如果敌军行动太快,己军就要有能力阻挡对方一段时间,拖到骑兵能及时装备上阵。
  以李世民的分析,夏军主要是步兵,而且人数众多,行动确实是会相对于兵精将悍的唐军要缓慢,再加上唐军可以凭借汜水的有利地形,要固守至给骑兵有足够的时间重新装备,也并非全无可能。但毕竟,这还是太冒险了!如果事情的进展不如他想象的那样顺利,在夏军大举攻来之时,唐军就只有一万步兵迎战,这等于是把唐军本来最大的骑兵优势拱手放弃了。一个不慎,那将会是全军覆灭的可怕后果啊!
  敬德越想越是心寒,但一抬头间,看到世民凝神的望着自己,满脸是期待之色,那一个“不”字,竟是怎么都吐不出来。
  “敬德,可以吗?这条计谋,可以的吧?”
  “元帅……”
  世民垂下了头,低低的述说着:“我知道是很冒险,但是……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了。敬德,你还能有什么更稳妥的吗?你有吗?”
  一股热血直涌上敬德的心头,他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世民的肩头,拉他抬起头就近地看着自己:“可以的!末将拼死……也会在那天立马横枪守在汜水边上,在骑兵重新装备好之前,不容一个夏兵能过得了汜水!”
  笑意从世民的唇上溢出:“我就知道,有你在,这计谋,就是可以的……”
  就在敬德近在咫尺的眼前,是世民那乌黑闪亮的眼眸,清冽得能倒映出自己的影子。那里,刚刚还是流露着那么焦躁与担忧的神色——那是为着他的那个“他”而流露的——,可现在,那里满溢着的,是安心与信赖——这却是为着自己而流露的……
  “呼”的一下,敬德胸中积聚多时的一股躁动像是被大风扇动而猛然烈焰急蹿而起。他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就将世民揽进了怀中,用力地紧紧搂抱着,在他鬓边厮磨着,口中不由得轻轻的叫唤出“世民……”,而不再是“元帅”的尊称。
  世民没有回应他的呼唤,但也没有出言斥责、反对这亲昵的称谓。敬德分明地感到他在听到自己这一呼唤之后,身子微微一震,虽是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轻轻的伸手回抱了他。似是他对自己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虽然觉得猝不及防,却终于还是默可了。
  敬德体内的热血更是越发的沸腾了起来。但随即,理智再次压倒了冲动。
  也许,他其实只是不忍在此时此刻、此种情景里把我推开,不由得就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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