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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相敬以德(尉迟敬德x李世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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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敬德体内的热血更是越发的沸腾了起来。但随即,理智再次压倒了冲动。
  也许,他其实只是不忍在此时此刻、此种情景里把我推开,不由得就纵容了我对他的逾越了吧……
  敬德怎么也按纳不住一个酸苦的念头从心底一直的冒升上来:在某种意义上,这只是世民对自己的一种犒劳吧——正如那满满一箧的……金子。
  只是,如果……是说如果,通过这样,可以亲近他的话……那犒劳,也好吧……
  尽管是这么自我安慰着,敬德满腔的热血终究还是化作满怀的苦涩,迫使着他轻轻放开了世民。
  世民两颊微红,低垂着头,双手整理了一下略见凌乱的衣衫与发丝,沉默了一阵子,好像他也在竭力平复着刚才突然急促起来的喘息。
  然而,当他再次抬头的时候,眼神已变得沉静,脸色也变得肃然:“那么,明天我们就开始实施这个计谋。”
  “明天?”敬德又吃了一惊,“这么快?”
  “时间……不容再失了。如果王世充发现我来了虎牢这边,明天就马上组织突围,那……他不就马上有危险了吗?”
  敬德暗暗叹了口气,不再吭声。
  “明天……”世民又开始在房间内踱起步来,但这次缓慢了很多,不是那种为了平复焦躁而作的踱步,而确实是为着思索而作的踱步,“我率五百骑兵出去挑逗一下夏军,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我军骑兵的厉害。窦建德受此一吓,当能加深他对我军骑兵的畏惧之心,反过来也就能让他一旦得知我军失去骑兵时,便会不假思索的急于调动大军来与我决战。”
  “元帅……”冷静下来的敬德把世民的计谋再重头至尾深思熟虑了一遍,尽管迟疑着,还是终于提出了异议,“末将请求元帅,不要把最初的以‘拖’字诀对付夏军的办法轻易地就此全盘弃用,不妨把它与现在元帅想到的这个‘牧马之计’结合起来。”
  “怎么结合?”
  “请元帅不要马上就实施这‘牧马之计’,等上四十天之后再做。在这四十天里,还是以最初计划的‘拖’的办法来对付夏军。如果侥幸的话,也许夏军给拖上不到四十天,就已经待不下去,自行退却,那不是比现在就冒险而行‘牧马之计’更好吗?”
  “为什么要等上四十天才用这‘牧马之计’?为什么不能现在就用?”
  “元帅,请听末将一言。像武牢这样的要隘,城中的粮草不可能一下子就被吃完。就算现在元帅率领了三千五百骑兵来增援,要说粮草忽然就因增加了这么一点人而在几天之内变得短缺,窦建德怎么能相信?这条计谋的关键,是要骗得窦建德相信我军因缺乏粮草而要把马匹赶去黄河北岸放牧,这是可一而不可再的。如果第一次骗他,他不信,就不可能再骗第二次了。所以无论如何,元帅要忍耐一段时间,至少要等上四十天左右。武牢关内有存粮可食支一月到四旬,这才比较合理,也就比较容易取信于窦建德而令他上当中计。”
  “可是……”世民的踱步又急速了起来,“如果在这四十天内王世充发动突围之战……”
  “元帅!”敬德大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元帅是不是真的想尽早打胜这场对夏军的硬仗?是不是真的想为长孙公子好?”
  世民骤然停住了脚步,怔怔地望着敬德。
  “如果元帅真的是这么想,那就不要急于在几天之内实施一个必败无疑的计谋,而是该隐忍四十天后实施一个有机会成功的计谋,毕竟长孙公子不至于会在这四十天里就必然命丧于洛阳城外的吧?”
  “是的。”世民低声的道,“你说得对,我太急躁了,这只会毁了这个计谋,毁了我军,最终也只会是……毁了他。”
  世民又倚在那窗边,向着外面的汜水沉默了良久良久。然后,他慢慢地回过头来,已是一脸的沉静坚毅之色:“可是,给夏军一个下马威的事,我们还是得明天就做。就算只是用‘拖’的办法,也应该让他们尽早见识我军骑兵的厉害!”

  33 武牢关(之五)

  翌日。
  尉迟敬德与李世民连骑而行。
  是暮春三月的时分了,春花烂漫,绿草如茵,鸟雀欢鸣,和风拂面,马蹄得得,本应是形如踏青一般的愉悦之旅——事实上,如果只是看到世民脸上那跟春风一般和煦的笑意,确实是会让人以为他们正在前去踏青郊游的路上。可是,如果看到的是敬德脸上那仿佛张弓拉满似的绷得紧紧的表情,那就大不一样了。
  敬德在心中暗暗地叹气。
  昨天,当他听世民说要率领五百骑兵去给夏军一个下马威的时候,他以为是类似宣武陵那次巡视战场一般,是世民与五百骑兵一起,浩浩荡荡的一支人马直杀去夏军大营。谁知,世民从武牢出发,往东行二十余里,一路沿途留下伏兵,由李世勣、秦叔宝、程知节三将分别带领,最后竟是只余他和自己二骑,继续施施然的往夏军大营方向靠近。
  世民……居然是打算就凭他和自己二人之力,独闯十万大军的夏营!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敬德除了这样的想法之外,脑子中已经转不起别的念头了。
  他也曾经孤身一人,为了寻相而独闯宋金刚的军营。但一来,宋金刚军只有两三万人,岂能与现在的十万夏军同日而语?二来,当时他是乘着黑夜掩护而潜进去的,然后到处胡乱放火,以致定杨军一开始时晕头转向,还以为来了很多敌人。可是现在呢?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世民跟他二人明目张胆、大摇大摆地向着夏军大营进发!
  如果这不算是疯狂,敬德实在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能叫做疯狂。
  可是身边这个理应已经疯狂了的唐军元帅,却是笑得那么的开怀,那么的宽心,好像他们真的只是去踏青郊游而已……
  “敬德,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李世民望着夏军大营的方向,一脸的笑意盈盈,“如果窦建德是聪明的,那么这次我吓他一下,他就已经应该知道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还是及早退兵为妙。如果能这样的话,那我不用苦苦忍耐再等上四十天才施行那个计谋,马上就能返回洛阳城外了。而窦建德也可以保住他的十万夏军,徐徐再图与我军决战。这岂不是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是最有利的结果吗?”
  尉迟敬德暗暗苦笑。
  窦建德怎么可能会给你这样吓一下就退兵了呢?就区区我们两个人,就算能以一敌十,也不过是杀伤他们二十来人。就算加上后面的伏兵五百精骑,夏军的损伤亦必然极其有限,怎么也不可能超过一千的数目吧。夏军给你这出奇不意的吓一跳是不难,但怎么可能十万大军远道而来,只为着你这一吓唬、杀了他们几百一千的人就引军退兵?那也未免太儿戏了吧?更不用说,我们这孤零零的两骑走进夏营去,能不能脱身出来都是难说啊……
  敬德这样想着,但自然不便如实地说出口来,只是低声道:“末将……一定舍命保护元帅周全。”
  世民瞟了他一眼,笑道:“怎么了?敬德?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你是怕我们进去夏营就出不来了吗?不用担心,我执弓箭……”他把手中的长弓举起一扬,“……你执槊相随,不要说区区十万夏军,就算前面是百万之师,又能奈我何?我们两人一起,就能纵横天下,没有我们进去却出不来的地方!”
  敬德只听得热血上涌,迎上世民闪闪生辉的眼眸,不由得用力的一点头,大喝一声:“好!
  世民微微一笑,转头望向夏营的方向,道:“贼兵见到我们赶紧逃跑,那才是他们的上策哩!”说毕,一夹马肚,策马飞奔起来。
  敬德紧紧从后追随。这时他只看到世民那修长的背影随着马匹的奔驰而起伏不定,东边的太阳正好迎面照射过来。一霎那间,敬德起了一种幻觉,好像太阳那耀人眼目的光辉是从前面那骑者身上迸射出来的一样……
  二人纵马飞驰,很快就来到距夏营只有三里左右的近处。两骑马奔上一个高坡,从这里已经可以清楚地俯视到整个夏军大营。只见营帐一个接一个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夏军士卒进进出出,犹如雨前的蚂蚁一般数之不尽,直看得敬德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阵发毛。
  尉迟敬德自河东之役崛起成名以来,参加过的大小战事无数,他还以为自己对战场上的凶险早就麻木了。但现在忽然在眼前出现十万之多的兵马,一时之间还是不由得给镇住了。
  十万!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数目?
  在河东之役里,唐军与定杨军大致上各有三万,但双方从来不曾在一场战役里把所有兵马都拉出来对决。而即便有过这样的对决,双方加起来总共也只是六万而已。这次唐军东征,虽说也有十万之众,但世民亲自统率的主力并没有那么多,而是分出了多支偏师到洛阳周边去清剿各地。而唐军在洛阳城外与郑军曾有过多次激战,也都只是各出一两万的兵马对阵而已。总而言之,在敬德亲历过的那么多战事之中,他其实还从来不曾亲眼一下子看见十万这么庞大的数字的军队。
  “敬德……”身边响起的却是安然自若的声音,“……准备好了吗?我们要下去了。”敬德侧头看去,见到的却是那骑者的目光中闪动着犹如鹄鹰见到了猎物时的兴奋雀跃之色,与刚刚从他口中发出的那淡然得甚至显得有点柔和的声调完全是截然不同。
  这人,好像越是见到强敌,就越能激发起他杀戮的欲望……
  想到此处,尉迟敬德那身为武将渴望血拼沙场的本能也猛的被挑动了起来。他以大吼一声:“杀!”,然后率先冲下山坡的行动回答了世民的这句问话。
  景物在身边急速地掠过,敬德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如急风骤雨般赶了上来。身边人影一晃,世民的坐骑已轻易地越过了他,抢在头里。
  没办法,谁叫李世民是秦王兼元帅,谁叫他□的坐骑是全军最好的良驹快马,还谁叫他是个从来不肯落在人后、一定要冲杀在前的先锋!
  敬德心头掠过这些零碎的思绪,双腿更加紧了对马肚的施压,催动着坐骑跑得更快。
  不管怎么说,不能让世民跑前得太多了,这可是太危险的事啊……

  34 武牢关(之六)

  本来就是下倾的斜坡,两骑还发力急奔,速度之快,让二人身不由己的都往前倾伏着身子,执着兵器的右手被惯性拉得向后扬起。
  不需要跑进夏营,夏营之外已经有不少在大营周围巡视的游兵。二人这样声势惊人的直冲下来,他们自然都看见了。可是这些夏兵也不知道是经验不足,还是自觉安然,竟以为他们二人是己军的斥侯,并没有立即上前拦阻,反倒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直冲下来。
  世民对此倒是有点哭笑不得了。就似自己精心设计的开场,却无观众鼓掌捧场。他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一勒坐骑放慢速度,伸手从囊袋里取出长箭,搭于弓上,瞄准一个看其甲胄装备是这些散兵的头领模样的夏将,高呼一声:“我乃秦王李世民!”话音一落,箭弦随即响起,长箭迸射而出,正中那将领的眉心。那人在惨叫声中滚落马下,立时毙命。
  这一来,夏兵才大惊失色,争先恐后的向营门奔去,一边跑一边叫:“不好了,不好了,唐军元帅亲自来踩营啦!”
  夏军营中霎时像炸开了一窝粥那样,兵士惊惶失措,东奔西跑,乱作一团。
  世民勒停了坐骑,与敬德一起站在营门之外往里观望这乱象。等了好一会儿,营中还在乱着,虽然有个把将领模样的人跑到高处喝令,但一时之间没有谁听他们的,众人仍是无头苍蝇一般乱跑一通。营门处本来有负责守卫的夏兵,但刚才外面的散兵跑进来时,他们也害怕了起来,竟是跟在散兵身后也跑进营去,结果变成没人守卫营门,也就没人阻拦二人进营。
  世民观看了一阵子,转头向敬德苦笑道:“你看到了,夏军这样的军纪,怎么可能是我军的对手?人再多,也只是乌合之众罢了。”
  敬德刚才一直还绷紧的神经,这时也松弛了下来,脸上真正地绽放出笑容:“不错,看来元帅的计谋,大有可为。”
  二人正说着,忽听得蹄声隆隆,杂沓的响起。回头一看,只见夏营之内终于安定了下来,夏军组织起五六千骑兵杀将出来。
  世民向敬德打了个手势,让他先行退却,自己按辔徐徐后撤。见到追骑进入他的弓箭射程之内的,他就引弓射之,每发一箭必杀一人。夏军见他如此神箭无敌,人人脸上都现出惧色,不由得停了下来不敢再追。可是他们停下来,世民也跟着停下来,就站在那里等他们来追。夏军见状,忍不住又拍马上前,世民又再一边后退,一边举弓射杀冲得太近的追兵。
  夏军于是调整了战术,不再一个接一个追上前来,而是几个一组几个一组地并骑冲上去。这样世民虽然接连发箭,却也只来得及射杀一组之中的一两人,终于还是有人能冲近前来。可是,这时迎接他们的,就是尉迟敬德的长槊了。敬德左挑右挥,也是中者立毙。夏军见状,又再惧而止步。世民又停下相候,夏军又再追赶。如此往复再三,每次都有夏兵亡命。前后合计,世民射杀了数人,敬德则杀了十数人。
  敬德的长槊尖上,已染满了鲜血,身上的甲胄也溅上点点的血腥。他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世民,世民却是一副好整以暇、意态闲雅之色,身上也干干净净的不沾半分的鲜血,只因他用的是弓箭,杀敌在远处。
  世民察觉到他在打量着自己,回头冲他一笑,道:“怎么了?”
  敬德脸上一热,连忙转回头去盯视着远处的夏军,掩饰着道:“末将在想,元帅刚才说得真对,我们二人联手,有元帅弓箭之利可远攻,有末将长槊之锐可杀近,确实是纵横天下,罕逢敌手,没有哪里是我们去不了的地方了。”
  “不错!”世民把捏在右手的羽箭放回囊袋中,伸了过来,一把握住了敬德空着的左手,紧紧地握着。与此同时,眼中流转着喜悦、骄傲、豪迈、自负……的诸般神色。
  敬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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