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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相敬以德(尉迟敬德x李世民)-第31部分

小说: 相敬以德(尉迟敬德x李世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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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中之外,其余都是被迎面而来的箭矢射中。另一匹是叫“飒露紫”的紫色宝马,就是在那次王世充亲率二万兵马与唐军作殊死之战那次给一支流矢射中它前胸靠近心脏的位置,痛得它当场倒地,以至世民堕马,差点被从后赶来的王世充追上。那次已是合香院一夜之后,所以敬德被世民刻意地调派在远离他身边的战场的另一边作战。幸好一名唐将及时赶至,给“飒露紫”拨箭,还把自己的马匹让给世民骑乘,执刀徒步冲杀,保护世民突围而出。
  尽管已见过世民这许多坐骑中箭受伤,但这次是“青骓”,是敬德给他抢回来的马,是他的……“将军骢”。每见它中一箭,敬德就如同是自己身上中了一箭那样……疼痛难耐。
  其实在这战场之上,被箭如飞蝗所苦的可不止世民一人。他的堂弟淮阳王李道玄时年十七,也在这三百骑兵之内,势如疯虎地从夏军阵前一直穿透到阵后,返身又再从阵后杀到阵前,如此杀出又杀入,身穿的甲胄上密密麻麻地插满了有意无意射中他的飞矢,远远看去如同一只刺猬。但他恍如不觉,仍奋勇杀敌,更兼箭无虚发,射人必杀。世民却怕他再这样杀下去会伤及性命,便把扈骑交给他坐上,让他紧跟在自己身边以便就近保护。
  两军骑兵这样鏖战了一段时间,忽听得远方尘埃涨天、蹄声动地。交战双方都不由自主的抬头往声音来处看去,远远见到千骑万乘呼啸而来,烟尘之上扬起的大旗分明地写着斗大的“唐”字。——是唐军主力的一万骑兵,尽数到了!
  唐军三百骑兵欢声雷动,夏军骑兵却是霎时尽皆失色。
  窦建德嘶声叫道:“好个李世民,你骗我!”
  世民扬声大笑,叫回去道:“现在才知道中计了么?”一扭头,向着唐军将士喝道:“杀!”
  唐军将士齐声应是,又再返身投入战场,冲杀起来。
  到此地步,夏军完全军心崩溃了,无人再欲恋战,纷纷弃械而逃。唐军主力的一万骑兵与世民所率先锋会合后,从后追击三十里,斩首三千余级。最后连窦建德也在混乱中被刺了一槊,逃到牛口渚时为唐军的车骑将军白士让、杨武威二人生擒,一直带到世民跟前。
  世民冷冷的看着他,道:“我自讨伐王世充,关你什么事了?干嘛要越境而来,犯我兵锋?”
  窦建德长叹一声,道:“天下终归要定于一统,今天我自己不来,难道你就会从此都放过我不成?既然迟早必有一战,那就不麻烦你远道前去,取我性命了。”
  世民闻言,不由得莞尔一笑,道:“好,听你这话,倒是个爽快直率的英雄好汉。此战之罪,那就只止于你一人,其余夏军士卒,我当全数释放还乡。”当下就在窦建德面前,下令把俘获的五万夏军,全部遣散回乡。
  夏军除被俘五万、被杀三千之外,其余四万多人都逃散了。夏国左仆射齐善行率领数百骑兵保护着窦建德的妻子曹氏,逃回夏国的都城洺州。后来,他收罗溃逃回洺州的夏军残部,把库仓里的财物分发给他们回乡度日,然后率领夏国全体文武百官,带着窦建德的妻子曹氏,还有当年破灭宇文化及时获得的八枚传国玉玺及无数珍宝,向唐室投降。世民遂把齐善行收为左二府护军,厚赐于他。此乃后话矣。
  就这样,其兴也勃的夏国,其亡也忽,只因武牢一败,就此烟消云散。

  47 汜水滨(之六)

  唐军俘获夏王窦建德之后,李世民见大局已定,立即就派出驿兵向洛阳城外的驻军传报喜讯。这时已是未时中了。
  接下来是打扫战场。夏军庞大的十万大军虽然跑掉了一半,但五万俘虏仍是为数甚大的数目。唐军要一一登记他们的姓名、籍贯及其在夏军中的职位,收缴他们的兵器盔甲,发放一定数额的盘缠作为返乡的路费……工作之繁重不言而喻。
  唐军就在汜水边临时扎下的大营内处理各项事务,作为元帅的李世民虽然不必亲自做这些琐事,却也坐在一旁监看着,遇到有比较重要的夏军将领的俘虏要作处置时,还是得由他亲自拍板决定。
  此刻,世民眼巴巴的往洛阳方向张望。身边的亲兵给他奉上一杯清茶,但是他双眼仍往远处看着,只凭手指的触感摸索着茶杯所在的位置,碰到杯子就想抓起来。谁知他手指一抓的力气稍大了一些,茶杯又没放得太好,就近在桌缘边上,他手指一抓没抓住,反而是相当于一推,就把茶杯推下了桌面。“哗啦”一声,杯子在地上摔个粉碎,茶水也溅得满地皆是。
  帐中忙碌着的众人一时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全转过头来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一向沉静坚稳的世民,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竟是双颊飞红,赶忙弯下腰去捡拾杯子的碎片。他显得心慌意乱,甚至是手足无措,一不小心,手指就在碎片上划了一下,划出一道口子,鲜红的血珠霎时冒了出来。
  世民的两名亲兵见状,连忙齐齐抢上前去,一人替下世民捡拾碎片,一人赶紧给他包扎手指上的伤。
  敬德也赶至他身边,低声道:“元帅,你累了吧?不如先回武牢关里去休息一下?”
  世民强笑了一下,道:“我真没用是吧?打了这么一场大仗都没伤着,反而捡个杯子的碎片就把自己给弄伤了。”
  敬德其实一直都有注意到世民自战事结束之后就已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往西边的洛阳方向看去。旁人只道他是大战之后神志困倦,敬德却是心知肚明——世民一定是想到长孙无忌就在洛阳城外,以往他为军务所困而不得不一直留在这武牢,如今战事已了,他一颗心想必已经飞到无忌身边去了。但战事虽了,善后之事却是千头万绪,不花上个五六天是不可能处理得完的。因此世民虽极想马上赶回洛阳城外的唐军大营,却苦于仍被这些琐碎之事所牵绊。
  看着世民在脸上勉力挤出的笑意,敬德只觉一阵的心如刀割。忽然,他下定了决心,一手抓起世民的手,强拉着他就往营帐之外走去。
  众人奇怪地看着敬德似是大违下属身份地强拉着元帅李世民往外走,一直去到汜水边上。但大家只能远远看到二人的身影,却无法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世民注意到众人射向他们二人的目光之中的奇怪之色,微感窘迫。但敬德的手牢牢的抓住了他,那一股大力传来,也分明地向他传递着敬德心意的坚决,因此他终是沉默不言、顺从地跟着他到了汜水边。
  敬德见没有旁人能听到他们说些什么了,但仍刻意地压低着声音:“世民,你现在就回洛阳那边去吧。”
  世民听他忽然以这亲昵的称谓跟自己说话,微微一怔,随即明白他是在以朋友而非下属的身份来跟自己说这一句话,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热,垂下头去,一手抚弄着刚刚划伤的手指,道:“你……都知道了?”
  “我……都知道了。”敬德看着眼前这含羞答答的人儿,心中又是怜爱,又是痛惜,又是……说不出的酸涩。但他仍强自抑压下胸臆之中翻腾起来的苦意,道:“这里的事情都不是那么要紧,对吗?夏军的重要将领哪些需要收为己用,我想房杜两位先生都能替你抓主意,你也可以完全地信赖他们,是吗?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去吧,现在就走。”
  “敬德……”
  敬德感到自己手里抓着的那条手臂在颤抖。然后,身前的世民再次抬起头来,那眼中已是闪动着泪光。
  “谢谢你,谢谢……”
  如果不是仍在众人的视线可及之内,敬德真的很想把他一拥入怀。他竭力抑止着这冲动,把世民的身子再拉过一些面对着汜水,以免后面唐军大营中无数正向这边窥探的视线会看见那微小的……泪花。
  李世民离去后,尉迟敬德无精打采地做着手头的活计。
  茫然之间,他忽然想起,自从去年七月唐军大举东征以来,他一直就没有离开过世民的身边。尽管此前因寻相之事而生出隔阂,还有合香院之夜后的冷然相对,但在距离上,他已经有整整十个月之久不曾与世民相隔超过十里以上。
  是否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他已经太习惯世民在自己身边?即使眼前没有他,自己也能有十足把握的肯定,只要走上一段路,转过几个弯,敲一下门,听到里面那清朗的声音说“请进”,再一推门,就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然后,当他抬起头望向自己的时候,无论那眼睛里闪动着的,是冷淡,是温和,是热情,是忧虑,是喜悦,是烦恼……无论是什么,总是那双眼睛,是那双属于他的眼睛,是自己已经对它熟悉得任何时候合上眼都能在心里揣想出来的那双眼睛……
  不止是眼睛,还有那剑眉,那薄唇,那手,那身,那……他的一切的一切……
  世民……
  敬德在心底无法自制地一再的呼唤着这个名字。有时,这应该是无声的呼唤,却清晰得让他感到害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真的从口中叫出声来了。于是他赶紧向四周张望,看到旁边的人并没有向他投以怪异的目光,才安心地确认,他并没有不小心把这心底的秘密泄露了出来。
  ……秘密?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又有了这样的小秘密?
  他竭力地在回忆之中搜寻着。
  应该是在宣武陵那一役之后吧。直到那一天救驾之前,他躺在洛水那条小河汊里,奉着世民的命令,细思自己与寻相的事情之时,他不是还仍然认定自己爱着的是寻相吗?尽管他让寻相离开了,他并没有追随而去。可是,就在那一天里,一切从此改变——他救了世民的性命,而世民……则偷去了他的心。
  偷去了……他的心?
  世民,真的是在那一天里,才偷去他的心的吗?不是更早的时候?不是在青城宫那次?世民无意地撞破自己与寻相的小秘密之后,自己为着掩饰真相而一再地对他无礼,在那不断的肌肤相亲之间,他也同样是无意地偷去了自己的心吗?
  不,也许是更早?不是在张难堡那次?在世民的卧室里,这次是他的无意,看到世民酣睡的容颜,那一刻备感尴尬的心情,其实就是他的心被偷去的感觉吗?
  还是,还能更早?在雀鼠谷那次?世民被他打去的石子刺激得眼睛流泪,于是有了那显得格外灵动深邃的眼眸……还有那个赌注,那个要他输了就终生效忠的赌注……还有那个一人说了一半的……“一言为定”!
  是什么时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心,就失落在他身上了呢?
  敬德感到无从稽考。
  最终,他只能确认了一件事:原来,寻相是对的。
  ——“你确实就是爱上他了。你可能到现在还是不明白,或者只是不敢相信,但这就是事实!迟早,你是要面对这真相的。”
  当寻相说这番话的时候,可能他确实还没有爱上世民。但是,无论寻相这句话在当时是说得太早,还是说得正好,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
  迟早,他要面对一个真相,那个……名叫“爱”的……真相!

  48 龙鳞渠(之一)

  五日后的五月七日,尉迟敬德与一众唐军将领押送着装载了窦建德、王琬、长孙安世等重犯的囚车,回到了洛阳城外的唐军大营。
  房玄龄、杜如晦等文士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回来,向李世民禀报接收夏军将领的情况。这时他们按着世民早已下达过的指示,把窦建德、王琬、长孙安世三人的囚车运到洛阳城下,展示给城内的郑军观看。王世充站在城头,跟窦建遥遥对话,泣不成声。唐军又把王琬、长孙安世这两个郑军的使节释放回洛阳,让他们汇报虎牢之战落败的过程,并向郑国发出逼降的最后通牒。
  尉迟敬德回来了大半天,一直没见到李世民。开始时他不敢多问,只是在营内各处假装巡视,其实是在找寻世民。可是到处都走遍了,还是见不到这唐军元帅。他终于焦躁了起来,迎面看见房玄龄捧着一大抱军卷向那孤悬园子深处的书房走去,便鼓起勇气,佯装随口问起的样子,道:“房先生这是去见元帅吗?”
  房玄龄望了他一眼,道:“不,秦王不在书房,我是替他把这些军卷送过去。”
  “那……元帅在哪里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回来这些天了,还一次都没见过他呢。”
  “什么?”敬德不由得一呆,开始觉得有些事情不对了。
  “我都是白天去秦王的书房,看他在书案上留着字条吩咐我要干这个干那个,大概是前一天晚上他留下的吧。然后我向他汇报事情,也只是在纸上写下,留在书案等他什么时候想来才看。所以从武牢回来之后,我还一直都没见过他一面呢。”房玄龄一边说,一边已走进世民的书房,把军卷放下,顺手拿起书案上的一张纸条,向敬德晃了晃,“瞧,我最近都只是这样通过字条来跟秦王沟通消息的。”
  敬德微一皱眉,似是自言自语的道:“那……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知道元帅在哪里啦?要是发生什么突然的事情要找他,怎么办?”
  “我想他的亲兵应该知道上哪找他的吧。现在战事已定,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他马上就作决定的吧。”
  亲兵?对,怎么自己没想到找他们?
  敬德马上找到世民的那两名贴身亲卫。谁知他们的回答也甚是模糊,道:“其实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元帅到哪去了。他有说过要到龙鳞渠那儿散散心,可龙鳞渠那么长,具体他是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
  那龙鳞渠是洛阳西苑北面一条人工水道,蜿蜒盘亘,依地形高低而曲折跌宕,形如龙鳞,故有此名。此渠贯穿整个西苑的北面,最后流入西苑南面的一个水深数丈、方圆十余里的人工湖里,把西苑的南北连通起来。包括合香院在内的洛阳西苑十六宫院就都是依着这条龙鳞渠而建,因此那两名亲兵说世民去了龙鳞渠,等于是说世民去了洛阳西苑,那么大一片地方,没有一个具体的地点,说了等于没说。
  敬德越想越惊。世民这样一声不吭,不向任何人留下他真正所在的方位就离开,这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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