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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星之海洋-第14部分

小说: 星之海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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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笑起来的面容在淡光照映下,简直有如天使一般。我不由觉得头晕目眩,警觉再这样会损坏与谭康的关系了,我不能犯错误啊。连忙岔开问:“你刚刚用日本刀劈我的?”她略一侧身,露出腰侧的长刀。我忘了自己刚从鬼门关回来,大言不惭地说:“这东西没用,手枪、手雷,那才有用。而且你应对火器时,非得抢地形一刀致敌死命,没有威胁的作用。”寒寒抽出短刀来在我头上比了一记,说:“我们有把握刚好把人打倒,不致命的。”我连忙说:“要是刚好致命了呢?”
  看来她是不想与我探讨她剑术深浅这一类的无聊问题了,反过来说她对自己是很有信心的。只有没信心的才会坚持与无知者论战。我们之间沉默了一会,她问:“外面现在可是乱得厉害?我们外教楼的值勤保安都给打伤了。”
  “没错。”我不打算给任何人提起刚才我看到的事,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保护他人,我也很难说得清楚。
  “如果有人要杀我,你会向他开枪吗?”她忽然这样问。
  “我竭尽所能。”我试着动了一下胳膊,现在左臂已经相当麻木了,狙击枪又相对沉重。看来是暂时丧失战斗力了。
  突然门口传来了那俩女生召唤内藤小姐的声音。她起身对我说:“别动,好好休息。”一边走出前台,向门口走去。我在幕布后一张望——这应该是一个无礼的举动,可我立即发觉剧场门口有一个拿着手枪的扎红头巾的人!紧接着传来了那两个女伴的惨叫,而内藤小姐没有来得及抽出刀来。她与那个拿手枪的距离10米,这已经不是冷兵器可以与火器对抗的距离了。
  “举起手来。”那拿着手枪的“红巾军”用浓重的南京腔命令了一声。内藤只有举起手来,那人立即拔出她的刀扔了,顺手捏了她一把,问:“里面还有人啊?!”
  她没有回答,那人便用枪顶着她,说:“向里面走!”
  我的心跳得非常快。我还有十几发子弹,但不知外面还有多少人。最紧迫的是怎么对付这个人——我的激光瞄准器在跌撞坏了,我已经把它拆掉了。剧场里很暗,我对自己的枪法虽然有一点信心,但万一打中了内藤小姐呢?
  可我别无选择。只好蹲跪在幕布后,强忍着疼痛将枪架在膝盖上,用三点一线来瞄。但对手应该是三年级以上,相当老练。他躲闪的行进路线使得我投鼠忌器,那一枪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忽然我看到了一个控制台––––我可以打开灯,用灯光晃了他眼睛后再射击的!于是我轻手轻脚保持着射击姿势挪到一边去,伸手拉下了开关,可是––––舞台上的灯全亮了,把我聚在光斑里!这下是大摆了乌龙,开错了灯。大厅的灯光没开上,却把照台子上的灯开了。没什么光比这盏聚光灯更带死亡气息的,那把我全部暴露了!我不敢再想了,那家伙也被吓了一跳,都立即仓促开枪。结果他击中了我的右臂,而狙击步枪的威力太大,集中了他的右膀还把他打得倒退开几步,几乎栽倒。内藤小姐趁机躲到了黑暗中。
  我们两个对面站着,我换先受伤的左臂持枪,他用左手。
  “好枪法。”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你被动,而且用的是手枪。30米距离,算你打得更准,我佩服你。”我针锋相对道:“但你认为手枪打得过我的步枪吗?而且你右手擅用,左手就未必行,而我左手如何,你可以试试。”
  他犹疑了,我又追加一句:“我还可以挨你3、4枪,你试试看再挨我一枪?”这句话很现实,威力差距很明显。集中他的一枪也伤他不轻,他于是没再说话就退了出去。内藤小姐这才溜了上来,说:“干嘛不缴了他的械?我们该救她俩的!”而我再也支持不住了,立即滚倒在地,说:“关上灯。”
  她关上了灯,我感觉才好了些。在这血腥疯狂的时刻,似乎只有黑暗才是给予安全、保护生命的唯一可信的朋友。我低声说:“枪卡壳了,而且左手本就有伤,又怎么开枪呢?”伤口很疼,不住地淌血。我额上全是冷汗,忍住痛从腰间抽出手枪来给她:“留着防身,走吧。”
  说了这话我就后悔了,如同下象棋时走了一步废棋一样沮丧。相处接近2个月,我也有些了解她了。这样的话说出去了,她怎么会走呢?而且还会大大的惹她生气。可不是,她立即眉头一皱,坐在一边不吭气了。过了一会,她拽过步枪,问:“怎么修这个笨家伙?”
  我给她解释了一下,把枪拆开通了一下,倒没花多少时间就修好了。内藤小姐确实蛮爱面子的,都不怎么问我。我看她连蒙带猜的野蛮拆卸我的宝贝短狙击,心中疼痛不已。好在现在还不是专属配枪,过后要上交的。要是自己的爱枪,可绝对不能给她这么折腾。
  这回倒是太平,一直都再没什么人来。躲到我饿得发昏直叫唤时,她才扶着我出去。寒寒个不算矮,不过扶我还是得费上全身力气,而且另一只胳膊还拎着6公斤的短狙击,负担是很重的。刚绕过音乐厅侧面,忽然一个缠红带的人出现了!她立即把我松开,蹲下开枪。我身体失去平衡,倒向地上。就在半空中时,我看清了那人是谁,惨叫道:“不要……”但寒寒已经开枪了。
  我才倒下,内藤小姐就倒在我身边了。她不知道狙击步枪的重量和后座力都与众不同,光参加军训时打的几枪的经验是无法运用自如的。而那个人也给吓得呆站在那儿了,头盔飞到了一边树梢上挂着,正是郭光。
  郭光给吓傻了,脸色煞白,牙齿上下打战。我挣扎着坐起来嚷道:“你戴这鸟红带子干嘛,换我就肯定把你打死了知道不知道?!”郭光才回过神来,摸摸头皮,说:“不戴更危险!大黄,你不知道,这伙红头巾的蛮狠的,我缠了这东西都没人敢接近我……”他边罗嗦边走过来,见我挂了,很感兴趣地问:“要送医院吗?一顿午饭就可以了,物美价廉,服务优质。”
  这时校园里的暴乱已基本平息了,但三三两两还是有枪声传来。这大约是平时时结的仇家,趁此乱机互相猎杀。我被送到了医院去,由郭光和内藤小姐照顾着。谭康仍是人影不见,我们提起都心中担忧。过了一会,角落里一个同班的被手榴弹炸晕的醒过来,说看见他坐上了外交部的车跑了。我和郭光先是庆幸他没事,还给寒寒祝贺一阵。等寒寒出去给我们打饭时,我们俩嘀咕起来了。郭光说:“这个鸟人,说是去救寒寒,居然甩了我们就跑了,fuck!”我心中也挺难受,勉强解释说:“这个说不清楚,没遇到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情况。我们见了他再说吧,别对寒寒说这些了。”
  到了晚上九点时,学校里又清理出一批伤员来。医院床位不够了,象我这样的“轻”伤员得立即出院。郭光和寒寒同领导争了半天,就想让我继续住院。最后我听不得领导说我装死了,自已下床说:“走吧走吧。”郭光十分不平,因为他得把我从五楼背下去。
  校里乱糟糟的。我坐在电脑边,喝着寒寒煮的咖啡,与几个劫后余生的人聊天。
  因为受了伤,指法跟不上,聊了几句就出来了。转身对寒寒说:“还很乱,怎么办?
  寒寒,你们女生外四楼已经被炸平了,别担着危险走别的地方去了。俺们都还安分,你就住季康他房间吧。“郭光附和道:”没错,寒寒,安全要紧啊。我会通宵不睡看紧这个姓黄的。“我大骂道:”是你比较危险吧?!“当天晚上,寒寒留了下来,她就隔墙躺在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这一夜非常平稳的过去了,我们都很累,没怎么说话就都睡着了。郭光每晚的例会黄色笑话不好讲,于是睡得十分不舒服,不久即鼾声大作。第二天人家来串门,看见寒寒本来想笑话我们,可是给寒寒一瞪就哑了。对她那样一个正经的女孩,我们很难讲出难听的话吧。
  我本来以为这件流血事件会闹得无法收拾,也许我们这个学校会被解散。但是接下来的几天里,形势并不象我想象的那样。因为地处郊区,枪声被树林挡住,市区的人根本听不到。几天的《扬子》都未刊登有关文章或报道,新闻和通讯被严格封锁了。三天后开全校会议,校领导以几乎是恐吓的辞句威逼我们严守秘密。的确,开除学籍,定为反动分子都不是我们可承受的。
  “我想捅这件事。”会后,内藤小姐直言不讳地对我说,“我不怕他们。”
  以寒寒的世家出身是用不着怕他们。我也清楚她的性格,但还是力图劝阻她,说了许多她都听不进,最后我口不择言了,说:“那你就再也见不着我们了,见不着谭康了。”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似乎真的被我说动了,最后展颜一笑,说:“你怕见不着我吗?那就算了吧。”
  我想被她误会了我有什么企图,脸上火辣辣地热。这样可不行,我立即转开了话题说:“这次流血,大概是与人性有关吧。但根源在于阻击怪物一战,还是天灾。
  唉,也不知何时才能不杞人忧天!“”你真认为是‘天灾’吗?“寒寒问。
  “怎么,你有别的看法?”我缩了缩脖子,太冷了。
  “我不知道。”她没回答我的话,伸出手去,接住一片雪花,轻声道:“下雪了,真想家啊!”
  为了她这一句,我与郭光请她吃了一顿日本料理,花光了所有的钱。饭后一同送她回宿舍,我与郭光才愁颜相对的商量生计问题。我俩都是没有明天的人,讨论了发动募捐到卖血行乞等所有赚钱行当,又怕懒不愿去干。好在买烟时,发现校内通用信用卡上已加了五百元,看来这是学校威吓后的收买。我们本已决定不战而降,见还有收买钱,立即毫无愧色地用了,省省地话还能过到放假。
  回到宿舍时,发现多了一台电视,还全新的。季康回来了,正在调,还带来了HVD。见我们回来,冲我们笑道:“我们可以开演唱会了,怎么样?!”我和郭光都很高兴,一下把他的临战脱逃丢到九霄云外,不再追问。
  但席间我与郭光密议要拿帐单向季康报销,却没提出来。
  此后我们常拉寒寒来看影碟和唱歌,这一学期也很快混到了头。寒假到了,季康回上海家里去了;郭光回了盐城,他竭力邀请我去,我怕20多天的假期太打扰他家也没答应;我家太远,这时飞机票又贵又非常不好买,就独自留在了学校里。
  这个寒假会对我的人生方向有那么大的改变,我始料未及。如果我跟郭光去了盐城,历史会如何的改变呢?当回首往事时,发现这些细小的决定真是非常的奇妙。
    第一卷 忘忧学院 第十章 南京的冬天(上)
     更新时间:2008…12…14 23:02:45 本章字数:3921
  南京的冬天很冷。虽然不比北方,但寒流直下时,毫无阻挡,立即就下雪。而且又具备了南方的潮湿,就更是阻人出行。我呆在学校的第一周,除了吃饭,基本都没有专门为做某事下过楼。留守的发了手枪,要求半夜巡逻一次,对我也简直是折磨。
  不过在门卫老头的督促下,我都还是履行了职责。这么大个学校,留下来的人一幢楼也难得有一个。我们五、六个留守的也只在网上聊天或联机打游戏,基本都不怎么走动。
  直到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我连续开机三十六个小时,困得不行了,不由稍一合眼。突然听见“吱”一声,一阵糊味飘来。好容易抗拒睡魔的诱惑睁眼一看,显示器黑了!我一时觉得——终于摆脱了电脑,太幸福了。扑到床上就睡着了。
  虽然因为三十六小时没睡觉对电脑深恶痛绝(其实电脑有什么罪呢?),但一觉起来还是觉得不能没有。我换了一下显示器,丝毫不起作用,那就糟糕了,断定是显卡损坏。谭康的机子是个大品牌机,里面的所有设备都与我们用的学校配发的不一样,无法更换。想到要自己花钱,简直痛苦万分。但又觉得不可能一假期吃了睡睡了吃再吃再睡,于是摸了二百元钱奔电脑一条街去了。
  马上春节,电脑一条街正举办各种酬宾活动,热闹非凡。我蹬着自行车挨家逛,饿了就端个盒饭续逛。显卡早买了揣在兜里,可半学期不来,没见过的东西太多,我这样的电脑迷怎么能错过。当我逛到新技术展示厅时,一群二十五中的学生正在散广告。我接了广告,东张西望,忽然有人在肩上一拍,一个轻脆的声音道:“嗨!”
  寒寒用这一招吓过我N次了,已把我训练成与巴甫洛夫之狗极相似的一种动物。每回我都是立即回头锁喉、扫腿,而寒寒则会灵活地闪开。可我锁住一个喉后,就想到错了——别打了保安。可腿已经出去了,把身后的人扫翻在地。好在反应够快,立即伸臂接住,怕摔坏了––––她!我定睛一看,是个初中女孩子,梳着两条长辫,再仔细一看是渚烟。这可吓了我一大跳,脱口叫道:“哇,怎么是你啊!”
  周围的人见我打女孩子,都有见义勇为的动机和迹象。我怕了,连叫误会,拽着渚烟出了店。喘了口气,说:“我有一大堆话想问你,你说问哪个吧?”渚烟笑了,说:“我是女孩,你看不出来,可你们怎么都看不出来?”
  “因为你们是傻瓜三人组,”寒寒的话好象又在耳边响起。不行,这是她自己说的,不是我这么想的!我急忙回过神来,问:“你一人出来玩的?”渚烟点点头,说:“我爸出差去了,都不陪我过春节……”撅起嘴来。我笑起来,一拍她肩头,说:“跟我混,没错的!到我们学校吧,我那儿可以过。”
  时值今日,回首往事,我都可以问心无愧的向天发誓我是当她作朋友的,可……
  回到学校,这时是假期了,门岗已经不再管人的进出,但是那个眼神还是比较怪。走在路上,又遇到网上常见的“小孩”,8号楼的,他也用很藐视的眼神看我。才回到宿舍装好电脑,一登上网,就见忘忧城内寥寥的几个人都在交头接耳传言我诱拐未成年少女,有变态倾向。几个留下来的男进修生发帖子谴责,还有女进修生说想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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