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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丽都孽海-第4部分

小说: 丽都孽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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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真想得出来!”仓田十分冲动地说,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问:“在日本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不知道,很可能是由于和他同行的那个女人而提前返回的?”
  “难说,也许又搞了个新的。”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不妨立刻回日本去吧!”
  “不,恰恰相反,如果我们中止旅行,提前返日,只能引起怀疑,”初子说,“再说,我们打算去的地方都已预订了房间,这些地址井户原是知道的,如果有必要,他会亲自叫我。得啦,让这些令人不快的想法见鬼去吧!现在让我们设法尽情欢乐吧!明天晚上我们要去澳门,今天我们干些什么好呢?”
  “到香港和中国交界的地方去走走吧,据说从那里可以观看到中国大陆的美丽景色。”
  “那可有些冒险!正是在那种地方我们可能又会碰上那个令人讨厌的记者。”山根颇有点担心。
  “不见得吧,”初子表示不同意这种看法,“现在他大概正在香港一个旅馆一个旅馆地挨个找你哩!因此他未必能顾得上参观名山胜地。”

  吃过晚饭,初子把餐厅老板叫来,请他派一名职员给他们导游。
  他们一行四人坐着小汽车向边界疾驰而去。香港市中心喧嚣繁华热闹异常的街道如飞地消失在车后,沿途是一排排简朴的中国式平房。前面不远处海湾已清晰可见,沿岸停靠着两艘轮船,每艘船上都耸立着一座红色的塔楼。
  “那是什么?”初子指着红楼问。
  “海上餐厅,香港各个捕鱼码头都有类似的餐厅。不过那里的水脏,而这里却有趣得多,吃的也比较可口。”
  “哟,达就是海上浮动餐厅吗?我听说过!”初子说着把车子旁边的玻璃放了下来。
  “是的,在这里可以买到各色时鲜活鱼,人工培养的牡蛎和各色各样的中国莱。”
  “真可惜,我们刚才吃得太饱了。”
  “那就只能喝杯咖啡了。”
  “行,走吧,哪怕就是看一看海上浮动餐厅是什么样也行啊!”
  他们沿着彩旗招展的浮桥上了船,接待生把他们领到二楼。从楼上望出去,附近的美色胜景尽收眼底。
  在等待上咖啡的时候,他们仔细地欣赏着这个装饰得古色古香的中国式餐厅。突然山根凑近初子的耳朵悄声地说了几句话。
  “你们在嘀咕些什么?”仓田回到桌旁问道。她刚才到窗边去拍摄她极感兴趣的景致了。



  第七章  追踪见迹 记者查旅店

  《东京体育》报记者一不在意,那个女人忽然就不见了,只得双手空空地回到自己住的旅店。
  和公园饭店相比,这个旅店实在显得简陋异常,俗不可耐。
  他唯一的收获是知道了这个女人姓仓田。她比山根年岁大很多,而且容貌丑陋,根本沾不上美人的边。因此很难想象山根会迷恋上她而把她带到香港来。不过从仓田耍弄他的情况看,森田渐渐意识到,她这是在给他摆迷魂阵,这就是说她毕竟和山根有某种关系。根据种种迹象判断,这是位已婚女子。难道骤然间会成了他的情妇?森田想象着《东京体育》上这个耸人听闻的消息:“棒球名星山根和一位已婚太太在香港寻欢作乐。”
  《东京体育》是家有十二个版面的报纸,其中有七版是登载体育新闻,其它版面就用于刊登广告和著名人物私生活的内幕轶闻之类的东西。
  森田搓着双手。点着临行前总编辑慷慨馈赠的一笔巨款,用这笔钱足能补偿他从香港买回一批纪念品的花费了。
  “你跑到哪儿去了?”在大厅里等侯得不耐烦的同事们一见到他就恼火地向他大声嚷嚷,“全队其他人早就出发了!”
  森田赶紧匆匆上楼,回到自己房间抓起照相机,就又急急下楼,和其他人一起去参观香港名胜了。
  看着照相机,他真后悔没有带着它上公园饭店,这真是一个莫大的错误,结果是坐失良机。否则他早就把山根和仓田照下来了。现在去忽观市容真是太倒胃口了,毫无心绪,因此他准备假装胃病发作而溜之大吉。
  汽车驶进了捕鱼码头。肮脏的水面上,舢板和帆船一个跟着一个,缓缓地移动着。在这些船舶中那些灯火通明的浮动餐厅令人醒目。餐厅里供应各种鲜鱼菜肴。
  记者们本打算到餐厅用饭,但是导游女郎却建议到海湾去:“那儿海水干净,风景优美,饮食也十分可口。”
  当森田得知到海湾来回加上在餐厅用膳,至少要花四个小时的时间后,他就装出一付疼痛难当的神色,用手抵着胃部,煞有介事地说,“我也许不能奉陪了,你们自己去吧,我得回旅店服药。”
  如果他知道就在他的同事们要去的浮动餐厅里,山根和二位女人正坐在那里安安稳稳地喝咖啡观海景,那他真该后悔莫及了。

  森田和朋友们挥手告别后,轻松地吐了口气。现在可以自由行动了!
  仓田说她住在澳门,这显然是撒谎,她一定是住在这里,在香港。也许得把所有豪华的旅馆都逐一查访一遍或许会有所收获的,不过首先得找一个懂中文和英文的日本人。在公园饭店他打算靠自己这点蹩脚的英语表词达意,但是失败了。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本广告簿,开始一页页地查阅。
  嘿,这一页上说,日本人非常愿意住米拉马旅馆,或许那里会有侍者。
  灵感没有欺骗森田,米拉马旅馆就在公园饭店附近,旅馆门房立刻替他找来一位日本侍者。
  “欢迎您,想订一个房间吗?”侍者问森田。
  “谢谢。找有—件事要打扰您,我想搞清楚,一位姓山根的先生住在哪个旅馆。”
  “啊!是个棒球运动员吧,他正好在我们旅馆订了一个房间。”日本人立即回答。
  “我是记者,”森田自我介绍说。同时把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击,“如果山根在这儿,我想见见他。”
  “真对不起、他现在不在。”
  “那么,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道。”
  “一般地说,他回来晚吗?”
  “坦率地说,他几乎没有在这里呆过。”
  “难道晚上也不回来住?”
  “是的。”
  见了森田的名片之后,这个日本侍者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变得坦率起来了。从侍者的回话中森田立刻情到,山根在这里订房子无非是掩人耳目装样子而已。
  “你现在不很忙吧!”他似问非问地说。
  “是的,不很忙。”
  “我们到那边谈谈吧。”记者把日本侍者带到大厅内。
  “这就是说山根从来没有到这里来过?”
  “不,他一天总来一次,但时间不长。一会儿就有人给他打电话,一接到电话他马上就走。”
  “是个女人打来的吗?”
  “怎么和您谈呢?”日本侍者模棱两可地回答,微微一笑。
  森田似乎感觉到,这个日本侍者对山根并无好感,也许是出于某种妒忌心理:你倒是有钱胡作非为,在这里订了个房间,可又到别处去和女人寻欢作乐!
  森田掏出一张十美元的票子强行塞到这个日本人的口袋中。日本侍者胆怯地环顾四周,不过并没有拒绝收钱。
  “顺便问一下,那个给山根打电话的女人是叫仓田吗?”
  “连这个您也知道?”日本侍者不由得惊奇地看看森田。
  短短几分钟森田就顺利地查清了,仓田只在山根返回旅馆时才打电话来,而且总是在公园饭店里打来的。
  “你是否能够陪我一起到公园饭店去一趟?”森田问,“问题在于我不会说中文,英文也很蹩脚,解说起来很困难,公园饭店的门房听不懂我说什么。”
  十美元的票子管大事,起作用了。侍者向门房告了假,两个人就出发到公园饭店去了。

  五分钟之后森田就已查明,仓田住在612号房间,是三天前到的,还打算在饭店住两天,他甚至把她在东京的地址也查到了:东京世田谷区豪德寺201号。
  “你见过她和一个日本男人在一起吗?”森田通过义务译员问道。
  “见过,但是和他一起的总还有另一个女人。”
  “她也住在这个饭店吗?”
  “是的。”
  “请问,她长得什么样子?”
  中国服务员踌躇不决,颇为犹豫,但是显然他与森田的同胞早有认识,因此翻阅查看了一下登记簿,用圆珠笔在一小片纸上写了几个字。
  日本侍者立即翻译了过来:“井户原初子,住630号房间,东京地址是东京都涩谷区南平台……”
  “井户原这个姓有些奇怪。”记者暗自想着。
  他和这位日本侍者一块到了五楼,并通过值班员打听到,那个日本男人大部分时间是在井户原初子的房间里消磨过去的。
  森田恍然大悟,他现在一切都明白了,山根是和初子幽会。初子正是用自己的女伴装幌子,因此通常总是由仓田出门往米拉马旅馆给山根打电话,初子则躲在后台不露面。



  第八章  匆匆返日 灵前悼故友

  晚上八点左右,井户原乘坐的班机在羽田机场降落了。经过海关检查后,井户原走进候机大厅,欢迎的人都在这里恭候他。
  井户原向等侯他的人们微微一笑就径直向门口走出。他其貌不扬,招人讨厌:凹眼睛,高鼻粱,薄嘴唇,突下巴,旁人一看就不喜欢。
  在迎接他的人群中有两个是他的公司——《东方》运输公司的管理员,两个私人秘书,还有一位东洋钢铁公司的职员。
  “我们久盼您的归来,业已恭候多时了。”东洋钢铁公司的职员说。
  “这一切太突然了,真是太突然了,”井户原说,他这是指菅沼去世一事,“我刚刚到达加拿大,从巴黎的旅馆就转来了电报,简直无法相信,菅沼先生已经不在人世了。”
  “对于我们也是如此,简直象是晴天霹雳。不过这些详情细节,稍过些时候我们再向您报告,而现在董事长正在家里等候您。我知道,您旅途劳累,十分辛苦,但董事长还是请您启动大驾马上光临他那里去一下。”
  “理当如此!正因此事我才中断旅行,匆匆返回的。”
  提早出去的秘书把井户原的车子开了过来。
  “请您原谅,我坐自己的车子走,这样路上还来得及处理一下我不在时积压下来的事务。”井户原看见东洋钢铁的管理员正打开《东钢》小车的车门就客气地向他说。
  井户原走近自己的汽车,车中一个上年岁的人坐在那儿等他。
  这个人颧骨突出,一头灰白的短发,他是《东方》的经理根本。
  “上菅沼家。”他对司机吩咐了一声,就转身对井户原说:“董事长很想见到您,谁也没有预料到,菅沼这么快就突然地去世了。”
  “得什么病死的?”井户原一边抽着雪茄,一边问道。
  “心脏病发作,洗完澡后,一群裸体的女孩围着他给他按摩,在按摩中突然失去了知觉。第二天早晨回光返照,清醒了一小会儿,把幸一叫到身边,用手指在幸一掌心写了些什么,就算作遗嘱、”
  “他写了些什么呢!”
  “写了您的名字。”
  “对此还有谁知道?”
  “只有幸一总经理和几个亲信,是幸一告诉他们的。”
  “懂了。”井户原是个很有远见,办事谨慎,工于心计的人,他很早以前就买通了菅沼的亲信。听了根本的报告,他略略沉思了一会,接着说:“这就是说,是公司董事长幸一召我立即回来?”
  “是的,大概是接管企业之类的事,近来菅沼十分担心东洋钢铁公司的命运,直到临死前他都一直想着这件事。因此写下了您的名字。”
  井户原和根本默默无言地相互看了看。他们在幸一董事长派来迎接井户原的专车护送下。沿着高速公路疾驶向前。

  四十分钟后,井户原已经低垂着头。双膝跪在安放菅沼骨灰罐的大型家族神几前了。在井户原身后,幸一和夫人也同样地双膝跪地,并不时向正在弯腰祷告的井户原投出锐利的一瞥。
  井户原用手拉了拉悼钟的绳子,立刻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钟声。这表示祷告仪式已经结束。接着他站了起来,转身向幸一说:“对于我们大家都尊敬的董事长不幸与世长辞,我简直无法表达我内心深切的悲哀。我们失去了一位大人物,这不仅对于经济界,而且对整个日本来说,都是一个无法弥补的损失。何况目前我们的经济正进入一个极端困难的时期。”他字斟句酌地选择着在这种情况下最适宜的词句,极有分寸地表达了自己的感情。
  井户原说完后又感到自己这番话官腔太重,因此又补充了几句:“我仿佛失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我至今所取得的一切成功,都有赖于己故董事长的提携。如果不是他把我置于自己的庇护之下,那我仍将一如过去,依然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如果他能再长寿一些,我就能报答他为我所做的一切好事。但是……他过早地抛下我们升天去了……”
  “董事长这样突然地与世长辞,大概连遗书也没有留下吧!”井户原用一种更加平淡的声调说。
  “是这样。他也许正因此而在最后弥留时刻深感难过。”幸一低垂着双眼答道。
  “这是毫无办法的,他太相信自己的健康状况了,而且他周围的人也使他对此更加深信不疑。”井户原叹了口气。他当然明白,幸一是非常清楚菅沼是怎样消磨时间,荒唐度日的。
  “我们事先也曾经劝告过他,”幸一夫人插话说,一边难过地用手帕擦擦眼睛。不过擦了半天,手帕仍然是干干的。
  “对不起,我要和井户原先生谈谈。”幸一对自己的太太说。
  目送她走后,他们俩进了隔壁的一间房子。

  半小时之后,井户原离开了菅沼的私邸。幸一夫妇和公司的三个职员一直把他送到大门口。
  “什么时候做头七!”井户原问幸一,同时把大衣换到另一只手里拿着。
  “后天晚上。”
  “那么,到时我再来向亡灵祷告。”
  “您这样繁忙,那就不必了。”
  不了解当前公司事务内情的人一定会认为,幸一不好意思再让井户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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