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基米德借刀杀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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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了。”我面向岸边,使出全力向前冲。趁着柳生还没改变心意,也趁着我
还忍得住的时候。
我再度偷溜进去。
美雪大剌剌的张着四肢,盖着浅黄色的毛巾被睡在被垫上。微张的嘴唇,泄露出轻
微的酣声。
拉开毛巾被,一阵酸酸甜甜的香味扑鼻而来。我从来不知道睡衣那么令人神魂颠倒,
我全身开始颤抖。抓住睡衣的下摆,不知为什么让我想起小时候母亲的体香,而陷人靠
近母亲胸口时,被新鲜的奶香笼罩的错觉中。
浑圆结实的屁股碍手碍脚的,比想象中还要重,我一用力,美雪发出哼声翻了个身。
我吓了一跳,立即抽手,没想到内裤就这样被脱了下来。瞬间,我凝视着该看的东西,
看了好一阵子。但是脑海闪过的却是,没想到女人的屁股这么冰。这真是滑稽的感想。
我拉开她的脚,磨磨蹭蹭的靠近我的胯下,刹那间,我全身抽搐,虚射的子弹不断
弄脏我的下腹。
糟了!这么想的同时,我又觉得这样就可以了。也许延命他们会责怪我没有达成任
务,不过我有藉口。毕竟完成任务,也不能保证她一定会怀孕。
还好我没有弄脏美雪。我对自己这样说,并准备帮她穿回内裤的时候,她忽然开口
说:
“啊,阿基米德!”
是梦话。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一股强烈的嫉妒让我忘了自己。她在梦里跟柳生……
这么一想,我便决定要彻彻底底的玷污美雪,要不然,我就太悲哀了。
“不行啦……”美雪喃喃的说。我一惊,动都不敢动。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不过你可不要太粗鲁喔。”
说着,美雪用毛巾被盖住了脸。虽然已经窗帘拉上了,不过毕竟是中午,我想她一
定是害羞。然而,这对我可是不幸中之大幸。因为她完全把我当作柳生,一点都不怀疑。
我无言的展开我温柔的律动。
她到最后都没有掀开毛巾被,所以可能自始至终都认定我是柳生,但也有可能到一
半就发现是我了。从那以后到开学,我跟柳生都没见过美雪,九月她虽然到学校,不过
马上就请病假回家休息了,所以我也没机会亲口问她。
一等警官野村的看法 之四
刑法第一百七十七条 以暴行或胁迫奸淫十三岁以上妇女者……
刑法第一百七十八条 趁人失去意识或无法抗拒,又令人失去意识或无法抗拒而为
猥亵行为或奸淫者……
能干一点的律师,一定能帮内藤脱除这些罪名吧。
刑法第一百八十条 前四条(强奸、强制猥亵等)为告诉乃论罪。
两人于现场共同犯下前四项罪行者不适用前条。
很明显的,美雪没有控告意愿,而这个案子,是不是能算作轮奸呢?
柳生隆保的供述 之五
美雪是不是一直把内藤当作我,或是她根本就知道是内藤,我并不清楚,也没有听
她提过。可是听内藤说,他们至少在一起十几分钟,而且是身体贴着身体,所以我想美
雪应该知道吧。
我不知道安眠药的药效有多长,不过至少后半,也就是用毛巾被盖住脸的那时候开
始,美雪就应该感觉到是内藤了。
假如美雪不确定是我或内藤,事后她也应该再做确认啊。我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可
以忍受不知道自己跟谁上了床,也不知道自己怀了谁的孩子。
不管她误认是我也好,知道是内藤也好,总之,她是自愿的。如果她误认是我,那
么她是因为本来就想跟我上床才愿意的。后来知道是内藤,可以暂停吗?如果这样,美
雪反而会觉得可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对美雪、对内藤都是最好的,你认为呢?如果
她一开始就知道是内藤,那她也许当作是为父亲赎罪,所以任内藤摆布。也有可能是被
内藤的“爱情”感动了也说不定。
因为当傍晚另外三个人回来的时候,美雪不是曾经爬起来打了个大阿欠,说睡得很
舒服吗?如果像警察你说的,她是被强奸或轮奸的话,我想态度应该会不一样。
所以,这不过是一场单纯的性爱游戏。说什么嫌犯、被害才是奇怪。若真要说,那
我才是被害人,因为我根本没碰美雪,却从头到尾被你们跟柴本怀疑。
不过,问题却从另一个方向产生出来。内藤因此开始自责。自责这不是一场公平的
性爱游戏。真是神经病!
是他自己说要跟我换手,而且着手拟定性爱游戏的计划。我承认这的确是不公平,
可是反正结果是皆大欢喜,所以内藤根本不必放在心上,而且我们也达成当初打击柴本
的目的,可以拍手叫好了。接下来只要美雪顺利完成坠胎手术,整个事件就可以在没人
受伤的情况下圆满结束。当然,可能会有种种流言吧。不过反正柴本夫妇会拚命掩饰事
情的真相,所以不用多久大家就会忘了。让柴本做这些努力,也在我们的复仇计划内。
谁知道美雪竟然死了!内藤虽然无罪,但受到极大的冲击,他竟要去说明一切。
“你到底要去跟谁说明一切,跟谁领罪,然后获得谁的原谅?”
延命厌烦的质问内藤,内藤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说他没办法忍受什么都不说,就这
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就挖个地洞,对着地洞叫好了,就像对牛弹琴一样。”
被延命这么一斥责,内藤也说不出话来了。可是我们并未因此安心,阿基米德会的
第一个活动,绝对不能因为内藤廉价的多愁善感而挫败,所以我们决定给他一点警告。
结果就是在便当里放农药,一切就像你所推测的。
我自己都很惊讶,我怎么吃得下那种便当,叫我再吃一次,我一定不干。
内藤规久夫的供述 之三
受到农药便当警告,与其说害怕,倒不如说觉得羞耻。因为这件事让我发现,我莫
名其妙的软弱,会辜负美雪的苦心。所以我想,只要我更进一步的辱骂美雪,说是她主
动对我投怀送抱,就能给柴本带来更多的痛苦,这才是对美雪最大的回报。
你也许会认为这样很过分,那是因为你已经认定这件事本身很过分。就算这个举动
很残忍,反正我们的目的只是用合法的手段去报复柴本,所以我没必要考虑太多。美雪
什么都没说就死了,我想应该也是基于同样的心理。
只要我不说,阿基米德会的第一个目标就算达成了,而我也发誓全力以赴去进行第
二波惩戒龟井的任务。
如果美雪平安完成坠胎手术并加入阿基米德会,相信她也会跟我们一起行动。
延命美由纪的供述
当柳生拜托我帮他伪造船上的在场证明时,我并没有反问他原因。至于柳生要这个
在场证明做什么,我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我相信,他不会破坏阿基米德会“一切以合法
为原则”的规章。
选个女生来为他作证,完全符合柳生谨慎的作风。因为这样一来,就算没有其他的
目击者,坚称只有我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也没什么不自然。如果把这个证人换成男生,
例如说换成内藤,就不行了。毕竟告诉人家两个男生想私下独处,不被打扰,不要说没
有人相信,大家还会觉得奇怪。
我依照约定,一上船就躲到上层甲板没人看到的暗处。一整夜躲在那里真是痛苦,
风比想象中还要冷。没有相当的耐力还真熬不下去。可是最难忍的,还是秋季旅游的第
一夜,我居然不能跟任何人说话。
我没跟内藤和荒木说,我想这样他们比较能自由自在、不刻意做作的行动。
如果有什么事非找我跟柳生不可,他们应该会过来找我们,我打算到时再告诉他们,
请他们协助。
不过,直到在高松港看到柳生之前,我还是很担心。当柳生若无其事的从厕所出来
的时候,我不觉松了一口气,这样就没有人知道柳生到底有没有上船了。就算有问题,
我的证词应该都可以派得上用场。
听到柳生有危害龟井嫌疑的时候,说我不惊讶是骗人的。可是,我不相信柳生会做
出这种傻事。
“你真的……杀了他吗?”
我逼问他。如果是真的,就太不可原谅了。
我才不要当杀人的共犯!
一等警官野村的看法 之五
内藤跟延命两个人主要坚持的就是,他们没有犯罪的意图。延命没有想到柳生会犯
罪,完全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助柳生。这个说法基本上可以成立,可是既然这样,为
什么龟井的尸体被发现之后,延命还要继续为柳生作伪证?我实在忘不了在柳生家客厅
延命说她跟柳生在一起的时候,那个令人生厌的表情。
“那时候是那时候啊。当时又没说人是柳生杀的,而且我也没有义务协助警察办
案。”
延命无视于我的追问,不当一回事的避开问题。
武田贞子的供述 于山口县德山警署
我投书的内容绝对没有一点虚伪。而且,刚刚您给我看的照片上的学生,的确就是
二十五号晚上,亲切对我伸出援手的人。不仅报社,就连警察局都帮我寻找恩人,真是
太谢谢你们了。我很想当面谢谢他,可是我已经这把年纪了,再加上我实在害怕再到大
阪去……请代我向柳生同学问好。
柳生隆保的供述 之六
我到家的时间是晚上九点二十分。
从离开弁天码头开始,我就不断的看表。因为如果我赶不上大阪十一点二十九分出
发的鹫羽二号,就不能在高松跟大家会合,所有的计划便会因此泡汤,所以我非常注意
时间。
自己家里闭着眼睛走都没问题,加上出门前我故意不锁房间的窗户,所以轻而易举
的就溜进家里。竖起耳朵,我听见客厅有人声,而且不出我所料,正是姊姊跟龟井,而
且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是微妙的气氛让我有这种感觉。这真是太好了,
因为他们陶醉在两人世界里,根本不会听到我偷跑进来的声音。
我很快蹑手蹑脚的上了阁楼。地板很坚固,只要我放轻脚步,就不担心楼下会发现。
我拿出事前准备好的手电筒,照着梁木下通风的小孔,光线很弱,路上的行人根本不会
发现,不过只要用心看,应该可以注意到通风口亮亮的。这个微弱的光线是暗号。
我跟田中信博说好,要他看到光亮之后,在九点四十分左右敲玄关的门。没错,就
是拍卖便当的田中信博,他没去参加秋季旅游。
“你敲门之后,我姊姊会出来应门,你想办法拖住她三到五分钟,就这样好了。”
说完,我塞给他一千块钱。
“不会给你添麻烦,我只要确定我姊姊在不在家就好了。”
田中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只要有利可图,他是不会啰嗦的。这也是我之所以选择他
的原因。
突然有访客,我料定姊姊一定会叫龟井躲起来。若无法确定来客可以在玄关草草打
发,或是必须让客人进来的情况下,龟井能躲的地方就只有阁楼了。只要龟井摸黑走到
阁楼,就成了我的囊中之物。我打算趁他不注意给他两三拳,然后把他绑起来放在箱子
里。我呢,就躲在书房里,看我姊上二楼去找龟井,然后再溜出家门。我想在我姊姊放
出龟井之前,他应该会好好反省一下吧。
就算被关了一会儿,为了保住自己的面子,相信龟井也不至于把事情闹大。尤其是
在暗处被揍,他应该也不会知道是我,即使他跟姊姊说可能是我,姊姊也不会相信。因
为那个时候,我人应该在船上。只要他们俩因为这件事起口角,进而因为彼此不信任而
产生裂痕,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没有!就像我之前告诉你的,我一点都没有打算杀龟井。我只希望制造一点事端,
让他离我姊姊远一点。
躲到阁楼拔两分钟,我就听见玄关传来敲门声。看看手表才九点半,我心想,田中
这家伙也真是性急,居然早到了十分钟,所以我就关了手电筒,躲在楼梯口。
“美沙子!美沙子!”听到妈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刹时间,我根本无从判断到北
陆旅行的她,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回来。不过也没时间让我多想,龟井已经打开隔间门,
慌慌张张的躲进来。
关上身后的隔间门,刚从明亮处进来的龟井如同瞎子一样。他摸黑爬上楼梯,脚踏
平地之后,就用双手慢慢摸索前进。
“喂!”我从他背后轻声叫他,当场,他就像电源耗尽的机器人一样杵在原地。我
想他一定吓坏了,有四、五秒的时间,他动也不动。一会儿之后,他才四下观望,想要
透视黑暗似的望着我,然后开口说:
“什么嘛,原来早就有人捷足先登啦。”
接下来的瞬间,我的右臂已经勒住了他的脖子。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龟井为什么要说那句话。那么黑,他一定没认出是我,可是他把
躲在暗外的我误认为是姊姊的情人,也太过分了。他以为这种让两个情夫碰在一起的鸟
事,会发生在现实生活中,也真是太没常识了。现在想想,也许他是逞强,想要掩饰他
的惊讶或是羞耻,才会说出那种话吧。
如果没有那句污辱姊姊人尽可夫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我说过很多次,我只不过
是想揍揍他出口气,可是听到那句话,我气得完全失去了理智。
我不知道我勒住他几分钟,只知道一回神,他整个人摊挂在我的手臂上。我练过柔
道,似乎无意间力道用过了头。
我慌了。用手掌贴近他的鼻孔,发现他一点气息也没有。再用手电筒一照,只见他
脸色苍白,嘴唇泛紫,张开的眼睛空虚的瞪着,用手指戳他,眼皮也合不起来。
“死了……我杀了他……”我吓得呆在当场。
楼下,妈妈跟姊姊商量的声音大得像吵架一样,我心想,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