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姬美夕同人)炮灰日记 作者:月惜邬(晋江vip13-02-15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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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感觉到雷姆雷斯托着自己下巴的手的手指逐渐变得尖长冷硬,看到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形成锋利尖锐的如长刀般的物体的时候,言理真的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人类,”雷姆雷斯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般勾起唇角,“就拿你的脑袋和鲜血给美夕当见面礼吧。”
言理,“……”
你还要去找美夕?不被送回黑暗中你不甘心是吧?!
再说了,你和美夕又不是初次见面要什么见面礼啊啊啊!!!
眼看着雷姆雷斯的另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并拢形成一个尖锐的长刀形状并以一副想砍她脑袋的架势直对着她砍过来的一瞬间,言理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而雷姆雷斯那酷似长刀形状的手向她脑袋砍来的这最多不过维时一秒的动作在她眼里却变得极慢。
会死吗?
会,就这样结束吗?
黑色的眸映着下落的刀刃。
不行…
还不可以…
刀刃的光晕映在瞳孔中,逐渐扩散开来。
三轮血色的圆月下,黑色的长河边,国际象棋的棋子散落一地。
黑色长发,穿着一袭古典的黑色长裙的年轻女人缓步走入了黑色的河水中。
绝对…
绝对不可以在这样的地方结束!!
光晕在瞳孔中聚集,慢慢变成了一种流动着的泛着金属光泽的浅淡的灰色。
雷姆雷斯长刀形状的手已经接近言理的脖颈,与此同时,白色的光晕自言理放在胸口处的手中扩散开来,握在手中的羽毛变成了比起之前一人高的大小整整大了一倍的,刀柄细长的白色镰刀。细长的刀柄在雷姆雷斯的手所化成的尖长的刀刃的尖端碰到脖子上的肌肤前挡住了攻势,镰刀的刀刃则袭向了雷姆雷斯托着自己下巴的手。
雷姆雷斯反应极快的松开手向后轻轻一跃,颇为轻盈的站在了言理现在所站的那支树枝的最前端。
镰刀的刀刃上沾染上了红色的血。
雷姆雷斯的右手手背,一道深的可怕的伤口正在滴着血。
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渗入泥土中。
言理扫了眼镰刀上的血,手腕微动,刀刃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圆弧的同时,刀刃上的血也洒落在了樱花树的树干上。
然后,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雷姆雷斯,瞳孔中浅淡的金属灰缓缓的流动着。
雷姆雷斯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手背上的伤口般,只是看着眼前穿着松垮的蓝色浴衣,手握镰刀,赤着脚站在自己对面的少女灰色的眼睛,忽然想起许久之前,当他和拉瓦还都是孩子的时候,他们的老师巴斯告诉他们的一个非常古老的传说中的一句话——
她在看着你,她不在看任何人,她灰色的眼眸映出的,是你最终的归地。
仔细品味完这句话,雷姆雷斯忽的以手扶住额头,低低的笑了,“原来如此…怪不得那群破戒者…”
他收敛了杀气,向后退了一步,浮在空中,似是打算就此离开般将身形逐渐融入夜色。
少女眨了下眼睛,灰色的眸落在了雷姆雷斯的肩胛处,紧接着,仿若是看到了什么让人讨厌的事物,她略一皱眉,然后轻轻一跳,跃至半空中,手起刀落,白色的光刃直袭向还未完全掩去身形的雷姆雷斯。
雷姆雷斯身子一侧,险险躲过光刃,心有余悸的扫了眼他身后被光刃斩断树干的樱花树,再回头时,少女浅灰色的眼已近在咫尺。
白色的镰刀落下,血花飞散。
雷姆雷斯的手划破了言理的手臂,白色的镰刀割入了雷姆雷斯的肩胛。
“那群疯子会如此拼命也不是没有原因…”雷姆雷斯看了眼右手肩胛处深可见骨并完全抑制了自己再生能力的伤口,很是果断的抓住镰刀的刀背,在将它自肩胛处拔出的同时向后一跃,拉开了与言理的距离。
血自言理的手臂上落下,滴入她脚下所站的粗壮的树枝上,几乎是在瞬间,那树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血一般的红色,而枝头开着的粉嫩的樱花则变成了墨一般的黑色。
言理看了眼手臂上被雷姆雷斯划破的伤口,抬眼看向浮在半空中的雷姆雷斯,视线落在他没有受伤的左手肩胛处,皱眉,“我讨厌翅膀。”
声音轻柔,像是在向父亲撒娇的小女孩一般。
因为讨厌,所以才想要割下。
简直就像心智尚未成熟的幼年期的神魔一般。
若是…能在现在就将她除去…
雷姆雷斯看了眼言理手上的镰刀,躲过再一次向自己袭来的白色光刃,视线扫到樱花树后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勾起唇角。
若是不能除去,那就只有期望——再见之期永远不会到来。
他的身形渐渐融入黑暗,然后完全消失在夜色中。
言理抬头看着雷姆雷斯消失的地方,半晌,低下头看着树下站着的灰发蓝眸,长相俊逸,皮肤白嫩的和瓷娃娃一般,但却也没有因此而显得缺乏阳刚之气的年轻男人,握着镰刀的手一紧,瞳孔中的灰色越来越浓厚。
“又要,阻止我吗?”
话音刚落,她手中的镰刀也碎裂开来,无数的白色碎片飘落在地上,然后消失不见。
“请安心。”男人低下了头,温雅的声音带着让人安心的柔和。然后下一秒,他便出现在了言理身后,包裹着淡淡的蓝色光芒的手劈向言理的后脖颈。
瞳孔中灰色的光芒散开,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跌落下树枝。
在脑袋着地前,腰被人从身后抱住。
灰发蓝眸的男人抱着言理的身体落地,抬头看了眼沾上言理的血的樱花树枝干上盛放的墨黑色樱花,深深的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信息量确实有点多,有点模糊~~于是某只修了下!谢谢大家支持~这几天估计能恢复正常更新了~~~
☆、第四周,星期四
言理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自己房间粉黄色基调的天花板。
她眨了眨眼睛,侧头,灰毛的猫正蜷着身子睡在她的枕头边。
唔,头好晕…
抬起手,将手背覆在额头上。
灰猫似是被她的动作惊醒,它伸了个懒腰,几步走到言理的脑袋边,舔了舔她的脸。
湿润的触感让言理一愣,然后侧头,定定的看着灰猫蓝色的眼睛,“灰…织…”
半晌,她将另一只手自薄被中伸出,刚想要摸灰织的脑袋,却在看到身上浅粉色的睡衣衣袖时停住了动作。
睡衣?
她为什么会穿着睡衣躺在自己床上?
……
等等,她是睡晕了吗?
穿着睡衣躺在自己床上有什么好奇怪的?
下意识的将手伸向床边的小柜子上,想要拿手机看时间,可摸了半天却没摸到手机。
“奇怪…”
将摸到小闹钟拿起放到眼前,看了下时间——早上六点。
真的好奇怪,难得的星期天竟然醒的这么早。
唔…
总觉得脑袋又晕又痛,像是宿醉了一样。
她皱着眉翻了个身想要再睡会儿,却在看到床沿下水蓝色的浴衣后一怔。
水蓝色的…浴衣…
那是…竹内家的…
昏沉沉的脑袋开始运转。
她记得…她昨天因为是小雪的请求而留在了竹内家…然后——
拿着“神器”把神木劈开救出了快成化肥的小雪并顺便和竹内澈聊了个小天,探讨了下爱情观。
之后再被一个认错人的鬼族劫走并无情抛弃后,就遇到了雷姆雷斯那个变态,变态托,不,应该说是“掐”着她的下巴,说要拿她的脑袋给美夕当见面礼——
再之后呢?
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她会在家里?
那个雷姆雷斯呢?
啊啊!!
这种像是喝酒喝到断片,第二天早上起来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前一天晚上喝醉后的记忆的感觉真不好。
唔…
头好痛。
言理抱着脑袋蜷缩在床上。
灰猫站在枕头边静静的看着她,眼眸通透。白乌鸦自窝中抬起脑袋,茶红色的眼睛看着言理,眼中带着丝不屑。
“唔…”
一旦想要开始仔细回忆,脑袋就会像是被从内部撕裂开来般的痛得厉害,紧接着就会有一些陌生的画面飞入脑海——
飞散的血,白色的镰刀,墨黑色的樱花。
难道她又在自己无意识的情况下爆Seed的砍了雷姆雷斯,并且自己毫发无伤的回了家,在发生了那样的事后还很淡定的给自己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安心的睡了一个晚上?!
……
她知道自己的神经是有点大条,但也没大条到这个程度吧?!!
不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要再想想…
她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后脖颈处像是被针刺般的疼。
后脖颈处一个浅蓝色的三角图案呈现出来,蓝色的光晕自那图案中延伸出来逐渐包裹住言理全身。
蓝色的迷雾散开,记忆深处浮现出一双浅蓝色的眼眸。
言理睁开了眼睛。
几乎是在同时,包裹住她身体的蓝色光晕就像是沙粒般的消散开来。
灰猫闭上了眼睛。白乌鸦茶红色的眼中一抹诧异一闪而过,它看向灰猫,眼中的神色意味不明。
那双蓝色的眼睛——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言理从床上坐起来,回头看了眼站在床边的灰织,眨了下眼睛。
她下床,将床下那件沾满灰尘与暗红色血迹的蓝色浴衣拿起,一个小巧的荷包自浴衣中掉落下来。
打开荷包,拿出手机,翻开——
有十一个铃木雪的未接电话。
看到那些未接电话后,她才猛地警醒,差点忘了,也不知道她昨天被劫走后,小雪到底怎么样了。
按下回拨键,铃木雪很快便接了电话,她没有给言理说话的机会,只是径直道,“呐,言言,我们可以见一面吗?我在你家楼下。”然后便很是干脆的挂了电话。
言理看着手机屏幕上“通信中断”几个字,眼角不可抑制的抽搐了下。
平时铃木雪可是那种抓着电话不说到口干舌燥不会放手的类型,今天怎么这么快就挂了电话,真是不正常…
而且,这个语气…也非常不对劲。
简直就像是——被神魔附身了一般。
这样想着,言理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将浴衣卷成一团随手塞进衣柜里,拿了件外套披上便下了楼。
正在楼下忙早餐的玲子妈妈看到言理后带着些诧异的笑道,“阿拉,明明是周末,言言怎么起的这么早?”
言理也没在意自家老妈见到自己后为什么不是问“你昨天不是在小雪家过夜的吗,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样的问题,而是正常的像是自己昨天本来就是和往常一样留在家里一般的和自己搭话。她只是说了句,“我出去见下小雪,很快就回来。”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打开院子的小铁门,便看到铃木雪穿着居家睡衣,外面批了件很薄的堇色和服外套,靠墙坐在门边。
见言理打开门,铃木雪站了起来,看着言理,似是舒心的笑了,“看到言言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言理愣愣的看着头发披散,没有戴眼镜的铃木雪,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有那么一瞬间,她在铃木雪身上看到了竹内澈的影子。
“呐,小雪,你的眼镜呢?”
铃木雪不在意的笑了笑,“坏了,所以丢掉了,反正今天一觉醒来后,视力也变好了,”她说着伸手靠近言理的脑袋,拿下一小簇松柏叶放在手心里,“你看,现在就算不戴眼镜,也能看到夹在你头发里的叶子。”
她将叶子握在手里,眼中光芒流转,“这是澈君家松柏的叶子呢。”
言理抓着铁门的手紧了紧,为什么小雪还记得竹内澈。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竹内澈应该是被美夕送回了黑暗中…吧?
☆、第四周,星期五
晨风吹过;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木槿的味道。
言理看着铃木雪,干笑着问了句,“小雪;你是不是戴了花香味的香包?”
“嗯;言言的鼻子真好;”铃木雪笑着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沾满灰尘与血迹的香包,“这是…我与澈君的羁绊。”
不对。
言理向后退了一步。
那个香包里只有腐烂的植物的味道。
真正的香味是从铃木雪的身上传出来的。
“怎么了?”
铃木雪将一缕头发刮到耳后,一抹淡紫色的仿若刺青般印在脖颈上的木槿花纹样显露出来。
被附身了…
被神魔附身了…
她最好的朋友,被神魔附身了…
脑袋里;这三句话在不断回响着演奏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
在脑袋里的第九交响曲进行到高/潮的时候;言理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自己被鬼族的那嵬劫走前;竹内澈说的最后一句话——
“也许真如你所说,我对雪的并不是爱,可我现在,只是单纯的想在被送回黑暗前,再看她一眼罢了。”
既然不爱,那么,为什么想要再看她一眼?
因为想要利用她,利用她杀了美夕。
只要美夕一死,黑暗的封印就会解开,他就可以再一次从黑暗中出来了不是吗?
为什么那个时候,她没有想到——
原来神魔还可以这样,利用人类。
不过想想也是——像神魔那种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的家伙们的思考方式,她怎么可能猜的到?!
言理咬着唇,她似乎看到铃木雪身后竹内澈的影子像是在嘲笑自己的天真般,将吻印在铃木雪脖颈上的木槿花纹样上。
言理张了张口,硬是挤出一句话,“小雪,你大周末的穿成这样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铃木雪很是欢快的回答道,“我是来向言理你辞行的。”
“咦?”
'辞行'这词怎么让她有种铃木雪是要上战场的感觉,还是那种只要去了就回不来的战场…
呸呸呸,不是回不来,刚刚想的不算,千万别成真,她重新想!
然而,还没等言理'蹦出'新的想法,便听铃木雪道,“我要去找美夕。”
“…找美夕,做什么?”
千万别说是复仇啊!要是去复仇那就真是'去了便回
不来了'!小雪你千万别被竹内澈那个二货影响的也二了啊啊!!就以你那体育勉强及格的运动能力,就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