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之人 作者:忘川·逝水流年(蝙蝠侠同人.bg 晋江14.06.20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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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准备把布鲁斯·韦恩的自我矛盾与毁灭倾向归功于俄狄浦斯情结吗？”比起精神分析，向来更推崇行为主义的我在一旁凉凉开口道，“也许只不过是拟态也说不定。”
莉莉双眼放光地看了过来，我却只觉得背后一凉。
“贝茨氏拟态还是米勒氏拟态？不对……至少以韦恩少爷的自毁倾向而言……”她自言自语着钻回书堆中，一副暂时拒绝外界打扰的模样，我只好望而却步。
布鲁斯·韦恩是一个很有趣的研究对象，考虑到他不同寻常的童年经历，以及复出之后的所作所为，我并不打算参与莉莉的课题，事实上此刻我的手中同样拥有一个研究项目。
个案研究：路易斯·莱恩。
这或多或少有些违背心理研究原则，但无论是我还是莉莉都从来不把那些条条框框放在心上。将自己熟悉的人作为研究对象时，收集资料这一必要过程会变得既轻松又简单，但在得出结论时也很容易掺杂研究者自己的主观论断。
身为日报记者的路易斯堪称日理万机，所以当我们想要面对面的交谈时，通常都是我坐飞机去大都会找她。
“这可真是少见！”当路易斯出现在家庭餐厅的门前时，克拉克竟然也跟在她的身旁，而很多时候，即使我去报社时也不见得会见到克拉克在场，这使得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讶的感叹。
克拉克揉了揉乱成一团的刘海，有些拘谨地坐在我的正对面，我不禁皱起双眉，语气生硬地说：“亲爱的哥哥，请你至少和路易斯换一下位子好么？”
如果可以，我愿意一辈子都远离克拉克肯特，每次见面都让自己老哥发低烧，这可不是一名好妹妹所为。我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玄机，克拉克一直不肯多说，然而每当他与我太过接近时，他的身体都会变得虚弱无力，并产生类似重症感冒的症状，脉搏和体温都会异常升高。
路易斯换到了我的正对面，她先是责怪地看了克拉克一眼，然后语气温和地问道：“克兰姆，你最近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我心不在焉地咬着饮料的吸管，“还不是莉莉，我那擅长惹是生非的室友。”
路易斯虽然在事业方面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女强人，但在情感方面却是我最为信任的人之一（甚至超过了我的亲哥哥克拉克），所以我们常常会互相倾诉烦恼。
“那女孩又做些什么了？”克拉克好奇地问了一句，然后低头瞪着自己手中的菜单，仿佛刚才是对着菜单而不是对着我提问一样。
克拉克在面对我时，总是会表现出一副心虚且畏惧的姿态，我确信他隐瞒了关于那场车祸的真相，而他即使是在面对我的那种冷硬伤人的态度时，也从来不曾放下最低程度的戒备，这使得兄妹之间的关系愈发恶劣起来。
我耸了耸肩，一口气喝光剩下的果汁，无奈地说：“我可以理解莉莉喜欢进行个案研究，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布鲁斯·韦恩呢？”
路易斯瞪大双眼，惊叫道：“哇哦，哥谭王子布鲁斯·韦恩！詹姆斯小姐真是一名具有创新精神的心理学家！”
“好吧，如果把韦恩少爷作为研究对象是一种创新精神，那么莉莉为什么非得拉着我一起登门拜访呢？”我抱怨道，“上帝证明，我才不想参与这种课题呢！而且我对韦恩少爷也完全没有兴趣！”
克拉克似乎被吓了一跳，拿着菜单的双手忍不住攥紧了，再抬起头时，眼中有一团冰蓝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莉莉·詹姆斯拉着你去见布鲁斯·韦恩！？”
我点了点头，觉得有些许畏惧：这并不是我平日里所见到的克拉克肯特，至少不是那名腼腆的报社记者，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位无所畏惧的超级英雄！？
路易斯轻轻地拍了拍克拉克的手臂，亲昵的小动作之中带有几分安抚的味道。克拉克深吸了一口气，与路易斯交换了一个坚毅不拔的眼神，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克兰姆，你要不要考虑搬到大都会？”路易斯突然问道，语气从容不迫，“在我和克拉克同居之后，我原来的房子就空下来了。”
我只好迷惑不解地眨了眨眼，“怎么突然想起谈论这个？我暂时还没有搬家的打算。”
“哥谭的治安不好，犯罪率几乎是全美第一，乔纳森（Jonathan）和玛莎（Martha）也一直都很担心你。”路易斯露出了一个温和的微笑，“而大都会就要好上许多，因为大都会拥有——”
“——超人（Superman）。”我闷闷不乐地打断她，当路易斯意识到自己无法轻易说服我时，就搬出了我的父母的名字，这让我多少产生了几分负罪感，“那又如何呢？哥谭虽然犯罪率较高，但哥谭有蝙蝠侠。哥谭还有蝙蝠女（Batgirl）和罗宾。”
克拉克在听到我说出某个词语时挑了挑眉，说：“哥谭有什么令你着迷的地方吗？如果说是科研水平，我认为大都会大学并不落后于哥谭大学。”
“嘿！我亲爱的小镇男孩，你并不了解这两所大学！事实上，你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先进科技都一窍不通好吗？”我讽刺地扬起眉毛，瞪着克拉克说，“你爱你的大都会，我则呆在我的哥谭，我可以照顾好我自己！”
面对我的强硬态度，克拉克只能认输，一脸沮丧的表情让我有些于心不忍。路易斯则是带着轻快的笑容对我说：“至少圣诞节你会和我们一起度过，对吗？”
我再次点头，在侍者走过来询问是否已经点好餐时，点了一份鸡肉西兰花意面，顺便要了一瓶番茄酱。
作者有话要说： 全都不留评吾辈好寂寞嘤嘤嘤……
大家都在哪儿啊？一万字了就木有人吐槽一下吗？难得写吐槽文的！（喂！）
☆、争吵
虽然今天是星期一，但我已经以科研调查的名义来到了大都会（并且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所以打算在下午稍晚些时再坐飞机飞回哥谭。
“想去报社转转吗？”从家庭餐厅出来之后，路易斯提议道，“听说今天下午老板会来视察工作。”
我点点头，说道：“好啊，也顺便看看吉米和怀特先生。”
吉米·奥尔森（Jimmy Olsen）是在星球日报的职位似乎是摄影师，不过实际工作更像是技术助理，似乎对于电子产品颇有一手，派瑞·怀特（Perry White）先生则是星球日报的主编。
克拉克看起来有些焦躁不安，用类似于求助的眼神看向路易斯。
“等等，”看到克拉克的表情之后，我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忍不住举手问道，“星球日报的老板是谁？”
路易斯愣了一下，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曾经，星球日报的老板是莱克斯·卢瑟（Lex Luthor）。”
我曾听莉莉说起过这个人。他曾经与路易斯订有婚约，后来在婚礼前阴差阳错地跳楼摔死了。在他死后，他的阴谋被超人揭穿，然后大家才知道，原来这位外表光鲜的政治家其实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超级罪犯。
“哦。”我瞄了克拉克一眼，怪不得他的脸色看起来一直都不太好，原来前任老板是自己的情敌，那时候克拉克的日子一定非常难熬，“那现在呢？”
路易斯少见地犹豫了一下，用手肘撞了下克拉克的腰，后者无奈地说：“……是布鲁斯·韦恩。”
“Oops！”我叫了一声，原地转身向后走，“你们去工作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实话，我对韦恩少爷实在没好感：不同于外界传闻，哥谭王子布鲁斯·韦恩其实是一个非常擅长于隐藏自己真心的大人物，而他的心意就如同他经常露出的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般，令人捉摸不透。
简单的道别之后，我决定自己在大都会转转。
我与路易斯之间的相处模式非常简单，只是单纯的姐妹情谊而已，路易斯自己也有一个妹妹，所以很擅长处理姐妹之间的感情问题，但我与克拉克之间就要复杂许多，比起单纯的兄妹关系，更类似于损友或远亲。
大都会没有着名的景点，中央公园的超人塑像勉强算是景点之一。每次来到大都会时，我都会来看看这座据说是2：1等身塑造的超人塑像，不知为何总是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你认识他（You know him）。”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橘发少女突然对我说道，语气十分笃定，看到我一脸迷惑不解时，她又重复了一遍：“你认识他。”
“当然啦，”我干笑道，伸手揉了揉自己酸痛不已的脖子，“全世界的人都认识超人。”
黑衣女孩微微一怔，一字一顿地说：“全世界的人都认识超人，但你不仅仅认识他，你了解他（You understood him）。”
“我了解——等等！你用了过去式……！”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惊讶地叫道，“你知道我的过去！你究竟是谁！？”
“我叫芭芭拉，芭芭拉·戈登（Barbara Gordon）。正如你所说，我知道你的过去。”她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她是五年以来，第一个声称了解我的过去的人。
“戈登……？”我站在原地冥思苦想，只觉得这个姓氏令人感到非常的熟悉，但由于舌尖效应作祟，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下午回到家中时，莉莉正坐在电脑前写论文，我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标题：论哥谭王子与猪笼草之等比与相似性……
“你去哪儿了？”莉莉回头看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去大都会找我哥和嫂子了！”我耸了耸肩，回屋拿速写本和铅笔，画了一张黑衣女孩的速写给莉莉看，“名字是芭芭拉·戈登，你认识吗？”
莉莉皱起眉头，语气不善地问：“芭芭拉……你怎么会遇见她？在大都会还是在哥谭？”
我眨了眨眼，“在大都会。她果然是哥谭人！你认识她？”
莉莉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低声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芭芭拉会认识克兰姆？难道是蝙蝠口风不紧？也许我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克拉克——”
“告诉克拉克什么？”我在一旁问道，莉莉似乎被吓了一跳，“蝙蝠是指什么？蝙蝠侠吗？”
这算是莉莉的一个非常有趣的小毛病：她在思考事情的时候，喜欢将思考的内容小声地说出来，简直就是随时随地都在出声思考。
莉莉睁大双眼瞪着我，我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对瞪了大约五分钟后，她突然站起身来大叫道：“上帝作证，我为什么要自找麻烦！这简直就是自作多情！他们全都无所不知！”
“嘿！我亲爱的莉莉小姐！你多少解释一下行吗！？”我也大喊道，恨不得掐着莉莉的脖子逼问答案，“你们都知道真相！但所有人都他妈瞒着我！五年前那场所谓的车祸究竟是他妈的怎么回事！”
“克兰姆，你爆粗口了！”莉莉一脸震惊地盯着我，“你居然会说脏话！？”
“因为我要被你们这些混蛋们彻彻底底地弄成精神分裂了！”我喊完这一句话后，喘着粗气坐到沙发上，再也说不出一个词来。
莉莉叹了一口气，挨着我坐下，沮丧地说：“你以为我不想告诉你吗？我也是没办法！我受到规则束缚！好吧，我想至少我可以告诉关于芭芭拉的事。”
“你怎么会想不起戈登这个姓氏呢？”莉莉捡起被我随手扔到一旁的速写本，指着上面的女孩说，“我以为你至少会记得詹姆斯·戈登（James Gordon）。嘿！别这样瞪我！这个名字每天都会上电视诶！”
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觉得嘴里干得要命，“詹姆斯·戈登……？”
莉莉自暴自弃地捂脸，“克兰姆·肯特，我恨你那糟糕的记忆力！詹姆斯·戈登是哥谭警局的局长，芭芭拉是他的女儿。”
“好吧……”我缓慢地说，大脑一片空白，“那么，为什么芭芭拉会知道我的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疑惑
“因为芭芭拉是……”莉莉瘫躺在沙发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语气中少见地带有几分犹豫不决，“因为芭芭拉是蝙蝠女。”
蝙蝠女是众多默默守护哥谭的匿名英雄之中的一员，据说曾经是蝙蝠侠的搭档，现在则是少年正义联盟（Young Justice）的一员，没想到她竟然会是哥谭警察局长的女儿。
“不对啊莉莉！”我思索着，然后惊叫道，“蝙蝠侠在十二年前出道，蝙蝠女曾是他早期的搭档，那女孩今年多大！？”
“这与芭芭拉的年龄无关。”莉莉摆了摆手，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她是二代蝙蝠女，和蝙蝠侠做搭档的那位则是初代蝙蝠女。”
我点了点头，觉得以逻辑而言还是有些混乱，冥思苦想了片刻后，向莉莉提问道：“芭芭拉是蝙蝠女，与她知道我的过去这件事有关吗？你刚才所说的蝙蝠是指蝙蝠女吗？为什么要向克拉克报告？”
莉莉捂着脸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正因为芭芭拉是蝙蝠女，才会知道你的过去。蝙蝠不是指蝙蝠女，而是指蝙蝠侠。至于为什么我要向克拉克报告？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是你的哥哥，他是你的血亲。”
我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多，莉莉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凑到我的耳旁说：“剧透到此为止，我不能说再多了。如果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情，试着去问问克拉克，我也只不过是一知半解，他才是真正的当事人。”
天色渐晚，此时已经不再适合外出用餐。傍晚的哥谭虽然相对平静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