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花店同人]此情可待 作者:七步莲(生子强强虐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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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起来。四下无人的时候,他偷偷的摊开了那张不知是何人丢给他的纸团。有些褶皱的宣纸上,由漆黑的墨汁赫然的写著几个清晰的大字:今夜子时,湖畔小舟一聚。朴胜基的心莫名的抽动了一下,透过纸上的字迹,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不知是谁在这个时候突然唤了他一声,惊得他慌忙的将那张纸条“毁尸灭迹”。
朴胜基回过头的时候,停泊在湖心的大船上已经熄灭了所有的灯火。只有负责守卫的建龙卫手中的灯笼依然闪烁著的幽幽亮光,犹如夜晚的萤火在寂静的船板上跳动。他完全不需要猜测,也大概知晓洪麟与王在船上都做了些什麽。原本应该同他一样在这里巡逻的洪麟,如今凭借自己那个比女人还争气的肚子,可谓是飞上枝头做了凤凰。朴胜基本是恭湣王的侍卫,为王出生入死也是在所不辞。只是,若让他为洪麟守夜,无论是於情於理,也难以越过他心头的那道槛。将任务分派到建龙卫的其他人那里後,朴胜基索性阔步走向湖畔。虽然他十有八九猜出了那个留纸条的人是何方神圣,但还是有些好奇的想去会会那个人。
原本君王出游,方圆数里之内都是要戒严的。若不是这次恭湣王的决定仓促,又大量的精简了随行的人员,所以湖畔周围的防范是存在很大漏洞的。在平静的湖面上,一叶扁舟虽不招摇,但却显眼,所幸子夜的湖面上有茫茫白雾弥漫笼罩。算是给这只“来路不明”的小舟做了最佳的掩护。
朴胜基渐渐的走近了那只停靠在湖边的小舟。船内漆黑的没有任何光亮,诡异的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了一体。在晚风的吹拂下,船身在湖面上微微的晃动,轻巧的模样仿佛孩子手中折出的纸船。朴胜基没有继续盲目的靠近,而是在距离小船几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步,因为那周围的气氛实在是有些奇怪。或许,他本就不该擅离职守来此地会那个所谓的神秘人。但是,当他接到纸条的那一刻,心里又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躲在背後的人究竟是谁。他并非想要明白真相,只是莫名其妙的想要证明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可是现在他後悔了。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与他又有什麽干系,只要那个人规规矩矩的,没有什麽伤害王的动机,彼此便可井水不犯河水。
朴胜基已经转身准备离开,可还没走几步,便被身後传来的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来都来了,怎麽不上船坐坐,喝杯茶再走呢?”
朴胜基没有迟疑,任那人有些抱怨的声音不断的在身後响起。他的脚步在渐渐的加快,而步伐却越来越沈重。直到那人的声音在夜晚寒冷的空气中变得越来越飘渺,但他最後还是清晰的听到那人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句:“朴胜基,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就从船上跳下去!”善於用危言耸听的话来威胁朴胜基的,这世上恐怕只有庆元君一人。虽然除去谋逆之臣的头衔,朴胜基对他并无反感。但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所处立场,他们两人都不该,也不能有过多的交集。朴胜基认为自己的决定还算是理智,所以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径直向前走著。
“听说这湖水可有六、七十米深呢!”庆元君见朴胜基并无回头之意,便刻意加了一句解释。虽然他是有意威胁,但似乎却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那句话之後,是一阵短暂的沈默,随之而来的则是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那落水的声音被凸显的异常刺耳。朴胜基心下一惊,虽然有些心存怀疑,但还是迅速的调转了方向,情不自禁的朝向庆元君的小船跑去。
“庆元君殿下──庆元君殿下──你在哪里──”望著那漆黑的深不见底的湖水,朴胜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湖面上除了正在渐渐向周围扩散的涟漪之外,根本找不到任何关於庆元君的踪迹。如果这湖水真有庆元君所说的六、七十米,人若是沈下去,岂不是捞都捞不上来。朴胜基越想越是觉得恐慌,口中不断的唤著庆元君的名字。但是,这份茫然无措并没有持续多久。由背後轻轻环住他腰肢的那双手臂,已经悄然的向他证明,他是再一次被庆元君耍了。
“你瞧,你有多在乎我!听到水声,你就不顾一切的奔过来了!”庆元君的言语之间难掩得意之情。
第一次上当或许是因为无知,但第二次被同一个人耍骗,那恐怕就是愚蠢了。朴胜基甩开身後的庆元君,强自忍耐才没让心头的那股怒火发作出来。“庆─元─君─殿─下─请─自─重─”甩下这句话後,朴胜基一刻也不愿多呆的径直而去。这世上除了洪麟能给他如此大的气受之外,恐怕也就只有庆元君能做到了。若不是因为庆元君身份高贵,朴胜基觉得自己肯定会将心里那股无处可发的怒火全然发泄在他的身上。
气冲冲的走了没几步,朴胜基竟然又听到身後“扑通”一声水声。他暗想:同样的把戏再玩第二次可就真的没意思了。但这次的声音倒是更加真实些,还不时传来庆元君呼救的声音。朴胜基一脸怀疑的回过头,却见庆元君真的手脚并用的在水中扑腾著。
“救。。。。。。救救我。。。。。。救命。。。。。。我不会。。。。。。不会水。。。。。。”
霜花店同人→此情可待(44)『虐心生子』
44。
看著不会水的庆元君在湖里拼命的扑腾,朴胜基这才算是相信了他的话。但是,根本不等他下水救人,庆元君的那些救主心切的侍卫早已先他一步纷纷跳下水去。原本漆黑一片的小船里一下子变得灯火通明起来。
呛了水又受了惊吓的庆元君异常温顺的缩在小船软榻的被子里。他的侍卫看起来比王的建龙卫还要训练有素,下水救人的时候动作利落而迅速,上船後对他的细心服侍更是不亚於宫中的任何一个宫女。在朴胜基看来,庆元君似乎是天赋异禀,拥有著某种神奇的能力,总能死死的笼络住周围人的心。朴胜基不知道,这是否也包括他自己。
庆元君的侍卫在为他们的主人送来了驱寒的姜汤和干净的衣物之後,似乎也很有默契的知趣的退出了船舱。并不大的空间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朴胜基和庆元君两个人。此时的气氛骤然间变得古怪起来。
庆元君略带邪气的从被子里探出头,注视著不远处的朴胜基。朴胜基正双手抱胸,随性的斜靠在门槛上,有些居高临下的看著他。“你还傻愣著做什麽?还不快过来给我换衣服!”
“什麽?”朴胜基疑惑的回问了一句。
“我叫你过来给我换衣服!”庆元君重重的重复了一遍。
“你自己没有手吗?”看来庆元君遣走了身边的侍卫,是有目的的。如此狂妄傲慢又颐指气使的王子,朴胜基还真是第一次见,他索性也语气不善的回道。
“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给我穿衣服。我自己又不会穿。”庆元君说的倒是理直气壮,顺手将身边的干净衣物扔给朴胜基。
极不情愿的接过庆元君的衣服,一脸无奈的朴胜基今日算是真正看清了他的架子有多大。还没登上王的宝座,这日子倒是过的比王还舒坦,连穿衣吃饭这般简单的事还要旁人伺候。朴胜基一刻也不曾忘记自己是建龙卫的总管,可不是他庆元君的侍卫总管,即便是勉为其难的伺候他更衣一次,动作也是极为粗鲁的。而庆元君在他的摆弄下,完全像是个任人支配的木偶,一会儿抬头,一会儿抬手。或许,打从庆元君出世,便没人敢如此蛮横的触碰他的身体。但在朴胜基并不娴熟还有些粗鲁的摆弄下,他非但不恼,竟然还有些窃喜。
“穿好了。庆元君殿下,我可以告辞了吗?”朴胜基虽然面无表情,但言语之间却略带了一丝轻蔑。
“你真是个急性子!”已经衣装整齐的庆元君似乎已经没有了继续留下朴胜基的理由,但他突然眼光一闪,自顾自的开始擦拭起自己被湖水浸湿的长发。“我的头发被湖水浸湿了。不喝姜汤驱寒,我会生病的。”
“姜汤不是就摆在你面前嘛!”朴胜基一脸不耐烦的表情。
“你喂我喝!”庆元君命令道。
闻言,朴胜基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他是想更真切的看清眼前的这个男子。他稚气未脱的脸上总会流露出一种单纯的惹人怜爱的神情,但他那双漆黑而深邃的眼睛却又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他的存在似乎就是矛盾的。没人能预知他下一刻会说出成熟的超越他年龄的话,还是幼稚的充满孩子气的话。仿佛从遇见他的那一刻起,朴胜基便注定了会与他纠缠不清的关系。虽然依然不情愿,但朴胜基还是一勺一勺的将姜汤喂给庆元君喝。
“你干嘛总是板著脸?”庆元君喝过姜汤後很满意的躺下休息,但嘴上还不忘调侃朴胜基。
“。。。。。。”回答他的只有朴胜基的沈默。并且他已经准备向船舱外走去。朴胜基知道,若是请示庆元君,自己也多半会被他那些奇奇怪怪的理由给留住,这次索性自作主张了。
“你的功夫再怎麽了得,以你孤身一人之力,恐怕也难以抵挡我的那些侍卫吧!”庆元君起身警告道。
朴胜基看见门口那些腰挎长剑,对他虎视眈眈的侍卫,不由得回过身问道:“庆元君殿下,你到底想干什麽?”
“我不想干什麽。只是想和你叙叙旧啊。”
“殿下的大船就在湖心,难道你不怕被发现吗?”
“呵呵。。。。。。叔叔的身边,早就安了我的眼线。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觉得我还需要害怕吗?”
“真卑鄙。。。。。。”
“骂来骂去就这麽一个词,你不会换换样吗?”
“无耻──”
“呵呵。。。。。。没人告诉你吗?你骂人的样子真可爱。”
“。。。。。。”
骂人确实并非朴胜基擅长,被庆元君的话这麽一激,不免令他气的脸颊通红。
“别气了。我知道洪麟那小子经常给你气受,我已经替你教训他了。你就等著看好戏吧。”说著,庆元君起身抓住朴胜基的手臂,随後用力一拉,轻巧的便将怔在原地的朴胜基拉到了身边。但是,不知怎的,朴胜基脚下有些不稳,竟然一个踉跄将庆元君扑倒在床上。
霜花店同人→此情可待(45)『虐心生子』
45。
虽然已经是子夜时分了,但躺在床上的恭湣王却一直辗转难眠。或许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实在是太过幸福了,他甚至有些害怕在睡梦中自己都会失态的笑出声来。逃离了矫饰与虚浮的宫廷,他只想静静的与洪麟享受这短暂却真纯的庶民生活。十几年来,枕边的洪麟依旧心地澄澈的犹如那个刚入宫时茫然无措的单纯少年。朝中佞臣的险恶用心,兼之元朝的步步紧逼,王倒是希望洪麟永远都不要了解。他相信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洪麟母子不受到任何伤害。
恭湣王注视著身边熟睡的洪麟。他的手有些情不自禁的移向了洪麟凸起的肚子。掌下的躁动无比的真切,那是一种能够令他觉得心底踏实的感觉。看著洪麟吃力的翻了个身,又踢开了身上的被子,恭湣王很是怜惜的替他将被子盖好。起身的时候好像听到了洪麟幽幽的梦呓,只是有些听不大真切。恭湣王好奇的向洪麟凑了凑,一时兴起的试图听清他在梦中都说了些什麽。虽然不大可能是什麽甜言蜜语,但还是引起了恭湣王不小的兴趣。
“王後娘娘。。。。。。王後。。。。。。娘娘。。。。。。你的信。。。。。。”洪麟紧蹙著眉头幽幽的唤著。
恭湣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禁不住将耳朵凑到洪麟的嘴边。但那一声声的呼唤却真切的犹如某种钝器,沈重的震荡著他的耳膜。恭湣王有些苦涩的笑了笑。即便不会是腻人的甜言蜜语,也不必要非用这样的方式来考验他的耐力啊。洪麟与王後竟然背著他还保持著书信往来,而他夹在中间就像是个无知的傻瓜,仿佛从始至终他才是那个多余的人。方才还沈浸在虚幻的憧憬之中的恭湣王不得不再次清醒的面对洪麟那丝毫不念旧情的背叛。但他并没有选择叫醒洪麟和他当面对峙,因为他实在是害怕洪麟会说出什麽令他更加不安的话。对待这份感情,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因此他只是选择悄然的起身,用烈酒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一杯接一杯的烈酒下肚,牵扯著他的肠胃有种强烈的灼痛感。略显醉态的眼眸长时间的脉脉的注视著洪麟酣然熟睡的样子,直到天亮。然後,恭湣王带著建龙卫的一队人马不辞而别,先行回宫了。
临别时,恭湣王有些依依不舍的俯下身,轻轻的吻了洪麟的额头。他似乎已经猜到了洪麟醒来後看不到他时的慌张神情。恭湣王还在犹豫,他是否需要再一次的保持沈默,就当此事从没发生过。但是,当他看到那封藏在洪麟怀里的信时,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洪麟是那麽小心的呵护著王後的那封信件,揣在怀里,生怕丢了似的。可见那封信对洪麟而言的确十分重要。恭湣王迅速的回忆了一下,他好像并不记得洪麟把他送的什麽东西如此宝贝的连睡觉都不忍心放在远离身体的地方。原本的那点不舍,现下已经被洪麟伤的消失的荡然无存了。恭湣王第一次那麽决绝的离开了洪麟。
朴胜基回来的时候,王已经带著大队的建龙卫回宫了。空荡荡的大船上就只剩下韩柏和商俊几个建龙卫的人还依然守护著洪麟。当朴胜基与刚刚醒来的依然有些睡眼惺忪的洪麟对视时,他看见洪麟茫然无措的神情。他不知道洪麟的那种茫然来自於醒来後看不见王时的无助,还是害怕自己那怀孕的身体会被人一眼看穿。总之,他们两人面面相觑,持续了好久,洪麟终於开口问道:“怎麽是你?殿下呢?”
朴胜基注意到洪麟面对他时,有意的将被子拉的很高,显然是在刻意遮掩自己隆起的肚腹。他或许还不知道王已经先他一步回宫的事。虽然朴胜基也不清楚王究竟为何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愤然离去,但他猜想这些或许和庆元君有关。“殿下已经回宫了。”朴胜基的语气极为平静。
“回宫?殿下怎麽可能会。。。。。。”虽然洪麟无法掩饰自己惊讶的表情,但他的话语却是戛然而止了,因为他意识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