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by瞳(仙流同人 强攻强受 be)-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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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我吗?”我直截了当的问。
“你们都一样。”她自以为一针见血。
我淡漠的不再说话了。我们之间的事情只有我们最精确的懂得。
九.
我们愉快度过夏天的时候,却发生了件意外,使得快乐不得不提前结束。
我和流川在夜里3点左右出了家门,到人丁稀少的街上溜达。
接下来的情节概括起来就是,飞来横祸,奔驰过一辆超速拐弯的车,俗套的情节在我们身上重演。
我不知道车是否应该撞到他,反正我是踹了他一脚,车很自然的撞到我。这很自然,即便我不踢他,车也一定会撞到我的。
但流川,我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一点我想看到的东西。至少我在医院病房里醒来的时候,看到他正看着我,很难分析他目光的化学组成,但产生的化学反应却是显而易见的,整个病房里充满着水蒸气。
他没有哭,但房间里却是湿湿的,好像房间在替他哭。
他对我说:“你的左臂骨折……”
我看到我的左胳膊绑着厚厚的石膏。
他低头吻吻我胳膊上的石膏,石膏发散着很有质感的味道。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在医院度过,他每天在固定的时间来看我,我被安排在特护病房。因为自从车祸后,我就不停的呕吐,他不明白怎么回事,我知道是我不争气的头脑的问题。
他要求我去做检查,这个提议让我不得不马上离开。
本来我是打算让他知道我的病情的,让他为他曾经的不珍惜,为他曾经的离开,为他曾经的任性付出代价。后来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没有意思。我们都快乐过了,何必要一个人内疚呢。
我决定离开的前一天,他坐在我床边喂我吃饭。虽然我的右手可以吃饭,不过他的右手我更喜欢。
我对他说:“以前我有朋友骨折时绑石膏,大家都会在他的石膏上写下祝福,写平日里不好意思说的话。如果我现在在神奈川或者东京,石膏上一定已经写得满满的了,不一定有你的地方。可现在正好在美国,整个石膏都是你的,你写点什么吗?”
他又嫌我无聊,哼了一声。
“你不写可是会后悔的,我这辈子就骨折一回。”我笑着说。
他还是哼我。
我耸耸肩,“那算了。”
我们吃过饭,靠在一起说话。
我的话变的比以前多了,我实在是很想多和他说说话,我的口才那么好,以前没注意发挥过,真是错误。
我们以前打球的时候,我经常迟到。于是提起迟到这个话题。
我告诉他:“一个喜欢迟到的人常常被认为是不在意的人,你相不相信,其实这样的人才是最在意的人。他时时刻刻提醒别人他的存在,他永远造成一种他不在了别人就会怎么样的感觉。在众人等的焦急的时刻出现,自己的价值就真的体现出来,体现在众首期盼中。”我以前就是这样,总是在想别人需要我。
“你知道吗?一个人在和在乎的人约会的时候是很容易的迟到的。因为他会刻意的。坐在家里想:我为什么要去早早等他呢……因为在乎就更怕失去。”
我在说实话,每一句都是实话。
我忘了我们说到什么的时候我就睡着了。
反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阳光灿烂了。他应该去训练了。
2006…5…6 18:58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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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楼
我爬起来,开始收拾东西,行李还在他家里。我匆匆办了出院手续,跑到他家把护照和钱都拿上,尽量精简了东西,只背了个书包就去订机票回日本。
我不像他,走的时候会给别人一天的准备时间,他太残忍,他还要看着别人痛苦一天,我不一样,我不会看他痛苦的,看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在飞机上,做了个很遥远的梦,一个黄昏,他来陵南找我一对一,那个时候我们都年轻的不象话,拥有着像全世界一样长远广阔的人生,不由得有些年少轻狂,互不相让。他美丽的眼睛,绚丽的球技,苍白的肌肤,还有还有似曾相识的灵魂。因此这场球好像要打到地老天荒。
然后猛然的我问他:“你爱我吗?”
他说:“不算吧。消遣寂寞而已……”
带着一额头的汗醒了,我大大的吐了口气,这个最简单的表示最郁闷的方式。却无法挥去心头的沉重和灰色。
我大口大口的喘气引得空中小姐过来看我。
“先生,你脸色很差,没事吧。”一脸的善意。
我摇摇头,继续合眼休息。
“年轻人。”身边的一位老人跟我说话了,“你脸色这么难看,刚才看你睡得很不好,不如我陪你聊聊天吧,再睡下去,你会难受的。”他一口蹩脚的英文。
我应允了,无所谓,难得有人愿意与陌生人沟通。
他是一个法国人,来日本看朋友。他有幸福的家庭,有漂亮的夫人和可爱的小孩。我觉得他是很久没和人沟通过了,和我说了很多很多,我静默的听着。
说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问我:“你呢?年轻人,说说你的事。”
我玩世不恭的冲他耸肩,“我?乏善可陈。”
他笑眯眯的看着我,“不不,你只是心高气傲。”见我没什么反应,他说:“那说说你的朋友。”
我绞尽了脑汁,最后说:“我没有朋友。”
他大笑起来,“你心高气傲,不屑和我说你的朋友。那么我换个说法,说说你的恋人。”他还调皮的眨眼睛。
轮到我大笑了,“恋人,太多了。不知道说哪个。”
“一定有一个是最在乎的。”
我笑,“的确,不过我不想说。”停顿了一下,“他不算不在乎我,我心高气傲,不想提。”
“是吗?”他处变不惊的笑。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疲倦忽然爬满全身,于是决定睡觉,睡一个不做梦的好觉。
直睡到快到日本了,梦总是断断续续的,年轻的我们互相追赶着打篮球,大口喘气,挥汗如雨,阳光灿烂,他的味道很清淡却很有刺激性。
该下飞机的时候,那个爱说话的老人忽然对我说:“我看他还是很在乎你的。”
???我不明白结论的来源。
他笑着指我左臂石膏下侧的一个角落,“那个篮球运动员很冷漠的……但我没想到哦。”
我顺着他所指看一直被我忽略了的石膏,在我的手轴侧处端正的写着“流川枫,RUKAWA。”
他的作风一向简练,不多说一个字,不多做一件事。甚至在表达温柔的时候也不用温柔的表达方式。
我抚摩着他留下的字迹,抚摩着他在石膏上留下的吻,这一切一切都是他给我的极少的温情,但足够我咀嚼一生的。毕竟我的一生是那么短暂,他给我的再少,也足够了。
下飞机的时候,我在流泪,真的很高兴,还有力气流泪。这是他给我的力量,我感激他。
十.
回到日本,麻烦事情接踵迩来,没想到走了没两个月,好像全日本的朋友都知道我生病的事情了。每个人都悲天悯人的看着我,狠不得对着我嚎啕大哭才能一解心中郁闷。我很讨厌这样的生活方式。
越野对我说:“仙道,从来就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从来就没明白过,你从来不去过正常的生活,你老是跟正常人有那么点不同,让人难以把握。”他看我的石膏,“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出去旅游,摔了个骨折回来。头一回吧。这倒好,不枉此生了。”
我马上回答:“没错,就是不枉此生。”
他坐在我身边说:“你知道吗?现在我不相信爱情了。”
我说:“哦,恭喜了。”
他笑了,“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生命,反正无论在什么境况下我都不会放弃生命的。”他想鼓励我,可是苍白无力,在我面前这种对白是苍白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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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楼
人人都来劝我治疗,我爸爸老泪纵横的时候,我才真的有点痛心了,我爸他太无辜了,很长寿却总是在送别人。死的人比他幸福的多。
我偶尔吃药,偶尔去医院做放射性治疗。偶尔和苏珊出去吃顿饭,偶尔回家给老爸做顿饭。每天每天重复着,重复听着众口一词的劝说。不断重复着暗夜里的头疼,兴致来了,就爬到窗边看天上稀廖的星星。
苏珊总是来找我,陪我去医院。后来我觉得她烦了,轰她走。她倒是很痛快,她说:“其实我没什么不满意的,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大概有100多天。虽然不长,但在这一百天里,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快乐,非常的快乐。你是一个光彩夺目的人,认识你和你在一起算是我所遇到的最好的事情了。等以后我嫁了人活到死了,身上还带着你的光彩,我很高兴,彰,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我们互相祝福了,正式分手了。
她很快就有了新的男朋友,还不错,一切顺利。
到了冬季,忽然听说,日本国家队集中训练的消息,NBA著名选手流川枫应招回国,参加此次的集训。
冬季他是不会来找我的。他只属意于夏季。
越野来问我想不想见他,我说:“不想。”
他语重心长,“为什么,仙道,何必呢?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要坚持吗?如果你不见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真是可笑的说词。
我慵懒的说:“该说的该做的该结束的一早就完成了,我脑子虽然坏了,但现在还清醒的很,不用你来教我。”
他对我没有办法了。
我一个人住在我的小屋里看盗版VCD,头发有些稀疏,就顶了顶帽子,把酒当水一样的喝,我的酒量一向是很好的,慢饮独酌也可以喝下一瓶。
我偶尔会无法抑制的在想他,坏到的头脑好像现在只剩下这个功能了,经常会想起我们的过去,一点一滴,都把它从记忆的深处挖掘出来。
不能不说,我是无比的留恋。
因为新年是他的生日,所以之前我给他寄了一张卡片,写着:“生日快乐!”签上自己的名字,总觉得还缺点什么,就又添上“我爱你。”写上了却后悔了,这个时间不该再说和爱有关的话题了。但笔迹已经印在卡片上了,就不忍抹去。想了一会儿我把他送给我的那只丑陋的纸鹤放进了信封里。
新年的晚上,外面很热闹,街市挤满抢购打折商品的人,行色匆匆的人群洋溢着快乐的气息。一年的结束,代表一个新的开始,可以把一切痛苦扔在旧年,前面还有整整一年呢,有的是时间。
我在街上溜达了一圈,自己回家了,把电话线扯掉,手机关掉。这个人人都得到希望的新年,我不想去打扰任何人。
我不明白为什么那天我没有锁门就坐在床上发愣了,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没有开灯没有开电视,就只坐在有一圈月光的床上发愣,整个屋子飘着一股悲凉的气息,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营造这么一种气息,我不是故意的。
但在这种气息中,他来了。
我更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会来。
我只听见轻轻的推门声,他走进来,他把光都挡在身后,他只是一个黑影,看不清楚表情,或者他没有任何表情。两个发光体慢慢移动至我面前,月光渐渐褪色。他脸色苍白得不像真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我没有说话,只看他,再多看他几眼,欣赏他特有的冰冷,特有的明亮,特有的灵魂,一切吸引我的特有,只有他流川枫拥有的特有。
一会儿我轻轻的说:“嗨!生日快乐。”
半晌他还是没有反应,就在我要说第二句话的时候。忽然他目露凶光,一把扯掉我的帽子,动作很快,让我吓了一跳,他狠狠的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
我很惊异。
他沉着声音问:“你这个混蛋!”
我耸耸肩笑了。骂人的小孩!
他很生气,气什么,气我当初的不辞而别,气我对他的隐瞒,这到也好,说明他是在乎我的。
他的拳头都握起来了,面色越发苍白。
我说:“枫,我死了,你会哭吗?你觉得……”
我话还没说完,他回手就给了我一巴掌,“你白痴啊!”他的身体开始颤抖,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眉头皱紧了,眼里是不可置信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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ミ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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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你终于知道要失去我了,终于有愤怒激动的一天了,也会痛心疾首了。我的内心应该充满胜利的快感才对,但我很难过,我喘不过气来。
他拿出我寄给他的信,摔在我脸上,“要干脆利落的结束,为什么还要寄这种东西给我!混蛋!!”
他剑拔弩张的声音一下子大起来了。
我们对视良久,他的眼里充溢了满满的泪水,他硬是眨都不眨一下,不让泪水掉下来,他努力睁着眼睛,目光不曾从我身上移开。
“是他们告诉你的?”我说。
他不回答,与我僵持着,倔强的输送着愤怒的目光,却仍不肯让眼中的水落下。也许是隐忍的关系,他全身颤抖的厉害,他的喘息声在黑暗的沉默中非常明显。我站起来,把他搂进怀里,想平息他的颤抖。
很紧很紧的拥抱。
我对他说:“枫。以前在东大上学的时候,旁边有一所高中,那里的高中生都非常喜欢打篮球。那里面有一个小男孩很像过去的你,个子高皮肤白又喜欢耍酷,也留着一头刘海,很黑很亮。他骑一辆单车上下学。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你,我开着车跟在他后面很久,一直跟到了他家,才看出那根本不是你。我很失望,其实我知道那个时候你在美国,根本不可能回来,可是看见他我还是不自觉的跟过去了。等发现不是你的时候,我已经迷了路,把车开到一个死角,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那天我在外面绕到晚上10点才回去的。从来我就很害怕迷失的感觉,你却总是让我迷失……现在好了,我不用再迷失下去,我不用再寻觅你等待你了……”说到这的时候,忽然感觉脖子冰凉起来,有滴滴液体落在上面。我就不再说话了。
我们相拥着,他的手也搂紧我。冰凉的液体源源不觉的落在我的脖颈上。他流泪,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