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同人)此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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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只小狐狸。。。。。。〃在吻到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保宪轻轻地说。
四
时光是永不停歇的吗?是永远以同一种步伐前行的吗?
不;不是;起码保宪不是这样认为。
比如说;快乐的时光;总是飞奔的比什么都快;而等待的时光;总象一架难以挪动的破旧牛车;吱嘎吱嘎地煎熬着生命。
时间就在这飞奔和煎熬中交替着流走;已经到了转年的卯月。
常礼服真的是比普通的直衣拘束很多啊;真不喜欢穿!保宪站在门口费力地对付着让他僵硬的腰带。
草长莺飞的时节;天蓝一碧如洗;连空气里都充满了青草拔节的味道和初绽的花香。
〃那家伙;居然是生在一个这么好的季节呢;难怪有那么好听的名字;不过跟他平时的臭脸可不相称。。。。。。〃保宪自言自语地笑
了一下〃可他笑起来的时候;真美。。。。。。〃
〃保宪;好了没有?仪式马上就开始了!〃衣冠整齐的直人师兄隔着门催道。
致辞。。。。。。祈祷。。。。。。看着晴明被脱下旧袍;换上红白两色的常礼服;淡雅的葡萄染长裤;和自己一样的黑色靴子;跪坐在檀
木礼桌前;自己的父亲亲自执起木梳;为他束起一头披散的黑发;小心地挽成发髻;郑重地捧过乌木色的高冠。。。。。。。戴冠的一
刹那;晴明的目光垂向地面;不曾看向任何人一眼;而后轻盈地起身;向为他戴冠的人行完答谢之礼;才抬起头来;环视着周围
的人。
崭新的高冠下面;一张容长脸儿失去了发丝的遮挡;更加瘦削苍白;总藏在额发下面的双眉微微一挑;就成了不动声色的嘲讽;
下颌微收;薄薄的双唇轻抿;深琥珀色的眼眸里却是平静无波;脱去了少年外衣的晴明;瞬间蜕变出令人陌生的优雅。
保宪的心里;忽然砰砰直跳起来;不停地问自己;他是谁?他是谁?
贺茂夫人;直人师兄;以及保宪刚满10岁的弟弟保胤;分别充当了母亲;兄长和弟弟的角色来送上祝福;保宪却因为年龄的原因
被不尴不尬地抛在观礼的人当中;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晴明的一举一动;回想起自己冠礼那天的感受;竟然没有能确切记住的细
节;心情似乎也是平常的;好象还在考虑着明天怎样学会那个移物的咒。
每接受一个人的祝福;晴明就躬身还礼并道一声感谢。最后一次抬起头;正对上保宪直射过来的目光;悄悄地弯一下嘴角;从容
地把目光转了开去。。。。。。
继了晴明的冠礼之后;贺茂神社迎来了卯月的另一件大事葵祭。
身为阴阳头的贺茂忠行;开始名正言顺地重视起已经成年的晴明;破格允许他和直人一同参加为葵祭而进行的观星;而保宪则
被委任督导众人进行有关的仪式物品准备工作。
〃因为天文是晴明的长项啊〃想着父亲这样说;保宪坐在白瓷桌前;一边列着物品清单;一边撇撇嘴;心里有点空落。
有几个晚上没有见到晴明了?尽管白天修习时多的是谋面的机会;两人见了面却仍是互不答茬;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默契。那
时候晴明的眼神;连一丝暗涌都不曾有。反倒让保宪不敢直视;生怕一不小心泄露了心虚。
〃那小子;什么都是长项吧。。。。。。〃拉开木门走出去;活动一下因为久坐而僵硬的四肢;举头望向天空;河汉迢迢;灿若华灯;保
宪却开始莫名其妙地感到烦乱;从心底里讨厌起这美不胜收的大好星空来。
无目的的在宅院里乱走;越来越难压抑这越来越烦躁的情绪;最后还是决定去神社检查刚搭建了一半的祭坛;尽管心里明白这
只不过是为了去看一眼晴明而给自己的无力借口。
斜穿过空寂的前院;朝着通向神社的侧门走去。紧闭的侧门却从另一边被推开了;保宪停在一从高大的扶桑花后;借着月光看
到缓步通过侧门的两人;直人师兄在前;晴明默默地走在后面;步子不急不徐;脸上却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倦意。
〃晴明。。。。。。〃保宪正要出声;却有人比他先出声了;而且;出声的人;忽然回身将晴明抱了个满怀。
〃师兄!放开!〃晴明压低了声音用力推开对方。
〃晴明;我喜欢你!〃直人温和的嗓子带着颤音;双手扶着晴明的肩;月光下一张端正的面容写满急切和渴求。
晴明瘦削的背影;没有一丝起伏;片刻后略一动肩;挣开了直人的手。;淡淡地说〃承蒙师兄错爱;晴明惭愧;还请师兄日后莫要
再提。〃
〃晴明;相信我。。。。。。〃
〃天色已晚;我要回去休息了。〃晴明转身要走;直人急忙伸手去拉。
〃好感人的表白。。。。。。〃直人惊谔地看着噙着一抹坏笑的保宪和被他护在怀里;仍旧面如寒霜的晴明;竟一时无语。
〃直人师兄;晴明是我的。〃
〃如果我留在贺茂家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呢?〃直人眉头紧蹙;一字一句地说出了埋藏多年的心里话;保宪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
和惊惶。
〃应该让晴明自己来决断;不是吗?〃直人缓缓地走到晴明面前凝视他。〃从你被带到这里的第一刻;我就喜欢上你了;我想看着
你长大;然后守护你一辈子〃
〃所以你拒绝了父亲举荐你进阴阳寮的机会?〃五年前;父亲正在准备举荐出类拔萃的直人入仕阴阳寮;这对出身低微又父母双
亡的直人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安排。其间;在经历了一次百鬼夜行之后;父亲带回了只有6岁的晴明;不久直人便谢绝了父亲的安
排;执意留在贺茂家随侍。。。。。。
直人没有回答;只是望着面沉如水的晴明。
月光镀在他优雅的轮廓上,莫名地多了一分凛冽,保宪心里一紧,却只能暗暗咬住嘴唇。
一言不发的晴明忽然抬起头笑了,笑得象一株洁白的月下香。
纤细修长的手随之伸进保宪的袍袖,寻找,握住。。。。。。
最繁忙的卯月,过去了。
五
流水般的日子与往常一般无二;日夜交替的时光;却因了一点可大可小的秘密而显得不至于那么冗长。
〃晴明〃保宪拉开门进来;又回身小心地把门关好;走向斜坐在瓷桌前面的白衣少年;伸手拨开周围堆着的罗盘图纸卷轴;印了
一个吻在他白净的脸颊上。
〃别烦;忙着呢〃晴明手执墨笔;连眼皮都没抬一抬。
〃什么啊。。。。。。〃保宪凑过去看。
〃啊;保胤冠礼的择时?父亲把这个都叫你来做了。。。。。。看来我比他早出生几年;还是合算的〃保宪嘀咕着坐下来;伸手去揽晴
明的腰;晴明转回身。。。。。慢慢地贴近过去。。。。。
唰唰唰;墨笔过处;脸上湿凉几道;保宪还没来得及想发生了什么事;晴明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下一秒却被佯装暴怒的人仰面
摁倒在桌案上,对方比自己高大强韧许多的身型让晴明懒得挣扎,闭上眼睛由着他俯低下来,靠近。。。。。。再靠近;料想中的
事情却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是脸颊的一阵猛蹭。。。。。。
最后的最后;笑到气结的两人;头挨着头趴倒在桌上。
〃糟糕!〃晴明跳起来急忙地翻弄起已经是墨迹斑斑;一片狼籍的纸堆;刚才正书写的那张唐纸;早就不知飞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你这个笨蛋。。。。。〃斥责的话语尚未出口;已经被一双嘴唇堵住了气焰。
〃只有我;只有我;能看到这样的你。。。。。。〃单手捏住他尖瘦的下颌;不舍地离开他甜美的红唇;凝视着眼前人和自己一样沾满
墨迹的滑稽脸孔;保宪笑了。
〃晴明哥哥;你在吗?〃门外响起保胤的声音。
〃在;有什么事?〃眼前的晴明衣冠散乱;喘息未平;话音却淡定如仪;一旁噤声的保宪露出个苦笑。
〃父亲请你去书房一趟〃
保宪急忙地唤来式神取水,梳洗整齐才出去,却在自己房门口遇见了保胤,说父亲叫他去书房议事。
他到的时候,晴明和直人已经恭敬地等候在那里了,保宪的心里颤了一颤,垂下目光,还是感到晴明的眼神,似笑非笑地
斜睨过来;而身旁的直人仍是一派端正温和的气象;微笑着朝他点了下头。
诡妙而惴惴不安的空气;直到忠行开口的那一刻;才被打破。
〃最近陛下忽然怀念起槎峨行宫的景色;想去小住;却又听闻途经的广野近来颇不太平;遂命我陪伴护送;今日午后便要起程;
而明天日落之后;便是直人十二年一度的'逆飨'之夜;保宪;晴明;为师不在;你们二人须得一刻不离直人身边;小心陪护;不可
有失〃
〃师父;'逆飨'之事;弟子已经有所准备;一定会多加小心的;不必劳烦两位师弟。。。。。。〃忠行话音刚落,直人便接上话来。
〃不可〃直人的话被忠行严厉地打断;〃我等修炼阴阳道的人;是以身为门来贯通三界的;特殊的体质决定了失去法术的身体;会
比普通人的更加敏感和脆弱;这样的时刻;不但要防御恶灵入侵;还要小心别有用心的术士加害;我以前没有告诉过你吗?〃直
人在师父的注视下恭敬地低下头去;不再多言。
〃我已将宅邸周围加固了结界; 明日日落之后;你们三人谁也不许离开一步〃
〃是〃三人同声答道;直人随即转向保宪和晴明道谢;平和的目光;让保宪几乎忘记了三年前那个在月光下拥住晴明的男子;是
多么的热切和深沉。
告辞了父亲;保宪刻意慢下一步;落在直人的身后;和晴明并肩行走;悄悄地扭头看他;晴明却悠然地把目光投向庭院里的花树
上去;修长白皙的脖颈仰成好看的曲线。在路过一从扶桑花的时候;晴明小小地侧过脸去;对着花朵吹了一口气;红色花朵忽地
变成了白色;吹气时撅起的嘴唇;还保持着明媚的弧度;保宪愣了一下;环视四下无人;便一把抓住了晴明的手。。。。。。
六
〃来;保宪;尝尝今年的新茶〃直人微笑着递上一个陶盏;氤氲的水雾下面是一池碧色;翻卷的叶片在沸水中舒展。。
保宪捧着茶;眼睛却不知道该往哪里看;直人的房间干净整洁到没有什么可以注目的地方;所以在逡巡一圈后;目光还是不可
避免地回到了对面坐着的直人身上。
相对无语。
沉默了片刻之后;直人先笑了。
这几年;随着两名更加年幼的弟子加入;直人的事务愈加繁忙;不用说象这样师兄弟对坐品茶;就连闲下来清谈几句也是不曾
有过的;一时间单独相对;保宪还真是有点不太习惯。。。。。。或者说;尴尬。
〃别这么拘束啊保宪;难不成还在记挂着晴明那件事?〃虽带着一丝揶揄;话里却是轻松和真诚;从温文内敛的直人口里说出来;
着实让保宪吓了一跳;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既然对方都说破了;还有什么好在意?一直以来不愿意正视的;是自己吧?
〃其实;完全不必;晴明选择的人是你〃直人坦然地将茶杯放回矮几上。
〃那你为什么还要留下来?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师兄你不要误会。。。。。。〃保宪有点语无伦次地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出自己
的疑问;如果不是直人用了然的目光解围;他还不知道要解释成什么样子。
〃因为;有比喜欢更重要的东西〃直人边说边替保宪添了一点茶。
暮色渐浓;屋里弥漫起淡淡的茶香。
而晴明;在忙完自己的事情之后也来了;慵懒地斜靠在矮几上看一本星相书;不一会竟然睡着了。
〃真是一点使命感都没有的家伙啊。。。。。。〃保宪正要推醒他;伸出的手却被直人挡住;示意他把晴明抱到自己的榻上去。
两人继续对坐喝着茶;无语;保宪的心里;却总是闪动着刚才直人眼里的一丝宠溺。
打开窗户望一下月亮;已经是二更天了;忙碌了一天的直人也有了点倦意;而保宪的精神却出奇的好。
〃来玩双陆吧〃直人提议;用下棋来打发漫漫无聊的长夜似乎是不错的方法。
棋盘尚未铺展;却听到一声痛苦的低吟;两个人同时扑到榻边,晴明依然安静地躺着;没有任何异样.
保宪脸色一沉,伸手虚放在晴明额上,熟稔地念出几句咒语.没有动静.
"糟了!是魇!"眼看着唤醒的咒没有反应;急急地以朱砂笔画出道符,吹一口气,符纸却没有象意料之中那样燃烧起来,
保宪懊恼地一跺脚.
"叫你不要独自去超度那些横死的村民,那么多的怨气你自己是承受不了的!这下好了吧?"保宪一面说着;一面飞快地开
始画另一道符。
〃保宪!入梦之术对你来说太勉强了;还是我来〃直人已经抢先一步将符纸放在了晴明的额头上。
"可你现在是个没有法力的人。。。。。。〃
〃我已经封印了一部分法力在符上;应该还能撑到把晴明找回来!〃直人迅速用气点燃了一张符;将手移向晴明的心口。
〃五识澄明。。。。。。心界。。。。。。开!〃
正惊异于晴明的心界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打开;一股强大的反冲力将直人的意识弹了出来;连一旁的保宪也被带倒在地。
七
之后的那场恶战;保宪并不是记得十分清楚。
那个被晴明叫做〃魇蛇〃的人形妖物;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把长刀与三人缠斗;每每最凌厉的一招却是指向晴明。
结界内弥漫解不开的浓灰大雾;保宪只能凭直觉寻找晴明的气息;所幸;他的气息;一直在。
而另一股气息;消失了。
保宪在浓雾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以我峰仓直人之血为名;封印魇蛇永世〃;一字一句;凌厉而温柔。
白光之后;浓雾散去;倚在墙角的;是以长刀穿心而过的直人和被他护在身后毫发无伤的晴明。
晴明的脸上;仍然是平静淡然的表情;仿佛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保宪走过去;抱住他;晴明仍然没有拒绝。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拥抱。
直人生前无亲无故;唯一的爱好便是读书;保宪便向父亲要求了直人遗物里的书和典籍留做纪念;闲时阅读。
在一本关于妖物的卷轴里;保宪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和赤红的双目。
无名因魇之气生者;是为魇蛇;百年一现;若其得稻荷白狐之血沐;可永生。
月光照在残破的书卷上;泛着淡淡白光。
…
趴伏在膝头的猫又低低的叫了一声;保宪放下手里的酒盏习惯性地抚摩它光滑的皮毛。
对面坐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及腰的长草从中;笛声悠悠响起;深葡萄色的直衣在暮色里若隐若现。
天空阴云密布;下完这一场雨;这个夏天就该过去了。
'END'
阴阳师同人'忘了吧 全 BY:joanna
我在露上的名字是line726
本文是最近极度迷恋阴阳师的怨念之作,如果博雅忘了晴明,如果博雅忘了晴明,这个念头一直挥之不去,懒惰的我终于
决定诉诸文字。
这是我第一次写阴阳师的同人,虽然知道自己的文字有点不忍卒看,但还是厚着脸皮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