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虎点秋香同人)秋香与唐伯虎 作者:照世(晋江vip2014-06-18正文完结)-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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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大夫看了会儿问:“你们昨天给它喂了什么了?”
秋香和小六对视一眼,却都答不出来。
昨日住的是客栈,喂马的当然是客栈的小厮。秋香经丁大夫的话一提心倒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对劲,这马好好的怎么会受惊呢,这事估计还真出在昨天的马饲料上了。
秋香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等把唐寅抬到丁大夫家的时候,人潮早已散去。
从厅堂中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约莫而立之年的样子,一袭深色文人长袍。他看见秋香的一瞬间,眼中划过愕然。
他不由惊叫出声:“秋香姑娘?”
秋香一愣,才发现男人有些眼熟,可不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祝枝山吗,秋香如释重负的叫道:“祝公子?”
这下她终于不用为了诊金而操心了,秋香松了口气。
祝枝山问:“你们怎么会跑来这里。”
他之前收到了秋香的信,已经得知她带着唐寅准备回苏州,原本他也差了人去南昌接这两人,但无奈途中没有遇上,所以也只好在苏州干等着。
没想今日倒是在丁大夫家遇上了。
秋香只好原原本本把南昌到杭州,再到惊马的事告诉他。
祝枝山当即大怒:“岂有此理!回头我便让祝环把那客栈告上衙门!”
秋香想了想,这事由祝枝山出头她倒也省去了心思。但是:“祝公子又是怎么会在丁大夫这里的?”
祝枝山对她善意一笑:“你在信上不是说了伯虎的病情吗,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丁大夫能把他治好,所以便跑来杭州请他出山。”
“不过这丁大夫哪里都好,就是不愿出门,我磨了他三五日也不见他松口。”说道这里祝枝山笑了:“但是这还真是赶巧了,你们居然也找到来了这里,看来伯虎这病还真得让丁大夫医治了。”
“对了,伯虎的病怎么样了?”
谈及这个话题,祝枝山的语气骤然一变,连神情都带上了前所未有的严肃。
秋香的眸色暗了暗,她朝祝枝山摇了摇头才对:“之前一直没好,现在又撞到了头。丁大夫对我说要等醒了后才能知道。”
听罢,祝枝山神色一凝。
“我先去看看他怎么样。”祝枝山语气里透露着担忧:“秋香姑娘也赶紧给手上个药吧,回头要是留了疤,那就不好了。”
“不了,我也同你一起去。”秋香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现在唐寅醒了没有,比起其他的事来,她现在更想陪在他身边。
祝枝山皱了皱眉:“如果你不想让伯虎担心的话还是先去上药换身衣服为好,等他醒后我自然差人来寻你。”
祝枝山一番好意,秋香无法推辞。
加上方才在地上滚了一圈,发髻都歪在了一遍,整个人灰扑扑的样子着实不好见人,现下也只好听从了祝枝山的意见。
接了丁家的房间,秋香洗了个热水澡。等秋香梳洗好的时候,小六便兴匆匆地跑来叫门,从他的语气听来就知道他有多兴奋。
“姑娘!公子醒了!”
秋香一听,也顾不得还湿漉漉的头发,直接往唐寅所在的地方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睡觉
Chapter 。93离开
得了小六的消息;秋香忙匆匆向里屋跑去。
走廊门口,她正巧遇上从房间里出来的丁大夫,他看了一眼秋香湿漉漉的头发并没有多话。只道:“姑娘来得正好,唐公子不肯喝药;你去哄哄他。”
秋香听了点头。
踏进房间的时候她果然在第一时间闻到了浓浓的药味;虽说丁大夫家都充斥着淡淡的药香味,可显然这个房间里更为明显。
房间里摆着一道三扇屏风;隔着屏风秋香听到祝枝山在那里劝道:“伯虎,快快把这药喝了病才会好。”
唐寅没有回话,只是哼哼唧唧表示自己的不情愿。
秋香穿过屏风一看;就见祝枝山皱着眉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碗;而唐寅呢?他正抱着被子,把整个头埋在里面,似乎对祝枝山的行为感到厌烦。
大概是听到秋香和丁大夫在门外的对话,祝枝山对秋香的到来没有表示出什么诧异。只是在她披散着的湿发上停留了一小会儿目光。
可就是这一小会儿,还是让秋香感觉到了不自在。
也是,这个时代的女性轻易不会在外人面前这幅打扮,只不过他们都知自己是担心唐寅,才没有开口提醒。
祝枝山把药碗递了过来:“秋香姑娘,这事还是交给你吧。”
秋香没说话,却已接过那碗黑乎乎的东西。
因为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唐寅这时偷偷摸摸的从被子里露出了脑袋。
这样一来,秋香便看清楚了她脑袋上缠着的白布。后脑勺的血早已止住,只留布条上淡淡的红印。
唐寅对秋香的到来表示出了强烈的欢迎,他咧嘴一笑喊道:“秋香。”
然后点点他空开的床位,示意她坐下。
祝枝山原本的笑容顿时在这个时候僵住,他心底暗骂一句‘见色忘义的家伙’后,对秋香道过别离开了房间,留那两人独处。
只剩两人的房间内,显得安静不少。
秋香吹着还冒着热气的中药,问唐寅:“头还痛吗?”
唐寅委屈地点了点头:“我流血了……”
“我自然知道。”秋香扬起眉毛瞪他一眼,又道:“我那时不是让你抱着自己的头吗,你倒可好把我拽怀里了……”
比起埋怨他语气中更多的是担忧。
唐寅自从脑子不太好使后,脸皮也厚了不少。他直接朝秋香讨好一笑,接着伸出手摸向秋香白皙的脸颊。
秋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指尖温热的触感从脸上慢慢传递过来时,才不由一愣。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他的食指划过了秋香的嘴角,弄得秋香心头一跳。被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的地方留下一道肉眼无法看见的暧昧痕迹。
唐寅说:“好看!”
对这时的他而言,这大抵便是最好的夸奖。
离得太近,他说话的气息依稀拂过秋香的耳廓,让她不由缩了下脖子,眼神有些呆滞。
到了最后秋香不得不咬着唇把唐寅拉开,等冰凉的空气灌入胸腔她才抛开刚才的不自然,可心底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秋香道:“你该吃药了!”
唐寅听了立即把眼珠子瞪大,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秋香见他这动作吓了一跳,赶紧按住他的头不许他乱动。他的头才刚受了伤,要是再摇下去也不知会不会弄出个脑震荡。
于是唐寅便见机耍起赖来,抱着秋香的手臂就是不肯松手。
最后还登脖子上脸,抓着秋香的长发拿在手里把玩。
这药一喂就用了大半个时辰,等秋香许下好几个承诺,唐寅才憋着鼻子把药喝完。
把他哄睡着后,秋香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梳理好头发去前厅的时候已是晚饭时间,丁大夫和祝枝山一主一客正聊得尽兴。听了一会儿,秋香便发现这两人在对行酒令。但是这罚的不是酒而是茶,因为丁大夫是医者所以甚少饮酒。
祝枝山对着对着,不由感叹一句:“要是伯虎也能参加就好了……”
丁大夫一听,撸了胡子道:“别担心,我看他的伤势并不打紧,指不定哪天就突然好了。”
听到他们谈起唐寅的伤势,秋香也忍不住露了面。
祝枝山问:“秋香姑娘,伯虎把药喝了吗?”
“嗯。”秋香道:“现下他已经睡下了。”
“辛苦姑娘了。”祝枝山一口饮尽杯子中的茶水,他问:“秋香姑娘现在有什么打算?”
打算?
秋香被问得怔了怔。
然后才发现祝枝山话里的含义。她原本是打算送唐寅回苏州的,这下遇上了祝枝山也算是功德圆满,祝枝山身为唐寅的挚友自然不会丢下他不管。所以秋香的承诺也算是兑现了。
现在她已是自由身了……
可是她有些茫然,她根本没有想过接下来要怎么办,她要去哪里?
不,说准确一点,其实她只是没有想过离开唐寅。
秋香为自己潜意识里的想法微微愣神。
而祝枝山看了她的表情,在一旁喊了一声:“秋香姑娘没事吗?”
秋香没看见他眼里闪过的微光。
秋香回神,扯着嘴角对他歉意一笑,然后道:“我想在唐公子还没有恢复神智之前我先陪着他吧,现下我要是离开了祝公子大概便要头疼了。”
对,至少她要等唐寅病号才能安心离开。她做事可不能半途而废,秋香对自己这样说道。
祝枝山听后顿时松了口气,好像他正等着秋香这句话一样。他眼里带着狡黠的笑意,连说话声也轻松起来:“那以后伯虎就麻烦姑娘了……”
那语气意味深长,让秋香总有种微妙的感觉,就像是祝枝山把唐寅的终身托福给了自己。
秋香还没从他的语气中回过神:“祝公子客气。”
几人在丁大夫家住了月余,唐寅后脑勺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不过痴傻的症状还是那般没有起色,唯一发生改变的是,他更喜欢黏着秋香了。
秋香洗衣他要在旁边玩水,秋香做饭他要在旁边舞木棍,秋香煎药他要在旁边扇风。要是哪天睁眼没看见秋香,他便要闹脾气。
等到和祝枝山商量回苏州的时候,南昌传来一个消息。宁王起兵了。
此时正值多事之秋。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回苏州!
话说,我写“你该吃药了”的时候突然笑出来了… …
Chapter 。94生病
正德十四年;宁王称帝;以李士实、刘养正分任左右丞相,王纶为兵部尚书,集兵号称十万;发布檄文;声讨朝廷。南昌陷入一片混乱;人心惶惶。
是时,秋香同唐寅祝枝山两人已回到了苏州。
正值春末,桃李纷飞的日子。
唐寅的故居久未住人,房梁上结了不少蜘蛛网。
秋香忙东忙西请人来打扫,而祝枝山却带着唐寅在院子里的桃花树下松土;两人哼哧哼哧挖了半晌,也不见动静。
祝枝山问唐寅:“伯虎;你还记得你在哪里埋了酒吗?”
唐寅对他拍着手傻笑:“酒!”
“对!”祝枝山应和着点了点头:“你曾经不是说过吗?你在院子里树下埋了成年佳酿……是这棵吗?”
祝枝山和唐寅是多年好友,两人嗜酒的习性都是如出一辙。多年前他便窥觊起唐寅说的好酒,现下唐寅不知事,倒是给了他一个好时机。但他也不过是知道酒埋在了树下,究竟是哪棵树却不得而知。
唐寅这厢摇头晃脑:“这棵……那棵……还有那棵那棵……”
“……”看他把整个院子里的树点了个遍,祝枝山觉得今日对美酒已是无望。
他用余光瞥一眼远处的秋香,迅速凑到唐寅耳边道:“你等着吧,总有一天要让你交代出来!”
唐寅对着他露齿一笑,然后颠颠地跑向秋香:“秋香!”
他指了指祝枝山,比了个仰头长饮的动作。
秋香瞧了半天,于是问:“你是说祝公子想要喝酒?”
唐寅点了点头。
秋香心领神会立刻把小六唤来,吩咐他去附近的酒家买坛上等佳酿。这一路回到苏州祝枝山帮了不少忙,自然要好好款待一番。先前她忙得晕头转向,现在经唐寅提起当然要摆在心上。
反观祝枝山,他倒是有些讪讪地摸着鼻子,仿佛是被人拆穿了心思后的尴尬。
将近午饭的时候,小六不仅带着酒水回了唐府,身后还带来了不少人。
大约有四五个左右,年纪不过而立之年,大多穿着和祝枝山差不多的儒生长袍,想必是唐寅的同窗。
小六紧张兮兮地说道:“姑娘,那些人好像都是公子的朋友,一听我说公子回来了便跟我回来了。”
“没事……”秋香安抚道:“你再去厨房准备几副碗筷便是。”
唐寅虽然现在还认不得人,但是前头有祝枝山在秋香倒也没有什么担心。只是秋香一个女人不好出面,便只能在厨房多做几个小菜给他们端去。
唐府渐渐变得热闹起来。
听了祝枝山的叙述,几人对唐寅的事唏嘘一番,说了不少早日康复类的话。
更有人开始抨击宁王的暴行。
这些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酒一喝多哪里还记得不得议论朝政的事。幸亏得唐寅家没什么外人,不然要是传了出去怕是要惹祸上身。
这一趟酒吃了足足一个多时辰,要不是唐寅抵不住瞌睡,他那些同窗估计还舍不得走。
祝枝山瞧着那些东倒西歪的同窗只好喊了祝环替唐寅送他们回家。
唐府这才安宁下来。
秋香唤小六打了盆水给唐寅洗脸。等她歇下的时候,唐寅凑到秋香身边可怜兮兮道:“我头晕……”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整张脸皱在了一起,全然一副小孩子撒娇的模样。
秋香给他顺了顺有些散乱的长发道:“以后少吃些酒就是了。”
唐寅歪着头不答话,似乎对秋香说的话并不认同。黑色的眼珠子里分明写着‘不满意’几个字。
秋香只好对他挑眉。
她还以为他不记事后至少能戒一段日子的酒,没想到今天被那几个人一灌,酒瘾就蹭蹭蹭地往上涨。
说来也奇怪,一路从南昌到杭州也没见他闹着要喝酒,难道他已经想起什么来了?
秋香心下一喜,忙问唐寅:“你最近有想起来什么事吗?”
唐寅对她眨眨眼,表示不解。
“比如说……”秋香绞尽脑汁,最后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比如说为什么想喝酒?”
唐寅皱着眉看她,仿佛是对秋香的问题感到不解。
等了好半天他依旧这幅表情,秋香只好叹了口气把失望压在心头。
而这时唐寅却在秋香没有发现的时候眸光忽地一闪,他道:“桂花酿!”
“嗯?”秋香一愣,朝唐寅看去的时候他已笑嘻嘻地叫着桂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