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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死神冰白同人]breathless-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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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浓烈的黑暗轻易地吞没了痛苦,人类的徒劳无功是如此一钱不值。
  
  松本乱菊循着那异常强烈的灵压冲进日番谷的房间,却只看到他倚着墙壁,衣襟被死死攥住,折痕凌乱交错,恰似雨后乱红、凄楚莫名。
  冰轮丸斜斜地插在一边,清辉一地。
  
  到了天亮时,四番队的卯之花烈终于可以放心离开十番队队舍,把日番谷冬狮郎留在精心架构起的疗救结界内。
  当松本乱菊小心翼翼地靠近时,可以感受到那雏菊一样温存而活跃的灵压,跟随着自然地韵律呼吸。但是,属于日番谷冬狮郎的严寒凌烈已经丝毫不见。
  在哭与笑之间束手无策,松本累到了极点、焦虑到了极点,一个失神便重重地跌坐在旁。




第 5 章

  主人的觉醒太早,当我们于那个无情的梦境中相遇时,我几乎要不顾身份地笑了。 只是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笑不出来了。
  主人的觉醒太早太早,匪夷所思的地步。
  这样一个本该追逐打闹上房揭瓦的光阴,却被消耗于夕阳中,夕阳是这片大地上最为颓唐的光景。这段应当被“虚掷”的光阴,却被用来平静地把出生到当下反复咀嚼,然后等待暮色染红了自己,终于分辨出那橘红色光线所铺就的虚妄,他的眼眸更加深了一分翠色,一层一层地沉落。于是时间静止了。
  又或者被提前的不是主人的觉醒,而是我们的相遇。
  至少在当初,我以为恐怕将会有几百年的时间让我用来沉睡,但当我首次具象化出现于他面前,那个冰原上初见的印象鲜活如转瞬以前。——转瞬以前,他逆着风用忍耐着什么的、略微干涩的声音呼喊,绷紧的双臂不自觉地挡在眼前,然而穿过双手之间的狭长空当,可以看到翡翠色的眼睛仍坚定地努力着想要看透一切,那碧绿的光芒被无限放大,耀眼极了;转瞬以后,他在冰风咆哮之中不动如山,银发狂舞,而那抹翠色成为这个苍白的世界中唯一的光源,盛大地散放盈盈如满月的清透明亮——那是没有欲望的平静无波,所有的一切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我仰天长啸,曼声长吟,丝毫不顾这巨大的声波将震塌几千万间广厦。
  双眉紧张地纠结着,眼中更多了些探究的认真的神色。很久很久以后我体会到,那时的他是在表达“开心”。
  双翼轻舒,我迎向那翠色——我将成为你的刀、你的剑、你的双翼、你的力量。
  以及你的咒缚。
  主要是因为我不是个唯意志论者,故而没有“强悍的意志战胜伤痕累累的身体”的概念。我的哲学非常现实,但完全是基于万亿年沉睡与冥思所拥有的实体以及由之延伸而来的实力。我们过早地相遇了,而主人的觉醒与觉悟又完全超乎想象,于是我无法估计当这沉淀万亿年的力量完全释放时,敌人与你,究竟谁会更痛。
  不可置信的强大、匪夷所思的意念,被装进了相形之下无比纤细的身体。这大概足以构成悲哀。
  于是我对你下了咒语,就是那12瓣莲花,当它们全部凋谢之时,我将收回法力——在我伤害到最不能伤害的你之前。
  多么像是灰姑娘的故事,12点的钟声敲坏所有的虚构,返归灰头土脸的真实。
  接着我放心大胆地在这莲花的结界之内为他打开全部的可能。而在相当长的时期内,主人亦配合着玩起这场游戏:成功以及挫败,魔法消失前后的焦虑与抑郁。
  然而我搞错了一点,主人并非在玩公主的COSPLAY,他是绝对的正牌,即便没有别人提醒,他也已然渐渐觉察到我划下的那道界限之后的保留。终于在静灵庭天塌地陷之前,他咬牙切齿地打破了那面水晶墙。不是一次,是两次。
  我是该骄傲满怀地颔首微笑说“真不愧是我的主人”还是在那噬心腐骨之痛把我折磨致死前先自行了断呢?……呐,我的主人?
  我望着自己臂弯里失去意识的人无声地询问。
  回答我的只有漫天风雪之声。
  
  我像怀抱着颗定时炸弹般行将崩溃,昏睡半日后方悠悠醒转的那个人却平静无澜,在那惟明月方可窥见的子时悠长浓郁的天幕下坐在廊上,天地间只剩下自己的轻松与快然。
  于是我决定施下另一道咒术,也将是最后一道。
  每一次气流的穿行都精确无误地向我告知面前这个人如今的脆弱,让我已经无法把握手中的力道,然后就看到他被剑气一冲而撞上内室的墙壁。
  为什么?
  所以,快点,“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吧……”
  心脏偏右的那个位置,精准无误地刺了进去。
  
  至少这个过程不会感到疼痛,这是唯一让我宽慰之处。然而纵使降下再多的冰雾,多到足以洗褪整个世界的颜色,却无法阻挡那绿光,荧荧烁烁,明明灭灭,断断续续如散落一地的珍珠,把本应很快的封结程序延展到令人疯狂的长度。于是在我重新陷入沉睡前,还是听到了。
  冰轮丸……
  
  也许您将失却荣耀,也许将失却自信、勇气……一切。
  但是活着的话,我就没有什么可后悔。




第 6 章

  “一个人不要紧吗?”
  日番谷收回空洞无神的视线,转向另一边跪在自己身旁、有着一头柔软卷发的女性,后者探过头来,金发的波浪富于弹性,顺着肩头滑下。
  “啊……”不置可否。
  “那么,我就代替您去开会啦!”
  “嗯……”他又把身体微微侧过,看着户外中庭姣好的晴阳,“反正这种作战会议什么的只不过是浪费时间罢了,说来说去永远说不到重点,白白错过时机。——只是官方总是需要论证自己的权威与合理性,才搞出这种无聊的礼仪。”
  “哎呀!我说队长!”他的副官总是被他的惊人之语搞得紧张兮兮。
  “啊啊,我知道。你去吧,”他伸手扯了扯被子,将自己掩埋得更深一点,嘴里嘟囔着,“我想再睡一下。”
  这是一个明显的拒绝,松本乱菊不再说什么,正色道:“那么,我先失礼了。”然后推门出去。
  门被轻手轻脚地关上。日番谷又拉开被子,先是盯着空气发愣三十秒,接着下意识地抬起手来看:骨节硬朗分明,却微微有些“胖嘟嘟”的意思——经过这么多年,却永远是双属于小孩子的手。叹气。
  “……呐,松本,”伸直的手开始有些发酸,想要抓住什么,但可以触碰的地方只有空气罢了,“所谓‘队长’,是个什么东西呢……”
  门外的人不知怎么发出悉悉索索的轻响,最终却是非常认真地回答道:“‘队长’的称号不是别的什么,就是我们十番队全员聚集于此处的唯一的理由。”
  门内安静了很久,然后才传来叹气似的一声:“啊……”
  
  一番队队舍内,护廷十三番队的队长按奇偶数列队站立,各自汇报此前的战况。
  最后轮到十番队。松本乱菊单膝跪于正中,简单陈述了十番队同SINNER的作战经过,以及他们队长的状况:“……所以,现在队长他……暂时灵压全失,”她特意强调了“暂时”二字,“根据我在现场感受到的残余灵压的属性与强度来看,应当是队长的冰轮丸所为,他以斩魄刀为媒介、收回了队长的灵压。”
  元柳斋沉沉地“嗯”了一声,然后向涅茧利发出质询:“除了冰轮丸以外,还有其他人的斩魄刀出现异常吗?”
  涅茧利诡异的声音在偌大的房内响起:“已经检查过所有队长级别的斩魄刀,均无异常。日番谷冬狮郎的冰轮丸可以视作个案处理。”他顿了顿,看看低着头跪在那里的松本乱菊,向前迈出一步后接着说道:“不过,作为局长,我的建议是将日番谷冬狮郎及其斩魄刀移交技术开发局,以便持续监测并防止其他的异变。”
  松本闻言一惊:“没有那个必要!一来队长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经不起额外的负担,二来虽然灵压被封禁,但冰轮丸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因此,我认为这不会引发像上次那样的大规模混乱……”她急切地搬出所能想到的各种理由,防止队长落入那个“臭名昭著”“恶贯满盈”的技术开发局。
  而且……虽然不清楚冰轮丸这么做的原因,但昨日所见到的那个哀伤的背影也让她没有理由怀疑。
  “那么,”涅茧利又往前了一小步,阻断了松本的视线,“对于一个毫无灵压的家伙占据护庭十三番的队长之位这件事,也希望引起重视。”
  “!”松本已经顾不上体统地大叫出声:“涅茧利队长!您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涅茧利扭过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如果只是一介庶民的话,会更加方便抓来做实验啊……”
  想揍他。
  队长,就算被说成以下犯上我也顾不得了,想揍他,揍到他不成人形为止。
  两人的目光凭空相遇,噼里啪啦已经过了数十招。
  元柳斋不作评价,而是用拐杖灌注了满满的威严重重地敲下去。
  二人心头一凛,松本低头,涅茧利退回队列。
  “总而言之,目前看来扰乱时空的根源已由日番谷冬狮郎清除,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稳定和修复静灵廷全境,此事由四番队总负责。鉴于SINNER尚未逮捕,因此仍然必须做好敌袭的防备工作。至于十番队队长日番谷冬狮郎,令其于十番队修养,暂时不会分派任务,队内日常事务暂由松本乱菊副队长总领。以上。”
  全员稀稀拉拉地告退了。
  松本乱菊仍旧怀着接近怨毒的目光狠狠盯着涅茧利,似乎想要在他后脑上烧出两个洞。
  压抑的气氛弄得浮竹很不舒服,于是他上前向松本询问日番谷的事情:“日番谷队长他不要紧吧?”
  松本这才放松了面部肌肉,客气地回答:“诶,目前没什么大碍,看上去精神状况也不错的样子……”
  浮竹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是吗……如果是日番谷队长的话,一定会有办法夺回灵压的,松本副队长不用担心。”
  松本被戳到痛处,只能报以极为难看的笑脸。
  “哼,要是找不回呢……”讨厌的声音从前方飘来。
  话只说了一半,气氛已经紧张得一点就着。
  浮竹不动声色地站到二人之间和稀泥:“嘛~嘛~涅茧利队长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嘛!其实我这个十三番队队长在生病的时候也是弱得跟废人没什么区别啊哈哈哈哈……”
  可惜没人回应他的假笑。浮竹十四郎在心里擦汗:好像把气氛搞得更糟了的说……
  众人在沉默中前行,直到一名十番队队员匆匆跑来跟松本乱菊汇报:队长不见了。
  松本一语不发,几个瞬步已经跳过回环往复的长廊,直逼高大的正门。
  “你还是赶紧把他找回来比较好啊……”
  又来了!松本猛地回头,只觉得那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尸体的腐败气息:“否则,可能会有危险哦……”
  连浮竹也换上了与之前判若两人的严肃表情:“涅茧利队长,究竟……”
  “嘛~日番谷冬狮郎算是静灵廷里的极品正太了吧,在灵压全失的状态下一个人出门……噫~~要是遇上什么怪蜀黍怎么办?就算遇不到怪蜀黍遇到个绿头发红眼睛的魔女骗他说跟我订立契约吧我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云云也是很糟糕的啊……”
  “哈……”全体黑线。




第 7 章

  在还没想清楚这么做的动机以前,日番谷冬狮郎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片山谷的包围中。冷漠无声的荒芜之上至今仍镌刻着当时地崩山摧的痕迹,像时光的洗礼。而在那些狗血剧情中反复上演的“重逢”并未出现,日光下,景色给人的感觉也同那夜月色千里完全不同。太过耀眼,反倒显得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什么啊……】
  “来到约定之地往往能找到要找的那个人”这种没来由的事情居然也会相信,然后无意识地就越过平原穿过密林跑到了这个地方。像个笨蛋一样。
  自从上次斩魄刀叛乱以后,心里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抵触。追随自己百年的斩魄刀突然将过往一笔勾销,一口一个“小鬼”叫得人无限火大,而之后的每一次刀剑相拼、星火四溅更令他突然意识到一件可怕的事实:自己被自己的斩魄刀压制得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到最后大概完全是小孩子的任性让他孤注一掷,没有思考没有理智,回忆起来的时候都会生自己的气。只不过,如果让现在的他重新面对当时的状况,大概结果还是会一样;而想不通为什么要这样意气用事、大违平常作风,就更加令人火冒三丈。
  但是决定要出来寻找时,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仍然是这里,并且一触即发,像脉搏般“突突”乱跳、迅速游走全身,乱七八糟地叫嚣。
  震源大概可以叫“约定”吧,名字的约定——任性的结果是好像被抽空了的自己的身体,昏昏欲睡,但是仍然固执地不肯放弃最后的意识,拼命地要让对方记住自己:“……我不叫‘小鬼’……我的名字是……日番谷冬狮郎。”
  因为不记得在哪里听过,名字代表着命运。
  可是我们的命运,真的可以像我们的名字昭示的那样,如日月相辉吗?
  
  我的左手是时间,右手是虚无。
  
  队长失去灵压的坏处立刻显现,松本乱菊无法像往常那样对他进行精确定位,只能率领手下一干人等没头苍蝇似的一通乱找。
  安静的队舍喧闹着混乱的脚步声,一扇扇房门被粗鲁地拉开又草草地关闭,日番谷的房间自然是人去楼空,往日这个时间总会停留的书房也在宣告自己的无辜:阳光静好,文件整整齐齐地叠放在书桌一角,这熟悉到已经快被忽略的场景让人一阵莫名的心酸。
  搜索范围继续扩大。松本秉烛,下到了十番队的地下一层。这里是存放一些杂物的地方,只是觉得不能留有死角,所以决定快速地查看一遍。
  经过一扇小门时,不知怎么就停住了。
  护着跳跃的火光转向它,门后隐隐透过来的凉意已经让人心生敬畏。松本轻轻转动把手,让烛光慢慢地渗透,像是担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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