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_纽约故事多-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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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至少不是真的想——要寐罗就这么消失在此刻此地。
“……尼亚？你在吗？”寐罗不耐烦地吼到，“你他妈的聋了？？”
虽然还是满腔怒火，但听起来寐罗似乎不像刚才那样恨不得揪掉他的脑袋。
尼亚还是默不作声地紧拥着他，似乎很不合时宜地发挥着良好的绅士风度，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平息寐罗怒火的方式——当有一方叫喊时，另一方务必选择宽容的沉默才不致让矛盾升级。因为他不想跟寐罗吵架。至少现在不想。他们才『刚刚开始』——虽然那个人并不认为着算什么开始。可在尼亚心里这无疑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恋爱。他爱寐罗。否则他就不会为这些而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一个他不在乎的人很少能够真正惹起他的怒火。
寐罗终于不说话了。他看着尼亚，眼神困惑；而他僵硬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得柔软。
作者：N尤利乌斯M 2008…10…17 13：2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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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大约十分钟，尼亚才抬起眼睛看了对方一眼，寐罗仍然紧盯着他，像个随时等待听令出击的士兵——大概对方已经做好新一番作战厮杀的准备，只是尼亚已经选择停战了。
没有人喜欢战争。战争总会殃及无辜。
当寐罗微微张开嘴试图再次挑起争端时，尼亚迅速地堵住了对方还未来得及点燃怒火的嘴唇——寐罗睁大眼睛看着他，他则深吻到对方的口中。
寐罗挣扎了几下。象征性的、形式化的、没什么诚意和坚持的，挣扎了几下。
他趁对方挣扎时用力勾住对方的肩膀突如其来地一压，寐罗立刻『听话地』倒在了他的腿上，甚至没回过神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俯身借助便利之势吻紧对方，不给寐罗半点反抗或是躲避的机会；于是在几下不太重的反击后，寐罗砸在他头上的拳头改为揉乱他的头发。
当寐罗的手开始充满渴求地钻进他的衬衫揉搓他的皮肤时他已经有些忍不住了。但当然不行。现在他们还在大街上。在车里。周围都是路过的行人，没准还会有他的同事不经意间朝这里好奇地投来一眼，瞧瞧是否有毛头小子在车里干坏事。他结束了这个吻，微微抬起些头凝视寐罗，对方的眼睛里充满由他而起的情欲。他们无声地看着对方，许久没人开口。
最后，寐罗动了动嘴唇，发出一声干哑的低语。“床，或者地板。”
这句曾经出自他口中的命令让尼亚勾起嘴角。他迅速发动了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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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N尤利乌斯M 2008…10…17 13：2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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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M】纽约故事多 38
“告诉我，”尼亚由后面抱着寐罗，“为什么你不愿意留下来？”
“我想去其他地方。”寐罗闷声回答，“我不想总是在一个地方。”
“你可以试着找份工作，”尼亚说，“一个餐厅，怎么样？”
寐罗沉默了一会儿。“……我不知道。”
“我想要你留在这里，”尼亚收紧手臂，“假如你爱我……”
“我没说过我爱你，”寐罗立刻反驳到，“我从没——”
“我是说，假如……不过当然，好吧，”尼亚黯然地叹了口气，“也许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可以不需要爱情也做这些，可能是我的头脑过于死板。……你当然有权随意选择床伴，不是吗？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假如，呃，假如你感到旅途疲劳，你可以回到这里。”
“随时随地吗？”寐罗哼了一声。
“是的。”尼亚回答。
“你不结婚吗？”寐罗又问，“假如你结婚了呢？”
“为什么我要结婚呢？”尼亚反问，“我只爱你。”
“只是现在而已，”寐罗说，“你会想要家庭的。”
“我只想要你，”尼亚吻着对方的耳朵，“只要你。”
寐罗的眼睛望着前面。“尼亚，”他说，“我会回来看你的。”
尼亚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放开寐罗，默默地转过身。
他知道事情没有其他可能了。尽管他不能明白为什么寐罗必须要走——但或许原因已经不再重要，唯一的事实就是寐罗迟早会走。也许一个月后，也许半个月后，甚至明天。任何可能。任何理由。除非他决定辞去警官的职务选择跟寐罗一起走，否则他就没有可能跟寐罗在一起。但是……为什么他要那么做？在寐罗并不爱他的前提下做那种愚蠢的牺牲？？
寐罗突然坐了起来。
当尼亚转过头时，他看到对方正在动作急促地套上衣服，一副准备要离开的架势。尼亚不由得感到惊讶，他慌忙跟着起身抓住寐罗的手腕，“寐罗，”他叫到，“你要干吗？”
“我要走，”寐罗试图甩开他的手，“放开我，我要走了！快放开！”
“……为什么？”他张口结舌地问，“为什么现在？为什么必须？”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要走！”寐罗大叫起来，“放开！放开我！！”
“不！”尼亚紧紧抓住他的手，“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我——我讨厌你！受够你了！你这个既虚伪又自私的混蛋！”寐罗像是不堪忍受般地爆发起来，“你从没……从没想过——想过我的感受！我是说……我是说你不明白我要什么——你光是想着你自己！为什么我要陪你待在这个地方一辈子？为什么我必须只能选择顺从你？你们？你父亲！你！……你们做出选择，我们就要接受——不，我才不！没有理由要这样。我不干……决不！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好了，没准你会像你父亲那样最后有个不错的家庭，妻子，孩子，每个周末热热闹闹的，不好吗？……我知道，我知道选择什么生活是自己的事，所以我不干涉你做什么。你高兴做个警官，你就做好了。但为什么你却要求我必须顺从你的意思？？……为什么你们总是做出选择的那个、而我们却总是要服从选择和做出牺牲的那个？？……你不明白？你不明白——那样最好。你顶好不要明白……但是我要走了！我还要去很多地方，你没有权力制止我，对吧？你无权那么做！”
尼亚静静地听着寐罗语无伦次的叫嚷，虽然似乎毫无头绪，但他已经隐约能够明白了。你们。你。你们做出选择而我们却要服从——假使事情真是这样，或许那就不会奇怪为什么在他父母结婚前夕米凯尔选择不见踪影。但为何寐罗要把那些怒气发泄到他的头上？？
“假如你真的决定要走，”他看着寐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寐罗的嘴角抽搐般地抖了一下，那双墨绿眼睛里满满地充斥着愤怒和恐惧，忧虑悲伤，他难过地、失望地、气恼和痛苦地看着尼亚，好半天才费力地发出声音，“我的父亲死了，”他哑着喉咙，极力不让眼泪掉下来，“我——不，没什么。……没什么，我……”他像是说不下去了，想要倾吐却又不想多说的矛盾纠结在他脸上让他表情扭曲。
他狠狠咬了下嘴唇，试图挣开尼亚的手，但尼亚用尽全力紧抓着他。“我只是送还东西，不是来跟你做爱的！！”他歇斯底里地叫了一声，“放开！放开我！！……我想快点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我不让你走，”尼亚声音低沉地说到，眼睛紧盯着他。“要是当初我父亲做过让你父亲离开的事，以致才会让你这样在我面前发疯似的大哭大闹，我决不想再来一次。”
“什么！”寐罗瞪起眼睛，“但是我不稀罕——我不想留下来！我想要的是另一种生活，你错了……你搞错了！我和我父亲不一样。我不是他。可能他乐意留在那个公寓里每天做上一桌晚餐跟你父亲一起分享，但那不是我……我不要那种生活。我想去更多地方，我要看到你的书架上那些杂志里的图片。……对了，我不爱你！我一点都不爱你！我们只是……”
“做过而已，是吗？”尼亚问到，“反正你还可以在旅途中遇到更多床伴，是吧？”
寐罗僵硬地点点头，“对，”他语气急促地说，“我——我会遇到很多旅伴，不，我是说——他们都不错。他们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到死。不会过那种无聊的家庭生活！我不要家……可你早晚会有家。跟你的父亲一样，你们会找个妻子，有好几个孩子，然后你的孩子全都是警官，孩子的孩子也是……我能给你小孩吗？我会适合当个妻子吗？我想要这样吗？？”
“我是想要属于我的家，”尼亚说，“但我想要那个家里有你。至于其他都不重要。”
“但你只需要一个按照你的想法构建起来的家！”寐罗吼到，“你想过我吗？！为什么你还是不明白我在跟你说什么——为什么你必须要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事实上我想要你放弃这里跟我走呢？但是不可能，是吗？你不会放下这个工作、放下纽约、放下这里的一切跟我去做什么美国旅行——你该知道两个人得有共同点才能在一起生活，不是吗？我们没有任何共同点，我想要的你不感兴趣，你期望的在我眼里索然无味，我们还怎么生活呢？？”
作者：N尤利乌斯M 2008…10…17 13：2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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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亚知道现实永远是不会妥协的那一方。可他们就必须要被现实摆布吗？？
“……好吧，寐罗，”最后他开口到，“我让你走。但是……现在别走。”
寐罗咬着嘴唇默默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那个男人顺着他拽住他的力气回到他身边，顺从让他把他抱进怀里。他抱着寐罗，嘴唇贴着对方潮湿的脸颊，“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很抱歉我不能陪你去……但至少你的车坏掉的时候可以告诉我一声，修车的费用我来掏。”
寐罗忍不住笑了出来，“既然这样，你干吗不把你的信用卡给我用？”
“要是你想要，当然能拿走，”尼亚说，“好吧，还有你的旅途费用。”
“算了，我不要，”寐罗看了他一眼，“我不想欠你什么。”
“我只要你偶尔回来住几天，”尼亚问到，“这样可以吗？”
寐罗别扭地移开目光。“为什么你非要这样？”
“因为我想见你，”尼亚说，“这能算理由吗？”
“你已经决定要一辈子从事这个职业了吗？”
尼亚点了点头，“我想是。”他说。
寐罗故作轻松地耸耸肩，“那没办法了。”
尼亚伸手拢住寐罗的头，抵着他的前额，“寐罗，”他轻声说，“你爱我吗？”
寐罗的表情凝固了几秒，极力垂下眼睛试图掩饰其中的慌乱。“……不。”
尼亚叹了口气，手指沿着寐罗的后颈爬上对方的脸颊，“路上照顾好自己。”
“当然。”寐罗回答，“我一个人也能很好……”
“要是需要钱就告诉我，”尼亚说，“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告诉我。”
“我说了我不想欠你什么，”寐罗不自然地看着床，“我不需要。”
“要是你觉得无聊，就打电话给我。”尼亚又说。
“你比我老爸还罗嗦。”寐罗试图说句玩笑话，却没什么效果。
“至少现在，”尼亚低声说，“世界上不是只有你父亲关心你。”
寐罗咬着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睡觉吧，”尼亚掀开毯子让寐罗进去，“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寐罗顺从地钻进毯子，拉住尼亚的手臂让对方跟他一起躺下，他们两个肩并肩地躺着，房间里异常静默，只能听到他们两个的呼吸此起彼伏或相互重合的声音。
当尼亚伸手将寐罗揽进怀里时，对方也没有任何抗拒或是抵触地靠了进来，一条手臂紧抱着他。他的手指沿着寐罗的脸颊来回轻柔地爱抚，继而侧头在寐罗的唇上轻吻一下，仍然还能感觉到幸福。
“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尼亚轻声说，“今晚可以讲他们的故事。”
“……他们？”寐罗的声音停顿几秒，“呃——你是说……”
“直到父亲去世之前，”尼亚说到，“我想他是不会跟任何人提起的。”
作者：N尤利乌斯M 2008…10…17 13：28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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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寐罗给他讲了他们父亲的故事。
这实在是个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可对于置身其中的人而言却又满怀痛楚的故事。
没有人能够给他们答案——为什么那两个人彼此都能坚持上那么久却不动声色。直到米凯尔去世，寐罗才知道他父亲过去的故事。而至今为止尼亚甚至从未察觉他的父亲有何心事。他们只是以为父亲正因为是父亲才显得深沉稳重，可从未有所感觉在那番沉重之后隐匿着那些过往。
他们各自守在一个并非是他们想要的家庭里，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他们的角色，心怀失落却未曾试图从这个家庭里不负责任地逃跑——一直坚持到他们所能的最后一刻。
当寐罗最终讲完这个故事，将结局停留在自己出现在他家门外的那一晚上，尼亚安慰地吻了吻他，告诉这个已经疲惫不堪的男人早点休息。没有多久寐罗就睡着了。而尼亚却始终睁着眼睛凝望着黑黢黢的天花板，脑海里都是他们的父亲和他们两个的故事，难以入眠。
他还听到了寐罗在睡梦中模糊不清地咕哝着他名字的声音，这让尼亚禁不住还是微笑起来。
他相信寐罗是爱他的。也许寐罗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就像之前保证过的那样，寐罗在这里多住了一个月。
虽然他极力拒绝，尼亚还是坚持为他购置了齐备的旅行需要物品以及衣服和食物之类，最后他也只好选择了接受。离开的那天刚好是转年的复活节，就像他给他讲的那个关于月亮的故事一样，天梯在那天出现，所以寐罗要顺着原先来的路线回到地球上——而在已经明白寐罗不可能留下来后，尼亚也就打消了试图说服寐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