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the key-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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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声音问道“不习惯？”
钥抬起头，看到蓝染撑着下巴，面带微笑看向他。“恩……觉得别扭。”灰色的眼睛看着茶杯的绿色液体，犹豫着要不要喝下去。本来一直用着灰色的，现在突然变成墨绿的。喝茶时原本不怎么刺眼的感觉一下子变成这种奇怪的绿色，果然还是觉得奇怪。
所以干脆还是把杯子放回托盘上。
“呵，你用那个杯子多久了？”
“恩——”抬头思考了一会，带着不确定的语气答道“好象是七年。”
“碎片呢？”
在袖子里摸了摸，摸出一个用纸包起来的东西。“在这里面。”
“能给我看看么？”
“恩。”钥走到蓝染面前，递给他。
接过那包东西时，有块碎片因为纸的裂开露了出来，碎片上沾染着一滴红色。蓝染微微惊讶了一下。血？……并不是本来就沾着的，那么……
正在钥还对着桌子发呆时，隐隐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刺激着神经，于是微微抬高视线。“……什么。”蓝染看着钥，微笑。“希望你能把左手伸出来一下。”
有些疑惑，但还是乖乖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蓝染做了个手势，示意叫他把袖子拉上去。“……袖子？怎么了吗？”拉起袖子，才发现手臂上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伤？”虽然不深，但自己……还真没感觉到有痛。“是被碎片割伤的吧。”蓝染看着他的手腕，然后发现，他的手臂上除了那道伤口，还贴着许多小块的白布，还有许多细微不起眼的伤疤。
“这是……”
“伤。”很直接的回答。
苦笑了一下，看着钥。“我并不是问这个，我想问，哪来的？”
“任务。”停顿了一下，瞳孔看着别的方向。“……镰仓家给的任务，所以就受伤了。”收回手，揉了揉手腕。“不过都是擦伤。”无所谓，倒不如说习以为常了。
“我还没让你把手伸回去吧？”笑容。时不时能感觉到那自然的弧度在向自己施着压力。
他始终保持着面无表情，犹豫了一下。“……哦。”乖乖把手又伸了过去。
蓝染说的话，一直带有无法让人拒绝的感觉。即使看起来再怎么温柔，总是觉得下意识无法拒绝。到底该说他恐怖还是该说他温柔得让人无法拒绝？
那双并不粗糙的手熟练地将手帕缠绕在伤口处，覆盖，缠绕，然后绑好。恰到好处的松紧，看来他经常这样做吧。“好了。”蓝染这么说着，松开了手。
“恩——蓝染，”
“什么？”
“你经常做这事？帮别人包扎什么的。”动了动手臂，感觉比故包扎得还要好，于是就下意识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也不是经常。”不你绝对是经常。
帮别人什么的，他绝对在经常做。这个是本性吧。看着蓝染端详杯子碎片的样子，钥晃晃头，这么想着。“我其实在想，用饭粘起来，但不能用了。”自己习惯的简单话语，等待蓝染的回答。
“恩，确实。不过，这个杯子很特别吧？”手指拿起一块灰色碎片，放在掌心中，抬头，深邃的褐色带着笑意，富有磁性的声音。
“……恩。佑和故，送我的。说是生日礼物。”也拿起一块碎片，放在掌心内，然后一直看着，虽然没有想什么。“……佑会打死我吧。听说是他们亲手做的。”
注意到钥脸上的表情，嘴角的弧度深了几分。“喜欢？”
“恩。”
他很坦诚，倒不如说，在蓝染的面前，他很少去否认是事实的东西。如果觉得概念很模糊，就会直接用“不清楚”、“不知道”这类的话。最初是因为就算否认什么事实，那也是徒劳。但现在，好象和最初的感觉不太一样。
钥不明白，也不打算去明白。因为那很麻烦。
蓝染应该是发觉的，但他似乎无意去提这个，谁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中午的时候，我帮你把它粘起来吧？”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好了。而且，午休不早点把这些解决掉，就赶不上下午的会议了吧。”指了指还剩一小堆的文件。
“也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因为钥安排的休息时间，原本晚上和早上用来处理公务的时间都被迫改成睡眠。如果有时候需要批阅的文件多了，会觉得时间有点紧。
将碎片放回纸内，包好，这次放进了口袋里，而不是袖子内。
看向蓝染，他的笑容弧度似乎有微笑的改动，但钥看不出到底什么改变了。……看了许久，有点奇怪。挠挠自己的脸“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不，没有。”看着轻笑的蓝染，钥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之后，钥用自己还有事要做为理由，正大光明地离开了。这是事实，所以蓝染没有说什么。
——
我是很正常的人，真的。抬头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在心里与那个见到太阳就躲到墙下的阴影里的钥，和最近整天对着那些带有奇怪颜色和怪异模样的瓶瓶罐罐钻研整天的故，本岛佑下了这么个结论。
咩哈哈！果然我是最正常的啊！哇哈哈哈！忍不住双手插腰开始大笑起来。
“那个……老师……抱歉我今天来晚了……”某个虚弱无比的声音进入佑的耳帘。她转过头，发现故正倚靠着木门，软软地举起手，眼眶下是深深的黑眼圈。
“……你又熬夜了？”
“啊……是的……因为昨晚在复习……”慢悠悠地走进来，然后缓缓坐到办公室内的沙发上。动作轻飘飘的简直就像幽灵，“那个……午饭我带来了……”声音简直轻得像从半空飘出来似的……这孩子几小时不见就成幽灵了么……她抑制住想擦去额上根本不存在的黑线的冲动，坐到故的对面。
接过饭盒，故就闭上眼睛，身体一歪，睡了过去。
“……有必要那么夸张吗？”果然年轻人就是太嫩啊太嫩，才熬个夜……唉唉。喝了一口饭盒里还温热的汤，然后开始计算时间。
佑其实没有什么时间概念。铃响了就看看自己隔壁的家伙走没，因为她往往都是和隔壁的人同一时间上课的，连教室也是相差一个墙壁。困了就睡觉，只要没课上没事干。饿了就吃东西，教师专用的食堂是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的，因为总归少不了去熬夜喝酒或者想自己动手用厨房的人。
那她计算时间的原因是——
“我来了。”某个平静的声音进入她耳帘。
她抬起头，有些哀怨。“你怎么不再晚个五六秒啊混蛋——”无比哀怨，连原本不是挂笑容就是挂愤怒的脸蒙上了一层阴影。“……怎了。”明显对她的举动感到疑惑。钥看了看地面上因阳光照耀而产生的阴影。
那阴影的确显示出他没有迟到。“……？我没来晚。”
“就因为你没来晚所以我才这样啊……”整个人趴在沙发上，头上是奇怪的乌云。拿出手札翻了翻，于是说“……因为我答应过，我迟到就请你喝酒？”“是啊。现在没得喝了啊混蛋——”然后又是长长的叹气。
佑喜欢喝酒简直就像上瘾一样。钥是这么想的。他对酒……实在提不起兴趣，这是在接触醉酒后的佑数十次后的结论。“别多喝比较好，故不一直这么说么。”
走到沙发前，坐下。“他又熬夜了？”看向自己旁边已经睡着的故，他的眼眶下有明显的黑眼圈。佑坐起身，抓抓头。“是啊，这孩子最近总是无谓的熬夜。离考试还有一个月，就那么努力，真是……和当年的我们简直两个级别。”把另个饭盒推到钥面前，继续吃自己手中的。
“……我们那时候没有所谓复习。”
“是啊，因为肯定会合格的啊，这种学习随便敷衍下就好了。”
那时候他们六年就这么混下来的。
‘重要的考试不需要复习，平常认真听了么总归会及格，最后的考试？其实在和平常的小考没区别，反正总归能混个合格。都是从最底下开始混，优良哪里重要了。该休息的时候瞎认真，那才是像白痴一样的举动。再说了，我们只要不死，时间多得是。’
这是当年佑告诉他的话。钥当时其实没怎么仔细听，只是觉得，能多睡觉，赞同一下也无所谓。
“……故，最近有点瞎认真了。”舔着筷子上的酱料，钥冒了这么一句。“……恩，是时候让他休息了。”但想让这种已经瞎认真的孩子好好休息一下，还真得动动这两个人的脑子。
几年相处下来，故最重视的事有那么几个：佑和钥的饮食；学业。归纳了两条，钥抬头问佑：喂还有么。对方咽下一块肉，白了他一眼：这孩子不就关心这两个么没了啊笨蛋。
里面没有自己的健康和生活问题。几乎是奇怪的习惯。
“……真是奇怪的孩子呐，似乎很少想到自己啊。”解决完饭盒，佑冒出这么一句。“事实。”钥一边平静地喝茶一边这么应答着。
她舔去嘴角的酱汁，靠在沙发上的身体稍微挪了挪，似乎想换个舒服的姿势。“如果，不想个办法，他会越走越歪吧。不好休息一下，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吧。他看到的东西太少了，这孩子还太年轻呐，太嫩了太嫩啊——”嘴角微微向上扬，一副得意的样子。
是不是就差一个长鼻子。
钥瞥了一眼在那里死睡的故。看到的东西吗……感觉好象很深奥。……不过已经死掉的人有什么年轻之说么。……不过让故休息的办法……
十分钟过去了。
钥在十分钟后想出这么个办法。“我想到一个。”
“啥。”
“用崩点。”
十分钟的思考，代价是三根头发。
“………………………你欠扁吧笨蛋！！！”
答案的代价是两个暴栗。
“……我有好好想，为什么加倍了……”
“闭嘴！”
哦不对是三个。
佑收回自己的拳头，顿时感到神清气爽。恩恩果然打了笨蛋就清爽多了啊——啊哈哈哈！
“痛……”揉了揉起苞的地方。实话实说都会被打啊……我到底哪里说错了。
“你说的‘痛’完全没有说服力啊。面无表情的，稍微做点适合这句话的表情啊。”看到他的表情，佑又抡起拳头，似乎又想打下去。
怔住。钥摸着自己下巴，模仿佑思考时会做的动作。“这个？”“那是思考啊笨蛋！”“呃……那？”又换了个动作。“那是头痛啊白痴！我说的是表情不是动作！”
“表情……”细细思考起来。仔细想想，还真没考虑过什么表情。照佑的说法，什么情绪都有该有的表情，比方说生气有生气的表情……那被佑这样打，感到痛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抓抓头。很麻烦的问题……
“……别告诉我你连最基本的表情都不会啊。”
“不……笑我还是知道的，但是……被打的时候……我在试着去懂。”
看着钥一副在思忖的样子，佑只能叹气了。虽然钥看起来很像正常的人，但有时候他的思想简直不正常到像个小孩子一样。他到底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很难分清楚。
“对了，你明天生日对吧。”
还在思考中的钥抬起头，看着佑，点头。“明天……你休假？”“……明天傍晚前，的确是。”“那，明天早上去流魂街逛逛吧。我和这孩子明天都休息。”
“哦……”那回去的时候去问问蓝染行不行吧，那么得去把外出证明找到啊……上次出去后就以为没用了，好象扔到什么地方去了。拿出手札翻了翻。呃……先做好记录吧，不然就忘记了。
想好立即用毛笔开始写起来。
她看着对方用潦草的字迹写什么，不禁黑线了一下。字还是潦草得可以……真想不通以前他为什么交上去的作业总拿优。她一直在疑惑一个问题。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喂，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用本子来记事？你记性没差劲到这程度吧？不然你不可能成为死神的。”
“……都说了记性差。”手中的笔曾停顿了一下。
微微蹙眉。佑从空气里感觉到隐约奇怪的气氛。在……生气么？那个笨蛋。不可能……吧，她和他相处那么久，很少看到他生气。“你……算了，我说，你有兴趣切磋一下么。”
“恩。现在？”
“……是哦，下午吧。正好我没课，故可以翘掉。”
擅自就决定了别人的日程。
你这样擅自决定好么真的好么？
钥拿出手札翻了翻。下午啊……没有队里的任务也没有特殊任务……情报图书馆的整理在三天前刚弄过……“好，下午。”
虽说是情报管理者，但其实工作只负责接收和整理而已。
背起还在睡眠中的故，走在佑之前离开了这个办公室。
“……好沉。”
“……是男人的话就给我锻炼臂力，他又不重。”
“怎么不自己背……”
“你欠打么我是女人啊混蛋！”
“……你什么时候是女……”
话还没说完，头上又是一个暴栗。
第四个了……钥这么想着，只能沉默着走过走廊。
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说实话本打算写这三个人会怎么过情人节的。。。但因为时间太紧结果赶不上情人节写出来可能晚几天会有吧谁知道呐啊哈哈哈= =
嘛我承认我抽了以上= =
各位情人节快乐如果赶得上的话大概明天还有一次更新也许也没有吧啊哈哈哈= =
再次抽了以上。。。 抬头，她看到蔚蓝天空中的太阳依旧照得温暖。微微上扬嘴角，温和地笑。
再次踏上流魂街的土地，看着这里有些熟悉的一草一木。她不禁想自嘲地笑笑，到最后，还是回到这里了吗。
最初被那个人从这里带到静灵庭，带到那个人的家中。本以为能幸福地生活下去。
因为那个人不惜放弃自己贵族的身份，说宁死也要和她在一起。她曾非常高兴，她以为这就是自己想要追求的幸福，她以为这个人就是她今后唯一的依靠。
最后，那时的当家做出了让步，允许他们成婚。这已是最大的让步了，让这两人名正言顺的成婚，甚至把所有的亲信都请来。几乎整个静灵庭都知道，代代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