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果-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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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痴狂信民更似面子工程,被神灵拿来装点门面,但本身因全身心的供奉神灵,令心智受到了影响,对事物的判断会有偏差,是一把双刃剑。
与之相比,第七种信民,要显得更为珍贵,但却很难碰上。
第七种信徒,神心通透。
神心通透的信民,对神灵有着自己的理解,但在供奉神祇方面却与痴狂之人相同,实际上,神心通透之人本就与痴狂信民齐名,两者诞生的概率接近,都是极其稀少的,但相比较而言,想要做到神心通透,信民本身必然经历过许多波折和沧桑,对世事有着独特见解。
这样人,其实很容易看破世事,成就魂道,可因为心中有神,在经历某个契机后,心境蜕变到崭新层面,一旦成型,对神祇好处极大。
要知道,三品神祇可以赋予信民力量,催生神打之法,却不能随心附身,可如果有神心通透的信民,就可以无视品阶,直接依附其上。
关键时刻,神心通透之人,更可以通过祭献自身血肉,获得神灵加持!
“神心通透,这么看来,我的血肉身倒是有点神心通透的味道,至少在外表看来,极其相似……”
咀嚼着这个词汇,邱言脑海中却闪过元守方的身影。
“可惜此书只是介绍,没有详细描述,笃信以上的信民,在短时间内很难分辨出来。”
想了想,他用力一捏,书册登时破碎,消弭无形。
“也罢,既已了解信民划分,而想要提升信民层次,扩大祭祀范围,都不是短时间能够做到的,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几身积累,都聚集起来,助神灵身提升,以此来应对即将到来的威胁!”
念头落下,邱言心念一动,神灵身落入灶山顶上的洞口。
………………
半个月后,东都城郊。
这十几天以来,邱言的血肉身白天劳作,傍晚和夜间就闭门读书,整个人的气质越发平和,因命修所生的威势渐渐消散,连文思都收敛在心。
乍一看,就像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细细探查,就会发现一举一动仿佛都蕴含某种规律,行走坐卧间流露出玄妙意境。
耕读许久,他看完了最后一本书,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眼中精芒散去,返璞归真。
“孙圣之法、农家之道,皆在心中,但需打磨,闭门造车已无作用,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午时,邱言吃了饭后,拿上装着法圣手稿的盒子,离了林中屋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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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张应该在十点前。
第三百九十九章 夜半听书,隔岸旧仇
“这邱言总算舍得出去了。”
看着邱言远去的身影,正在田间劳作的佟寿等人透过意念交谈着。
这段时间以来,邱言日日耕读,行事规律到了极点,连身边人都受到了影响,那胡起、戴国兄弟都开始试着读书。
本来只是留下养伤的陈匀,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也加入了读书行列,而且甚为用心,经常找邱言求教。
与之相比,佟寿等人因是被迫,在积极性上大有不如,可邱言三日一查,逼得他们不得不用心研读。
“不管他有什么打算,都于我等无关,他既然没打算杀了我们,我们也不用去刺激他,安心等待,静观其变。”
一道声音出现在众人心中。
若是半个月前,说这话的人,不是佟寿就是刘忝,但如今,这说话人的身份却有些意外——
赫然便是端着木桶,从屋后回来的王亦复。
这王亦复此刻穿着粗布衣裳,身上沾着几大块污垢,看上去很是狼狈,但面色却十分平和。
驭虚道的其他人听到这话,都暗自点头,表示同意。
这半个月来,众人读书劳作,虽说心有抵触,可心境渐渐平和,连很多从前修行时的难题,都迎刃而解。
不过,在场的很多人修为已废,虽说难题解开,但境界并不会提升,但是心头的感悟却越发浓郁,竟是对门派中的一些典籍、道藏,生出不少理解,连带着气质都有了细微变化。
人的气质源于内心,在外则通过行为、动作、性格和处世方法体现,不可能轻易变化,正是因为如此,一旦有所变动。才会显得极为明显。
佟寿、刘忝这些人,在驭虚道中都是道主亲传弟子,修为很高,地位不低,俗话说居养体、移养气,这修为高的人,心中自信,表露出的眼神、表情、气势当然凌驾于人,而在门内掌握权势,颐指气使。也会形成一种上位者的气场。
驭虚道这个门派,时常与人争斗、争夺,虽是道门一支,可百多年独立发展过来,门内早多了一种凶狠之气,这从佟寿等人的行事中就能看得出来,他们初见邱言时,根本不留半点余地,就要以势压人。知道难以胜出后,又转而求和,霸道、功利。
由表及里,他们的气质也就显得凌厉。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众人起早贪黑,似老农一样耕作,不少功夫破了的人手上都起了茧子。凌厉气息如何还能维持得住?
就算贵为九五至尊,命格极高,但若一出生就被放到民间。随农人忙碌,少时贫穷,壮时劳累,也不可能养出贵气。
另外,佟寿等人在劳作之后,还要读书,如此一来,自然而然的在自身气息中增加了一点书卷气,更令文思越发浓郁,因为修为不再,遇到事情的时候,不是首先想到拳头,而是为人处世的道理。
一来二去,他们如今的气质,就像是被磨去锋利的金铁刀剑一般,虽残留有凶悍,却已经有些钝了。
不过,若论变化最大的,无疑还是驭虚道主的独子,王亦复。
就连佟寿等人,其实也对王亦复的变化感到吃惊,他们虽然每日都在一起,但王亦复的变化可谓日新月异,就算是身边人都能清楚的感觉到。
这王亦复出身不凡,一心要成道主继承人,是以常常抢功夺权,为门人所不喜,因顾及道主颜面,无人多说,如此一来,渐渐令王亦复养成了妄自尊大、好大喜功的性子。
这次与邱言的矛盾,倒有一半是因王亦复激化了的,他刚被拿下、带到此处的时候,因为功力被废,有些破罐子破摔,日日冷嘲热讽,根本不愿意配合。
经过邱言一番训斥,思维有了些许变化,有了软化迹象,但在邱言吩咐他去养猪的时候,这位道主之子的傲气再次爆发,硬挺着不从。
即便如此,其他人读书时,他在一边听着,渐渐的也从里面听出了一些道理,这书中本就是前人经验,是几代人身体力行后总结出的人生道理,认真研读,再在生活中加以印证,不知能少走多少弯路。
王亦复从前无人管教,行事肆无忌惮,不会去反思,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对他来说没有半点意义,现在无人问津,不由生出被人遗忘在角落的感觉,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众人入眠,万籁俱静,只能看到邱言房内灯火,隐约听到邱言低声念书的声音。
那声音里面的语句本就蕴含魂道之力,邱言修为渐深,这次耕读是为了理解和消化圣贤精神,从他口中吐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先后经过心火提炼、心猿磨练的,就像是经历重重磨难取回来的真经一样,称之为金口玉言也不为过。
如果邱言现在开馆收徒,讲解经义,在旁聆听的人根本不需看书,只要稍加思索就能领悟精妙,堪称微言大义。
那驭虚道众人,能在较短的时间内,就有诸多变化,正是因为无意间听了邱言读书声的缘故,不然的话,他们这些人的资质有高有低,悟性各不相同,何故都能有所感悟?
至于王亦复,夜深人静时,任何一点声响都能将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比起佟寿等人,他所听到的邱言书语更多、更全,而且寂静缠身,又引得王亦复下意识的思索,在明白了书声中蕴含的道理之后,对从前行的为有了一点反思。
特殊的书声,特别的幻境,加上王亦复本身资质就算不凡,虽说能有这般修为是靠着门中丹药、资源积累出来的,可换成其他人,倒也未必能有这般成就。
日见夜听,觉悟内生。
终于,在几天前,明显消瘦了的王亦复,放下矜持,接过木桶,真的去屋后猪圈劳作,令佟寿等人大感意外。
这还不算,从那之后,王亦复的行事越发沉稳,在与人意念交谈的时候,那种高高在上的味道也有所消减,不再大放厥词,反而有了深思熟虑的味道。
这些变化,让佟寿等暗自称奇,他们都多少猜到,王亦复的变化与邱言读书有关,从此心照不宣,暂时息了逃离之心。
不过,今日邱言离去,只剩下胡起、戴国等人看守,却难免让人生出一点念想。
“如果邱言此去时间长一点,说不定能有机会……”
“不可大意,那邱言可不是一般人物,面对这样的人,如无万全把握,不可轻易行事。”
劳作间隙,武免、藏心对视一眼,暗自交流,其他人多多少少也有心思,但话语中却是流露出一点对邱言的敬畏。
这些人本就被邱言所败,技不如人,难免畏惧,而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对邱言的学识、为人有所了解,居然也有了敬重之念,若不是阶下囚的身份,说不定早就言及敬佩了。
不只是驭虚道等人动了心思,就连胡起和戴国,同样在心里泛着嘀咕,不知邱言何故离去——
邱言的走得突然,并未给两人交代什么。
同一时间,众人心头所挂的邱言,却已来到东都门外,在和守门兵卒交流几句之后,他便迈步入城,一路向内,很快就穿过闹市,来到内城城门前。
又是一番交涉,虽然略有波折,但被邱言以言语化解,随后过门而入。
入了内城,景象顿时不同,行人的衣着也有了略微变化,明显比外城要精细些。
东都乃是大城,几次扩建,住在内城的要么是官宦富商,要么是祖上余萌,寸土寸金,住在这里的人,当然比外城要宽裕一些,即便是囊中羞涩,为了不受人白眼,也会打肿了脸充胖子。
“咦?那人看着有点眼熟。”
就在邱言穿过城门、走过街道之时,路边的一座酒楼上,突然有人发出一声轻咦。
此人坐在二楼,位子靠近窗边,整个人精神紧绷,显得有些战战兢兢,不敢直视边上几人,所以目光游离,不时朝窗外看去,因此才会发现邱言。
“宗恒,怎么了?”
此人的表情,引起了同桌其他人的注意。
这张桌子围坐着四人,除了这个名叫宗恒的男子之外,余下三人个个气态不俗,每个虽然气息迥异,但都有种难言气场。
出言询问的,是个面容英俊的青年,他穿着深色大氅,布料华丽,衬托着整个人丰神俊朗,在发问的同时,此人循着宗恒的目光朝窗外看了过去,目光一扫,正好看见邱言缓缓前行的身影,瞳孔登时一缩!
“总算是让我碰到了!”
这人面色一变,心中转念,气息就变,身上那股雍容气息转而凌厉。
“哦?李兄这是怎么了?”
其余两人立刻有所察觉,一人好奇发问。
“没什么,见到了一名故人。”那被叫做李兄的男子闻言回头,面色不变,笑着回应,“对了,二位既然有心要游城,那这便出发,你看如何?李某正好让两位看一场好戏。”
他从容微笑,若是邱言在场,立刻就能认出来,这个男子赫然便是那晏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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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来,李兄你和那位故人交情不浅呐……”
发问那人微微一笑,将面前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抹了抹嘴道:“好酒,凡尘人世果然是花花世界,比山上的清苦日子好上太多了。”
说话的这个人岁数不大,看上去不过三十,面庞平凡,但鬓角极长,身上有股出尘洒脱的气息,穿着长衫,举手投足间干脆利落。
最后一人也道:“李兄、杨兄都这么说,我多鲁自然没有异议,这次过来中原,本就是为了增长见识,刚才宗兄弟已经让我大开眼界,其他好戏,又岂能错过?”
和其他三人相比,此人言谈举止明显不同,身高体壮,有种粗犷气质,虽穿着中原锦衣,但头发散乱,眉眼与人不同,不似中原人士。
“好!两位,请!”晏王笑了起来,起身引路。
“请!”余下几人都站起身来。
宗恒本是晏王幕僚,被人抬举,才能同桌共饮,这时知道轻重,放慢步伐,落后几人一身。
晏王微微点头,停下步子,在宗恒耳边道:“你回府告知公羊义,让他将金乌道长请来,就说本王有事相求。”
宗恒拱拱手道:“属下知道了,不知王爷去往何处,也好告知道长。”
晏王摆摆手:“不必多问,只管去说,道长自然知晓。”言语间颇为不耐。
宗恒不敢多问,行了礼便迅速退去。
“宗兄弟这是去哪?”那粗犷大汉见宗恒离去,眼中精芒一闪,状似无意的问道。
“宗恒所学极耗心力,眼下已经精疲力竭,李某让他回去休息,”晏王出言答道,“对了。杨兄、多鲁兄,待会还要给二位引荐一名高人。”他说话的时候,面色略有苍白,眉头微皱。
“高人?好事,好事,我这次下山,就是要会一会世间奇人,那高人是多多益善。”长衫男子说着,眼神一动,注意到晏王面色。“李兄脸色不好?可是有恙?”
“无妨,老毛病了。”晏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两根指头按某种法门震颤,激发头颅中的禁制,隐约将一个头箍隐去。
当日,晏王妄想抢夺邱言文思,最后反被邱言打上门来,先被重创,接着被逼着服下一颗红丹。后又套了个头箍。
从那以后,这两件事物就成了晏王的心腹大患,红丹还好,他请了药理大师。几次调理,确定没有问题,这些日子以来,也不见身子出什么状况。再加上药医食补,早就放下担忧。
可那头箍却又不同,似虚似实。常人看不出端倪,但只要晏王起上一点对邱言不利的念头,就会头疼欲裂,苦不堪言,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