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深雨蒙蒙同人)重生陆如萍 作者:养心殿(晋江vip2012-07-18完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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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是如萍,以前可是个泪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天始,也看不到她掉泪了,变成一惯微笑的模样,唉,妹子们都长大了,尔豪对妹子们的眼泪可还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呀。
王雪琴冷声道:“要是哭有用的话,我们母女几个每天给你哭一场,你就能放弃了吗?”
尔豪有些尴尬地抓抓头发:“妈!我知道这个决定有些突然,你心里难过,不过,我是不会改变决的。”
王雪琴用眼神示意如萍,你说!
与那两位相比,如萍就显得理智得多了,她放下一直托在手上的茶碗,轻轻说:“人生能得几回搏,以后要什么样的人生,尔豪有他自己的想法。爸妈不可能管我们一辈子。不如趁着现在年轻,不论是弯路还是直路,都试它一试,才不枉人世走一遭。
或许,尔豪真的是从军的那块料呢。都说虎父无犬子,爸爸是司令,我看哥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如萍这话并不是真对尔豪有多大信心,当然信心还是有些的,多半在于试探陆振华的态度。他戎马一生,晚年时难道不想他的儿子继承衣钵吗?只要陆父有点这方面的想法,想必对尔豪就会大力支持的。
王雪琴没想到被摆了一道,狠狠地瞪了如萍一眼,让你向着着我说不是向着尔豪说,不是说母女连心吗,怎么这般没默契!
陆振华沉吟许久,最后说,“如果你能劝动你妈,我就同意你去。”他这话音刚落,连王雪琴都难掩惊讶,她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地位了?
尔豪更是愕然。陆振华星目微沉:“怎么,刚刚还说要抛头颅洒热血,若是连你妈都摆不平,拿什么让我相信,你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尔豪神色一敛,态度也变得严肃起来:“是,我会让妈同意的。”
陆振华和王雪琴嘴角同时带出一抹笑:“我等着。”不过那意味绝对是不同的。王雪琴是在想怎样拦着。
陆振华想的是,王雪琴是女人,又是为人母亲,关心则乱,到底是目光短浅了些,只想到让儿子安稳,却忘了尔豪是这一房唯一一个成年的男孩。陆家就指着他承继香火光耀门楣呢。
陆振华是有其他儿子,不说他们现在在哪成就如何,就是这么多年不在他眼前长大,跟陆振华的感情也是有限的。他怎么可能对尔豪不上心,这是他这么多年来最上心的儿子了。
只是以前尔豪找了那样一个普通的工作,又是风流爱玩的性子,陆振华也就认了。现在尔豪自己要上进,他就没有拦着的道理,男人总要出去闯一闯才能知道世界有多大,不然总被眼界局限在那一亩三分地上,能有什么出息!
雪琴要护着儿子是天生的母性,如萍有一句话说对了,父母终不能护他一世周全,以后的路还要他自己走。
客厅里唱机里放起轻缓的音乐,梦萍抱着字典跑到角落里生闷气去了。尔豪开始了劝说雪琴的大计,陆振华看似对他们听而不闻,其时耳朵也支了起来。
在屋子里呆着有些闷,如萍便出门走走,正是黄昏时分,夏末的太阳已经散尽了余热,红艳的一轮挂在天际,仿佛舍不得人间,正一点点不情愿地慢慢下沉,天边的晚霞映红了半个天幕。
几块绿草坪也散发着浓浓的青草气味,今天刚有人修理过。墙角的那几盆茶花,也总是到黄昏才散发出淡淡的幽香来。如萍本来想去小公园走走,看到院中的景色变没有直奔大门,而是沿着平整的水泥小路,走了一圈,回到秋千旁。
秋千架是用藤条做的,没想到今年夏天它的上面还长出了几棵小嫩芽,更加生机动人起来。如萍在白色的秋千上坐了下来,脚尖撑地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还记得那天陆父和尔豪刚装了秋千,梦萍竟然毅然决然地一屁股坐下,从此报废了一件她最心爱的裙子,如萍不禁轻笑出声。
前几天她才过了十九岁生日,不知道不觉间,她来这里足有一年了。她每日看看书下下厨种种花草,过的是悠闲的日子,一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细细盘点下来,她再不是孤家寡人,有父母兄妹,老师同学,还有了未婚夫。想要从这里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
居家过日子,家庭成员的和睦最重要,她瞒着家里做的那些事,虽然欺瞒的负罪感,也是为了保证让这个家不分裂。
她不是善良无私的人,甚至称得上是自私,做那些事,除了和众人相处久了的亲情之外,说到底,她想让自己过太平日子。不和睦就没有太平。
雪琴的外遇如果曝光,她自己会让陆振华追杀不说,尔杰必定也不被容下。陆振华一向不是大善人,他对尔杰的宠爱是建立在自己儿子的基础上。帮别人养儿子这种事,会被他视做毕生的耻辱,而这个耻辱也会被他亲手解决掉。
尔杰不论是不是陆家的孩子,至少是如萍的亲弟弟,他们和雪琴的血缘关系是割舍不掉的。东窗事发,她们家所有人,只要是王雪琴生的子女,怕是会受全部受到迁连。名声尽毁不算,到时候爹不疼娘不爱,身心都受到巨大打击。梦萍尔杰他们还小,正是定性的时候,性格上会造成无法弥补的坏影响。
而且,还有八房的那对淡薄的母女,她们表面上说不屑再和陆家有瓜葛。其实,大家都知道,那只是一种言不由衷的倔强罢了。如果陆振华肯去说句软话,傅文佩必然是会回来的。依萍那个人也只要被顺毛摸,比她妈妈还容易解决。
所以如萍更不能让这个本来就不稳固的家庭再被动摇,若有什么硬伤,一切都扼杀了就罢了,不被捉到的把柄就不是真正的把柄。
尔豪没有顺着她安排的路走,而是自己去选择了从军,这真的是出乎她的意料。不过,他同时也让如萍欣慰。漫长的人生路中,他总要学会自己做选择,而且,就算他走错了跌倒了,不是没有重新开始的机会,至少,她就可以在海外给他一片净土,做他坚强的后盾。如果尔豪能自己闯出一番事业,那当然最好不过。
对待依萍和李副官他们这些人,如萍没有使过坏也没有多么好,当他们真遇到困难时,她力量所及之处,不会吝啬帮忙,她觉得这样已经是尽了她的人道主义了。
虽然亲缘难得,也会分佳缘和孽缘不是,谁又能保证天下所有的姐妹都是情同手足呢,凡是大点的家族,异母的姐妹们相互攀比仇视的也不在少数。何况她们还没到那种程度。
如萍正微微出神之际,秋千被从后面推了起来,这力度,如萍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尔豪等了一会儿,见如萍老僧入定地头也不回,对着她盈若碧柳的背影,他有些沮丧的声音说:“你倒是会躲闲,怎么不在房间里帮我说说话!”
如萍很破坏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少来!刚刚就为你说了一句,就把妈给得罪了,她至少三天都不会给我好脸色看的。再陪着你在里面遭炮轰,我当真是傻了吗!”
尔豪推秋千的手一顿,垂头丧气地坐到她旁边,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如萍,你是不是也在生我的气?”
如萍睨他一眼,无视掉那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表情,继续用脚尖着地,想把秋千荡起来,尔豪正认真地看着她。
一阵冷风吹过,如萍摸摸胳膊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你这么重,就不要和我坐在一起,藤条都快叫你压断啦!”
尔豪高大挺直的身体瞬间矮了下去半截,刚酝酿的底气跟着风吹云散了。
如萍心里哼哼地想,扔下一枚大炸弹,你跑一边听响儿去了,以为装可怜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哪有那么容易。
过了一会儿,就在尔豪以为如萍不打算开口的时候,她轻轻地说:“哥,不论我们家搬到了哪里,我们都等着你回来,不论你是功成名就,还是输得什么都不剩了,都随时欢迎你。”
如萍很少叫尔豪哥哥,之前不是动了气,就是开着玩笑的成份大,这一次叫得却无认真。尔豪心里一片柔软,下意识地挺直了脊梁。“放心吧,”他揉揉她的头,“傻丫头,你哥没那脆弱,就算跌倒了也能爬起来,不会混得太惨的。”
混蛋!“不要揉我的头,”如萍瞪圆了眼睛,气哼哼地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尔豪失笑,再用力揉了一下,呜,手感非常好,“只有小孩子才会强调这一点。”
如萍皱着眉头思考,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噢,看尔豪笑得一脸贼兮兮的欠扁样子,她才想起来,这是今天早上她义正言辞地教育了尔杰的话,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回了自己身上。
第108章
无论外面乱成什么样子,大上海舞厅,在暗淡的光线中,客人们的心情总能不由地放松下来,歌女们的声音或柔媚或清亮,众人随歌起舞。这一片升平景象,真有那么一种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的颓靡味道。
依萍连唱了几曲后,得到了如期的热列的掌声。她拍拍被高涨的气氛熏红的面颊,朝何书桓与秦五爷那桌走去,却正好看到过道边正冲着她眨眼的方瑜。
依萍向书桓那边挥了一下手,就快步走到方瑜这里,叽叽喳喳地说:“方瑜,你能来看我真是太惊喜了,我正好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呢!”
方瑜的脸色稍稍有些苍白,不过在这样的光线下根本看不出来,她笑嗔了依萍一句:“我还怕面子不够,白玫瑰小姐会对我视而不见呢。看来你还算够意思,没有直接路过假装不认识。”
依萍被她逗笑,又想起什么四处看看。方瑜皱着眉头问:“你在找什么?”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尔豪不是和你形影不离的吗,他没有来?”
方瑜听她提起尔豪,脸上现出忧色,她垂头叹口气,有些自嘲地说:“唉,我现在他那里可不是最重要的,他在家里陪雪姨当孝子呢。其实我正为尔豪发愁,要不然,也不会一个人来大上海买醉了。”
自从依萍和书桓和好后,依萍每日忙着约会和上班,和方瑜几乎没怎么碰面,对彼此现状都不了解,方瑜便跟她说了尔豪要从军的事。
依萍对这事到是真挺惊讶的,“尔豪在我眼里,一直是个只会哄女孩子的花花大少,一点真本事没有。没想到,他会有这么有魄力的时候,真要去从军啦?奇怪,书桓怎么没向我透露过,他瞒得可真够紧的。”
方瑜垂头丧气地说,“不是书桓瞒着你,他根本也不知道。就连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尔豪这次是铁了心要走,谁都留不住的。而且他说他要去实现理想,我若是说得多,在中间拦着不让,他以后定会怨我的。放他走又舍不行,我真是难过极了。”
依萍皱起了眉毛:“那现在怎么办,你不就是得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要娶你?我听说现在的军队里女孩子也有不少,他完全有向外发展的可能。你能为了他守身如玉,他能为你守着吗?都说本性难移,他那种风流性格,再谈一个女朋友也不稀奇。”
方瑜被说中了痛处,虽然尔豪跟她百般保证过了,可是她就是怕他移情别恋啊。两地相隔这么远,部队里通讯又不方便。这距离拉开了,不知道感情会不会也跟着拉开,方瑜异想天开地说:“要不,我也去报考军队试试?”依萍刚才不是说军队里也有女人,那她去也行吧,尔豪也没上军校,是后来自己考进去的。
依萍看看她,质疑地问:“你有什么特长,画画?学美术的去从军,难道让你去战场上坐下来画画,吸引敌人注意力吗?”这话很犀利,不过绝对是实话。
方瑜一脸的沮丧:“我也猜到不行,可是尔豪过去了,让我一个人在这边总觉得不踏实,心里空落落的。”
依萍瞪大眼睛问:“你真陷下去啦?你让自己那么认真?难道尔豪走到哪儿,你都要跟到哪儿吗?他匆匆做出这个选择,而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就看得出他爱你不够深,不然哪舍得离开!”
方瑜有些生气地看了她一眼:“你有嘴说我,怎么不说说你自己。怎么不问问,你对何书桓是不是认真的?前几天还爱得死去活来,现在到是会说风凉话了。当我们没坠入爱河的时候,嘴上都能说得潇洒。真遇上了,就再舍得放手了!”
依萍也知道说错了话,怕真惹恼了方瑜,有些不安地看着她。方瑜看她的那个样子,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补救道:“重庆也不算远,至少一年还能见上几次面,比去美国强多了,尔豪若是真的跟他们家人一起移民,我真的只有哭的份儿了。”这是安慰依萍也在安慰自己。
依萍一惊:“移民,什么移民?我怎么不知道,你这是在打比方吗?”
方瑜更惊诧地看着她:“你又不知道?陆伯伯没跟你们说吗?这段时间我也忙疯了,心情又低落,没来得及跟你聊天,陆家要全家移民到美国去。如萍收了美国一所学校的通知书,陆家为了她上大学方便,决定举家移民过去。其实,现在这个种局势,有点门路背景的,出国避乱也大有人在。”
依萍听了前两句说就再也听不进别的,她‘腾’地站了起来,神色都有些怔怔的,嘴里叨咕着‘他们要移民’‘还要去美国’。
方瑜被她吓了一跳,也跟着站也起来,挽住她的胳膊:“依萍你没事吧?不要吓我,这件事对你冲击真这么大吗?”
依萍倔强地想在方瑜面前表面出风度,可是她手握得紧紧的,快要把她的衣襟都扯断了,还是不能够平静下来,她压抑着说道:“没有,我爸从来没和我们说过,看来,他是又打算抛妻弃女了,反正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只是她心里的不甘一波一波地涌上来,要把她燃烧殆尽。
方瑜见她眼球都充血地红了,忙小心地拉她坐了下来。依萍本来在大上海就很受观注,刚才那么一下,周围不少人都开始看过来。当然,大多数是男人,想上前和白玫瑰搭几句话。
方瑜见她这样,马上收起了自己的委屈,安慰地说:“你别冲动啊,也许是陆伯父最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