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骨-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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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游本尊闻言；连忙跪倒在地；向菩提道人本尊表达谢意。但他话还未出口；就被菩提道人本尊阻止了。随后；他听到了菩提道人本尊话锋一转；说出了对云游子性情大变的推断。
“游儿；为师方才想明白了一件事。你云游子师兄之所以性情大变；可能与不久前那次受伤有关。我担心他的体内如同你二师兄一样被种上了异族的控制符印。你们此次出宗参加花魁大赛或许会有危险。”
就在这时；灵源按耐不住性情；给庄游本尊发出传音；示意他将自己放出去。听其说话的意思；准备点拨点拨菩提道人。庄游本尊哪能让灵源恣意妄为。
“灵源；你要知道；菩提道人可是我的师父。我入宗时间不长；却待我如子。你再调皮不尊重他老人家；我只能给你一点教训。”
灵源闻言；再看庄游本尊的脸色；当即改口说道：“游主；你别看我嘻嘻哈哈；没把你和菩提道人当回事；可我的心中有你们；才跟你们这样。若是我不认你们；你们求着我；我都不搭理你们一眼。”
话说到这个份上；庄游本尊也无话可说；就再次叮嘱灵源一番后；把他从随身携带着的茶壶仙府挪移了出来。
他刚一落地；还顾不上打量身处的环境；就仰着头盯着菩提道人本尊说道：“菩提老道；亏你还是初证混元的祖神。你的见识咋还不如我一个器灵。游主现在都拥有了命元本晶；那些残神游识还能拿他咋样。”
庄游本尊见灵源将自己的叮嘱当做了耳边风；还是以前那副没大没小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有些恼怒。他心随念动；准备调集蓝色光力强行将灵源挪移进茶壶仙府的混元鼎中。
灵源似乎察觉到了庄游本尊的意图；连跑带蹿的躲去了菩提道人的身后。他等了片刻；确定菩提道人本尊挥手阻止了庄游本尊；才从前者的身后探出了鬼灵精光的脑袋。
看到庄游本尊收起了指尖涌动的蓝色光力；他才故作镇静的从菩提道人本尊的身后走了出来；却没有走远。
他站在菩提道人本尊的身侧；白愣了一眼庄游本尊；然后有些讨好卖乖的说道：“有命元晶膜的防护；那些残神游识不会再攻进游主的体内。不过；遇上善于制造幻境的混沌异族；就不好说了。”
菩提道人本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接话；而是把目光投放到远处。他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以及山下雾气腾腾的森林；心中一时间五味陈杂；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他想若是三界修仙者真神以上的攻击；倒是可以借助外物的防御进行阻挡；但来自混沌异族制造的幻境；就只能看庄游本尊的道心和心性了。
庄游本尊看到菩提道人忧心忡忡的样子；心生不忍；于是；他就近前一步；准备把自己接受过如来佛祖点化的事如实相告。
就在这时；菩提道人眉头一松；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到庄游本尊走到了自己身边；当即指着眼前山脉和森林问道：“游儿；你看那里；可想起点什么？”
庄游本尊顺着菩提道人所指望过去；对那连绵起伏的山脉和雾气升腾的森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师父；咱们来到雁荡山脉了？”庄游本尊惊呼出声；还不忘往四周打量一眼；以确定位置。
菩提道人本尊捋着自己的山羊胡笑了笑；说道：“游儿；这哪里是雁荡山脉。这是为师仿照记忆炼制的雁荡仙府。”
经此提醒；庄游本尊才意识到到自己身边的景物与雁荡山脉的没有什么两样。这一刻；他清楚了雁荡山脉在菩提道人心中的位置。
“师父；当年您离开雁荡山脉；来凤来大陆开宗立派；就没有再回去过吗？”庄游本尊看着陷入回忆中的菩提道人本尊随口问道。
而他则触景生情；想起了金幂和为了保护他们而道消神散的康赛花。他想：自从云水禅院一别；金幂跟随观音菩萨前去悟道修行；他们之间再无音讯联系。
回想着与金幂在雁荡山脉的过往；想起忠于职守的雁荡狐族以及风萧萧；庄游本尊一时间被那些温情的画面堵的心头有写别样的温暖。
就在他想到至深处；禁不住失态笑出了声音之时；菩提道人本尊从远处的群山中收回了目光。他知道自己方才的点化之举已经达到了目的。他就是想要庄游本尊记住那些过往的情谊；与混沌异族的冷血进行区别。
“游儿；所谓的道心空明不是没有七情六欲；不食三界烟火。咱们作为三界众族的修仙者应该有所担当；保护那些热爱这片世界的人或者其他族类。或许每个人的心性不同；有贪、嗔、痴等等；但只要不违背天道本源；一切存在都是合理的。三界之内也需要讲究一个平衡。而这个平衡就是各种情绪的此消彼长。但混沌异族不一样；他们需要奴役这片世界；让天道本源毁于一旦。”
庄游本尊对此似懂非懂；似悟非悟。他抬起头望着山寨版的雁荡山脉和幽冥森林；似有所得；却又无法捕捉到那份在心头游离的情绪。
于是；他与生俱来的执拗让他稳定心神随着那股情绪而游走。无形中；这与其在混元鼎内修炼空元心典的分身产生了共鸣；并自主的站着进入了心识的修炼突破状态。
菩提道人本尊和灵源察觉到庄游本尊神色有异；等他们凝眸望去；豁然发现其脸上荡漾着祥和、宁静之色；而其眼神则呈现出了游离空洞之态。
见此情形；菩提道人本尊不由得喜上眉梢。他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庄游本尊能在心识上进行修炼和突破。他想若是其心识从灵阶突破到仙阶；即便是神元境真神以下修仙者的攻击；其借助命元本晶的镇守都能挡得住。
菩提道人不想庄游受到外界的干扰；当即调集混沌之力结出八卦剑界；阻绝了一切外来信息的传递。尔后；他在剑界上留在了一道信符；只要庄游本尊的心识突破到仙阶层次；其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
“灵源；现在你无法回到混元鼎；对云游子体内的情况也无法探查。可我从他先前的诸多表现中得出了结论。依你过往跟随玄黄大神的经验；遇上这种事情该怎么处理？”
菩提道人招手将灵源叫至身边；顺手从太极葫芦里取出了两个富含五行之气的玄果递到了后者手里。
灵源鬼精灵的抬起头看了菩提道人本尊一眼；故意板着个脸说道：“你想拿两个玄果糊弄我啊。菩提老道；你贵为初证混元的祖神；也太小家子气了。”
菩提道人本尊自然知晓灵源与他开玩笑的意思；于是；他就顺水推舟；伸手欲将玄果拿回来；却让后者躲开了。
灵源似乎担心玄果真被菩提道人要了回去；连忙有些小心思的在每个果子都咬了一口。然后；他举着留有小牙印的玄果向菩提道人本尊扬了扬；颇有些自鸣得意的意味。
菩提道人本尊不怒且喜；一手捋着山羊胡开心的笑着；另一手还拿着一枚比此前年岁更为悠久的玄果；等待着灵源自己凑过去。
“菩提老道；你耍赖。我不跟你玩了。”灵源说着话；满脸委屈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踢着脚前的石头耍赖撒泼。
“灵源；你面貌上是个孩子；但存在三界的年岁比我都长。咱们不玩这一套了吧。你跟我说说怎么对付混沌异族的事吧。这关系到三界的安危。”菩提道人走到灵源面前；将那枚拿在手里的玄果塞到了他的手里。
“混沌异族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就跟那百足芥一样死而不僵。所以；云游子的事没有什么好想的。你把他一巴掌拍死；就一了百了了。”灵源将那枚完好无损的玄果收起来；随意的开口说道。
闻听此言；菩提道人本尊愣了一下神；没有开口接话；而是面色凝重的陷入了沉思中。灵源见状；不好意思再玩闹下去；当即伸出小手扯了扯菩提道人的道袍；冲着他眨巴了几下眼睛；意思是他们两人单独谈。
第二百六十三章 依计而行
“好。你随我去雁荡洞吧。那里有我设置的防护禁制。除非我允许；否则就是小巴兽在此都探听不到里面的任何消息。”
菩提道人本尊说着话；也不做迟疑；掉头就往身后的雁荡洞走去。灵源见他火急火燎像烧着了眉毛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心想当师父的还真沉不住气。
但他转念一想；事关当徒弟的生死大事；当师父的沉不住气又在情理之中；于是；他不敢怠慢；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走；疾步追了上去。
等到洞口被菩提道人本尊挥出的混沌之力系数封闭；灵源才看着他说出了不露声色且将计就计的想法。
菩提道人本尊闻言兀自静默的沉思了一会儿；觉得灵源说的办法似乎有些冒险。不过；若不那样做；确实没有好的办法把操控云游子的混沌异族揪出来。
“灵源；你说的装作不知道一事；恐怕有些不妥当。现在我已经让游儿把云游子囚禁在了混元鼎中。若是他体内有混沌异族留下的符印之类的东西；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知晓的。那样一来；他们定当有所防备。”
灵源闻言；没有立即接话。只见他张口咬了一口玄果；倍感享受的嚼咽着其汁液；全然不顾菩提道人等着他的回应一事。
等到一个玄果落进了肚子里；他才抹了一下嘴巴；说道：“菩提老道；等游主的心识突破。我回到混元鼎就借助鼎内的五行之气对云游子施以薄惩。这算是我护主心切的一种表现。等游主代我向你求饶；你再给他个台阶下。只要能让云游子感觉到他犯了天玄宗的宗规；一切就成了。”
菩提道人闻言；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却有些担忧如此一来会置庄游本尊于绝境中。就在他开口欲说出心中的担忧之际；却看到灵源像没事人一样将另一个玄果狼吞虎咽的吃进了肚子里。
“菩提老道；你放宽心。只要游主随身携带着混元鼎；我就有办法让他万无一失。你别忘了他的元神已经凝聚出了命元本晶。”灵源说着话；还咂摸着嘴唇；把小手伸到了菩提道人的眼前；欲要再索取玄果。
见此情形；菩提道人有修笑不得。他觉得自己方才一时动念纯粹有协蛇添足。这些玄果对于三界的修炼者来说是疗伤救命的上品；而到了灵源这里却成了打牙祭的水果。
“灵源；这是最后三个。我想你总该给游儿留两个吧。你想吃；等你们参加花魁大赛回来；这一劫世的玄果差不多也该熟了。到时候；我让你吃个够；如何？”
菩提道人本尊像个老顽童一样；不拘泥于身份与形式；跟灵源谈起了条件。灵源对菩提道人的想法自然心知肚明；却也不揭破；颇为顺从的点了点头。
他有心想告诉菩提道人本尊；他们这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可他又于心不忍让菩提道人跟着难过。且很多事情都是在变化中；说不定此行顺利；他们还能回来。
在这相貌上的一老一少定下应付之策时；道源殿前的广场却炸开了锅。菩提道人分身带走庄游本尊和云游子时；没有告诉金元子等入室弟子善后的事。此时；那些围在广场四周的天玄宗弟子看着雾气散尽的广场议论纷纷。
他们为菩提道人分身显露的祖神手段感到震撼和自豪的同时；还关注着云游子和庄游本尊的命运。
他们觉得云游子对菩提道人出言不逊；且还敢对新入宗的庄游本尊下手；已经违犯宗内规矩。有些好事的弟子似乎为了佐证自己的论断甚至当场背诵起了天玄宗的宗规。
“大师兄；咱们得请示一下师父；给大家一个定论。这样下去；人心可就大乱了。”水元子往议论声此起彼伏的人群中望了一眼；转过脸看着金元子；等着他拿主意。
金元子微微摇了摇头；似有所思；他将元力灌注到出口的话音中；颇有些掌门范的喊道：“天玄宗众弟子听命；现在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不要再扎堆议论方才之事。等我和水元子、土元子请示师父再给大家一个明确的定论。”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苍白无力；但天玄宗的众人知道金元子在菩提道人闭关期间暂代掌门行使赏罚大权。他们向若是惹恼了这个按规矩办事的凶神；一时半会别想有好日子过。于是；他们压着心头乱飞的想法；各自散去。
这期间自然有凤来大陆甚至一些三界其他势力派出的卧底。他们正巴不得有脱身的机会；然后找地方向他们各自的主子发回消息。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菩提道人本尊想到的策略。他想让那些卧底各自传回自己所能理解的信息；让那些势力对天玄宗下一步的行动摸不清路数。
“金元子；你和水元子、土元子各自忙吧；不要再守在广场上。我现在正带着你小师弟在雁荡仙府里商量参加花魁大赛的对策。”
菩提道人留在道源殿塑身法相里的心识感知到了金元子等人的焦虑；当即从雁荡仙府中给他们发出了心识传音。
与此同时；他的心识也随之扩散开；敏锐的感知着天玄宗各个阴暗角落里通过各种手段所发出的元力传音。那些传音有去往血骷髅帮方向的；也有飞往五大灵洲的；还有一道竟然刺穿虚空进入了暗渊界。
“菩提老道；这一次你得感谢我帮你找到了宗内的隐患。这些不入眼的东西就是菩提山的蛀虫；关键时候总会坏了你的好事。荒古时期；三界的修仙者若是抱成一团；玄黄大神何苦孤身一人奋战。”
灵源从菩提道人本尊逐渐阴沉起来的脸色上推测出他之前的判断正在应验。他开口感叹的同时；内心还受此刺激；想起了过往一些让他依旧黯然神伤的片段。
菩提道人闻言；低下头望了望灵源；看到他稚嫩的小脸上堆满了催人心神感伤的悲愤；当即下意识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这一次灵源没有躲开。除了他沉浸在那份感伤里的情绪之外；此时他也需要像菩提道人一样的老者来对其进行安抚。
“菩提老道；你怎么处理那些败类？”灵源抬起袖子擦掉了在眼睛里打转的泪水；一脸严肃的看着菩提道人本尊问道。
这个时间；无须菩提道人本尊开口；源自其体内杀意救让灵源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若是菩提道人心生妇人之仁；灵源铁定会再奚落他一番；尔后再找机会鼓动庄游本尊帮助天玄宗抹除隐患。
看着洞内那些随风而舞的绿色藤蔓；菩提道人稳了稳情绪；说道：“他们暂时还有用。等游儿出宗参加花魁大赛平安归来；我要亲自上门找他们背后的主子算账。”
灵源从菩提道人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