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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种田纪事-第79部分

小说: 种田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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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谔重重哼了一声:“划伤本小侯爷的脸,还想偷偷溜走?”

青篱打着哈哈,一笑,问道:“小侯爷何出此言?划伤小侯爷的是魏府的狗腿子,与我无干,小侯爷要找人出气,自该找魏府。即此事与我无干。又何来偷偷溜走之说?”

目光触入他脸上仍然不断沁出血丝的伤口,心思微动,笑道:“以我看,小侯爷脸上的伤势不轻,若是好了,定然会留下疤痕。我那里正好有上好的伤药,可保小侯爷脸上不留疤痕。我这就回府差人将伤药送到平西侯府。”

李谔被青篱这一番东拉西扯转移话题的举动,激得怒意愈盛,脸色愈加的阴沉。

青篱见他脸色愈来愈臭,讪笑一声:“即然小侯爷不感兴趣,就当我没说。我先告辞了。”

说着又要开溜。沈墨非连忙叫住她:“李小姐,等等!”

青篱无奈只好将刚刚迈出的一只脚收了回来,“沈三公子有何指教?”

沈墨非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问道:“方才李小姐所说的不留疤的伤药可是真的?”

还未等青篱说话,只听李谔冷哼一声:“她的话也能信?”

话语之中有着浓浓的嘲弄之意,青篱一惊,莫非……

果然,李谔冷哼一声:“为了屈屈二百两银子,编造出子虚乌有的‘庐州酒楼’,这次你还要编什么谎话出来?”

呃?!这人居然真的去查了。

青篱低头略微思片刻,做了决定——即是他查清了。她便不好再辩下去,索性承认。于是,抬起头,干咳一声,正了正神色朝着李谔道:“我承认,那庐州酒楼确实不存在。不过,这也要怪平西侯府的那位买办张爷,仗着侯府的势力不把我们平民小户看在眼里。我这个人呢,最厌旁人仗势欺我。不多讨些银子回来,我这心思难平,少不得会打些别的主意。比如……”

说着朝向魏元枢道:“魏大少爷,我可是个记仇的人。凡是欺负过我的人,轻则就如平西侯府的这位张买办,多敲些银子完事儿。重则,如你这般么,银子断然平不了我的心呢,你说叫你们魏府改门换庭,怎么样?”

她这话一出,周边齐齐响起吸气声,静寂了片刻,又响起嗡嗡嗡的议论声。

魏元枢被她的话激得,怒目圆睁,脸上的肥肉乱颤,肥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她:“你,你,你……”终究没吐出完整的一句话。

青篱转身看向李谔,笑道:“小侯爷,这般的解释,可说得过去?”

李谔被她话中“叫魏府改门换庭”的几个字微微的惊了一下。随即眉头一挑,脸色阴沉着,带着淡淡的嘲弄道:“这大话说的可真好听。”

青篱不置可否的一笑。

见李谔的神色不似先前那般强硬,许是不会再阻拦自己离开了。便整整衣衫,朝着沈墨非与李谔规规整整行了一个大礼,起身淡笑:“无论如何,李青儿要谢过今日二位的授手之恩。日后但凡有求,必将倾力相报。”

转眼瞧见柳儿发丝微乱,一脸焦急的带着陆聪从人群外围挤了进来,便笑道:“伤药会即刻到平西候府上,如此,我先辞了。”

陆聪见她无事,顿时放下心来,闻言怪笑一声:“小师嫂,我那师兄的伤药千金难求,你何时送我一盒?”

青篱登时恨不得掐死这陆聪,陆聪对青篱杀人的目光视而不见,笑嘻嘻吊而郎当一步三晃的晃到她跟前儿,目光扫过魏元枢那一群人,口中啧啧有声,带着几分惋惜叹道:“可有好几年没见过我那师兄发怒喽,你们最好保佑这事儿传不到他耳中,否则……”

青篱一把揪住疯言疯语的陆聪。拖着他向外走,陆聪扬声朝着那几人道:“你们自求多福吧。”

一出人墙,杏儿几人将她团团围住,见她没事儿,才齐齐放下心来。青篱见这几人个个眼中含泪,伸手抹去她们眼角的泪水,一言不发的坐上马车。

神色不明的坐了良久,才朝着陆聪道:“细查魏府的底细,包括田庄,铺子,宅子。以及各路的关系。”

陆聪一挑眉毛,笑道:“怎么?要亲自动手?”

青篱神色不明的一笑,点点头:“我想试试我有没有这个能力。”

陆聪笑道:“小师嫂,我还不知道原来你是个狠角色。魏府虽然惹了你,但也不算是罪大恶极,用不着这么狠罢?”

青篱挑眉反问:“是么?”

陆聪嘿嘿一笑,不作声。

青篱将目光投向不知名的某一处,好一会儿才道:“我这个人,没惹恼我,我便能忍能退,若是惹恼了我,哪怕只是小事一桩,也要报复到底。那魏元枢千不该万不该今日这般行事,所以,今日之事虽然没造成严重的后果,但已然触及我的底线,这比他真抢了我那万亩荒地更加不可恕。”

陆聪笑道:“与我那师兄性子真真是象呢。”

青篱将目光撤回,转向他阴森一笑:“你知不知道,待会儿这世上便会多出一个因说了不该说的话,而被毒哑的人?”

陆聪摸摸鼻子,讪笑一声,将头转到别处去。

柳儿几人坐在一旁将青篱的神色看在眼里,心下暗暗焦急,小姐此时的神色与李姨娘刚去的那段日子真真是象呢。无论是王嬷嬷与许嬷嬷哭喊着喝下那砒霜,还是张姨娘与王天保在烈火之中惨烈嚎叫,小姐就像是没有生命的人儿一般,自始之终都神情淡淡的模样。

柳儿思量了一番,怯怯的开了口:“小姐,那魏府的事儿能不能叫旁人替你办?”

青篱淡淡的摇了摇头:“我是一家之主,自该我来办。”

柳儿暗叹一声,小姐决定的事儿,从来没有更改过。原先以为岳先生是能劝的,后来才知道,凡是能劝动的事儿,都是对于小姐来说可做可不做的。

回到府中,青篱先差人将伤药送于平西侯府,又叫了陆聪进了书房。两人在书房中呆了许久,陆聪才摇着头出来。

早已等候在一旁的柳儿,叫住陆聪,悄声问道:“陆少侠,小姐到底要做什么?”

陆聪摇摇头,道:“不可说也不可说。”一面自去了。

青篱透过窗子将柳儿的举动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是与平常的日子中多加了一些事情罢了,也能叫这丫头忧心成这样。

便扬声叫了她进来,朝她道:“作那般鬼头鬼脑的样子做什么?想知道什么,只管来问我好了。”

柳儿张了张嘴,却突然觉得满腹的话无从说起,愣是找不了一句话来说服小姐。

青篱见她嘴巴张张合合的,就不是不出声,笑道:“现在知道本小姐的决定是正确的了?”

柳儿轻叹一声,不点头也不摇头的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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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五章扯平了

第四十五章扯平了

与陆聪商淡过后。青篱便把魏府的事儿暂时放在一边儿,所有的都精力都放在庄子的建设之上。其间山海镖局的人来过一回,青篱将几个丫头词正色严的告诫一番,魏府的事儿一个字都不准往京里透露,尤其是柳儿。

柳儿几人虽然担心那魏府再来找小姐的麻烦,却还是乖乖的听了她的话。若是岳先生知道了这边的事儿,定然会和上次一般,路上顾不得歇息,急匆匆的赶来。

武牙侩的手脚也极为利索,不过几天的功夫便将她所要的果树都打探到了,青篱略微听了听,便将这事儿交给张贵与杏儿的老爹全权负责,柳儿这些日子以来,简单的帐目倒也能算了,便叫柳儿这个女帐房全权负责出银子的事儿。

庄子的道路已然开始施工,由李大郎与贺松,贺竹三人监管着,府里头的大事小事儿由红姨统管着,厨房那一块和温室的菜由合儿与她老子娘管着,杏儿的两个嫂子则负责着监工几人的伙食。

如此连着忙活了好几天,见那些人各自负责着一摊事儿。都慢慢的上了道儿,她便把精力投入下一步的正式春耕上面儿。

这个时节再种麦子已然是来不及了。这几天她一直在琢磨,粮食除了水稻之外,还要能种些什么东东,苦思几日均未结果,种庄稼这事儿,可讨不得巧,最重要的还是要因时而生,因时而耕。

这一日,用过早饭,她又躲在书房内,一边翻着岳行文托运来的那些的农书,一边思量着荒地的耕种安排。还未坐一会儿,杏儿便从外面急匆匆的进来,“小姐,沈府的那个三公子差人送贴子给小姐。”说着将手中的贴子放到青篱面前。

青篱从书中抬起头,瞄了一眼,随即又把头埋进书中,“去告诉那送贴之人,就说我最近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杏儿眼睛睁得大大的,奇道:“小姐身子明明好着呢,为何不见?”

青篱淡淡一笑,为什么?因为她改主意了。自那日魏元枢在街上当众行凶,她便做了决定,与魏府的梁子是结定了,即要与魏府争一争高低。还想斗过人家,她凭什么?能凭的也只是她前世带来的那个的新鲜物件儿罢了,有了这些东西,她便能挣多多的银子,有了银子,才能将魏府一板到底。

所以,原先打算无私奉献的东西,现在她统统要改为私藏,至于何时拿出来么?等她挣到足够的银子再说罢。

便朝着杏儿摆摆手,“你只管如此说。交待府里的人都说我最近身子不爽利,什么人也不见。”

杏儿困惑的抓抓头,便出去了。

她刚出去没一会儿,便又急匆匆的进来了,“小姐,平西候府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张买办来了。”

哦?!青篱微愣了一下,问道:“他来干什么?”

杏儿捂嘴一笑,“说是来给小姐赔礼的。还有上次那个可恶的小子也跟着来了。”

青篱饶有兴趣的站起身子,在屋中踱了几个方步,抬起头,朝着杏儿道:“去叫了柳儿来。”

那小侯爷居然会行这一招,倒真的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柳儿似是一阵风般。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一进门见小姐悠闲的坐着,桌前除了一本摊开的书,并没有她想像的帐本等物,登松了一大口气,“杏儿急急忙忙去叫我,我还以为帐目又出错了呢……”

青篱微微一乐,这柳儿被她抓过两次帐目的错误,现在有些草木皆兵了。

便摇了摇头,将她又好一通夸赞,直到柳儿脸上微微浮上别扭的红色,才停了嘴,朝着她道:“平西侯府的张买办来了,说是要与我赔礼。即是平西候府做了这个姿态,我们也不能太过于拿乔了,你取二百两银票到前厅,退还给那张买办。如此咱们与平西侯府算是扯平了。”

柳儿领命而去。去了不多时,便又匆匆回来了。青篱见她手中还握着两张银票,便知道她事情没办成。

柳儿回道:“小姐要我将银票退还给张买办,他不但不接,还在前厅里面死命的磕头,说这银票要是接了,他回去定然没命。还哭着求小姐见他一见,他说,若是见不到小姐,得不到小姐的亲口原谅,他回去也逃不过一死。”

杏儿在一旁插嘴道:“那张买办哭得极可怜。怕他说的话是真的罢。”

青篱叹了口气,将笔丢了,站起身子。道:“走罢,去看看。”与魏府树敌是魏府欺人太甚,至于平西侯府的小王爷么,此人虽然不甚招人喜欢,但也没有到了与之硬顶硬碰的地步,再者平西侯府势大权大,她就是想硬碰,现在也无这个能力。

几人到了前厅,只见张买办与那日的两个小厮跪在前厅正中间儿,额头许是因为方才磕头的缘故,红肿不堪,且微微渗着血丝。府里的几人帮工装模作样的在院子里干活,实则是在偷偷的看热闹。

青篱皱了皱眉头,招了红姨来,指指外面的人,朝她摆摆手。红姨匆忙的去了,不多时便传来红姨喝斥赶人的声音。

那张买办见青篱来了,本来死灰一片的脸儿上,登时露出几丝喜色,朝着她“砰呯呯”的磕了几个响头,“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李小姐,小的给您赔不是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求李小姐饶小的一条性命吧……”

后面的两个小厮也跟着死命的磕头求饶。

这三人一连磕了十来个响头,青篱才轻轻的咳了一声,“你们即是来诚心来的,你们的歉意我便收下了。你们回去罢。”

张买办闻言一喜,止住磕头的动作,抬起头朝着青篱求道:“小的斗胆,可否求李小姐写几句话让小的带回去?”

额头上的鲜血如水流一般,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在下巴处汇合,然后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只他说话的这一会儿功夫,已然滴落小小的一摊鲜血。

青篱不由心中更是烦躁,小侯爷这般行事,真的是让这三人来诚心与她道歉么?她暗自摇头,这般大张旗鼓的叫自己府里的奴才来与她服软求饶,自打脸面,真不像他那样狠戾的人会做出的事儿。即便他有心这样做,难道就不考虑半分平西侯府的颜面?堂堂贵族世家,这般与一个小门小户的人道歉,被人传将出去,置平西候府的脸面于何地?这明着是道歉,可暗着怕就没这么简单了。

神色不明的坐了一会儿,叫杏儿取了纸笔,提笔写了几行字,交于张买办。张买办三人性命保住,皆是大大的松了口气,恭敬的接了,告辞而去。

陆聪一晃三摇的进了前厅,朝着青篱一笑,“啊呀呀,这可如何是好?”

杏儿几人被他这句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青篱却听懂了,陆聪也想到了另外的一层。

不由苦笑一声,“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陆聪啊了一声,叹道:“本少侠向来只会用拳头,这种事儿么,你问我可问错了。”说着,顿了一下,凑近她笑道:“要不,我找个人给你问问?”

青篱瞪了他一眼,紧握起拳头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恶狠狠道:“你敢!”

陆聪不在意的一笑。

青篱收回拳头,微微思量一番,略有了主意。朝着合儿道:“去带几个人,将温室的蔬菜挑上好的摘了。”

陆聪挑眉笑道:“要送去平西侯府?”

青篱点点头,“即因这菜起,就以这菜做为结束罢。”随即又心疼的吸了一口气。“这笔生意终究还是赔了!”

红姨在一旁劝道:“小姐,这样的贵族世家咱们惹不起,赔些菜换个清静,值得呢。”

青篱安抚的拍拍她的手,“我醒得。钱财嘛不过身外之物。没了再赚就是。”

若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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