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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种田纪事-第94部分

小说: 种田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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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玉晃着扇子得意的瞥了一眼胡流风,在青阳身旁站定,那神情中的幸灾乐祸怎么都掩盖不住。

胡流风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脸上的神色更是凄苦不堪,却始终没有看向青阳。转头把眼直直的盯向岳行文,那人向他微微一挑眉毛,转身落了座。

青篱心中直感叹胡流风这家伙实在腹黑狡猾的可以,他越是不看青阳,青阳眼中的不忍便越多,那目光便往她身上招呼的愈勤快。

她直觉快招架不住青阳小白兔一般可怜汪汪的眼神,连忙扯出大大的笑容招呼青阳入上座,胡流风那厮还要吃一会儿苦头才行呢。她可能不这么快就心软投降。

这里面论身份,谁也比不得青阳,自然是要坐唯一的上位。

青阳神色不明的坐了,欧阳玉连忙跟过去,一屁股坐在青阳的右下手位置,再一次朝着胡流风挑了挑眉毛。

胡流风将桃花眼一翻,低头看着自己面前这四盘白花花的拌萝卜、炝萝卜、蒸萝卜、炖萝卜。一股子臭萝卜味儿直冲鼻腔,不由眉头皱得更紧。

陆聪一屁股坐在岳行文的身旁,那人眉头一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陆聪可不理会他那一套,不该他坐,他也要坐。

他在这里苦哈哈的当了三四个月的保镖加杂工,那丫头一顿正经的好吃的没张罗过,今儿他要统统补回来。

青篱在青阳的对面落了座,见青阳的目光不住向胡流风那边斜睨,心中暗笑,面儿上却不显波澜,站起身子,笑着道:“青篱有幸结识各位,在京中就得各位数次相护,感激不尽。今日借先生与胡公子的接风宴,青篱要谢先生的周全安排,谢陆少侠的仗义相助,谢县主与欧阳公子不远千里的探望之义,略备薄酒以表达感激之情。”

说着端起酒杯,“请各位满饮此杯。”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噗”的一声,接着是惊天动地的咳嗽。

欧阳玉起了身子,行到胡流风的小几前,“我说,流风,你只会这招么?”

胡流风满面通红,咳嗽不止,一连的摆手,那模样倒不似是装的。

青阳再也忍不住,“呼”的站起身子,大红的身影一闪,一个箭步蹿了过去,嘴里却叫着:“胡流风,你再给本县主装,本县主就揍得你满地找牙。”

青篱脸上闪过一得逞的笑意,随即抓起茶杯递到嘴边掩饰。她这抹笑,被陆聪抓了个正着,他伸过头,悄悄的问道:“小师嫂,你给他酒里放了什么?”

“噗……咳!咳咳!咳咳咳!”青篱被陆聪这语不惊死不休的称呼,惊了一跳。刚入口的茶水,一半儿喷在他身上,一半儿茶水呛入喉管,登时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陆聪登时跳将起来,一脸嫌恶的看着咳嗽不止的青篱。

柳儿杏儿赶快上前拍抚。青篱好一通咳嗽,才将喉管中呛入的茶水咳净。

一抬头便看见那人的嘴角弯起,眉眼舒展,暖黄的烛光将他淡淡的笑意渡上一层暖色,如幽潭的黑眸中闪动着柔情似水的光芒。

陆聪将岳行文的神色看在眼中,又凑近青篱,悄悄喊了一声小师嫂,只见那人脸上的笑意更盛,伸手抓了酒壶朝着陆聪示意,陆聪哈哈一笑,将杯中的酒一口喝干,笑嘻嘻的将酒杯伸到那人的酒壶之下。

一仰脖子,又是一杯酒下肚,提起筷子夹了口熏风阁的猪头肉,有滋有味儿吃将起来。

末了,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真香。”

青篱抚额。

不悦的朝那人瞪了一眼,你这是又加什么劲儿,还嫌她被人笑话得不够么?

那边儿胡流风的咳嗽仍未止住,这边青篱只顾拿眼睛控诉那岳行文。

陆聪一个人自得其乐的吃着,吃了几口,放了筷子,从岳行文手中拿过酒壶,哼叽道:“以前喝酒没喝赢过你。今儿我倒是有把握,是你先醉。”

岳行文眉头一挑。转向他。

陆聪嘻嘻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张来,在他眼前儿晃了一下,随即又到回怀中,手在上面拍了拍,贼兮兮的笑道:“有了它,我不信你不醉!”

欧阳玉此时也回了座,扫到陆聪手中的纸,又别有深意的看了青篱一眼,了然一笑,“正是。行文,此时不醉何时醉?”

青篱一时猜不出陆聪手中的纸是什么东西,但被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一通说道,又兼那人似是傻了一般的,只是盯着她笑。

她登时窘得脸红耳热,“呼”的起了身子,强装镇定的走向咳嗽渐歇的胡流风,佯装关切的问侯一番,趁着众人不注意的空档,就要溜走。

刚走了几步,被青阳一把揪住,指着胡流风小几上的酒壶,怒声问道:“是不是你搞得鬼?”

青篱讪讪一笑。一边小心的抽动衣袖,一边道:“胡公子害县主心情不好,我心疼县主,只好替县主出出气。”

柳儿在她身后直翻白眼,什么替青阳县主出气,怕是替她自己出气才是真的。不就是县主笑话了两句,小姐不好找县主的麻烦,就借这个由头整治胡公子,好叫县主心疼。

小姐这会子的心眼比针尖还小。

青阳听她这么一说,一时倒也无从发作了。总不能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儿,说这丫头替自己整治胡流风不对罢?

可是心中的怒火难消。一把揪了青篱,怒声道:“你跟本县主出来。”说着象拎垃圾一般,将她连拎带拉带扯的拉出前厅。

这二人一走,立在旁边侍候的丫头们呼拉拉去了一半儿,只留下柳儿一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岳行文朝她挥挥手,柳儿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儿,连忙跟着众人出了门儿。

这些人一走,胡流风摆着风流倜傥模样一步三晃的坐回主桌。

桃花眼一挑,不满的看着岳行文,“行文,有你这样的么?我被那丫头欺负得那么惨,你连句话也不说。”

岳行文淡眉一挑,“该说的话我早说了。你可听了?”

胡流风无所谓的夹了一片猪头肉放入口中,细细品了品,叹道:“这才是人吃的宴。你看看我那一桌萝卜宴,如猪食一般,我现在这还一身的萝卜味儿呢。我也没怎么惹着她,怎么那般狠?还有那酒中搀着的白醋,亏得本公子只喝了一小口,否则这会子就吐血喽。”

一边说一边摇头,又将筷子伸向那猪头肉。

岳行文轻笑,“这还是轻的呢。”话语之中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宠溺。

陆聪“咦”了一声,奇道:“我那小师嫂还做过什么大事儿?”

岳行文因他的这声“小师嫂”的称呼,嘴角又上扬了三分。

胡流风似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儿,哈哈大笑,不可自抑,笑得陆聪莫名其妙,欧阳玉眉头轻佻,只有岳行文脸上的神情不变,仍是挂着愉悦的笑意。

胡流风前伏后仰,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了下来,拈了酒杯,

“你这句话称呼怕是甚得某人的心。”

话是向陆聪说的,眼睛却直直盯向岳行文。

岳行文淡眉一挑。含笑点点头,将杯中的酒一饮尽,那模样甚是得意。

恨得胡流风牙根痒痒。自顾自的斟了酒,转向陆聪,“要说你这位小师嫂啊,她就做过的大事儿可不少。棒打嫡母跟前的陪嫁心腹,火烧苏府,最最大的一件事儿,是火浇活人,而面不改色……”

“流风……”岳行文淡淡的打断,“过去事儿不说也罢。她现在有新的身份。”

“许是不久又会换身份了罢?”胡流风没再说下去,仰头喝了一杯中酒,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盯向岳行文。

“喝酒,喝酒……好久不见,今儿要喝个痛快……”欧阳玉将酒壶拿在手中,将桌上空着的酒杯倒满。

胡流风捏了杯子在手中,斜睨了他一眼,“欧阳,可否告诉本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欧阳玉晃扇回瞪,不紧不慢的回了句,“你为何会在这里,本公子就为何会在这里。”

胡流风桃花眼一紧,不甘示弱的挑眉,欧阳玉不紧不慢的夹菜。

陆聪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二人,一口酒一肉的吃着,那模样似是去戏园子看戏一般。

岳行文转向陆聪,朝着他胸前瞄了一眼,淡淡道:“小聪,方才那是何物?”

陆聪像是一只被火烧了屁股的猴子,登时从椅子上跳将起来,嫌恶的嚷道,“再叫这名字,我把那纸撕了。”

正文第六十九章醉

第六十九章醉



“小姐。小姐……”

青篱正被青阳拎着修理,柳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颇有些急切,她“呼”的站起来,朝着青阳讨好一笑,奔出房门。

李府院内灯火通明,这是除了过年那几天之外,极少有的热闹情形。

柳儿立在门外,明亮的烛光将她脸上的忧色映得真真切切,青篱不由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小姐,岳先生醉了。”柳儿指了指北前厅,“这会子还在喝着呢!你快去看看吧。”

那样的人也有把持不住喝醉的时候?

青篱顺着抄手游廊一面向北前厅走,一面问:“胡公子等人呢,醉了没有?”

“没有,那几人不停的灌岳先生酒……”言语之间的责怪和维护之意表露无遗。

青篱这会子顾不得修理柳儿这丫头,脚步略显匆忙的向北前厅走去。

将行至前厅时,她放轻了脚步,悄悄走近。

前厅的门大开着,里面闹哄哄的,胡流风与欧阳玉勾肩搭背,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得起劲儿。陆聪脸上带着得意的笑,看向以手支头的岳行文。

那人一身月白衣衫,淡然而坐,右手支头,白晰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太阳穴。

如墨的黑发不似平常那般整齐的顺在脑后,有几束调皮的垂在脸颊两侧,只是,他的头微垂着,让人瞧不见此刻的表情。

另一只手放在桌案上,把玩着酒杯,在噪杂的宴席中显得那般的安静,却又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孤寂之感。

青篱没来由的心头一热。

似是听到外面细微的脚步声,他猛然抬了头,朝着青篱的方向轻笑,青篱被他这突然一抬头,吓了一跳,再细看时,那人已起了身子,脚步略有不稳的,向门口行来。

不知是烛光还是酒气,将他白晰淡然清冷的脸上渡上一层淡红,眉眼舒展,笑意盈盈,眼神迷离,黑眸不经意的流转间,竟然有着妖孽般的万种风情。

青篱又微笑起来,这人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朝身后招了招手。方才被她勒令停在远处的柳儿,悄悄的走近,青篱指了指前厅,“本小姐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去,将他们的酒全给我搬走。”

柳儿苦着脸儿,踌躇了一会儿,不情不愿的以蜗牛一般的速度,磨磨蹭蹭的向前厅而去。

青篱叫了杏儿,“去将厨房里煨着的鸡汤盛一碗来。”

杏儿暗中撇嘴,小姐交待的是一碗,而不是四碗,肯定是气胡公子几个硬灌岳先生酒呢。

青篱走向他,细细看了他的脸色,略带责怪道:“先生何时也成了这般没成算的人?那几人让你喝你就喝么?客房已收拾好了,先生还是快去歇息罢。”

岳行文含笑点点头,却不顺着抄手游走,而是转身往台阶而去。

刚下了两阶,身形微微一晃,立在一旁的红姨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呀”

青篱叹了一口气,连忙跟在他身后。

岳行文在前面走着。青篱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直到快到客房,她才略赶几步,扶了他的手,“先生倒底喝了多少酒?不过才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就醉成这样了?”

岳行文一手捂着胸口处,另一只手一个翻转,将她扶在胳膊上的小手紧紧握住。

青篱见状不由大急,“先生可是难受的厉害?”

岳行文闻言轻笑,转过头看她,微微摇了摇头。

青篱观他面色,虽然有些酒后的红晕,眉宇之间却并不无不舒之感,可结合这捂胸口的动作倒真让她有些心慌,莫非是难受得顾不上说话?

这么想着,心中更急,不由加快脚半拖半拉的向客房而去。

进了客房,一把将他摁在椅子上,“我去调了蜂蜜水给先生解解酒。”

岳行文将手一紧,“为师没事。不需张罗。”

青篱听他这话音如常,不似醉酒之人那般含混不清,微微放了心,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在他对面,把眼睛一瞪,不悦的指了指他仍然放在胸口的手,“先生即没事,摆那个吓唬人的姿式做什么?”

岳行文轻笑一声,“真是长大了,连为师都敢训了。”

青篱不悦一哼,做得不对还不让人说了?

用力甩开他的手,起了身子。开了雪青瓷罐,沏了一杯浓茶,递给他,“做错事的人没资格发表任何意见。先生还是赶快喝杯酽茶醒醒酒罢。”

岳行文又是轻笑一声,伸手端了茶,略微喝了两口,便又放下,另一只手仍捂着胸口不放。

青篱只当他难受得紧,连茶水也喝不下,恨恨的一顿脚,“陆聪欧阳玉胡流风三个,明天本小姐要他们好看……”

正说着,门外响起杏儿的声音,“小姐,鸡汤端来了。”

青篱不忿的住了嘴。

杏儿低眉顺眼将鸡汤端进客房,放在桌上,又低眉顺眼的下去。

青篱被她这贼头贼脑的作派弄又是一阵羞恼,脚在原地顿了几下脚,才指了那鸡汤说,“先生尝尝这个可喝得下?”

岳行文放了一直捂在胸口的手,“你晚饭用了什么?”

青篱一愣,讪讪一笑,她被青阳拉出去好一通修理。哪里还顾得上用晚饭。

岳行文将鸡汤推到她面前,轻斥:“到了外面无人管你,你便愈发的随性了。”

青篱撇撇嘴,也不知是谁喝得醉成这般模样,还好意思说她。

不过她倒是真有些饿了,指了指那杯浓茶,“那先生就喝那个罢。待会儿若还是不好,便叫红姨煮了醒酒汤来。”

岳行文含笑点点头。

青篱在桌旁坐下,三两下将那碗鸡汤喝了个干干净净。岳行文轻笑,“若不是为师知道你衣食不缺,还以为这是哪里跑来的小乞丐呢。”

青篱抽了帕子。胡乱抹了抹嘴角,“这鸡汤煨了三四个时辰呢,先生不喝,可是亏了。”

说着看了看天色,便站起身子,“时候不早了,先生早些歇着罢。夜里我叫张贵在外面招呼着。”

岳行文一把拉了她的手,将她按坐在椅子上,“为师没事,无须张罗。坐下,为师有事要问你。”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物件儿,展了开来,递到她面前,“陆师弟说这个是你写给为师的?”

青篱往那纸上一凑,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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